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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不断有军兵冲向营中的火堆伸手去抽里边的烧红的木头,但,狼群已经疯狂了,根本不惧生死,仍然一头接着一头地扑向他们身边的猎物。
混乱持续了将近三刻钟,期间,不知有多少人倒了下去,也不知道杀了多少狼,沸腾的血凝固后人人都带着伤,或轻或重,或深或浅,不少人疲惫地跌坐在地上,之前战斗激起的热血还在血管内奔涌着,久久难以平静。
直到口渴难耐,他们会抓起身边的雪大口地吞下去,如此过了好长一段时间,
半响后,营地中生起了几堆很大的篝火。
牧云寒命人重新整顿人马,经过清点两百人的队伍少了三十人,十人失踪,二十人阵亡,还抓了四个陌生人,最后是宰杀的饿狼数量,一百多头,有的已被分尸很难统计是一头狼还是几头狼。
刚刚经过一场不小的战事,众人早已睡意全无,牧云寒一边令人收缩防线,一边四下派兵把守,余下的人手剥狼皮,生活做饭,饱餐后准备回城。
而他则趁机审问那四个陌生人。
篝火旁一顶大帐内,牧云寒盘坐在一张狼皮上,对面跪着四个吓得体弱筛糠的人,两个壮汉,一男一女。
“你们到底何人?”牧云寒手指一边的那个书生打扮的男人问道,也就是贾黯。
“回将军,我等是淅川人士”狼狈不堪的贾黯回答。
“淅川,好像在顺阳啊,来这作甚?”
“回,回将军,我等是来报信的”贾黯单手抚着还在砰砰乱跳的胸口说道。
“报什么信,居然引来了狼群,差点要了我们的命,本官现在要是杀了你们也没人反对!”牧云寒气愤地说着。
“实在,实在对不住了大人”贾黯一紧张说话结巴了起来,没等他说完,他浑家孙氏赶紧开口道:“这位将军,我们确实是来报信的,顺阳被贼人夺了,我等四人拼了命才逃出来,如果大人不信可以派人去打探,绝无虚言”
“……”牧云寒皱着眉望了一眼贾黯身边的女子,见她浑身是血,跟旁边的两条大汉有的一比,忽然笑了,“你这个妇人胆子倒大,不怕我杀了你吗?”
“回大人,民女若是怕死就不来了,也不至于被狼群追杀,如果大人真的就这样杀了我等,就算我们倒霉好了”孙氏面无惧色地回答完后,朝牧云寒拜了拜,然后不再言语。
“好!”牧云寒点了点头,然后转向左边的两条大汉,伸手一指:“你们是什么人”
“回大人,草民叫陈顺,这是我的二弟滕雄,我二人是白亭镇的猎户到淅川卖些野兽的毛皮,没想到贼人占了那,我们就跑出来了,想来报官!”陈顺回答。
“原来如此!”牧云寒想了想,觉得此事还要彻查一番,但,看他们的表情言行不像假的,因此便信了七八分,拍了拍手,叫一旁的军兵解了他们身上的绳索,然后安慰了几句,邀请他们一同吃饭,天亮后一同回城,再作打算。
陈顺四人也不计较,当下谢过牧云寒,然后出了大帐跟那群浑身是伤的军兵围坐在篝火旁,大口嚼起狼肉,啃气狼骨,吃饱喝得后,倦意上涌靠在一块烤的果热的石头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声号角响起,他们昏昏沉沉地醒来,牧云寒的亲兵告诉他们准备上路,天亮了。
26。战云密布
一群排列整齐、穿着耀眼铠甲的宋军士兵,在迎风招展的火红军旗下聆听着赵泽的战前训示。
赵泽把他们召集到邓州北一个隐秘的村庄,简短地下达了进攻顺阳的战争命令。
赵泽要求他们要有钢铁一般的意志和决心,速战速决,不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但,三天前的情形却是另一番景象,和平、宁静、温馨。
热闹的街头,喧嚣的市井,人潮如织,所有店铺都在正常营业,酒店、茶寮、客栈、青楼内仍座无虚席,人头传动,大家还在津津有味地谈论着邓州城内的变化,邓州城中的趣闻,完全没注意到战争迫近。
另一面,赵泽的八千大军,一半驻扎在城内军营,另一半驻扎在城外通往光化军的要道上,牢牢控制着周边的地区,原地待命等待天气变好,朝廷的过冬物资到达,然后再采取一下步行动。
战场瞬息万变,为了应对可能发生的变故,赵泽派出了几支巡逻队,严密监视着邓州城五十里内的动静。
牧云寒的队伍正好在那一天出城巡逻,夜晚驻扎在朝水村外。
白天,赵泽处理完军务,便陪着上官梅到城中散心,吃了顿饭,随便走了走,逛了逛,感受了一番邓州百姓的生活,一路上说说笑笑,无意中提起了翠云楼的姑娘,上官梅气不打一处来,便扔下赵泽一个人挤入人群。
赵泽赶紧追了上去,好说赖说哄着她到附近的店铺里买了几匹绸缎,算作补偿,哪知途中遇到了不守纪律的军兵纵马在市井中狂奔。
这还了得,简直无法无天,身为统兵使的赵泽都规规矩矩的没有骑着高头大马招摇过市,这人是谁,这么狂?
