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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突然眉头一皱,手指抹去了嘴边流出的血迹。“好了,不玩了。我身体不好,穆大夫还是快点死吧。”
可就在伍净扬起了手,对准穆杏林左肩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大哥,你在做什么?”
穆杏林闭上眼松了一口气,这人看了这么久终于出来了么?他是可以自保,不过暴露后,他有把握杀了他们保护秘密么……而且伍净这个人,如果他再多显露一点,只会更引起他杀了自己的兴趣吧。
伍净撇了撇嘴,“枫叶,你出来做什么。”他放开穆杏林站起来,面对来人。
一个黑衣的少年缓缓走出暗处,站到火盆映亮的地方。短到肩的头发,黑色额带束到脑后,他面无表情,明明一张俊秀的脸却被他表现得像个阎王,只有眼珠动的时候有几分生机。
“听到说这人能治好你的病。没想到,你想杀了他。”他缓步走过来,步伐悄无声息。
伍净看了一眼去拿药箱的穆杏林,“我喜欢他。”他的喜欢说的就好像,‘我想杀他’。
枫叶冷嘲,“那你不想病好了?你要想拖着这个身体,我会选其他人来代替你。还有,”他嫌恶脸,“喜欢男人什么的,好恶心。”
“算了,那先放过他吧。”伍净无所谓地笑笑,“反正今晚做的,已经让我心情很好了。”
枫叶突然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大哥,颜色变了。”
伍净笑容顿止,按住嘴角,“我回去涂一下。”说罢,人去无踪。
枫叶看了一眼在拿布条紧急处理伤口的穆杏林,嫌恶地皱眉,“阿肆?快出来把这人关到地牢去。”
阿肆连忙不知从哪里跑出来,脸上不敢有嬉皮笑脸的样子,拍拍穆杏林,“快起来,走了。”
穆杏林提着药箱身形不稳地站起来,在燃烧得肆无忌惮的火盆光亮下,无声地回头看了一眼枫叶。他面容有晦暗不清的地方,只有一双浓如墨的眸色,在这黑夜中,仿佛沉底的深渊,越细看越沉下去,吞噬殆尽。
枫叶攒眉看去,只见到他转过了身,一拐一拐地背影。
那是什么?看错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非正常的单恋者中的其中之一→_→
【等等,为什么是其中之一
厉青(伸出尔康手):我不包括在里面啊!信窝!】
得瑟吧,等傅青岩有空了,就给你送便当
傅青岩:呵呵,欺负我的人。
☆、不同(一)
说是地牢还真的地牢。门一打开,扑面而来的腐朽气息,不过牢里地上什么都没有铺,很是冷清潮湿,穆杏林被推着走进屋子占了大半角的牢里,门很快被关上绕好了铁链锁上。
“镇上的大夫不见也是被你们抓来了吧?他们人呢?”看着阿肆要走,穆杏林连忙问了一句。
阿肆努努嘴,“早杀了。他们又治不好老大,留着不是浪费口粮?”
如果放了又会暴露你们的所在,而且你们又不是善人。穆杏林替他们解答,但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终究是来晚了。可他就算来了又能怎么救呢?他对自己的能力太依仗了。
“没有想说的了吧?晚饭就不要想了,明天早饭会给你送来,你算幸运了,所以不要多嘴找死。”阿肆走了出去,带上了外面的门。
穆杏林低头看着环境,这里大概死过人,地上还有洗刷不去的血迹,以及森森的寒意。
地上虽然冰凉但没有其他可以坐的地方了,穆杏林就坐在地上,他小心地蹲坐下,把腿慢慢放好,但伤口还扯到了。
大概是不放心,穆杏林的手被绑上,药箱也被收走了,看来是不想让他的伤好了。
万幸之前穆杏林多了个心眼,把白笛收到了梨绒落绢包里,而这个荷包也塞进了怀里。
他环顾四周,这里通风的地方除了那扇门,没有别的了,他也感觉不到其他人的存在。
想着取出来,撑着被绑着的手腕,留出手掌的空隙去触碰梨绒落绢包放在怀中的位置。
雪凤冰王笛到手。穆杏林没有去弄断绑住自己的手,只是对临时扎紧固定脚腕的地方用了长针,没有其他人的地方,诡异的绿光大盛。穆杏林又用了一次之后觉得速度太慢,施出水月无间加上长针,这样反复总共四次。这样下来,内力又用得差不多了,穆杏林再甩了碧水,在内力消弭光之前给自己用了握针。
动了动脚腕,虽然还有点酸痛,但是却完全无大碍,背上以及他处的伤也是,受长针效果,疼痛轻了好多。
握针时不时响应一次,穆杏林靠到栏杆上,把白笛收回去闭眼休息。
接下来该怎么办?一味地依靠等待傅青岩是行不通的,还要在不暴露离经的前提下保护自己……避他们的锋芒就是了,他擅长的不就是医术么?
