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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我要为她这难得的体贴感叹时,她却接着道:“擦仔细着点。”
原以为这是给我擦手的,却原来是让我帮她擦泪的。
此下便也不与她计较,只低了头,一边应着一边帮她将沾湿的鬓发擦干。
却突然听得她低声道:“你会心疼么?”
我呆了一呆,便暗叫不好。
这着实是个敏感的问题啊。
当初阿念也有问过相似的问题,只她问得是,谁来疼阿念。
那时候,我自然很数了些人出来,只此下,这公主明明确确的问我。奈何我与她的关系又不像与阿念那般亲近,若说是,便不免有些交浅言深了。可毕竟是我将她弄哭的,并且再怎么说,也是我未过门的,弟媳。心疼她似乎也是应该的。
我斟酌了一会儿才回道:“那是自然。”
也不晓得,在这么多关爱下的公主,怎还这般缺乏安全感呢?
她听得这句话,面色终于好了些,嘴角勾了些弧度,仿佛终于摆脱了方才突然哭泣的情绪。
我这吁了一口气,暗想自己宝刀未老,继续道:“你是我弟媳,做阿姊的自然要心疼你的,方才确是我不好,左右不过一套茶具,公主你便拿去也无妨。只公主你的脾气也却,咳咳,总而言之,咱俩便算得个不打不相识吧,希望今后还能冰释前嫌,好好相处。”
我一边道一边侧着头帮他擦干最后的一撮头发,却见她退了半步,阴恻恻的望着我,一言不发,方才好不容易现的一丝笑意全都不知跑哪里去了。
手里还捏着她的帕子,无措的看着她。
这回,我可真不晓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她望了我一会儿,竟然转身直接走了。
呆立半晌,反复忖度。
大约,还是我操之过急,交浅言深,自以为她在我面前丢过这样一回脸,便能拉近两人关系罢。
人间有句话,真是太对了。
女人心,海底针,摸不透自是两眼发昏,摸到了,也扎得你疼。
叹了口气,小心将那帕子收了,暗忖着自个儿,大约正需要去好好睡一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贱的性格与前期的无念有点像,只是那只神棍,后期忒为凄惨,希望这只能保留革命的火种吧。
☆、第六章
之后几日,颇为平静,我也难得悠闲了几天,没有为那逃跑大计去奔波。
那潋滟也不知是生气还是真的忙,再也不曾来过我这里。
这一日,正是九月初九,人间界有些地方便是要做那重阳佳节。
流沙虽没有这般节日,却有不少应着这个秋高气爽的好日子,做席请客的。
也便是这一日,那许久未来的潋滟竟然过来,说是晚上有宴席,邀请我去吃酒。
彼时,她的神色十分正常。
嗯,非常正常。
依然丰姿冶丽,美艳无双,顾盼神采得很。
本吼仔细观察半晌,直到确定她果然已经忘了那天的事,方才安了心。
上一次便是因着她来邀我出去无果才闹出那么一出的,这一次她再来邀我,别管什么目的,自然得先应下来。
我笑的一笑,开口道:“公主亲自来邀,本君自然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她轻哼一声,旋了个身在我身侧的位置坐了,一手撑了自己的颊侧,一手抚眉,模样忒个轻佻:“这好话坏话,都是你说的,潋滟可已经不知道该不该信了。”
轻咳一声,堪堪掩了自己的尴尬,“呵呵,公主说笑了,公主说笑。”
她此下着的是一套黑纱,裁剪工艺甚为巧妙,真不晓得是哪位师傅能做出五段不相连却还能穿在身上的布料。
对于她穿衣喜好,我也算明白了。
颜色或而艳丽万分,或而神秘莫测,只一样绝对不变,布料少的可怜。
真不晓得,这不死山多年累积,竟还能穷成这样。
“呵呵个头,”她神色未变,或而说更为优雅,说出的话语却很是不客气,“本宫从来不爱说笑。”
我自尴尬,勉力笑了一笑,不知该说什么。看这天色,离宴席还有三四个时辰,她总不会要一直待在这里罢。可又不晓得她如何才愿意走,却听得她继续道:“此番虽不过是个小家宴,斯生你却是主角,还是认真准备一番的好,衣服潋滟已经备下,此下便吩咐下人帮你换上?”
