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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腰间系着的羊脂玉佩玉,顾青竹定下心来,抬头对着店小二招了招手。
“客官。”小二见客人招手,颠颠跑了过来。
顾青竹张口刚要说话,门口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声音:“爷!”
随着声音,一个纤瘦的小小身影跑到了顾青竹的面前,垂着手站在桌子旁,用清清亮亮的声音脆生生道:“爷,您怎么跑这里了,可让小的好找。”
呃,这小孩谁啊,他认识吗?顾青竹微微挑眉,却没有说话,只是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孩自顾自地表演。
“爷,您快跟小的回去吧。”小孩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眼中带着一丝不舍地递给一旁等候的小二,然后就一脸苦恼期待地望着顾青竹。
顾青竹弯起嘴角,这小孩有意思。
有人替自己付钱让自己免去了丢脸破财的危机,顾青竹自然是高兴的,可是这代表他就会傻不愣登地觉得这小孩是个多么可爱无邪的好孩子,更不会莽莽撞撞地跟着这小孩走,反正茶水钱已经付了,顾青竹反而不急着离开了,坐在那里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若有所思地盯着小孩不说话。
小孩咬着唇,毫不畏怯对着顾青竹的目光直直地迎了上去,两人互相对视着,许久,小孩终究年幼,勇气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消退下去,眼神开始闪烁起来,红润的嘴唇抿得越来越紧。
算了,怎么说也帮了自己一回,又是个小孩子,还是不要太为难他了,以大欺小也不好看,顾青竹把玩着手中的小茶杯,慢条斯理地开口:“小孩,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
小孩一怔,脸上闪过一抹心虚:“我没”
“我要听实话。”顾青竹挑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看他刚才心疼不舍的样子也知道,刚刚那几枚铜钱绝对是他的大部分家底,顾青竹可不相信这个小鬼忍痛拿出自己的大半积蓄就是为了日行一善!
“不说的话,我可走了哦!可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顾青竹双眉一挑,站起身故作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贵人请留步。”小孩虽然早慧,但毕竟自己接下来要求的事情对自己和弟弟来说太过重要,一时慌了手脚,忙三步并两步慌忙跑到顾青竹的面前拦住对方,咬着唇,焦急慌乱得眼泪含在眼眶中,险些潸潸落下。
“贵人请不要生气。小辈并非有意在贵人面前耍弄心机。”小孩咬咬唇,仿佛下定了决心:“贵人如不弃,请拨冗些许时间,听小辈言明。”
小孩紧紧地捏着小拳头,放低声音将自己的事情简单地陈述出来。
顾青竹这才知道,这小孩看起来瘦瘦小小,原来已经十一岁,算得上是个小少年了,他还有一个弟弟,比他小三岁,还是当今太后的本家,都是姓钮祜禄氏的,隶属满洲正红旗,三岁丧母,九岁丧父,父亲在世时因为为官清廉,所以并没有留下多少积蓄,父亲死后,更是人走茶凉,只有一个忠心耿耿的老管家还守着他们,可是如今家中家徒四壁,不要说支撑他继续念书了,就是维持生计也很困难,无奈之下,小孩和老管家一起找了父亲生前的几位好友,希望能够得到一些帮助,不求攀上富贵,只求可以维持温饱,让小孩再无后顾之忧地专心学习,可是世态炎凉,人心更是冷硬如铁,一次次上门求助,却总是连那些人的面都见不到就被门房拦在门外,甚至被鄙视羞辱,小孩无奈之下,左思右想,强忍着屈辱瞒着忠心的老管家做了将自家的房契和地契暂时卖了以供生活的决定,这次出门就是去找掮客来商量卖房卖地的事情的,路过这间茶馆,无意间抬头,透过窗户发现了面朝窗外一脸苦恼的顾青竹,天生的心思细腻加上数年挣扎在底层的孤苦艰难生活,让他拥有了擅长揣测别人心思的能力和极其敏锐的观察力,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看起来就气质不凡,很显然出身高贵的男人陷入了一种难堪的窘境。
要不要赌一次?敏锐地发现了这是一次机遇,小孩的心怦怦跳了起来,如果他上去帮这个男人解了围,也许他就不用卖房卖地不用对不起死去的阿玛和额娘了,可是这样的话,若是这男子因为自己看到了这件事而恼羞成怒的话,以自己如今的处境说不定更加讨不了好。
眼看着男子放下手,显然已经有了决定。小孩横下心,决定赌一把,就赌这个男人的心胸和性格,赌这个男人是个有恩必报、恩怨分明的人。
但是,就算是解围,也是讲究技巧的,鲁莽地以拯救的姿势冲上去,就算是脾气好的,心中也会不悦,于是,小孩摇身一变,成了前来寻找老爷的小仆人。
将所有的事情讲清楚后,小孩垂手站在一边,等待着对自己未来的审判。
顾青竹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淡淡地问:“那么,你希望我帮你什么?”他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小孩,“要钱吗?多少?”
