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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昭面无表情地道:“左使何必为难一个女子?”
东方玉冷笑一声,“我还就为难定了!”说着率先发招挥开了对方的手。
杨昭挥掌格开了他手上的擒拿功夫,东方玉右手顺势向他肩头袭来,杨昭左肩微沉,左手挥拳击出,东方玉侧身避开,抓住对方的手腕,反手一拧,紧逼两步,将人死死压在绘着鸳鸯的白墙上。
“东方玉,你干什么!”感觉到对方手上上了真功夫,杨昭不由有些郁闷地道。
听他开口,东方玉心中更是不爽到了极点,“为了一个狐狸精跟我动手,你他妈还问我干什么!”
杨昭压低声音道:“东方玉,你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别给老子扯其他的!你离这个狐狸精远点儿听到没有!”他气急败坏地道。
杨昭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使力震开了制住自己的那双手,这家伙就仗着堂中吵嚷,旁人听不见他说什么才敢这么嚣张,但是他可没有这种好心情在这里跟他“聊天”。
眼见两人动手,东方玉的一众随从可谓是心惊胆战到了极点,这两个怎么说也是神教数一数二的人物,如今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这传出去,日月神教的脸可往哪儿搁呀?一个是如今荣光正盛的光明左使,一个是惹不起的刑堂堂主,他们这群墙头草可是犯了难,这帮谁都不是个事儿啊?再说,这也帮不了啊!于是看向那个出了馊主意的管姓堂主,也纷纷没了好脸色。
两个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却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东方玉心里酸溜溜碎了一缸醋,他下意识地自我检讨了一番,是不是孩子长大了,这些事情真是自己没顾上?虽然他嘴里一直嚷嚷着给他找女人,但那也不过就是嘴上说说,果然是疏忽了吗?如果早点儿给他找个好女人,也许他就不会随随便便被个狐狸精给迷住,可是他娘的,这小子今年才十六成不成?这是不是也太早了点!谁说只有女大不中留?这浑小子,如今为了个女人就胳膊肘往外拐!竟然要跟他动手!想想就火冒三丈,好得很,为了个妓、女,敢这么对他,将来若是真有了家室,那他还能有什么地位啊?说什么会和他相依为命,都是骗人的!自己把这小子摆在心里的最重要的地方,他倒好,说翻脸就翻脸!
杨昭看着面前不知道在气什么的人,心里却是另一番计较,他刚刚还在发愁自己这座靠山不怎么牢靠,这就来了一个更有分量的,他扫了眼身边的女人,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如果旁人知道,这云梦阁里有光明左使的女人,以后的生意,怕是会好做得多······
担心事情闹大的一干随从看见两人陷入僵持之中,忙上前劝阻道,“东方左使,杨掌事,大家都是同僚,何必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和气?”
杨昭正了正衣襟,点头笑道:“赵香主说的是,我不过跟左使开个玩笑,左使向来大度,想来定是不会跟属下一般见识。”他说着看向一边神色有些不安的女子,“艳姑娘,左使可是个难得的贴心人,去吧。”
艳娘愣了一瞬,虽不知他此中之意,却也只有硬着头皮道了句声,“是。”
东方玉见状,不由微微一愣,这两人真真假假,架也打了,醋也吃了,虽然吃的是谁的醋,另当别论,但对方已然让步,看来这个女人,他不领走还真是不行了,眼见杨昭已经很是潇洒地坐到了一旁,他也不再多言,跟着几个侍女径直上了绣楼。
东方玉离开后,堂中之人,忙围到杨昭身旁,恭维道:“杨掌事果然深明大义。”
却没想对方冷哼一声,“几位这是在嘲笑我杨某无能吗?”
听闻他话中隐隐已有怒意,众人心中一凛,当即再不敢多出一言,忙各自讪笑着退到一边,秦三很是有眼色地唤来姑娘上前招呼。
待人散去之后,秦三一脸忧色地走到杨昭身边,“爷,艳姑娘······”
杨昭看了他一眼,会意地摇摇头,“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东方玉那个自大的家伙,他看上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他没兴趣的,就算再怎么好,也不会因为赌气而委屈自己。
绣房里摇曳的烛火在层层叠叠地纱帘上,映出斑驳的烛影,很是紧张地立在一旁的红衣女子,看着站在窗前面容英俊,却神色冷然的男人,有些犹豫地捧上一杯茶,“爷。”
东方玉回过身来,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近在咫尺的女人,脑中那“狐狸精”三个字,还是忍不住冒了出来,他伸手挑起女子的下颌,“他看上你了?”
