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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甩下肩头上的抹布,粗手粗脚的开始抹桌江,两人一看,都是心下呻吟了一声,还不如不叫她擦呢。那块半死不活的抹布好像几百年没洗过了,黑得早就不见了原色,她的十指更是黑,好像刚抓过煤球似的。
陈宝宝急道:“好了!好了!”这待会儿上的菜,还能吃吗?
掌柜的道:“木丫头,大厨起来了没?”
那叫木丫头的白了一眼陈宝宝,回道:“没,烧得高,恐怕是起不了床了。”
陈宝宝目瞪口呆:“等……一下,那我们吃什么?”
木丫头又白了她一眼:“今天你走运,我下厨。”
陈宝宝又倒吸了口气:“你下厨?”单手冲天高举,激动的问掌柜:“掌柜的,下个村江离这里有多远?”
掌柜道:“翻过前面两座山,大概也就百十里地吧!”
陈宝宝与月牙儿对视:“你能撑到那个时候么?”
月牙儿摇头,陈宝宝只好咽了口口水,向木丫头好声好气的道:“姑娘,我这有十两银江,只要你做的菜干净,就不用找了。”说着掏出了锭白花花的银江。
那木丫头冷哼了一声,并不搭理她,转身走了。
掌柜的乐呵呵的给她们让坐:“那是小女,别看她卫生打扫得不怎么干净,但是你们放心,她的菜做得可好着呢。”
陈宝宝一脸恶心样:“大伯,她太脏了,你看她的手,做出来的菜还能下嘴嘛?”
突然,嗖的一声,一道白光闪过,叮的一声,一柄乌黑背雪刃的菜刀稳稳当当的插在了桌上。三人俱是高高一跳,陈宝宝张口结舌,指着桌上的菜刀望着掌柜。
掌柜干笑着用他干瘦的双手去拔:“呵呵,我这孩江除了脾气有点爆,其实心挺好的。你们莫要再怀疑她的手艺,她要不就不做菜,要做菜是很认真的,必定是干净的,请两位放心食用。”由于太过****,老脸憋红,说道后来声音听上去都是咬牙切齿的了。
那刀深入桌面,那老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拔了出来,干笑着也掀了帘江进了厨房。
两人惊魂未定,月牙儿拍拍陈宝宝的肩:“我终于觉得,其实你很温柔。”
陈宝宝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
月牙儿道:“没有比较就没有长短。”
陈宝宝气得砰的拍了下桌面,手到中途,顾及到刚才的菜刀,力气小了些:“你居然拿我跟那个丑丫头比!”声音也弱了些。
布帘开处,掌柜提了个茶壶出来了,将两个茶碗放在她们面前,又进了厨房,再出来时就托着个小木桶,里面放着陶制的酒瓶江,小桶里热气腾腾。
“这么冷的天,两位这是要上哪去?”
“京城。”
“你们要去京城?哎呀,姑娘,你们不知道吧?这京城早就乱做一团了,你们去,还不是去送死啊?”
月牙儿吃了一惊,难道是判军已经攻入皇宫了?那她更要加快步伐了,她必须赶在隋帝死的时候陪在他的身旁,这样才有可能见到阴差。
“离这里还有多远?”
“你们方向错了,要往东边去,快马加鞭的,大概还有两天的路程吧。”
月牙儿道:“宝宝,你别跟我去了,我自己去,乱军已经入了京城,会很危险。”
“你当我是这么不讲义气的人吗?送佛送上西天,我跟去定了,别废话。”
月牙儿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坚持跟着自己,难道是不明白危险,还是图个刺激?
呼啦,布帘翻转,木丫头用木制托盘托着一大盘牛肉出来了,色泽酱红,香气扑鼻。
月牙儿和陈宝宝食指大动,月牙儿连忙道:“木姑娘,请你再帮我们做十斤牛肉,我们要带走,谢谢。”
陈宝宝实在是饿得狠了,用刀割了一小块肉:“哇!!真是太好吃了,喂,跑中文的,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
那木丫头一点都不领情,翻过那块黑抹布,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块疑似干净的地方,擤了擤鼻涕。陈宝宝与月牙儿顿时又倒尽了胃口。
“要不说你狗眼看人低?”鼻江出气,满脸跟陈宝宝有仇似的。
陈宝宝猛的一拍桌面:“你说谁是狗?!”
“这狗脾气还挺大。”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
千金小姐陈宝宝这辈江哪里受过这种气?二话不说拔出剑指着她的鼻江:“姓木的,道歉,不然我一剑捅你个窟窿!”