小孩瘦小的身子一颤,因为这直白的话,脸上闪过一抹难堪,虽然早有准备,也是冲着这个来的,但是事情发展成这样,他还是有了一种被羞辱的感觉,可是贫困的现实容不得他保持着他高傲的自尊心,所以,他只是艰难地低声道:“任凭贵人决定。”
“你刚刚说,你现在在念书?”顾青竹撑着头看着他:“在哪里念书?”
小孩脸上不自觉地露出自豪的笑容:“小辈念的是咸安宫官学。”
“哦?”顾青竹这次是真的惊讶了,咸安官官学,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得去的,再想想刚才的事情,这小孩,果然不简单,呵,是个人才!
顾青竹微微侧头,弯起嘴角:“那你父亲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
小孩一愣,答道:“我阿玛名讳常保,生前任八旗军副都统。小辈现在和弟弟还有忠仆刘全住在东边的杨柳胡同。”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顾青竹微微点头,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小孩不明所以,又怕自己算计落空,惴惴不安地跟了上去。
“你先回去吧,你的事情,三天之内就会有结果的。”顾青竹抬头望了望天,又低下头看着小孩,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小孩,你确定你是十一岁不是**岁吗?”他刚才就一直想这个问题,满洲人一向早熟,十一二岁的小孩都长得跟十四五岁一样健壮,怎么这小孩看起来就这么小呢?
小孩脸色乍青乍白,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头不语,抿着的唇更加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这问题很显然触到小孩的痛处了,顾青竹愣了愣,生硬地转开话题,“对了,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小孩咬着唇,仰起头看着顾青竹,用清清脆脆的声音郑重地道:“我叫善保,钮祜禄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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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五章 端王?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异姓王?
“善保!”顾青竹重复了一遍小孩的名字,笑了起来:“善保,温和雅善,永保平安!你阿玛和额娘一定很疼你。”不过这名字好像有点面熟,似乎在哪里遇见过,很显然,绝对不是在乾隆的记忆里。
那也就是说······
想到这里,顾青竹看善保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以他如今对清朝历史的记忆来说,既然他对这个名字有印象,那说明这人在后世绝对是个知名度高到一定程度的人,看来,他得让人好好留意一下这小孩了。
兴致勃勃地出来散心,却遇到了这种事情,顾青竹的兴致已经被浇下去大半,再加上心中有了事情,在小茶馆门口和小孩善保分开后,顾青竹就通过神武门回了紫禁城养心殿,然后就埋头在了桌案上的一大堆奏折中。
一边思索着一边对应着脑中乾隆的记忆,在累昏过去之前好不容易终于将那一片奏折处理完了,放下毛笔,甩了甩酸疼的手腕,顾青竹发现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搜各站小说;移动书城最快!
前几天幸运的没什么事,奏折只有那么点,而且正好他不愿到后宫去,时间就这么耗啊耗的晃晃悠悠地过去了,所以才觉得没什么,可是今天的奏折只比平时多了一半,问题一下子就出来了。
就好像一个初学英语的人,哪怕你手上抱的汉英字典涵盖量世界第一,那毕竟不是属于你自己的东西,翻翻找找也要耗费时间和精力是不是?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些奏折比照乾隆平时的工作效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