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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不曾忘记,只是是你先甩开我们走掉了。
日向顺平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堵,莫名其妙的感觉。
黄濑凉太抱着双臂站在一侧,微长的额发垂下来,盖住了眼底的思绪。旁边的青峰大辉依旧垂着眉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绿间真太郎保持着那副淡漠的样子立在一侧摸着自家哈士奇玩偶,总而言之诚凛的家务事倒也真是和他没什么关系。
而同时,事件最最中心的几个人——
火神大我目光之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带着点悲哀带着点探寻地看着相田丽子,连应当躲开哲也二号都尽皆忘去;黑子哲也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拨弄着哈士奇的绒毛,眉眼依旧清朗,只是似乎有什么东西隐隐破碎开来。离涯和风无远远地站在一起,并肩而立的样子沉默异常。
有什么东西隐隐破碎了,相田丽子这样想着,忽地就有点想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是连流泪的勇气亦是一同失去了。
“我想让诚凛赢,”干巴巴的声线慢慢传了开来,相田丽子说下去,就有些涩涩的意味,“我真的好想诚凛拿到全国第一……而且爸爸要做手术,家里很需要这笔钱……”她捂着脸,终于还是忍不住抽噎起来,整个人顺着向着地面滑去,却是彻骨的冰寒。
世事三千,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出来,就再也回不去了。
包括那些破裂开了的努力和信仰,在现实之前忽然变得不值一提。
日向咬了咬牙,终究还是伸出手去把面前柔弱的小女孩一把捞起,拼命安按捺住自己将她摁在怀里融入骨血的冲动说了下去:“你若是暴露了,会不会影响接下来的情况?”
相田丽子犹带着泪意的眸子微微抬起,强自将哽咽声咽下去方才开口:“不会影响,因为现在事情其实只进行了一小部分,真正要加以控制的是赛场上的部分,比如在饮料里做手脚之类的才是最可能的目的。”
“你认识的人中,有谁是合谋?”青峰大辉手里不知何时抓了一个乒乓球,正上上下下地抛着,不同于在座的其他人,青峰才是真正不懂的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只想尽快把事情了结方可,于是问出的话也就格外的直接。
相田丽子苦笑一声却是格外了然:“我只负责了解一部分人的行踪,并简讯报告给这个电话,在事后负责监督即可。”说完,她把手机拿出来,将一个电话号码示与旁侧的青峰大辉。青峰大辉将号码记录下来,而后问身侧的黄濑凉太:“认识么?”
黄濑盯着看了半天无奈摇头,绿间抚了抚额亦是无力吐槽:“你不是该先问那个小姑娘细节么,或者你以为黄濑高智商到可以什么号码都记得准么?”
“嗯,我假设你们现在应该做的或许是往这个电话拨号,或是请木吉前辈帮忙调查一下这个号码的归属地吧。”黑子哲也忍不住插话道。
诚然,在座的各位在篮球场上都是个顶个的出类拔萃,但是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又是出奇地反应迟钝。
犹豫了一下,还是离涯先把电话从风无手里抽走往阳台去,一边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无奈笑道:“我先去给木吉前辈打个电话问问吧,你们继续讨论。”
剩下屋里的人们面面相觑,半晌还是日向先开了口,看着自己怀里小小的女孩,平素张扬的眉眼此时挂了泪意,日向叹了口气,心下就多了几分不忍,慢慢伸出手将小丫头的头慢慢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样子似是对待一件最最珍贵的宝贝一般将泪痕一点点拭去,最后努力地对她微笑:“丽子教练,去自首吧。”
相田丽子抬起头来,带着泪光的眼眸默默看向面前高大的,似乎一直站在这里的日向顺平,半晌却是再说不出一句话。
日向继续温温说了下去,带着笃定的决意:“相田叔叔的事情,我们会想办法的,丽子教练,我们等你回来。”
是那么纵容自己的人,带着最最柔软的力度,轻而易举地叩入心底。丽子闭了闭眼,而后感觉泪水再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离涯回来的时候表情就有点微妙,拉开阳台的拉门微微皱着眉扬了扬手机:“木吉前辈的电话接不通,另外适才我问过警署,他们并不记得有木吉铁平这个人。”
“不记得?”火神拿起桌上的图片盯着像是要开一个洞:“那这些图片从哪里来的?之前和我们一起办案时还去过警署的那个家伙是谁啊?他爹又是谁啊?”
