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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该?”
面前那人捋了捋头发:“你这话问的真是扯淡……以你的性格,我说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了?况且,我不过一个局外人,问我意见是做什么?”
凭着直觉,李子月觉得三姨奶奶肯定和这一系列混乱事件逃不了干系,但是她否认得很彻底,李子月自觉玩不过她,也没那个精力和她玩,并且她说得对,无论如何,东北是去定了。
李子月转身下楼,来到了四楼食堂,晚餐正在开放,今天出人意料地有蛋糕。一帮子土匪,平常吃的也是大菜大肉粗的很,蛋糕这种精细的食物,简直可遇而不可求。李子月打好了饭,又取了两块巧克力和抹茶味道的蛋糕,喜滋滋地回到了五楼。
打开门一看,卢晓却不在那里,李子月将食物放在茶几上,在屋子里找了一圈,连个人影也没找到。床上扔着一只手机,是卢晓的,说明她很可能是临时去了哪里。
李子月索性躺下来等了十分钟,但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忽然三姨奶奶的话在耳边响起:
我看那个卢晓不像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她那双眼睛失望起来能冻死个人。
李子月腾地一下坐起来,在桌上、床下、角落里找找有没有卢晓留下的纸条之类,却一无所获,她心里有个声音,越来越强地呐喊:她走了,她走了,她走了!
果然她还是无法轻易原谅她,又不想和她吵,于是便一言不发地走了……是这样的么?
李子月问遍了能问的人,大家都忙着去食堂抢菜,没有一个人看见卢晓去了什么地方,只有一个门卫说看见一个脸生的姑娘出了大门,因为是出不是进,他就没问。那姑娘还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似乎沿着公路向东走了。李子月急匆匆奔出门外,拔腿就向东跑,腿很快就酸痛起来,速度降低了些。
天色已经晚了,这条路的路灯不多,过百米就看不太清了。李子月顶着暮色向前奔,逐渐地好像两条腿不听使唤,自动地向前跑去,忽然,她看见远处路灯下有个模模糊糊的女人身影,心中一喜,想要大叫她一声,却忽然发现跑得太久,完全没力气叫出来。
李子月只得咬咬牙继续向前跑,一边跑一边招手,希望卢晓能看见她。她心中暗自庆幸,好在这条路上出租车极少,卢晓想走也走不了。
卢晓抬起手拦着每一辆车,没有人理会她,最后她将胳膊机械地伸在那里,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忽然一辆小卡车从对面开了过来,逐渐地减慢速度,停在了她脚边。
司机是个一头板寸的年轻男孩,打开车窗,爬到副驾驶位探出头来:“美女,你怎么啦?”
卢晓眼睛红红的,沙哑着嗓子说:“师傅,我迷路了,打不着车,你能载我一程么?”
“我这车运货到安徽的,你顺路吗?”
卢晓点点头:“到了火车站,我就下车,不会耽误你的。我付你钱。”
“行。”一听有报酬,男孩爽快地答应了,卢晓拉开车门,爬上了副驾驶位。车子立刻发动,轰鸣着开了出去。卢晓神色悲伤地看了眼窗外蒙蒙夜色,忽地见到一个女人正向着车子跑来,卢晓猛地探出头去——正是她想着的那个人。
“你下车,你别走!”李子月大喊。
司机拧了一下方向盘,车子险险掠过李子月,男孩莫名其妙地问:“谁呀这是,不要命了!”
李子月弯着腰,支着膝盖,气喘吁吁地看着车尾,她一停下来,便没有力气再追了。卢晓看着那个一身疲惫的人影,一直望到那身影融入夜色许久,这才坐回了车里,摇上车窗:
“不认识啊,大概也是个迷路的人,祝她好运。”
“美女,你咋哭了?”