“咳咳,”掩住将将要喷出口的茶水,眼下也顾不得有不有辱斯文了,“为什么我会是主角,不,即便我是主角,为什么今日临宴了才告知与我。”
老实说,这么一场宴,我便也是早有预料,或者,不如说,拖到今日才是奇怪。
只这心里,却着实还没准备好。
“这个嘛,”潋滟轻笑:“前几日,本宫不是来过么?倒是想与斯生你说这件事的,只不过后来嘛。。。。。。”
她说了这后来,我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只能做出一副懵懂样,眨着眼望着她。
她却很是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唉唉道:“你倒是懂得装疯卖傻,便将那衣服换了罢。”
虽说我是朝云之国的储君,可自小便被人缚了,压根儿没受得几日伺候,伺候人倒是拿手的很,如今她让人来帮我穿衣服,我自是不习惯,推却道:“这个,这个,公主的好意,斯生心领了,至于这衣服,还是本君自己穿吧。”
她呵呵一笑,让人将衣裳送了进来,“既然斯生不好意思,潋滟也不好勉强。”
今日她真是忒得好说话。
好说话得让人心里不安。
下人呈上来衣裳,墨银鲛绡,光鲜亮丽的紧,衣襟对口绣着两只祥云天狐,密纹紧致。
过往便素闻天狐一族的密纹结咒厉害得紧,我来这的这些日子,是能用自己的东西,便用自己的东西,只此下不好推却,只能对着潋滟道:“这衣服真是好看,呵呵,好看,只不知这密纹繁复华丽,是作何用途?”
“斯生眼力真好,竟然晓得天狐一族的密纹,潋滟佩服,佩服。”她一边道,一边双手拎着那叠起的衣裳襟子,“这天狐密纹,种类各异,作用繁多,你且看这,”她翻过自己袖子将那密纹比对着道:“这些皆是天狐一族正装专用密纹,皆具醒酒清脑功效,这宴席上自是少不得。”
我细细看了半晌,发现她衣袖内里的密纹果然与衣襟上的一模一样,方才安了半刻心,连声道:“真是神奇,真是神奇。”
她得意一笑,理了理衣裳,将那衣服拎到我面前,“神奇不神奇的,也不用你说,先将衣服换了。”
略微踌躇片刻,将那衣服接过手里,站起身来,却见那潋滟一脸笑容的望着我,没有半丝要离开的模样。
倒抽一口冷气。
这公主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公主,若是方便,还请您先离开片刻,容我换完衣服?”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公主在开宴之前,怕是不会离开我这里了,只好退而求其次。
“怎么,斯生你害羞?”她的神情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快意,抚着自个儿纤细的手道:“走,潋滟是不会走的。若不是本宫实在不会换衣裳,哪里还需你自己动手?”
我了个。。。。。.
“想来,还是潋滟历练不够,此下真是甚为惭愧,日后定然好好学习,尽心服侍夫君。”
她一个媚眼抛将过来,害的本吼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夫,夫君?
“夫,夫君,弟媳,弟媳真是,会,会开玩笑。”干笑半晌,本吼真是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了。
她敛了敛脸上的娇笑,“潋滟都说,自己不爱开玩笑了。”
我拿着那衣服,简直像握着个烫手的山芋,接她的话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换衣裳也不是,不换也不是,只能僵在哪里。
“夫君你倒是换也不换?难道真的是要本宫亲自服侍你?”
“我,我,我。。。。。。”她今日竟然没有唤我阿姊,还唤作夫君,这简直是,简直是。。。。。.
“哎哟喂,夫君你可慢些说,别咬了舌头。”
咬舌头,我此下倒是想咬她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