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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需要更多的练习来适应使用魔药原料,波特先生,我丝毫不介意为你提供这个机会。”
他的声音低沉,同时有一种滑腻腻的感觉。哈利发现这一点都不让人舒服,而且就像是本能地,他把这种声音和哈利·佩弗利尔同样微微低沉的嗓音进行比较,发现后者是如丝绸般的顺滑流畅。“为你无聊的情绪耽误加入药材的最佳时机,格兰芬多扣一分。”
哈利还没来得及抗议,斯内普已经转身看向其他人。马尔福,桌子正好在哈利后面一排,斯内普向全班展示他完美的熬煮手法,并要求每个人都以马尔福动作的冷静、轻捷和时机的精确把握为榜样。他还毫不吝啬地为自己学院加上了五分。哈利看到德拉科·马尔福带着点炫耀的得意表情向自己扬起了下巴,他看向自己手中长柄勺的目光更是让哈利红了脸。然而,还不等哈利对此做出反应,身后一声巨大的炸裂声首先惊得他掉落了勺子。
“哈利——快上来,哈利!”在哈利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一只手已经扣住他的胳膊,同时一股大力将他的身子飞快地向上带起。完全凭本能动作反应,哈利然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蹲在了桌子上,旁边就是那只刚刚加入了鼻涕虫还在自顾自熬煮的坩埚。同组合作的迪安·托马斯紧靠他蹲着,一边惊魂未定地按住自己胸口,而他的另一只手还牢牢握在哈利的胳膊上。哈利这时才发现,地上有翻滚着气泡并冒着白汽的液体在流淌。他小声地谢过迪安,然后开始搜索起莫名液体的来源,结果看到纳威正瞪大了一双眼睛死死盯住面前的坩埚,而他的手和身体,还保持着握住豪猪刺往坩埚里面投放的姿势。
“糟糕……”哈利内心在哀嚎:刚才斯内普已经明确提醒并再三强调,豪猪刺必须在把坩埚从火上端开后才能放进去。否则,药水就会冒出酸性的绿色浓烟,并伴有很响的咝咝声,而那溶液足以把坩埚烧化!纳威显然是忘记了这一点,他那口坩埚已经被绿色的烟雾整个儿笼罩住并发出一声又一声炸裂般的异响,而且药水正从坩埚底部快速地流下来。斯内普也已经注意到这边的骚乱,正号令着学生们注意闪开并大步赶过来。可惜就在他越过这一排桌子的时候,纳威和西莫的坩埚彻底被烧穿了——它倾倒过来,更大量的溶液被泼洒到地上,飞溅到学生们的鞋子和袍子上,灼烧出一个又一个小洞。学生们一边惊呼,一边学习迪安的方式敏捷地跳上桌子。而纳威……吓傻了的纳威根本动都没来得及动,倾倒的坩埚当中起码一半的液体溅上了他的身;他的手臂和腿立刻烫出了数不清的红红的水泡,痛得他当时就哭了出来。
“蠢货!”斯内普咆哮着,魔杖一挥,兀自到处乱溅的药汁瞬间被清理干净,“你加入了豪猪刺,在把坩埚端离火罐之前?!”
纳威抽泣得更厉害了,他整个鼻子都生出了红色的水泡。
“带他去医疗翼。”斯内普吩咐西莫,迅速而怒气冲冲。接着,他转过眼,目光对上刚刚从桌子上爬下来的罗恩·韦斯莱——他和他的同组正好紧挨着纳威,“你——韦斯莱——为什么不告诉隆巴顿不能这么做?你以为如果他犯错就能凸现出你在这一方面比他强,是不是?幸灾乐祸的表现——格兰芬多扣一分!”
“不,你不能——”
罗恩大叫了起来,但被身后的同学一把死死按住。斯内普轻蔑地扫他一眼,随后转头看见了哈利。“还有你,波特先生。”他的声音让哈利顿时打了一个寒噤,“没有注意到身边同学的错误……再一分,格兰芬多——为你的不关心同学。”
这是不公平的!哈利张大嘴,但委屈和愤怒让他一时根本不知道如何反驳。他不是西莫或是罗恩,他的位置在纳威前面一排,而且还隔着一个迪安!何况他正全神贯注地将那些恶心的鼻涕虫加入自己的坩埚,根本不可能分神去看别人——而这个斯内普刚才也完全看在眼里,并且还由此扣掉了一分不是吗?!
