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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焱延倍觥?墒羌热痪龆耍故且鏊米龅氖拢返氖郑糇プ潘�88狙,握得有些发白。
兵们都在老A队员的追赶包抄下疲于奔命,水源和可以休息的地方被设了陷阱和拌雷,不光食物缺乏,他们就快连水也喝不上了。被击毙和俘虏的兵们在帐篷里闷闷不乐地休整,眼神里满是愤愤不平。
袁朗则一直没有露面。
好像老天都在帮这些参赛的兵,开始下起了大雨,这不光解决了饮水问题,一些兵在雨幕的掩护下,终于突破了老A的层层堵截,接近了主阵地。
天色一片铅灰,两边终于开始短兵相接,在大雨中激烈交火,枪声在雨声中显得分外地沉闷。又有几个兵被击毙退出了比赛,老A也开始有伤亡,可是能见度越来越低了。
远处的海面上,乌云越来越黑,越来越低,一点点往岛上压过来,海浪高高地卷起,狠狠地打在礁石上,溅起一片灰白的飞沫。
方永年急招铁路和赵天,因为风雨太盛,为了参赛士兵的安全,行动暂停,特别是武装泅渡。
凄厉的哨声在四面响起,老A们在雨中拼命呼喊,把还在隐藏着的,依旧战斗着的兵一个一个找出来,向他们解释选拔赛暂时停止。拥挤的帐篷里,大家在忙碌地清点人数,最后发现,还有三个兵不知去向,其中就包括袁朗。
老A们开始紧急搜索着岛上每一寸角落,希望能找到这三个不见踪影的兵。
铁路上一次并没有参加这次选拔赛,但是他想起袁朗加入A大队的经历,申请派直升飞机立刻进行海面搜索。
风雨一直势头不减,能见度几乎为零,直升机完全不能参与搜救。本来武装泅渡做护航的几艘快艇刚开出去,就被过大的浪头逼了回来。
方永年脸色青黑,赵天在帐篷里走来走去。铁路则双手紧紧握成拳,指甲几乎捏出了血。
铁路恨直升机,直升飞机是世界上最脆弱的机种:高原不能飞、山地不能飞、风雨也不能飞。侧风对流,随便哪个都能令飞行不稳;碎石卷入,低温结冰,发动机会随时熄火;反正都是一下就摔得机毁人亡。
终于铁路带着陆航大队最牛的飞行员,勉强把一架直升飞机开上了天。铁路焦急地搜寻着下面黑色的海面,一阵阵狂风吹过,直升机跟着风不停地晃动。驾驶员小黄紧紧咬着嘴唇,拼命握着控制杆。
探照灯的光只能照出去几米,根本就到达不了海面,唯有密密麻麻的雨点在光晕里跳动。那个小的可怜的光圈之外,是无边无际黑得让铁路心寒的地方,全是未知的风雨浪涛。
袁朗,他的袁朗就在这一片黑暗的波涛汹涌之间,生死未明。
又一阵风横着吹过,直升机蓦然剧烈地晃动,倾斜直下,几乎失去控制,所有的仪表在一霎时都闪了起来,嘟嘟的警报声不绝于耳。小黄竭力控制着飞机,在原地打着盘旋。
铁路很平静地和小黄说:“返航,回岛上去。”
小黄争辩道:“铁队长,那几个兵还没找到呢。”
铁路喟叹一声:“能见度太低,这样没办法找到他们,气流这么不稳,还要拿你的命去冒险。返航,等风雨小一点我们再找。”小黄还待争辩,铁路说,“执行命令吧。”
天可怜见,他们返航之后,看见海岸边升起一发信号弹,一个兵被找到了,他游出去差不多一千米,风浪太大,实在无力,无功而返。
奔波了大半天的老A们,又在一个小山洞里,找到了另一个消失的兵。他进去避雨然后累极入睡,没有听见哨声。
这就是说袁朗没有和任何一个人结组行动,他现在完全是孤身一人,还不知道在哪里。
风雨浪涛太大,直升机和快艇再不能离开这个岛。
整整一夜,铁路忧心如焚,带着他的队员们在岛上继续搜索着。他不知道事情的发展还会不会遵循以前的结果,他心中祈祷这次能和上一次有所不同,也许袁朗还在岛上,只是他们没有找到。
天空还是一片黑寂,没有转晴,更没有信号弹。铁路知道,袁朗大概在参赛伊始就把那颗信号弹扔了,就算没扔,他死也不会拉响的,因为他还是那个固执而难缠的小南瓜。这个臭小子现在到底在哪里呀,是不是已经被狂风卷着巨浪,打沉到了海底。
一天半,整整一天半,猛烈的暴风雨一直闹够了36个小时,才稍稍变小。几架直升飞机几乎同时升空,开始了细致的海面搜索。
茫茫的海上,还有一点风暴后的余波,波浪翻涌不止。铁路盯着海面,耳朵里全是直升机隆隆的声响。太晚了吗?他们是不是来得太晚了?这样一片疯狂肆虐的大海,多么轻易地就可以吞噬一个人,而且不会留下一点痕迹,一点声响,即使那个人是袁朗。