黑子在他身后安抚性地拍了拍,制止住暴躁的火神。事实上,这一天大家接受的信息量太大,其实谁都有那么点受不了。
一直沉默着的绿间真太郎慢慢绕着自己指端的纱布一边说着:“心理上的暗示可以达到这个程度,无论是植入记忆让警署认定他是警署署长之子抑或抹去记忆都没有问题。不过倘若木吉铁平费尽心机就是为了这件事,那么不得不说他还真是造诣颇深。”
“不管如何,”风无下了结论,眉目之间的意味坚决而果断,“我们先把这些案情整理起来报给警署,其他的事情可以稍后再议。大家觉得如何?”
“好。”黄濑点点头,将资料收集起来,青峰的伤其实并不严重,此时经过了好好的包扎也就基本没什么大碍了,饶是如此,经过相田丽子的时候,小姑娘还是狠狠垂下了头鞠了个躬语气诚恳:“对不起,是我错了。”
青峰大辉倒是无所谓,左右他就是一个没心没肺外加从来不懂怜香惜玉为何物的二货,但是我们的黄濑凉太就有点纠结了,事实上作为一个模特经常接受各种小女生各种仰慕的目光,但还真是第一次作为受害者身份接受小女生的道歉。。。黄濑挠挠头,半天憋出一句:“没事啊。”尴尬到死还被旁边的青峰大辉看了个正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青峰那张平时就很黑的脸上似乎是难得好心情地往上勾了勾唇角,忍不住心底就有点恼火,将手指摁在青峰包着纱布的地方狠狠往下一摁,直到看到血迹浅浅氤氲而出方才停住手笑眯眯地哼了一声往外走。剩下青峰大辉脸色彻底黑掉无奈地跟在后面。
桃井五月对了对手指,发觉好像一屋子的人都没有在看自己便是无力,粉色系的小丫头吸了吸鼻子一把拉住黑子哲也的手臂笑眯眯地荡来荡去:“哲君,既然你没什么事不如等下就陪我吧!”
“哈?”火神突然发现旁边人影乍现倒是吓了一跳,这才发觉挂在黑子手臂上的桃井五月,脸色瞬间黑成青峰色:“喂,我们下午要去训练……”
黑子哲也抱着哈士奇无辜:“诶?火神君,我们有说过要训练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火神大我不管不顾地将这人的手臂从桃井的粘度里拉了出来脸色极为不好看地说着:“有啊,你不记得么,我刚收到的短讯。”
黑子一头雾水,也只好叹了口气:“哦,那抱歉队长,只能下次了。”
桃井五月手臂骤然失去了熟悉的热度,微微怔着“嗯”了一声,然后感觉到温度彻底丧失开来。
只是你们都不曾相信,阿哲,我喜欢你啊。只可惜那时选择了陪阿大一起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要失去了这样一个美好的你。
阿哲,我一直记得那个时候,你陪我一路走回家,夕阳打在你我的身后,于是即使没有太多言语的衬托,却也足够温暖。
如果没有你,我拿什么坚持到今天呢?
阿哲,希望你可以一直这样坚持下去,不管遇到什么困境都不要再说离开。你是温度体,尽管那时,他们叫你“影”。事实上你才是全然的光,因为有了你,这个队伍才有了奇特的,微妙的温度。这些事,我也是后来才懂的。
只可惜那时,已经不再有我们帝光奇迹的世代。
桃井五月这样想着,然后继续保持者唇角微笑的弧度与离涯和风无道了再见方才慢慢离开。即使悲伤,也要一切如常。这些事,其实早就明白了。
随着最后一个人的道别,整个屋子空荡荡地又只剩下了离涯和风无两个人。
“喏,”离涯的手肘轻轻碰了碰身边发楞的小军爷:“你觉得怎么样?”
“还有什么怎么样,”风无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将口袋里的手机掏了出来呶呶嘴:“指示都发来了。”
“这么说,我们当时是被那人的演技骗了么?”离涯看了眼指示亦是无奈。
风无同时叹气:“是啊,想是当初卿飞雪师父说能在剑道场看到BOSS,可不是么,木吉铁平曾经习过剑道,同样在关键人物名单里,这也没什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