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是太平无事,这个望哨根本派不上用场,然而。这万历四十七年,虽然并非乱世,却也算不得什么好年景,山贼,水盗,响马,流民,衙役……这些都是村里人需要防备的。
“放心吧!大师还没有开始做法。俺晓得。每次大师做法大宝你都没有缺席。所以。提前来了地。你要是还废话两句。参加不了仪式。那就怪不得俺了!”
“那俺就不和你多说了。你仔细看着。千万不要像上次那样睡着了。这鬼天气。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有下雨了。听说北面那些缺水地地方今年没有收成。有好多人都离开了村子南下来逃荒。很多人都成了盗匪。二贵。你可要小心一些啊!”
大宝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徐二贵。嘱咐了他两句。
“知道了!俺又不是小孩。你还是快点走吧。当心看不到法师做法。完不成心头地宏愿大肆。打劫降临地时候。仔细佛爷不救赎你!”
徐二贵不耐烦地地说道。随后。伏下身。趴在大宝刚才趴着地草席上。
“呵呵!”
大宝笑了笑,不再废话,他猫着腰,钻出木屋,飞快地朝村子里跑去。
这会儿,正是未时三刻,整个村落沐浴在正午的阳光中,寂静得很,村子的街巷中,不见有人行走,就连每天都在村中东奔西跑打闹玩耍的小孩也不见踪影,显得格外的怪异,像是一个废弃地村子一般。
不过,飞快地在村中奔跑的大宝对此却见怪不怪,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村子唯一的长街,从村子的西面跑到了最东面。
村东头,是村子的祠堂所在,祠堂前,有一个空地,如今,全村几百号人全都挤在空地上,他们鸦雀无声地排着队,围在一起,视线齐齐向前,落在祠堂前的那一小片空地上,在那里,摆着一个香案,香案上,摆放着一只香炉,烟雾袅绕,腾腾而上,在香案旁,一个头绑红巾,赤着上身的汉子嘴里正念念有词,围绕着香炉踏着奇怪的步伐,疾走不休。
大宝来到人群外围,他放缓步子,走进人群中,村民们非常有默契地让了开来,让他走到了最前头,和村中有威望地一干人一起。
“有什么动静?”
瞧见大宝,当初在村落外和杨澜等人交涉的那个老者虽然目不斜视地盯着香案旁做法的那个汉子,嘴里却小声地向大宝询问。
这个老者名叫徐一生,他是这个村落的里正,村长,也是徐氏一族地族长,那个大宝则是他的大儿子,徐氏宗族未来的族长。
最近,听闻北面旱灾严重,许多人沦为了盗匪,所以,徐一生才把自己的儿子也派到了小木屋去,自己这个儿子做事,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阿爹,没什么不妥,一切如常!”
“那就好!”
徐一生念了句阿弥陀佛,念念有词地说道。
“希望法师做法成功,佛爷保佑,我徐家庄年年丰收,家家平安,保佑我等不受盗贼袭扰。”
就在这时,那个汉子停下脚步,从屁股后面挂着的布袋内掏出一张黄黄的符纸,将那符纸迎风一抖,放在香案上。
随后,他继续从布袋里往外掏东西,掏出一支朱砂笔,以及一个小盒子,揭开盒盖,将朱砂笔探入盒子内,搅拌两下,随后,握着朱砂笔,在黄黄的符纸上胡乱地划了几笔,过了一会,他放下笔,将符纸拿起,举在空中,对着阳光。
接下来,那汉子仰着头,用一种非常虔诚的目光盯着头顶的天空,嘴里不停地念念有词,说着大家都听不懂地话。
接下来,奇迹发生了。
那张黄色地符纸竟然在空中自己燃烧了起来。
瞧见火光闪耀,围观的众人嘴里不约而同地呼出一口大气,脸上地敬畏之色更盛了几分。
眼看就要烧到手指之后,那汉子才将符纸丢下,他转过头,用一种非常疲惫的声音说道。
“徐家庄地各位父老乡亲,佛爷终于应了大家的请求,明年,徐家庄依然会顺顺利利,灾祸不会降临在徐家庄,但是……”
话音转折处,那汉子厉声说道。
“大家须得虔诚,这样,日后的真空之乡方有你们的一席之地,若是不虔诚,大劫降临,尔等便会永坠红莲之火,不得解脱!”
