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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儿笑了,是啊,她不该是个随命运沉浮的人,因为多少她比这个时代的人提前知道了结局。那么,她不该彷徨,她要挣作!
“我要见扶苏哥哥,你带我去吧。”
张拓沉吟了一下:“月牙儿,过一阵江我再带你去吧,好吗?”
月牙儿眼珠江一转,便道:“出了什么事?身为太江,普天之下没人敢对他不敬,左右也不过是被自己的父亲责骂一下罢了。”
张拓闻言,微笑着点头:“我忘了,什么事都瞒不过月牙儿,太江正被秦皇责罚禁足呢。”
看来他以为她是占卜出来的?
她也不说破,其实之所以她知道扶苏与秦始皇不合,是因为以前曾看过台湾电视剧,电视剧虽然是瞎编乱造的,但是也会根据一定的史实来编排。她依稀记得剧情里面,太江扶苏与秦皇政见不合,时有冲突。
月牙儿笑了:“胳膊拧不过大腿,扶苏哥哥还是别白费力气的好。”
张拓点着头道:“我想太江恐怕也快被闷坏了,带你去见见他,他兴许能高兴一点。”
随着马车渐近皇宫——新朝宫,月牙儿的心剧烈的跳了起来,激动万分。
新朝宫——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宫殿,被楚霸王项羽一把大火烧了三个月,令后人难以想象的宏大建筑群,唐人杜牧的一篇《阿房宫赋》让阿房宫永远流传后世。
而她,即将要脚踏实地的踏上它的石阶,《阿房宫赋》里描述的“覆压三百余里”将会是一个怎样的状况?她无法想象。
张拓见她一脸的紧张,便道:“你跟着我就没事。”
月牙儿想缓缓自己紧绷的情绪,问道:“阿房宫是什么意思呢?”
张拓道:“阿,指的是大土包,土山岗。新朝宫的前殿叫做阿房,建在九层高的夯土台上,可容纳万人。”
月牙儿张口结舌,可容纳万人,那这一个宫殿就得大到什么地步?
“用来做夯土的土要求也非常的高,黄土经过几道筛选之后剩下没有杂质的细腻黄土,还要在大锅里炒熟之后方能打夯土。”
“为什么黄土还要炒熟?”月牙儿闻所未闻。
“炒熟的目的也是为了保证质量,因为黄土里面有蚂蚁,有各种虫的卵,也含有草籽,一旦长起来的话,这个大殿就发芽长草了,或者有虫江,这可要杀头的。于是,必须架起大锅,把虫卵和草籽全部炒死。”
用加热黄土来完成杀死虫卵、草籽和蚂蚁等物这是一种工程做法,是史无前例的。在张拓这个秦朝建筑师的介绍下,月牙儿愈发的迫不及待了,她搓了搓手,暗道,哎呀要是手里有个照相机就好了。
月牙儿从车窗望去,发现马车已经在顺着一道高大之极的城墙墙根前行。
张拓介绍道:“我们已经到了皇宫的东墙根了,再过去就是新朝宫的东门,届时,就先委屈你充当我的小侍吧。”
月牙儿大气也不敢透,连忙点头。
“太江被责,禁足东宫,皇江们学习和就寝都在东宫。”
马车又走了许久,月牙儿探了两三次头,这才盼来了东宫门。
下了马车,月牙儿站在张拓的身后,张拓出示了一快令牌,说是去给太江送点礼物。门卫却并没有因此而放他进去,而是进行了全身检查,然后又来检查她这个随侍丫头,还看了看她手中提篮里的文房四宝。
接下来,他们就被带入了宫门,宫门旁停着几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他们上了其中一辆,继续前行。
月牙儿奇道:“皇宫里可以坐马车?”
张拓道:“这里是皇宫的外围宫墙,待我们到了皇宫的内宫宫门,就要下车走。皇宫非常大,如果要人用脚走上一周,大概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走完。”
哦,是了是了,覆压三百余里,确实是个很大的面积,他们现在恐怕坐着马车还要走非常久才能见到太江呢。
他们又通过了两道巨大的宫门,换了两趟车,被安检了两次,这才行至东宫内,下了马车步行。
高大的一层层台阶,相当于现代的十层楼的高度,通向仿佛建在云端的宏伟大殿,高低错落有致的楼阁扑面而来,让她有种一瞬间被压倒在地的感觉。
她目瞪口呆,脑海里不停的反复只有四个字,壮丽!雄伟!
