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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我要走了,你会好起来的是吧?我也会努力去试着站起来,不,我一定会站起来的,像这样坐在轮椅上怎么保护我家小白呐。”夏执探过身体揉揉小白的头发一如幼年。“下次见面我一定是自己走过来的。”
“你认识阿执吗?”
夏执不可思议的看着小白,已经止住的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下来,“嗯,认识的。”
小白却没有再说话,转而盯着自己的手指。
夏执执起小白的手,轻轻的印上一吻,眼泪滴在小白的手背上,“我们都会好好的,下次,下次你要是再认不出我来我可是要生气了哦。”
李书佚依着病房门背过身去擦去眼角的湿润,如果这两人之间没那么多事现在应该多好啊。只是生活就是没有那么多如果。
李书佚叫了一声夏执,夏执将小白的手小心的搁进被子里,最后给小白掖了掖被角推着轮椅离开了病房。
落日的余晖洒了一室,桌上的栀子花安静的绽放,少年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病房已经关上的门眼神幽深。
“你还是要离开我么?”
还是时间太长,缘分太短?
时间太长,缘分太短,所以注定不能在一起是么?这些是夏执不相信的,如果连重生都是可能的事,那么总有一天我能再和你比肩。
从S市回来后夏执第一次主动跟太后打了电话,和李爸爸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夏执想要再次站起来,打电话给太后只是想让她安排一下后面复健的事。
即使曾经害怕去尝试,可是现在她想为了那个人试试,如果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她害怕再也不能行走,但是更害怕失去拥有那个人的资格。即使不考虑她自卑心理作祟,老爷子愿意让夏执这个样子和小白在一起么,本来家世就已经很不匹配了,更何况现在成了这般模样,就算李爸爸说了要她不要在意这些问题,可是怎么可能不在乎呢,她是下定了决心想和小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那么又怎么忍心让他为难。
夏执第一次站起来,已经是距离坐在这个轮椅上一年后的事儿,即使狠狠的摔在地上摔破了手肘,可是依然不能阻止她心里的欢愉,这么长的时间里夏执第一次放纵自己趴在地上哭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上次见面或者那根本算不上见面,因为至始至终小白都没有真正认出她来,夏执躺在地板上,夏日燥热的气息似乎被隔绝在外,凄寒一点点浸入骨血,是啊,已经一年了,小白已经离开一年了,她是知道的,老爷子不可能就这样放着小白不管,可是没想到老爷子竟然把小白送到了国外。这辈子,甚至上辈子,夏执都没想过要出国,可是现在那个人却在那个她甚至没有想过的地方,她只能从李爸爸哪里偶尔得知一些零星的小白的消息。小白开始正常的生活,小白已经进入大学……
原本从生命最初就和自己纠缠不清而且在她发现再也不能无所谓放手的人所有消息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似乎已经从此陌路,有时候夏执也在想那么都已经这样了她现在的努力又算什么,是不是给这悲催的重生再添一笔闹剧?而事实是她越来越觉得不甘心,不甘心放手不甘心他就这么游离出她的生命。在她越来越不能洒脱的时候凭什么他就能忘却而开始新生活。
也许正是这样的心思,夏执化悲愤为力量,完全不要命的样子让偶尔来看她的李书佚都要看不下去了,跟她说了不用那么拼命,毕竟当初医生都没有把握她还能站起来。现在她不仅能站起来还能走上几步,可是每次夏执只是倔强的别过头不说话。
夏执租的木楼有两层,至从能走几步后夏执就把自己的卧室搬到了二楼。负责照顾她的林嫂每次看着夏执努力的爬楼梯的样子都会上去劝她,夏执只是笑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虽然开始只能上一梯,剩下的都要林嫂扶着才能走完,十二阶的台阶她花了一年也没能走完。
林嫂是Y镇的人,是个朴实的中年女人,年轻的时候死了丈夫也就没再嫁人,从夏执父母那里知道夏执的情况很是同情夏执。却不敢当着夏执的面说那些话,偶尔看到夏执拼了命的想早日能走路,她劝也劝不住,只一个人背着抹眼泪。
