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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你妈没在家吗?”他直接忽视掉我的不悦。
我甩开门,走到客厅的沙发里坐下来,没好气地答道:“她还没下班。”
梁故晏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我突然想到了石水芙,再看看梁故晏,突然对他的这次到访不再那么反感了,“梁叔叔,我有一个同学额头被撞伤了,她现在正在我床上休息,要不你去帮我看看她。”
我的话还没说完,梁故晏已经起身朝着我卧室出发了。
细细地观察了半天,梁故晏才转过身告诉我,“幸好没有撞出内伤,只是皮外伤罢了,你把医药箱拿来,我给她包扎一下伤口。”
看着他娴熟地替石水芙弄好了伤口,我的心也总算安定下来,“梁叔叔,谢谢你。”即使我对他有再多成见,这一声谢谢是发自内心的。
他对着我笑笑,脸上的肥肉都跟着颤了颤,“医生本来的职责而已,你跟我谢什么?”
当苏辰启赶到的时候,梁故晏正在随手翻阅我放在茶几上的杂质,而我蜷在沙发里快要入睡了。
“石水芙怎么样了?”这是他进门后的第一句话。
我的困意被他驱赶完殆,“在我房间里睡觉呢,她额头受了伤,梁叔叔已经给他处理过了。”
苏辰启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梁故晏,礼貌地问了个好,眼睛里残留着担忧之色,“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她?”他有些扭捏的问我。
我故意调侃他,“女生的闺房是你一大男人说进就进的吗?”
“那好吧!我就在这下面等他醒吧!”他乖乖在我身旁坐了下来。
梁故晏见状,识趣地找了个借口开溜了。
青春若有张不老的脸,但愿它永远不改变(22)
苏辰启的双手不住地摩擦着,透露着他此时内心的焦虑。
“你这么在乎她,为什么不答应她呢?”我趁机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苏辰启对石水芙,真的是关爱有加,像现在绝大多数的男生对自己的女朋友一样,所有人都会这么想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双眸里的光暗了下去,“我也希望我对她的在乎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那样的在乎,但是我真的只是把她当妹妹看。”
“现在好多男生不都顶着人妹妹的口号借机暗示人家自己的心意。”我继续调侃。
苏辰启却无心与我开玩笑,“石水芙与别的女生不同,你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内心却比谁都苦。”
他语气里的悲怆色彩,直接把我也带得悲伤起来。
他的声音开始幽幽响起,诉说起石水芙那段过往。
石水芙刚刚上初一,她妈妈跟着其他男人跑了,她爸爸也开始变得堕落,迷上了喝酒,没有人关心她。新生开学报到注册,她一个人拎着比她还沉重的行李到达学校,穿着一条污迹斑斑的并且已经破裂了的裙子,挤在一大堆大人中间去交注册费,瘦小的身子被大人们肥大的身躯挤得晃来晃去,手中握着的钱也洒落一地,有好心的家长弯下身来她捡,但其中也不乏顺手牵羊的,当所有人都把钱放到她手上时,她发现丢了50块,抬起头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恰好把50块钱放入口袋里,就跑过去,紧紧抓住那只手,想把钱抢过来。
中年男子轻轻一推,她整个人就跌坐在地上,嗷嗷大哭起来,谁劝都不听。
我走近她,给她手绢,替她擦干眼泪,并且补上50块钱给她,她才破涕为笑。
我们就这样开始熟识起来,其实每一次他对我说“苏辰启,我喜欢你的时候”,我心里都不好受,我只想做她的好朋友,帮她一把,我不想因为我自己而让她一痛再痛。
苏辰启情绪有些波动。我甚至看到他眼睛里有泪光在闪动。
拍拍他的肩膀,我起身接了杯水给他,他接过去说了声谢谢,问我,“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出事吗?”
我摇摇头,还没从刚才的故事的震惊中走出来。
苏辰启自嘲地笑了一下,“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妈曾骂过他爸爸,说他是个窝囊废,结果就被石略,她爸爸当成血海深仇,他恨我们全家人,每次喝了酒后,只要看到我总会吐出各种各样的脏话出来。今天白天,他又喝了酒,看到石水芙正和我的一张合照,指着我骂起来,石水芙听不下去跟他吵了起来,结果被他揪着头发往墙上撞。她打着电话跟我哭诉的时候,我突然间好心疼。但是我没想到,她竟然会来你家了。”
青春若有张不老的脸,但愿它永远不改变(23)
苏辰启的自责,我知道只是因为他是让石水芙受伤的原因,或者更多的是对石水芙悲惨遭遇的同情转化而来,可是这些都不是石水芙要的啊!
