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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山城中,罗士信带着麾下的亲兵,却是挨家挨户地查找着剑牟奉这个城中主将,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剑牟本射他的那一记冷箭,可是被他记恨上了,当时城墙上给剑牟本跑了,让他懊恼得很。
“给我仔细地拨,把那卖屁眼的找出来,本将军重重有赏。”罗士信进了一户大院后,夫声叫嚷着,他身后的部下却都是偷笑起来,他们这位将军花起钱来可是大手大脚惯了的,哪有什么余钱来重重有赏。
“笑什么笑,本将军平时那些酒肉全他娘喂狗去了。”看到四周部下偷笑,罗士信眼睛一瞪骂道,他那每个月的军饷从来都在身边留不住三天,便和身边的部下一起吃喝光了,所以他虽然脾气暴躁了点,可仍是很得士兵的军心。
“大人,这里有地窖入口。
。忽然有士兵的喊叫声传了过来,让罗士信大笑了起来,“走,看看去罗士信格呼着左右士兵,大步朝里去了。
下了地窖,那最先发现的几个士兵拿着半截熄了的牛油蜡烛,到了罗士信面前道,“大人,这蜡烛网熄没多久,人网走。”
“肯定是那卖屁眼的,走摸了摸犹自发渍的半截牛油蜡烛,罗士信转身爬出了地窖,找到了那大院的主人,一脸的狰狞,“说吧,躲地窖那几个跑哪去了?”
那大院的主人,是个半百的老头,见罗士信问话,却只是拧着头,叽里咕噜地说着高句丽话,听得里士信一头雾水。
“罗矮子,这老东西耍你呢。”尉迟恭带着手下从外面大门里走了进来,身边还陪着那个原先城中的副将,“这城里的大户哪个不会说汉话,那洛阳腔说得比咱们还标致
“打铁的,你来干什么?”罗士信看到尉迟恭又来搅和自己的事情,脸上却是神情不善地问道。
“当然是来抓人了。”尉迟恭对罗士信那瞪得如同铜铃般的牛眼视而不见,只是看向了那在看到他身边城中副将后眼睛冒火的老头,骂道,“老头,别装了,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把你全家老小全都砍了说完,目光扫过了给押在一边的老者家人,手搭在刀柄上,抚着刀柄末端垂着的坠饰。
随着一阵铿锵作响的拔刀声,被押在一旁的老者家人,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架上了一把明晃晃的刀锋,只要尉迟恭一声令下,这院子里立刻会掉下二十多颗血淋淋的人头。
“孟子先贤有言,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老者看着被挟持的家人,却是冷眼看向尉迟恭,口中说得一口标准的洛阳官话。
“先杀大的尉迟恭看着面前这个曾在平壤为官的老者一脸的不屑,却是冷声哼道,这老头还当真以为他们的刀是钝的不成。
“跪下那押着老者长子的两名士兵,一脚踢在了老者长子膝盖后弯处,接着那靠左的那名士兵手中抡刀挥圆,一刀砍下了老者长子的脑袋,颈间喷出的鲜血一下子打在了那老者的袍靴上,那颗人头在地上滚了几滚方才停下。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插翅难飞
更新时间:2010…6…19 19:32:25 本章字数:4617
贼子。我与你拼了。”那老者万万想不到眼前的黑面“然说杀就杀,他浑身发抖的扑向了尉迟恭,不过只网动了一步,就被罗士信一马槊扫翻在了地上。
“再杀一个大的想到这老头刚才把自己当猴耍,尤其是害自己在尉迟恭面前丢了面子,罗士信却是恼怒道。
“杀,这老贼不开口,就继续杀,杀完了还不开口,算他狠。”尉迟恭亦在一旁道,这老头的骨气他佩服,不过双方如今是敌人,自然没什么心慈手软好讲的。
这时那老者的家人已是用高句丽话哭喊起来,尤其是那先前被大哥人头吓坏的二儿子被身旁两个如狼似虎的士兵踢得跪在地上,却是拼命挣扎了起来。
看着雪亮的刀锋扬起,在自己面前落下,二儿子的头颅就这样滚到自己面前,圆睁的双眼就那样死不瞑目地盯着自己,一脸的怨毒,倒在地上的老者双手发着抖抓着二儿子的人头,看向了在屠刀下瑟瑟发抖的家人。
“还不说,那就继续吧。”尉迟恭看着地上的老头,挥了挥手示意部下,按到了最后一个青年男子。
“不要再杀了,我说看到最小的儿子也给按倒在地上,眼看就要和另外两个儿子一样人头落地,老者颤抖着声音看向了尉迟恭,他先前的骨气如今消失得一干二净。
“放开他。”尉迟恭看向了按着那老头最小的儿子的两全部下,让他们松开了这个已经被吓傻的青年,接着看向老者道,“说吧,那剑牟奉逃哪里去了?”