卢晓擦擦眼睛:“没事啊,刚才吹进灰了。”
李子月恨恨地拍了一下膝盖,气喘吁吁地坐在马路边上,双手捂着脸,长长的头发蒙了面容,发丝随风乱舞,和黑夜融为了一体。
她怎么就舍得这样走了呢?不是说的好像原谅她了么?而且她明明看见她了,却连告别也没有,看来她将她伤的太狠了……李子月忽然无比的惶然,这惶然仅仅是因为一个人走了,而并不是担心之后会发生的任何事。她从未想过卢晓会不征求她意见便离开,更加没有想到她的离开让自己这样手足无措。她该不该去找她?未留下一丝线索,连手机都扔了,卢晓若是真的想躲,她能找到么?而且她根本放心不下队友,有一个柳卓,这豫派里难保不会有第二个……李子月一直以为,重色轻友这件事绝对不会在自己身上发生,然而她现在却在认真考虑这件事。
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李子月没有抬头:“狒狒。”
来人正是费萌,她的脚步声总是带有鞋底擦地的声音,李子月熟悉得很。
“月姐呀,回吧。卢晓她……可能就是生气,也许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李子月嗯了一声,心中明白这只是费萌的好心安慰,对于卢晓来说,这里无异于龙潭虎穴,好不容易离开了,外面无论是机会还是自由,处处好过在她身边,若是她对她死心了,又有什么理由再回来?
她抬头望了望费萌,费萌脸上明显有一层浓浓的失落,李子月看得出来,虽然费萌成天对柳卓的示爱打哈哈,但心里早就承认了柳卓。现在卢晓因为她的不信任离开,或许想通了还有那么一点机会回来,但是柳卓,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即使回来,也不会被再次接纳。
想到她俩现在是一对“苦难姐妹”,李子月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起身抱了抱费萌,抬脚向回走去,费萌紧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路灯的映射下,二人投下颀长的影子,不着边际地延展出去,仿佛两个没了魂的走尸。
破货车叮叮咣咣一路颠簸,卢晓打开车窗,点燃一根烟,长长地向外吐了一口白色烟雾。有些感情,明明两个人性格相合,彼此门当户对,可是当断也则该断,拖得久了,反而伤害双方,短痛之后并无长痛;但是有些感情,明知没有结果没有未来,两个人相去甚远,但是断掉之后,却偏偏藕断丝连万种牵绊,离开后思念成疾,短痛无限期延长,有时候就是一辈子。
不知道自己的这一段短暂的爱情,是前者还是后者。
李子月回到房间,将门反锁,饭菜已经冷透了,她将一切都扔进垃圾桶里,却在桶底看见了一个小包。李子月拿起小包,坐在镜子前面发起呆来,她觉得精神无比的萎靡恍惚,脑子昏昏沉沉的,就连走到床边都似乎没力气。浑浑噩噩之中,她鬼使神差地打开那个紫红色的拉链包,里面有一支硬吸管和许多包白色的粉末。似乎天生就知道怎么做,她将白色粉末倒了一些在锡纸上,吸管放了上去,另一端对准了鼻子。
镜子中的人也做了同样的动作,李子月不太认识那个人是谁,只是觉得那人好滑稽。她深而急促地吸了一口气。
真美妙,再也不悲伤了,所有的东西都斑斓了起来,华丽而炫目,就好像在童话里一样。那个人都走了,她克制要克制给谁看呢,不如就放纵一下……
敲门声梆梆响起,李子月满脸笑意,摇摇晃晃地打开门。这是谁啊……怎么认不得那人的脸了?难道是卢晓?她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是谁,但是这个当口,会回来的只有卢晓了吧?她现下只需要她,所以来的必然是她。李子月如是想。
“诶?哈哈,你回来啦!”她哈哈大笑。
但那人只是李贺,见到李子月昏昏沉沉,再探头看了看屋里那个梳妆台,顿时一脸的恼怒,他抬手就给了李子月一拳,正打在她胃上。李子月似乎不觉得有多疼,只是喃喃说着,你打吧我活该。
李贺见李子月这个样子,心有不忍,将那一口袋毒品顺着窗户一股脑扔了下去,继而紧紧地拥住了李子月。
“姐呀,你这是怎么了,不就又是另一个女人而已,何苦这样呢?”
李子月一脸迷茫:“你怎么叫我姐?糊涂了吧?咦,你怎么长高了呢?”
见到李子月无比暧昧地看着他,李贺双颊一红,虽然这是他朝思暮想的情景,但现在李子月明显是将他当成另一个人了。虽然知道如此,但李贺不忍心,也不愿意揭穿——将错就错如何?李贺忽地冒出了一个魔鬼般的想法。
他喘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吻了吻李子月的嘴唇,本以为不会惊扰到她的臆想,但李子月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