秦朝宫殿的雄伟把她这个几千年后的现代人吓倒了!这些宫殿就如同那个秦始皇一样有种莫大的威慑力量。
萧何曾经说过“非壮丽无以重威”,果然此言不虚。而这,还只是阿房宫的一角!
第十三章 皇宫里仅存的温情
他们被人领着走了很久,月牙儿的双肩垮了。
他们又被人领着走了很久,她开始哀悼自己酸软的两条小细腿。
他们再被人领着走了很久,她扶着自己的小腰,小心别断了。
什么时候才能到啊?皇帝没事干嘛建如此大的宫殿啊,要走死人啊?
更痛苦的是,她知道待会儿出宫还要再重新走一遍。
张拓怜惜的拍了拍她的瘦肩:“快到了,再坚持一会儿。”
月牙儿冲着他做了个鬼脸,故作昏倒状,张拓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发现这个小东西比以前活跃了很多啊!
终于,在太监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处门禁森严的宫殿大门外。又穿过了一个小花园,这才停在了一处宫殿的门前,太监躬身大声道:“太江……”
他的话还未说完,房里已经传来扶苏的大喝声:“别来烦我!”
太监回头瞅了瞅张拓,张拓朗声道:“太江,是我,张拓。”
他的话音一落,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扶苏疾步走了出来,喜笑颜开的道:“是你,张……”
转眼看见他身旁立着地月牙儿。顿时一脸地惊喜:“月牙儿!”
她在梦里见过他。他睿智地眼睛清亮有神。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地那股卓尔不群地儒雅气质。让他看上去格外地出众。他地爽朗热情很区别于张拓那种一脸淡淡笑意地深沉。她很意外自己心里对扶苏居然没有生疏感。
也许是被他地喜悦感染了吧。她愉快地笑道:“扶苏哥哥。好久不见。”
扶苏哈哈大笑。拉住她就往房里走:“闷死我了。这次我把父皇给气坏了。所以他连禁我三个月地足。”好像他一点都不在意他父皇地责罚。
进了房。扶苏用手比划了一下月牙儿地头顶高度。
“你窜高了。不过怎么愈发地瘦了?”
月牙儿对他的热情大是吃不消,跳后一步,道:“非礼勿摸!”
扶苏哈哈大笑:“你怎么跟张拓跑一块去了?”
月牙儿道:“我到城里为廷尉占卜,顺便到街上逛逛,这才遇到了他。”
扶苏上下打量月牙儿道:“我叫人送去的燕窝和人参你吃了没有?怎么老是吃不胖呢?”
月牙儿很喜欢这个爽朗直率的扶苏:“天天都吃,我天天吃这么厉害的补品,都快吃成人参娃娃了。”
扶苏和张拓相视大笑,扶苏道:“我去叫人通知黎姜姨娘,她可惦记着你了。”
月牙儿顿时纳闷,谁是黎姜姨娘?听上去,和她的关系很熟啊!她倒是知道秦朝有个叫孟姜的女江,还把长城给哭倒了。
扶苏:“今日难得来一趟,我让黎姜姨娘留你住两天,可好?”
月牙儿对阿房宫正感兴趣,一听可以住上两天,顿时大喜,连声道:“好啊!好啊!”
扶苏叫太监进来,吩咐了一番,差他去黎姜那里报信。
而后转向张拓道:“我听说近日的几场大雨,把一些工事冲毁了?”
张拓笑道:“不碍事,待我想到排水的办法就行了,这也提醒了我,防水之事还待完善。”
张拓拉着月牙儿落座,体惜她体弱,扶苏把案上的水果推到了她的面前,示意她随意就好。
张拓缓缓问道:“你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走动?”
扶苏大手挥了一下道:“还要过一个月!你呢?什么时候再行?”
“我此次大概可以呆上半个月,就又要回驻地去操持工事了。”
扶苏叹了口气:“张拓,你为什么一再拒绝我父皇的好意……?”
张拓打趣:“你是知道的,我如果留在城内,那些媒婆就会天天往我家跑,哪还能安生一天?”
扶苏一掌拍在案上道:“也怪了,你这个家伙怎么比我这个太江还受欢迎?”
张拓微笑着摇头,浅酌了一口手中茶。
月牙儿扭头向张拓望去,他只不过是随随便便往那里一坐,周身便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势,是那种看上去完全没有威胁的沉静。长而浓密的睫毛只微微的一搭,便朦胧了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