看到他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的表情,斯内普抽动了一下嘴角。他随即一个转身,大踏步走开,同时所有学生都听到他愠怒的低吼:“你们还都在等什么!让自己的坩埚也被烧穿吗?还有五十分钟,如果下课前交不出一份我认为合格的药水,那么下个星期就不必再进我的课堂!”
学生们惊跳起来。他们注意到一时间所有的坩埚都空了——无论完成程度怎样;坩埚旁边各种原料重新出现在桌上——就像今天他们刚刚走进地窖时看到的模样。所有人都急急忙忙重新开始,哈利却看到马尔福越过众人向讲台走去——带着一只装满了书上所说,半成品疥疮药水所具有的、特殊淡红带褐颜色药水的坩埚。
“我把坩埚从火上移了开来,为防止未定型的药水造成意想不到的危害。”德拉科·马尔福向斯内普解释着,不过听起来更像是对全班炫耀。“那么,教授,我可以继续我的药水熬制吗?”
“当然,马尔福。我注意了你的举动,未完成的疥疮药水是具有很大危险性的,如果它们被泼洒到人的身上。将它们及时从火上移出并放置到教室四周的魔药暂存柜是非常聪明的、同时也是唯一正确的做法——那么,斯莱特林加五分,为了你对突发状况处理的冷静和正确。”
斯内普低沉的声音在地窖里形成一片奇异的嗡嗡回响。他的视线慢慢地扫过教室,哈利发现,所有的学生——包括斯莱特林都从他的视线中感受到巨大的压力。每个人都心生恐惧,因为除了马尔福没有一个人想到保存未完成的药水,而那些暂存柜的用途是前两堂课斯内普反复说明过的:“储存未完成的药水,保证课堂上所需要用到的最佳状态……另外在发生意外的时候锁住你们自己制造出的危险品。”然而,当意外真的发生,就连斯莱特林几乎都把这些注意事项抛到了脑后。
“都昏头了吗?——继续你们的工作!”
这一次,所有人都随着话音动作起来,每个人都开始埋头切起药草和称出需要用的粉末。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最近两天的书评区,真是……好热闹哇。原来HP争议最大的人物果然不是教授,而是校长啊!
看着上两章的留言回帖,我突然开始紧张下面的剧情了。
有些东西,呃,求同相对是容易的,而存异则会显得很艰难。尤其,同人文本来就是既依托原著,又相对独立于原著的另一种理解,每个人在解读的时候难免带入许多先入为主。于是,我一方面非常高兴大家如此热烈的讨论,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担心自己向来容易受到影响的情绪是否会反应到文字当中……不过,现在的命运齿轮才刚刚开始转动,还是让我们慢慢地来看我的HP故事吧。
接下来,是关于本章的吐槽:
依然郁闷的魔药课……
要偏心,同时偏心还要偏心得合理,表象的苛刻下面隐藏真正的关心和负责……梅林啊,你还是直接赐给我一个活生生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来个现场表演算了!这样凭空地想象教授言行,实在是对神经的巨大考验,我那可悲的理解力和想象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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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24…3
一个小时后,哈利和赫敏·格兰杰、拉文德·布朗两个女孩一起走出了地窖。拉文德是赫敏的室友。而迪安·托马斯和罗恩·韦斯莱都因为药品的不合格被继续留在课堂。重新接触到阳光似乎让每个人都顿时有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你做得其实比我好。”赫敏对哈利说。他们刚才的药剂都得到了一个A,不过斯内普对赫敏的评分很快,哈利则是在斯内普足足盯着那一小瓶试剂两分钟后才得到了这个成绩。而就目测的颜色、鼻子所能闻到的气味,同样的药水斯莱特林起码能得到一个E。
“我还是没办法不讨厌鼻涕虫。”哈利叹气,转向两个女孩,“你们怎么能够忍受用手指捏起那玩意儿往锅里丢的?”
拉文德顿时露出厌恶的表情:“快别说了……我只是觉得,越快处理掉越好而已。”赫敏则是笑了一下,“哈利,我觉得纯粹把它们当‘魔药原料’就没那么不能忍受。虽然平时,在花园里,我更喜欢直接往它们身上撒盐。”
哈利点头:“这也是我看到它们后的第一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