艳娘脸上茫然了一瞬,很是坦白地摇摇头。
“那这么说是你勾引他喽?”东方玉面上不变,语气却已是寒了两分。
艳娘额上忍不住沁出两滴冷汗,“爷说哪里话,奴家若是不使些伎俩,如何能赚到银子?”
她说罢,对方拿出一张面值不小的银票,微微笑道,“你们关系不浅吧?他会为了你,顶撞我这个上司,我希望你不要说假话。”
见他面上笑得风流倜傥,语气中却没有分毫的客气之意,艳娘忙低声道:“不敢欺瞒,爷来之前,奴家已经跟杨公子闲聊了一番,公子是好人,见奴家身世堪怜,又见爷不是真心喜欢奴家,故起了维护之意。”
东方玉心下稍敛,不自觉地点点头:“那后来他又把你送给我,这好人做得可不怎么样。”
艳娘低声道:“爷何必戏耍我这等低贱之人,艳娘虽不知爷因何对我动怒,但是心中却也知晓,爷并非真的看上奴家,爷是何等人物,既然无意,自不会对奴家怎样,公子这般聪明,怎会看不出这一点?”
东方玉微微笑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既然聪明,就该知道,有些人碰不得。”
听出他话中的警告之意,艳娘连连点头道:“是,奴家省得。”
东方玉面上已经缓和下来,言语之中不失温柔地道,“既如此,你都会些什么?”
“弹琴唱曲儿都可以。”
东方玉摆摆手,坐到榻前,“那就随便唱几个吧。”
天色已晚,这女人的屋子进来了,若不呆上两个时辰再出去,旁人还不知要作何想法,这狐狸精原本着实让他不快,不过看样子,那小鬼对她似乎也没什么意思,既如此,他东方玉向来便是怜香惜玉之人,又怎忍心为难一个美人?唉,真是孩子大了也不省心哪,成人吧,待他成人,一定给他娶一个温良贤淑,品貌端庄,能够相夫教子的好女人,呃······十八似乎早了点儿,二十?差不多?怎么觉得似乎还是有点儿早······
虽然是小事一桩,但是杨掌事和东方左使在青楼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的事情,还是一夜之间传遍了黑木崖,至于结果,自然是在大多数人意料之中,面冷心黑的活阎王定是斗不过风流潇洒的东方左使,坐了一夜的冷板凳不说,更是眼睁睁地看着情敌温香软玉抱满怀,而有心人感知到的却是黑木崖上的暗潮涌动,一度蛰伏的东方左使似乎又开始占到了上风,当然,除此之外,似乎还带来些无关紧要的副效应,比如说,初入此行的云梦阁生意日渐兴隆,而能够让日月神教风头最盛的两个男人同时神魂颠倒的女人,自然引来无数传言和追捧。
云开雾散的山崖间,树木葱翠,鸟鸣嘤嘤,零零星星的野花点缀出一片暮春之景。
坐在青石上的少年,仰头灌尽壶中的烈酒,他身后容貌清癯的中年男人意味深长地笑道:“杨掌事,不过一个女人,这借酒浇愁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杨昭朗声笑道:“一个女人自是算不了什么,只是这一个女人倒真叫我看清了,如今想在神教混下去,倒是一天比一天难。”
向问天面上浮起些许忧色,摇头叹息道:“教主此番派东方玉去江西,对付于老拳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这是摆明了送功劳给他,教主如此作为我实不知到底是何用意。”
杨昭放下手中的酒壶,“我等若是知道了,教主大概也就不是教主了。”
“杨掌事,教主有请。”未及他言,一名传话的紫衫卫已躬身立于二人身后。
杨昭听闻,也不做他话,冲向问天拱拱手,便起身离去。
任我行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函文,心中甚是烦躁,只待东方玉立功归来,他便能名正言顺地把《葵花宝典》赐给他,他抬眼看了看侍立堂前的少年,微微笑道:“杨掌事,这些书函,你拿下去看看,择日去一趟河南府,把这些琐事都一并解决掉。”
杨昭有些犹豫地道:“教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