之前来这里的路也记住了,只要能出去,这件事也差不多可以有个结果了。
至于那个伍净……
穆杏林微微睁开眸子,流光滑过,一点一点转成仿佛尖锐的碎片的杀意,君子气质荡然无存。
他穆杏林至今还未这么狼狈过,不加倍还回去,那就不是他了。
“怎么样?查到什么?”
槐楼将纸条递上,傅青岩接过摊开,将那一行行蝇头小楷看下来。
“这个鹰寨是前不久才迁到这里来的?位置呢?”傅青岩将纸条放到蜡烛上点上,然后松开任由纸被火焰吞噬完最后一点,对槐楼说。
“请大人再给我一些时间,槐楼定当将大人想要知晓的一一查清。”
傅青岩揉了揉眉角,“不……刑搂的事先放一放,今晚我就要知道鹰寨的所在。他们首领、来处都可以放一放,但所在,请务必在半个时辰内给我个消息。”傅青岩抬眼看槐楼,“你不是无用的,对吗?”
“是。槐楼定当查明。”说完他就立刻出门而去。
无双从门外进来,“主子……”
傅青岩眼风凉飕飕得渗人,“要替穆公子说话?他尽给我添麻烦,对方情况都不了解就只身犯险,不过倒还知道找我帮忙。”说完,冷冷地笑了一下。
无双默默低头,“主子明明很担心穆公子……再说当时的情况也不由得穆公子做其他选择了。无双这不是替穆公子说话,无双是这样认为的。”
“他能。”傅青岩闭目,“他能在当时情况下脱身的。”只不过他没能无所顾忌。“你也不要在心里嘀咕了,我是担心穆公子,我也没有嘴硬,我说的,也都是实话。所以,赶快去给我准备一把……剑。”
无双本来因为心理活动被看穿吓了一跳,听到这个字更是惊吓,“主子要用剑?”
“以防万一。快去准备,接下来就等槐楼的消息了。”傅青岩睁开眼,看着明晃晃跳动的蜡烛。
越是接近半夜,这天就越是冷了起来。刻意为之的脚步声响起,渐渐接近这里。
“才过了多久,就来折腾我?”穆杏林抬眼看过去,枫叶一脸‘不近人情’地打开门站在那。他看了一眼穆杏林,说道。
“医治我大哥的方子交出来,还有今晚配上一副试试。如果没有效果,你也就没有用了。”
牢门被打开,枫叶站在他示意他出来。
穆杏林一瘸一瘸地跟着走出去,步伐无力,这儿就只有他的脚步声,听不见枫叶的。
他们一直往前走啊走的,没有火把,只有时不时能看见的火盆,一会走到黑暗的地方,一会走到被照亮的地方。
最后,他们到了一处库房前。枫叶推开门,让穆杏林进去后回身带上了门。
穆杏林一进到里面就感觉到了伍净的存在,他那种诡异的感觉太明显了。
偌大的库房里,烛火明亮,且各种药味混杂,让穆杏林一闻到就辨明了药材的种类。右边一墙排列的大药柜惊人地摆放着,上面清清楚楚地写明了药材的名字,下边也放着几个写了名字的木箱,浓郁的药味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其余倒是没有什么值得在意了,边上随意地放着几个箱子,还有那边整整齐齐码着的不明麻布袋。
伍净站在药柜边看着什么,转头看来说,“穆大夫,来配药吧。”
“我去那边拿纸墨。”枫叶说了一句就往药柜边上走。
穆杏林走向那个笑得让他不愉的人,“我的配方是祖传下来,不能外传——这句话这时候说也没有用了吧。”
伍净吃吃笑起来,“穆大夫聪明,我那个弟弟比较冲动,听到不喜欢的话,也许……”他凑过来恐吓道,“就会杀了你呢。”
穆杏林不吃他这一套,看向大药柜,“我要的药太高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