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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说。”我冷冷地问她。
“还能怎么说,我一点喜欢他的感觉也没有,他说就要随部队离开宁城了,如果不向我表白,就会留下遗憾。”
我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小子离开这地还不忘放个马后炮,真行啊他。
“这还用商量吗,你不喜欢他难不成跟着他做军嫂吗。”
“吃炸药了你,真是。”陶西佑压根没料到我这么大反应,有点嗔怪道。
“那他晚上约我吃饭也……”她看见我面目狰狞的样子,硬是把后面的句子吞了下去。
“三十二号,三十二号,咦,人呢,宁静!”
在这里,陶西佑替我抱歉地把手举得老高,然后把我推向讲台,“快去,你老是像军训一样,听不见别人口号呢。”
我瞪她,心想这还不是为了你,说实话,我思量着教官和陶西佑种种的不可能,但心里还是感觉不爽,就像什么东西堵在心口一样,我心想那个教官是不是货色太差惹得我反感,那如果有些成色好的男生觊觎着陶西佑,我反应或许不会这么大吧。
在讲台上我仍然心不在焉,远处的陶西佑在座位上万分焦急地瞅着我不争气的模样,她一定悔清了肠子在面试之前告诉我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依然是那个老师,他推了推眼镜。
“你为什么喜欢摄影?”
“这样可以记录下美好的东西。”
因为习惯了前面学生絮絮叨叨的一箩筐话,他以为我还要讲些什么,等了半天见我没反应,他这才尴尬地意识到我已经回答结束。
“那么你认为什么是美好的东西。”
我想脱口而出,最美好的东西是无疑帅哥和美女,当我看到面前的老师一副拘谨的模样,想了想说,
“飞蛾、春天的柳絮、秋天的落叶、街头的流浪猫、佝偻着身体的老太太的笑靥……“
那个老师怔怔地看着我问我为什么。
“它们是这个世界脆弱或者即将永远消逝的东西,每当我看见它们的照片的时候,好像与我产生了一种灵魂契合感,就像飞蛾一样,朝生暮死,却为何扑来扑去,就像我一样,从生下来那天起,就是随时可以消失的鬼魂,却为何出现这里,这样的人生反复奔流不息,通向何处。”
那个老师尴尬地说,“我想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了成为我们社团之间的一员吧,其实你不用说的那么玄幻的。”
我听完笑了起来,真是个可爱却不懂风情的老师,又远远看见陶西佑,她以一种脉脉的目光看向我,距离很远,却感觉真切,但我想这可能是我单方面的意淫。我的爷爷查出得了食管癌,这个思想固执并且冥顽不化的老人,和我感情不很深厚,他一直偏爱伯父家的堂弟,那年代的人,重男轻女的思想总会有。此刻在这种特殊的场合,我因为这个无可救药的老人发表什么感慨呢。
我回到座位上时,陶西佑说,虽然那话我不是很理解,我怎么听着就伤心呢。
我斜睨她,你想多了吧。
“不过你这样讲,老师怎么敢录用你啊,你这种人,怎么总是前言不搭后语的。”
“陶西佑,你晚上不会真面对着教官那张鸭子嘴吃饭吧。”
“又来了,放心,我绝不去,行了吧。”
“更不会亲上那鸭子嘴,做他的军嫂吧。”
陶西佑在桌底下狠踢了我一脚。这次换作陶西佑不文明了,她歉意地对前面转过来一脸阴阳怪气学生陪笑。
我没有问下去,因为再问就会问出问题来,这明明就是她的事情,怎么感觉变成是我的事情,还要我放心来着。
“宁静。”一句浑厚的男中音忽然像座山一样横在我面前。
我抬起头望着这个男中音的主人,可不就是那个中午打电话的社长张宪。
他拳头抵着嘴唇咳嗽了一声,好,步入正题:
“虽然你的这个面试有点……差强人意,但鉴于你的摄影技巧,我邀请你进入我们摄影社团,因为那种角度,构图简直是无懈可击,是平行构图然后引入主题中心吗?”
显然我被这个问题问得七晕八素,支吾了半天答不上一句话来。
接着他自我陶醉地说,“模特那种不沾纤尘眼神,与晨曦中的梧桐树,那么完美地交融,让人心驰神往。”
陶西佑转过头看着我,以为我摄影是捣鼓着玩的,没想到还像模像样地找模特。
模特?