她要的,是他对她就像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那样的感情,不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更不是对一个弱者的同情。
我左手掐着右手的指甲,思索了半天才问他,“那你可不可以试着接受一下她,也许你们就真成了呢?”
他脸上有一秒钟的迟疑,思考片刻后,才慎重地告诉我,“这个问题我以前也告诉过我自己,并且我也尝试过,但是说着时间越走越长,我越来越深刻地感受到我与她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以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就听到了身后楼梯上传来的声音,回头一看,就看到了石水芙弱柳扶风地站在那儿的模样,脸色甚至比以前还惨白。
“林小墨,我要回家。”她没看苏辰启,显然刚刚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我忽然间讨厌自己如此多话,她现在该有多难过啊!
“你好好休息,今天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就在我家住下,明天再回去好不好?”
她看着我,眼睛的余光却一直盯着苏辰启,我赶紧悄悄地从背后推了一下正神游中的男生。
“小芙,你好些了吗?”苏辰启的眼神有些躲闪。
石水芙点点头,算是对他的应答。
“你就听林小墨的话,今晚就在她家睡吧!明天我来接你回家,好吗?”苏辰启的冷静终于成功回归了。
石水芙咬着嘴唇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在我的搀扶下回了卧室。
我坚持要苏辰启陪着我去了石水芙家。
不到100平米的地盘,桌子上,沙发上,地上全是堆积的杂物,其中以空酒瓶居多。
一个瘦骨嶙峋的中年男子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手里还捏着没喝完的酒,瓶的碎片划破了他的手腕,鲜血匆匆往外冒着。
找来医药箱,我和苏辰启替他简单地清理了一下伤口,坐在地上的人如受惊的猎豹一般倏地睁开了眼睛,忽而那眼光柔和起来,写满了不为人知的深情。
我也细细打量着他,以一种愤恨,嫌弃而惊疑的眼光。在他猛然伸出手抓向我时,我不禁尖叫出声。
苏辰启眼疾手快,牢实地握住了他刚刚包扎好的那只手,不偏不倚,修长却不乏力度的手指恰好压在他的伤口上。
“啊!!!疼疼疼!”他像只断了腿的猫那样嘶吼着,甚至连眼泪都溢出来了。
我第一次见到了如此极品的猥琐男。
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站起身来,他立刻就哀嚎起来:“荃月,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整个人再次就向我扑过来,被苏辰启用手一挡,往相反的方向弹去,头重重地撞在墙上。”
青春若有张不老的脸,但愿它永远不改变(24)
他的哀嚎一下子变成了病猫一般的呻yín。口中碎碎地念着:“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我越看他越烦,越看越来气,扬起手,一耳光就往他脸上甩去。
他捂着被打的左脸,发了一会儿的愣,又接着狼吼起来,“荃月,如果一巴掌能让你回头的话,我宁愿你多大几巴掌,你打啊,你打啊!”边说着边把脸凑向我。
人至贱则无敌,跟这种人,多说无益,我窝着一肚子的气从石水芙家大步凌厉地出来,却听到了后面苏辰启传来的笑声。
我被他弄得稀里糊涂,问他,“笑什么?”
他对着我树起大拇指,“林小墨,你刚刚那一巴掌,打得真给力。”
我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耳朵,咕哝了一句,“谁让他这么欠揍呢!”
苏辰启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柔和的像是早晨的朝霞。果然又是长着一张祸水的脸,难怪石水芙会对他如此穷追不舍。
“石水芙在这一代有什么亲戚吗?”我得为石水芙的将来考虑了。
苏辰启认真地想了半天,摇摇头,“没有。”
我咂咂嘴,也真不够巧的。
回家的路上,我脑海中一直回放刚刚经历的画面,石略被苏辰启控制住时的叫疼,还有把我误认为他老婆时的掩不住的深情,这样的人至少还有感情,还会疼,应该不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吧!
思及此,我脑袋里灵光乍现,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