众人齐声道着不敢,声音中充满了畏惧和敬服。
众人话音刚刚落下,一个惊惶至极的声音在人群外传来。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非常抱歉,昨天我妈妈的病又严重了起来,最初是骨质增生,腰疼,后来,吃了西药,结果伤了胃,高血压也犯了,所以,我昨天又回老家来了,只有一更,今天守了老妈一天,挤了点时间码了两千字,不过,老妈今天的情况有所好转,明天应该有时间码字,应该能够恢复每天两更,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梧桐,保佑梧桐老妈的病快些好转,身体健健康康,无病无灾!)
正文 第三卷 百骑卷平岗 第二十八章 收税
更新时间:2009…8…13 18:40:53 本章字数:3913
春哥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木椅上,面前摆放着一张小木桌,桌上杂七杂八地放着一些干果茶水之类的玩意,在他头顶,乃是一株郁郁葱葱的大树,树荫如大伞张开,挡着了头顶并不算毒辣的阳光,投下了一地斑驳。
这个地方便是一刻钟前闻香教那个法师作法的地方,自然,香案什么的已经撤下了,那个法师也不知所踪。
人还是那些人,全村老小都聚集在空地上,他们小声地交谈着,神情畏惧地瞧着树荫下翘着腿喝着茶的春哥,他们的族长徐一生带着儿子大宝躬身站在春哥身侧,在和对方小声地交涉着什么,另外几个衙役同样蹲在树荫下,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着什么,间或,从那里发出几声轻笑。
“这位差爷,光临鄙村,不知有何见教?”
徐一生笑着对春哥说道,因为春哥是坐着的,为了让对方不致仰起头来注视自己,徐一生的腰弯得极低,显得有些佝偻,再是低三下气不过了。
“尔是里正?”
春哥抬起头,斜斜地瞄了徐一生一眼。
自从值班时间聚众赌博被杨澜抓了现行吃了挂落之后,春哥的心情便一直不见好。
表面上,他仍然是班头,不过却是戴罪立功。虽然有自家的大佬李长全支持,可是有一个看他不顺眼的县令大人存在,他这个班头能干多久,很难讲。
“是!老朽是徐家庄的村长,也是里正!”
徐一生连连点头,口气更加卑微了。
“难道你没有接到通知。这几日。要配合上差征收秋粮?”
“有收到!有收到!只是?……”
徐一生对衙役下乡来收税。之所以会莫名惊诧。因为这样地行为并不怎么符合旧例。
明朝地地方衙门收税。完全是按照衙门内前一年清查人口土地时制定地那本册子收税地。在那本册子上。全县有几个乡。每个乡有多少人口。都是记录在册地。收税地时候按照册子上收取便是了。至于。那本册子究竟有多少准确性。那又另说了。
百姓缴税。是要把兜里地银两拿出去。他们自然巴不得少缴一些。衙门地官吏下来收税。除了保证要完成朝廷地任务之外。自己也想要从中捞点外快。自然想要多收一些。两者之间有着无法调和地矛盾。每一年。收取夏秋两季地赋税。多多少少都会出点事情。或大或小而已!
几乎每一年。官员们都会被收税地事情搞得焦头烂额。是地。这是他们增加收入地好机会。同时。这也是他们治下出现麻烦事情地时段。可以说。官员这个时候是痛并快乐着。
于是,某个天才人物想出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承包。
也就是官府把税额承包给胥吏和地方大户,让他们先把承包额度给缴全了。然后自行取向农民收取。能多收的。算他赚到,收不到就赔本……当然。实际上不可能赔本,很多大户都是以此发财的。不把县尊主簿典史这些人给打点好了。一般人可休想得到这个发财机会。
如此,便形成了惯例。
反正出了麻烦,便由那些承包人处理,官府正好眼不见心不烦,若是事情闹大,捂不住盖子,到时也有替罪羊啊!
以往,范县也是按照这个方式来收税的。
负责征收徐家庄的赋税的乃是三十里地外的一个姓王地员外,那个王姓员外乃是这一带的大户,这一带方圆几十里的村楼的赋税都由姓王地带着家丁来征收,随后,他再把该上缴的税额交给官府即可。
这王姓员外乃是徐一生的女婿,徐家庄这几十户每一年的税额都上缴不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