林嫂是夏家父母找来照顾夏执的,但是只给夏执做三餐和洗衣服打扫卫生,其他空余时间还是要回家兼顾一下家务。
来到Y镇后沈青却是意外的一次也没来看过夏执,夏执不知沈青为什么不来,自然也不想去想,相反她反而觉得轻松了些,两人纠缠太深,也许就这样淡了更好。
沈从菡的到来倒是让夏执有些惊讶,五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可是当初那个纯粹美好的女孩子已经学会了穿衣装扮,比起以前的淳朴,沈从菡现在的打扮显得和这个小镇如此格格不入。夏执坐在轮椅上看着站在门口低着头的女生,她没想过要为难沈从菡,现在想来,当时沈从菡不过是告之了她事实而已,不过她并非圣母,说不出原因,夏执打心里不喜欢这个原本她挺喜欢的女孩。所以林嫂打开门后她也就这么看着沈从菡,没有叫她走也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夏执垂下眼睑,五年的时光恍惚而过,她现在基本的走小段路不成问题,曾经知道自己再也站不起来的惶恐绝望,离开小白时的无望,她甚至想过就这么退出他们的生命,至此余生彼此安好,可是那个别扭的人那么不会照顾自己,把自己弄成那副样子,明明知道他那个样子最难过的是她……所以她还是放不下,所有的愤怒绝望难过在见到他苍白的脸时忽而平静,即使现在他们隔了那么远,她也没想过要放弃。而沈从菡沈青都已经真正淡出了她的生命……是的,现在夏执已经不在乎有关沈从菡的记忆。
沈从菡最后也没进到屋里,她长久的望着夏执,“你不恨我吗?”
夏执只是淡然的望向她,她不想和沈从菡多讲什么,这场所谓的角逐里她最终也是毫无收获。夏执转动轮椅示意林嫂关了门。
沈从菡知道,她没有得到原谅,不是不在乎吗,可是心里还是会闷闷的难过。相比几年前的夏执,现在的她连敷衍都不想,也许在她心里,她沈从菡根本没有那个资格。
原本她是来看夏执狼狈的样子的,本来以为可以得到绿衣的,只是偏偏被这样弄巧成拙。小镇的房子门口都有放两张石凳,沈从菡在石凳上坐下,看着天色渐暮,五年没回来,可是这些景色却还是那样熟悉。
离去的时候沈从菡对着关着的门轻声说了句,对不起。虽然知道你并不稀罕。
沈从菡回了一趟桃源,却没敢让沈妈妈看到,悄悄的躲在一边看着桃源里面的灯火一时有些恍惚,似乎她还是住在这里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她突然有些迷惑,为什么她要离开呢,现在连最最珍贵的都失去了……
当日夏执被撞的画面一次次在她的梦里重现,这是她最深的隐晦,被这样的梦魇折磨着,她甚至害怕自己有一天受不了了在梦里说了出来,不和别人深交,小心翼翼害怕别人看出她的伪装,害怕做梦害怕睡觉……没有药物再也睡不着,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恶有恶报吧……无所谓的撩起唇角笑笑,这是她自己求着妈妈的来的,除了走下去还能如何呢,表面清纯美好,内心却住着一只恶魔,她就是坏女人怎么了?
捂着心脏最后看了一眼桃源,那些都是她再也回不去的记忆,再也看不到的风景。
夏日的晚风带着微醺,夏执坐在窗前的书桌上看着搁在桌上的信,轻轻抚平信封一角的褶皱,不过是一封在普通不过的信,信封上的字清隽偏瘦,笔锋锋利,和她外表温润的样子差别那样大,只可惜那个时候她没有看出来,信封右下角落款“苏黎”。
除了沈青,还有一个是她没有见的,那个曾经她最好也最嫉妒的女生,只是感情兜兜转转,她的感情却不是她可以承受的重。避而不见除了疏离,更多的是希望她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在爸爸妈妈回去之前她已经跟他们说明了自己的请求,她现在的样子断然是不能去上学的,夏执希望爸爸妈妈可以负责阿黎的学费和生活费,同时照顾她,但是却不让父母告诉阿黎她的去向。
阿黎应该能明白的吧。
信里却避开了这些没提,就像是和很久没见的老友写信一般,信里只是简单的问候,还讲了些自己的生活,毕业后阿黎回到高中的学校做了老师。夏执突然有些想念L市,想念那个自己差不多读了两遍的高中,天才少女考取名校却突然发生车祸辍学,这在当时算不算爆炸性新闻夏执不知道,可是对阿黎来说绝对不是好消息。当时是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