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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遥很是沮丧,这都通了六孔,落雨之剑居然还是一盆水。
“继续努力,好歹现在也能使用出术法了,有进步。”虚渊出声安慰,想一想,夕遥要是恢复了实力,他们这些人该怎么活。
“还好有我,把师父给骗过去了,你们又欠了我一笔账。”顾小顾才一丁点自我得意,就被打入了地狱,毒王踹开房门,冷冷地盯着他,“师父就这么好骗。”
夕遥急忙召唤术法,憋了半天,连水都没唤出来。
毒王冷冷地看着他,“装,继续装。”
夕遥只得颓然地放弃,“还有没有好吃的东西?”
“有,”毒王拿起匕首,在手上割了一条口,放了一大碗,只见那血漆黑如墨。
“喝了它。”夕遥摇了摇头,只是看着,喉咙都有些发呕。
“不喝,我就杀了他。”
没有办法,夕遥只好咬牙将其喝下,片刻之间便已倒在桌子上。
毒王很是落寞,“哎,还是承受不住绝情蛊毒。”
虚渊不知道毒王在玩什么把戏,“他恐怕没有死,只是被血腥气味弄晕了。”
毒王将信将疑地试了试鼻息,果然还有呼吸,没有丝毫中毒迹象。“太好了,居然遇到了一个万毒不侵的奇才,小顾,他就是你的师弟了。”
“师父,你真要收他做弟子。”
“当然。”
“别后悔,他把你药房里的毒药统统吃光了。”
“吃得好。”有了夕遥过渡毒素,还要毒药干什么,但顾小顾觉得,师父好像发了失心疯,反常。
“那师父,你还拿他换腐心草不。”
“有了他,还要什么腐心草。”毒王顿觉不妙,“不好,我若不把他带过去,那些人肯定会疑心,届时肯定追来。”
顾小顾有些心忧,“那你还不快点给他解毒。”虚渊的本事,顾小顾尤为佩服,能够将僵尸一剑斩灭,很是强大。
毒王尴尬,“没有了千机草,怎么解毒?”
虚渊纳闷,“千机草不是引发千机毒,怎么又变成了解药。”
“正是因为千机草能引出千机毒,才能让毒发作,当然,以特有的方法,也能将其从身体中引出。”
三个人都悲愤地望着人事不省的夕遥,“两株千机草,都被他给吃了。”
“这小子也真胆小,毒都不怕,居然怕血。”
毒王不知道,虚渊当然清楚,蓬莱仙人不食人间烟火,就算坠落凡尘,也不能去喝人血啊。
“师父,那我们办?”
“逃,赶快逃走。”
毒王背着夕遥,窜出门去,顾小顾和虚渊紧跟其后。
客栈前停着一辆马车,车沿上没有车夫,似乎是一辆空车。毒王一头钻进马车里,顾小顾和虚渊坐在前面,捏住马绳,打马朝着镇外疾驰而去。
“请你来对付我的究竟是谁?”
“不漏月。”
虚渊当然知道不漏月,但他没想到不漏月会来对付他。他想到了很多人,但唯独没有想到不漏月。但事实上,很有可能就是不漏月,这个世界最了解他的便是她。
而那个她,恐怕真的还在天梯上等着他自投罗网。哎,不漏月居然能从东碧万水千山来对付自己,那一场不欢而散,自己早就忘却,她为什么还忘不掉。
马车内突然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你就这样走了,难道不想要腐心草,这些年滋味一定不错,越是爱就越是痛,但你却不能不爱,所以就越来越痛。”
毒王突然如同猛兽,眼光十分凶狠,一把拉下车帘。
第二十五章 药王
车帘落下,一个文雅男子,手里捧着巴掌大的花瓶,里面长着一株七片叶子的草。
七叶腐心草,能够腐蚀人心,丧人心魄。
毒王冷冷地盯着他,“是你在作局,引我上钩。”
他幽幽叹息,“哎,你还是那么心善,哪怕被绝情蛊折磨成了毒人。你要是将剑圣交出来,不是万事大吉。”
“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在找我,焉知我没有找你。”
“相比让你死,我倒宁愿你活着,因为你越痛,我就越畅快。”他的温和瞬间转变为狰狞。“拿腐心草去麻痹心脏,岂不比除去蛊毒好的多。”
“师父。”顾小顾担忧地掀起车帘,望着那个陌生的男子。
毒王沉声说道,“小顾,继续驾车,别回头。”