天,我无意中把周璇的照片发过去了,好啊,真是世风日下,我以为军人这样就算了,原来衣冠楚楚地教师也这是这等好色之徒。
我冷冰冰地答话。
“过奖,张老师。”
他听我这么叫他,疑惑地看着我,他尴尬地摸摸后脑勺,我不是老师啦,我是你们学长啦。
我和陶西佑的脸当场黑线,然后呆呆地交换了木木的眼神。学长可是韩剧里少女憧憬的美好词汇,这么活生生地蹦出个老气横秋的学长准让少女以后连白日梦也不敢做了。
“我是张宪,大你们两届,临床医学。还有宁静,明天正好是周日,我们摄影社团要出去采风,你记得一定要来哦。”
我没有在那种从老师突然转变成学生的冲击中回旋过来,如提线木偶般点了点头。
陶西佑如梦初醒般拉着我问,“什么模特啊,男的女的。”
“女的,就是看到这女的份上,他才让我进的社团。”
陶西佑本来还想问什么,看见我一蹶不振的模样,她心中的疑惑也就不了了之。
5
5、第五章 。。。
周日上午,我像垂死的鱼一样在顶楼如蒸笼的宿舍里苟延残喘,我算是彻底顿悟到宁城这个火炉的称号了,头顶上那上了年代摇风扇吹着吹着就变成热风了,吹得我心烦意乱。
顺便介绍一下宁城这个鬼地方,沾着长江中下游濡湿,四面环山,那湿气就堵在这方地里出不去,混同地表向上蒸腾着的热气,就像蒸笼一样,活生生地把人蒸得胸闷,像在澡堂子般,正同我心情一样,焦躁不安并找不到突破口宣泄出去。
我耳朵还饱受着金燕跟她那结巴男朋友煲电话粥的折磨,卿卿我我着一箩筐话,我已经听到她说第八声“我挂了啊”这句话。说实话,我早就希望她早点挂了,她略带撒娇地在某个无聊的话题纠缠不清,听着就让我心情更烦躁,当她再次说第九声“我挂了啊”的时候,我已经彻底对这句话绝望。
这顶楼宿舍我是呆不下去了,我便捧着小说书就去相对阴凉的班级那边去。
让我没想到的是,开学没多久班上竟然有不少人,班级还是很热,看来我像是逃难的蚂蚁从上一层蒸笼徒劳地爬到下一层蒸笼,得,我除非我离开宁城,否则到哪都是蒸笼。
陶西佑也在那,和她宿舍几个女生在那看书,我走近一看,一个看生理,另一个看病理,还有一个看解剖。
就连陶西佑像模像样地看着组胚。
晕!刚从高考地狱中解脱出来,至于嘛。
我凑近她问,“看得下?”
“看不下。”
她转过脸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凝视着我,
“看不下去你也看。”我纳罕。
“无聊嘛。”她嘟着嘴说。
她的确应该蛮无聊的,她宿舍的那些舍友,一看就是啃书如命的主儿,穿衣服纽扣从下扣到上,一二三四五六七,一颗不差,头发齐齐地梳在后面,一边一个夹子,后来一根皮带,一根头发也不许落下。
真的没有脱离学生气,在地狱的生活太久了,还没转过神呢,至于我高中就不像个学生样,还学生气呢,好不容易苦挨到大学,自然抓紧时间放松了。
“走,出去晃去。”
陶西佑不住地点头,兴奋地把那破书合上像兔子般蹦跶在我后面。
我一只手臂斜跨着双肩皮包,另一只手提着数码相机和陶西佑并排走在宁城的大街上。
陶西佑走着走着,就移开我左臂上的棕色小皮包自己背着,然后把她的手臂挽着我的手臂上。
原来这丫头,在为她自己腾出手臂位置,虽然我有些小窃喜,但,真的很热。
走到中途,我突然挣脱她的手,我想那时候陶西佑一定委屈地站在一边。
因为我的汽车相机发现了“猎物”,听说金陵女子多绝色,今日得此一见,真是分外养眼。
女子那浅蓝色碎花遮阳伞下那副清汤挂面的素颜,粉唇黛眉,玲珑细鼻,一双眼睛不食人间烟火。
陶西佑看着我一副色咪咪的模样,大概好奇我的取向来着,但后来发现我把镜头对向帅哥同样是一副口水拉渣的模样,估摸着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