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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祝福,至少,不要反对。
慎一伸出没有受伤的手,紧紧握着精市,唇边带着笑,没有茫然,全然的坚定。
精市见状,心下愉悦,身体的不适似乎也不那么明显了。
因为事情被发现了,慎一觉得在得到幸村宏的理解之前,他和精市应该适当地保持距离,至少,不能再刺激幸村宏了。这个决定,精市虽然理解,却又哀怨,为什么慎一总是这么理智呢,好像一点都没有舍不得的样子。
手上的伤结疤之后,慎一瞒着精市,独自一人到神奈川拜访幸村夫妇。
和室里,慎一和幸村宏面对面地跪坐,各饮各的茶,不发一语,奇怪的是,慎一越来越镇定,幸村宏倒有些看不透了。
“若林,如果你是来谈那件事的,我的态度不会改变。”终于,幸村宏开口打破一室宁静。
“伯父,我今天并不是来说服您的。”慎一轻扬唇角,摇摇头,气定神闲,整个人愈发淡雅如莲。
“哦?”幸村宏微微皱眉,有些疑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想通了?”
慎一抬头,直视幸村宏:“伯父,我今天过来,是希望能让你明白我的态度。对精市,我是认真的,而且,我们会坚定地走下去。”
“不要说孩子话!”幸村宏重重地放下茶杯,茶水溢出,在桌面上留下污渍。
“伯父,请您相信,我和精市在决定面对彼此的感情时,考虑的并不比您少,”慎一面色平静而诚恳地表述,“我们完全明白作为长辈的您的心情,但是,请您也正视我们的感情,不是一时冲动,不是青春期的懵懂。正如我对精市的信任,伯父即使怀疑我的真心,但是也该明白精市,他不是一个将感情视同游戏的人。即使会面临种种质疑和不友善的目光,即使将来还有很多困难,但是我们依然决定共同走下去。”
“哼,”幸村宏微微有些动容,但是面上依旧不表露半分,“你以为困难是你们说一说就能解决的吗?你们都不小了,也应该明白,舆论的力量,同性相恋,根本得不到祝福!”
“伯父,我知道空口无凭,所以,我今天的目的真的很单纯,希望请您以平常心来看待我们,对于我,您还不了解,应该也不放心,”说到这,慎一笑了笑,“未来,我会让您看到我的努力,只是,希望您对精市不要太严苛了,他毕竟还是在意您的心情的。”
幸村宏僵硬道:“他要是真在意,就不该这么任性!”
慎一脸色一正:“伯父,我不想为了我们的情难自禁而道歉,若真要说我们错了,也不过是错生了性别而已。我曾经也彷徨茫然过,对精市,对自己都充满不信任,我怀疑这段感情,一直到正视它,依旧觉得前路漫漫。但是伯父,不可否认的,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预期的东西,它让我们学会坚强,也学会面对自己。”这一刻,慎一仿若发出光来,“伯父,失去精市,我依旧可以平静度日,只不过,生命就不再完整了。”
说罢,慎一郑重其事地弯腰行礼:“打扰您了,容晚辈先告辞。”
幸村宏怔怔的看着慎一行礼离开,透过拉门望着夕阳下少年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幸村西子从走廊走进和室,体贴地为幸村宏换上热茶,面上是盈盈笑意。
“阿娜达,那孩子说得真好,是不是……”余音袅袅。
幸村宏久久不语。
23、花开之转机?
23、花开之转机?
然后,精市被接回家,学校里头,据说是请了长假。
也是,谁也不认为,幸村宏会被小辈的几句话说动不是。
慎一独自一人走在学校,心里微微叹息,但是那次谈话,毕竟还是有作用的,至少,他现在心里不似以前那样彷徨了。这是摊牌后的好处吧。慎一讪讪地摸摸鼻子,话说,精市不在,挺无聊的。想着想着,他的思绪显然已经飘了很远。
“慎一!”一白毛狐狸把爪子搭上慎一的肩膀,“部长被关在家里,你一点都不担心?”
慎一偏头,瞥了瞥仁王的爪子。
仁王眨眨眼,嘴角噙着气定神闲的笑,无辜地回望。
“精市没有被关。”
“不是被关?伯父这次这么好说话?那部长怎么还不回来?话说你怎么知道的?部长和你联系了?”仁王啪啦啪啦问了一堆问题。
“小黎和我说的。”
“那丫头?”仁王倒也不意外,不过,“意思是你和部长联系不上?”