他彷佛感觉到袁朗气息奄奄地靠在他怀抱之中,他说我太贪心,可是我也不想改;他说这么喜欢看,我可以送你张照片;他说队长我不会死,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有做;他说常相守是个考验,我们已经考输了;他说你背着我,还算是我把你俘虏了吗;他说等我回来他说铁路他说我不疼……鲜红的血不停地滴下来滴下来,染红了袁朗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衣服,染红了铁路按紧他伤口的手,染红了袁朗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脸,染红了所有的一切,最后化成了背后那一个小小黑黑的弹孔。
不知道过了多久,世界早已经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了。在无数次的搜寻之后,铁路终于在一点巴掌大的礁石上,看见了一个微小的迷彩身影。礁石的周围,是游弋逡巡着的一群鲨鱼,无数三角形背鳍在波浪中闪着冷艳的灰色。
铁路等不得直升机摸索着路点情况,自己就顺着绳子速降下来。他把半昏迷的袁朗从身边的礁石上解开的时候,袁朗扬着脸冲着他笑,那个笑容竟然是如此灿烂。
袁朗像溺水的人终于抓住救命稻草,抱住铁路就彻底地晕了过去。铁路则闭上眼睛,任由自己被他紧紧拥抱着不肯撒手,感觉那个已经没顶的溺水之人正是自己。
有些人一旦分开,还是不要再相见的好。
第8章 贰…3
上次的选拔赛,铁路没有参加,只是在后期决定人选的时候,方永年扔给他一叠资料,叫他选出自己要削的南瓜。那次袁朗参加的选拔赛,是海陆协同抢滩登陆前的火力侦查,也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没有任何一个人完成任务。铁路曾经主张既然这样,宁缺毋滥,干脆一个都不招。是方大队长舍不得那几个好兵,极力反对,才招了包括袁朗在内的三个兵进老A选训的。
这次铁路还是这个意见,宁缺毋滥。方永年说:“这次选拔赛里唯一有可能完成任务的就是袁朗,你为什么不选他。”
铁路说的话和多少年前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他是有可能完成任务,可是最终的结果任务并没有完成。我不同意让他参加选训,有两个理由。一是他在这次行动里一直是单独一人,根本就没有和任何人结组或者是联合行动。上次的演习,他也是一个人,我很怀疑他能否真正和队友协同作战;二是在暴风雨刚开始的时候,他完全有可能从海中游回到岛上去,可是他执意地往对岸游,几乎送了命,当老A并不是能拼命就可以的,他这样鲁莽,不会审时度势,不是适合老A的兵。”
大概唯一的区别就是,上次他提这些意见是因为对袁朗不够了解,或者是没有完全看到他的潜力。而这次则全是借口。他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深深知道,袁朗以后会更加出色,实在是非常适合呆在老A的兵。
方永年摇了摇头说:“这个兵是有点独,不过你说他鲁莽,也可以说他目标明确,为了任务不惜一切代价。而且他把自己绑在礁石上呆了那么久,意志够强。这个南瓜还小,全看你怎么带了。”
铁路说:“大队长……”
方永年制止了他:“我希望你给他一次机会,因为他是第一个连二十岁都不到,一个小小上等兵就能来参加选训的,确实很有潜力。每个南瓜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所以才要我们慢慢地把他们整个样子出来。好吧,这就算是我的命令,袁朗参加这次选训,你执行吧。”
这次从各个部队收上来的南瓜,一共五十只。现在都已经换上了没有肩章的迷彩服,站在铁路面前等着他训话。铁路在这一群兵里看到几个他熟悉的面孔。第二排中间,站着一脸严肃的袁朗,军姿和军容都毫无挑剔。他的旁边就是张苏北,赵天把他们两个分到了一个寝室。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这两个人虽然平时好得像亲兄弟一样,但是争强好胜斗嘴吵架却一直没有停过。张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