“他们去了后城。”老者面色死灰地说出了他本来决心用性命守住的秘密。
“尉迟将军,后城有一条小道,能通往后山,要是被那贼子逃了”。那原本城中的副将听到老者说出了剑牟举的去向后,连忙朝尉迟恭道,他既然已经投了隋军,自然是不愿意让剑牟奉这个平壤来的将军逃走,而且对他来说,能帮隋军抓到这个国中的贵族,也是大功一件。
“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小人看到那说话的副将,老者忽地红了双眼,上前抓住了他大骂道。
“傅老头,别在那里假清高,你刚才毒么不全家殉国。
。那副将一脚踢翻了扑上前的老者,骂骂咧咧道,这傅姓老者原先在平壤也是王宫里的学士,和剑牟本有师生之谊,所以当剑牟本给几个心腹抬上家门时,他才毫不犹豫地将几人藏进了地窖,只是他万万想不到隋军来得如此之快,而且这般狠毒。
被那副将当头骂道,老者又羞又怒又恨,摔倒在地上后竟是猛地咬牙,嚼断了舌根,一口鲜血喷在了那副将脸上,当场气绝身亡。
“想不到这老头这般骨气看到咬舌自尽的傅姓老者,便是性子暴躁的罗士信也不由道,他原本是不大瞧得起高句丽人的,没成想也是有几个硬骨头的。
尉迟恭看了眼那傅姓老者的尸体,摇摇头,带着部下离开了,他还记得郭孝恪说过一句话,“彼之英雄,我之仇寇。”这傅老头再有个气,也终究是他的敌人。
只是片刻间,原本还凶神恶煞的隋军士兵走了个干干净净,看着地上老父和两位兄长的尸首,那活下来的青年和剩下的人嚎啕大哭起来。
城守府,长孙无忌听完手下提骑的报告后,却是皱了皱眉道,“把这事告诉给贺将军去对于尉迟恭和罗士信最后放过那傅姓老者家人的做法,长孙无忌有些不以为然,既然都做到那份上了,还讲究什么,不过他倒是不好插手这件事情,就让贺廷玉去善后好了。
“是,大人见长孙无忌有了吩咐,那名前来禀告的堤骑退出了书房,却是去了贺廷玉那里禀告这件事情去了。
数刻之后,贺廷玉已经是带着手下人马,再次光顾了傅府,只不过他是来斩草除根的,既然将军已经打消了屠城的念头,自然是不能让这傅府的人再活下去,免得他们败坏将军的名声,“这些人窝藏敌军主将,罪不容诛,给我全部杀了
贺廷玉当年在青海头,曾经亲眼见过那些忘恩负义的胡狗是如何杀死自己的同伴,纵马踩踏他们的尸体的,对他来说,高句丽人和吐谷浑人,突厥人都没什么区别,都是该杀的胡狗。
“是,大人随着贺廷玉的命令,那些贺廷玉手下的士兵开始大开杀戒,傅府全家上下二十三口,全部伏诛,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将这些人的人头全都去挂在大门口,贴上告示,就说这傅府窝藏贼将,想要聚众在城中造反,故被我军全部诛杀贺廷玉看了眼那些仆倒在地上的尸首,冷声说道。
“是,大人几个士兵麻利地割下人头,去挂在傅府大卜,坏有几个十兵则是在傅府找了纸挚。写了数张”。帖在傅府大门两侧的墙上。
当贺廷玉带着人马走后,那条街上躲在家里的住户方才敢上街,当他们看到傅府门口挂着的那二十几颗血淋淋的人头时,都是吓得跌坐在地上,只有几个胆大的才去了傅府门前,看到了那些隋军所贴的告示。
“这傅家真是自寻死路,居然敢跟隋军对着干,难道他们还以为这是平壤不成。”傅姓老者原先在平壤王宫为官,告老回乡,到了这大黑山城后后平时对这些四邻倨傲自负,却是不讨这条街上的各家住户喜欢,这一回满门被灭,竟然只有寥寥几人有些悲意,其他人倒好似看了热闹一般,还有几个更是幸灾乐祸起来。
“那些隋军离去时,好像没有带走财物看热闹的人群里,不知道有谁忽然提了那么一句,只不过片刻间,那围在傅府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