“也不是,”慎一摇摇头,“只是,觉得应该留点时间给幸村伯父缓冲一下。”
真体贴!仁王暗暗翻白眼:“我说,慎一,你和部长干脆私奔好了,几年后抱个孩子回来,幸村伯父肯定会同意的。”
慎一狠狠瞪着仁王不说话。
这一边,神奈川。
精市同学在院子里照顾花花草草,嘴边一直挂着温柔的微笑,心情看起来挺好。
幸村宏站在廊子的那一头,纠结地看着儿子悠闲自在的模样。奇怪,怎么这么镇定?虽然没有强硬地限制精市的自由,但是他是打算将两个孩子分开一阵的,本以为以精市的个性来说,即使不会冲动地正面反抗,也绝对不会这样平静而没有一丝反对的意思,安静地住了下来,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像是在度假一般,甚至,这两天也没瞧见他和谁联络过。
他第一次觉得,儿子的心思真的深不可测。
“父亲!”精市提着水壶,一脸疑惑,伸出空闲的手在幸村宏面前挥了挥。
幸村宏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才发现居然被抓到自己“偷窥”的行径了。
“啊。”幸村宏倒是镇定自若,保持着面无表情的严肃神色,眼睛还若有似无地瞄了瞄精市的脸色。看起来,他的好心情不像是假装的啊。
“父亲这是在,欣赏风景么?”精市心里一乐,脸上却不露分毫,四处瞧了瞧,“工藤夫人很尽心呢,院子整理得很好。”
是不是应该感慨一下,真不愧是父子,“装模作样”的本事不比对方差?
“咳咳,”幸村宏假咳两声,“是不错。”怎么觉得,和这小子说话越来越累了?
“那父亲慢慢欣赏,我先回房了。”精市恭敬退下。
我们有理由相信,女神大人是找地方偷笑去了……
于是,精市和慎一淡定度日,他们周遭的人们却纠结了。
可是,平静的生活被一场高烧打破了。生病的人,是幸村精市。
那天清晨,幸村西子发现一向早起的儿子不见踪影,而管家也说没瞧见少爷今天出门晨练,西子到他房间一探,这才发现,精市居然发高烧。
自从国三那年精市做了手术后,虽然定期到医院检查,也坚持锻炼,但体质还是比之前差了一点,只要一疏忽,就容易来个小病小痛,只是,发展成高烧还是第一次,这也让幸村爸爸妈妈格外着急。
家庭医生没多久就赶到了,打了退烧针。
西子看着沉睡的儿子,小心替他掖了掖被子,缓步走出房门。幸村宏手里拿着精市的手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阿娜达,怎么了?”西子好奇地问。
“啊,”来得正好,幸村宏心里想着,面上却不露分毫,将手机递给西子,“给那小子打电话。”语毕,就背着手离开了。
那小子?西子掩嘴而笑,嘛,阿娜达真是不坦率!
慎一赶到的时候,已经过十点了。先去确认了精市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慎一这才放下心来。不过,精市一向很注意自己身体的,怎么会发烧,这么严重?慎一坐在床边的圆椅上,有些怀疑地看着精市:他该不是故意的吧?
不过,这一次还真是冤枉了精市了。不管怎么说,精市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因为一旦他这样做了,不仅是对自己不负责,也对不起关心他的人。只是,谁让他黑别人黑得太彻底了,也不怪慎一会一时想不开地怀疑他。
“慎?”迷迷糊糊醒过来的精市,搞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境。有五天没见面了,是因为太想念出现幻觉吗?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慎一拿起床前柜上的温水,用小勺子喂他。
精市这才发现自己口干舌燥,头晕沉沉的,呵呵,真的是大意了呢。不过,慎一怎么会在这?他望了望四周,没错,是自己的房间,这么说,是父亲默许的?这样看来,生病也不是坏事。精市心里打着小九九。
“老实说,你这次生病是不是预谋的?”慎一压低了嗓音问。这也不是不可能,这家伙最擅长苦肉计,每次都摆出一张哀怨的脸迫自己妥协。
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