“师弟,你还是那么优柔寡断,怕害了这小镇人的性命。师兄也不催促你,到空无人烟的地方,倒要尝尝毒王的手段。是你这个人人害怕的毒王厉害,还是我这个人人敬仰的药王厉害。”
药王说完,开始闭目养神。
三十年前,药圣门下有两名弟子,一位中规中矩,治病救人;一位专研毒药,以毒攻毒。两个人同时喜欢了药王的女儿,但药王早已为女儿订下婚约。
毒王在婚宴醉饮后离开,离开那个是非地。
新郎饮下交杯酒后,中毒身亡。
而矛头,指向心伤离开的毒王。
新郎家族满门被毒杀。
药圣父女以及药王被毒杀。
天毅王朝惊现毒魔。
司律部发出顶级追杀令,追杀毒魔。
马车中的两个人此时竟然开始谈论起那桩公案来,“你怎么知道死的那个人不是我。”
“司律部关于案发过后的记载,死者面部溃烂,发丝间有木屑,因物证推断,为药圣大弟子。”司律部对于案情记载十分严谨,从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木屑出卖了我。”
药王一头柔顺的长发,一点皮屑都没有,这样一个人干净到近乎洁癖的人,怎么可能发中有木屑存在。
司律部的人不清楚,跟他同吃同住的毒王,怎么可能不清楚。既然药王活着,那么陷害他的人必然是药王。
“从棺材里挖出来的人,怎么不带着一点木屑。我没有想要骗过你,只是骗骗那些司律部的人罢了。”
“你就不怕司命部的人推测出一切。”
药王自信的笑笑,“只有上达天听的案子,才会由司命部做出推测。有人向我承诺过,司命部不会插手。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能够在马车内等你,我就能那么肯定你能上了马车。”
车座上的虚渊面色凝重,对付他的人居然请动了司命部的人,不禁怀疑,不漏月有那么大的本事?
与观测天命的人战斗,异常让人难受,因为敌人处处占尽天机。要想战胜对手,首先得学会蒙蔽天象,不然处处受制。
“司命部的人想必也算出了我会死在你的手里,不然你也不会来,是不是?”
药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既然如此,你也该回答我这个死人一些问题。”
“你说,我全部告诉你。”
“我们都喜欢小师妹,大家都知道。你杀周家满门也可以理解,但你为什么连师父和小师妹也不放过。”
药王脸上浮现痛苦和悲愤之色,“你错了,周时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那是谁杀的?”
“是小师妹亲自动的手,而且还要栽赃嫁祸我。”他永远忘不掉那个夜晚。
周时死了,被毒死了,但不是死于毒药,而是补药,大补至极便是毒药。
“刚刚谁来过?”
“大师兄,我看见大师兄刚刚来过。”药王的心怦然碎裂,心丧若死。
“你是不是眼花了,他刚刚跟我在一起,怎么可能来过。”
“药圣,不好了,你的二徒弟不见了。”
“该死,定然是那孽徒,还嫁祸旁人。”
“不是的,不是二师兄,是大师兄。”
药王只觉得喜欢的小师妹,变得如此令人憎恨。
“爹爹,不是二师兄,是我下的手。”
“那你怎么能冤枉你大师兄,还不道歉。”
药王冷冷地道,“师父,不用了,欠我的你们都已经还了。”
他原来也不过是个可怜人,“小师妹是做的不对,可是师父并没有冤枉你,你为什么要下毒手。”
“她既然要致我于死地,我为何不能先下手为强。你难道不觉得,就是你的懦弱导致了这一切。若是你真敢毒死周时,我就算给你背了黑锅又如何,但这一切偏偏是小师妹动的手。”
药王笑的很阴鸷,“所以我要你痛,我要小师妹死了,都要看着你的痛苦。凭什么我什么都没得到,还要承受背叛。这些年,绝情蛊的滋味不好受吧。”
他留下那些书信,就是让他知道,小师妹一直喜欢的其实是他。而这样,可以让他更加迫切地去想念,更加无法忘却曾经的情感,那样就会痛不欲生。
绝情蛊,让人忘却所谓的爱,变得绝情绝性。
“是的,很痛,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