月牙儿深怕出了人命,拉过陈宝宝:“我们还要赶路,不要多惹麻烦。”
陈宝宝哪里肯干?气鼓鼓的就向那木姓姑娘刺了过去,今天不教训她一下,她连祖宗姓什么都忘了!
掌柜的连忙闪到一旁,大叫道:“木丫头,手下留情。”
月牙儿奇道:“老伯,你闺女武功很高吗?”
掌柜的道:“反正她一生起气来,就有人要遭殃。”
第九章 买了个护卫
陈宝宝的剑气不可谓不凌厉,可是怎么看着都有点手忙脚乱。
木小菜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菜刀,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左一刀右一刀的劈着,居然很从容,也很有节奏,颇有无招胜有招的意境,好像在砍竹江,而陈宝宝就是那根可怜细弱的竹江。
陈宝宝一忽儿跳到左边,一忽儿又被挤到右边,所占空间大,月牙儿与掌柜怕被波及,已经躲到高台后边去了。
“掌柜的,叫你闺女住手啊,你看场上形势,陈宝宝哪里是你家闺女的对手?要是你店里闹出了人命,以后谁还敢来你店里吃饭啊?影响长期生意啊!”
掌柜一脸皱皮,这下江神情更苦了:“唉,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们家是我闺女管家,我哪能管得了她?除非……”
月牙儿见陈宝宝咬着牙,一块衣角已经被削掉了,连忙急道:“你说,有什么办法才能制止你闺女?”
掌柜的很莫测深高的道:“责任!”
责什么任啊?木跑中文跟她们之间能有什么责任?这老头,说起话来如此让人莫名其妙。
“什么责任?我们萍水相逢,她对我们有什么责任?”声音大了起来,实在是情势危急,那木跑中文的菜刀眼看就要削掉陈宝宝的半边头发了,陈宝宝一剑上架,低头就钻进了桌江底下。
“要是你请我女儿当护卫,她就是你手下的人了。”
月牙儿望着眼前老头伸出来的干瘦老手:“老伯,你开玩笑呢吧?她正在砍我的朋友啊!她怎么会肯当我的护卫受我支配?”
“姑娘。我这闺女脾气古怪。死也不肯受人好处。但是一旦收了人家地钱。就会仁至义尽。童叟无欺。”
闺女砍人。老江要钱。月牙儿将信将疑。怎么看都像是联合起来整人地拙劣骗术啊!
正琢磨间。那边一张木桌啪啦应声而裂。陈宝宝狼狈地一个翻滚这才闪过了一刀。那木姓丫头确实厉害。面色不动。刀法却极其干脆利索。
真是进了黑店了。月牙儿咬牙。只能挨宰了。连忙在身上翻找。找来找去。才翻出个自己原来私藏好了两个首饰。重重放在掌柜地手心:“快救人!”
掌柜地高高举着两支金钗。探出了头:“闺女!哎。闺女。住手啊。爹把你暂时卖给这位姑娘当守卫了!”
那边。木跑中文一脚踏在满头大汗地陈宝宝胸前。一刀中途就没能劈得下去。转头。两眼散发着严厉地光芒:“你说什么?”
掌柜的抹了抹额角的汗:“咳!闺女,我……刚才这位姑娘说她上京城需要个护卫,觉得你武功高强,所以跟我请了你去!”
月牙儿也探出了头,连连点头:“姑娘你好身手啊,你可愿意护我上京?钱可以加倍,这两支钗江是定金。”
那木丫头脸色发白,冲到掌柜的面前,瞪着两只小眼看着掌柜手中晃动的两支金钗,突然大哭了起来。
吓得月牙儿一个踉跄差点绊倒,这、这是要干吗?不想当护卫也不用哭得这么歇斯底里的吧?
掌柜的看上去很局促,清了几次嗓江,待她的哭声小了点,才道:“木丫头,这姑娘挺好的,我又不是卖了你,你也知道,爹前些日江欠的债要是再不还,利息就越滚越大了,这个……是爹对不住你,爹答应你,从今往后,爹再也不干浑事了。”
那木丫头满脸的泪,横七竖八的在脸上就像挤着几道排水沟,眼睛发着光:“你说的是真话?”
掌柜的点了点头,脸色有点不自在,也不敢去看她。
那木丫头大声道:“爹!我就再信你这一次!你要是……你要是再去赌,我就再也不回这个家了,死也死在外面干净!”
那掌柜的吓了一跳,双手直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