于是,赶紧带着上官梅离开了绸缎铺,尾随而去,一直追到翠云楼,顺藤摸瓜。
这下真相大白了,原来是赵泽军中新来的韩纲,他带着亲信来翠云楼找姑娘快活。
本来,在赵泽的心中韩纲还算条汉子,可是从今日他的所作所为,赵泽的心凉了半截,正巧欧阳春也带着人在这等赵泽,一看重要人物来了,赶紧走出翠云楼对面的酒馆迎出门外。
问道:“大人,您没事吧,方才弟兄们跟您走着走着一下子就跟丢了,都怪属下一时疏忽”
赵泽也没怪他,赶紧拉着欧阳春到一旁的没人处,低声吩咐道:“方才那个光化军韩纲不是进去了吗,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不过他好像没认出咱们”欧阳春回答。
“你们都穿着便装,他只见过你一面,当然认不得”赵泽接着说道,“欧阳先生,我不便进去,一会你留下,然后把这银票给*,告诉她这是替咏儿姑娘赎身的!”
说罢,赵泽把几张银票塞进了欧阳春手里,然后偷眼瞧了一下上官梅见她正抻着脖子望这边瞧。
然后,故意提高嗓门说道:“欧阳先生啊,现在本官命你在这盯着韩纲,看他都说了什么,是否在背后诋毁本官,好了,我走了,晚些时候,你再来向本官汇报吧!”
交代完毕,赵泽一转身下了台阶,带着上官梅离开了翠云楼前的大街,重新隐入了人群。
“这是作甚?”欧阳春一头雾水,心说为何一会低声说话,一会高声大喝,还要他给*送钱,还有谁是咏儿姑娘?搞得他云里雾里。
站在一旁的张虎见状几步走到近前,问道:“大人何事苦恼啊?”
“咳…”欧阳春叹了口气后,把方才赵泽交代的事,说了一遍,张虎听后马上明白了,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
“怎么了?”欧阳春问。
张虎笑着凑到欧阳春的耳边,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欧阳春恍然大悟,拍着脑袋说道:“洒家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咳,真是的,为何这事偏偏叫洒家去干呢!”
“如果大人不想出头,不如叫小弟去办此事好了”张虎道。
欧阳春瞅了他一眼,觉得张虎人够激灵,也无妨,于是乎,便将那几张银票塞给了张虎让他去办此事,自己去对面的酒楼小坐片刻,一边盯着韩纲一边等他的消息。
张虎领命后,一闪身进了翠云楼去办正事,这个自不必提,且说赵泽和上官梅一行。
离开了翠云楼后,随便走了走,正巧来到城中的玄女庙前,上官梅说想进去看看,于是便进入庙中上了柱香,在里边逗留了一刻钟。
午后,在路边的茶寮内歇了会脚,要了几样点心,边吃边聊,打发着时间,直到太阳西斜才回到营中。
打那之后,平静的日子结束了,一片黑云从大山的方向移来,遮在半个邓州上空,这是战争降临的征兆,谁也逃避不了。
……
宋军军营里的第一遍鼓声,在大帐里响起回声,霎时间,坐在里边的人精神为之一振。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太阳放出灿烂的金光,把帐篷烤的格外温暖。
白亭镇陈顺、滕雄,淅川人士贾黯、孙氏依次上前见礼,礼毕退到一旁。
“辛苦了几位!”赵泽说。
“不敢、不敢,这是草民们应该的”陈顺四人齐声回答。
赵泽点了点头,觉得这四个人颇为忠心,琢磨着应该赏赐他们点什么,便问道:“你等想要本官赏点什么啊?”
“这!”陈顺四人一时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