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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姑娘们自觉地回避下去了,贾母才问道:“今儿个政儿怎么这么早?”
贾政老老实实地行了礼,然后才讲请武师傅的事情如此这般地说明了一番。
贾母却越听脸色越不好,到最后甚至蹙起了眉,全不见刚开始的好心情。
贾政也不是没有注意到老太太的表情,却只能硬着头皮讲下去。说完打算,才望向贾母,指着贾母发话。
老太太喝了口茶,发话了:“我这个老婆子按理也不该管你们爷们的事情,什么经济仕途的,我也不知道。这事情你觉得好,自己决定就行。只是宝玉,我是不同意学的。且不说宝玉在我这里养的身体健康,就是那风吹日晒的苦,我也是舍不得他去的。而且我们宝玉将来是要走科举的,何必耽误这个时间去做些武夫做的事情?”
贾政听后也不敢太劝说,毕竟在来见老太太之前就已经预料到母亲必是不同意宝玉学武,但若是任由宝玉这么样在内闱厮混下去,早晚教出个败家玩意儿。
贾政陪笑道:“母亲说的在理,只是以宝玉的年纪,哪怕用不着武师傅,也应该进学了。要不就让宝玉先去家学里学一段?”
贾母一听,脸色越发不好,总算明白小儿子这是打定主意不让宝玉清闲。虽不乐意答应,可是这个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小儿子是什么样的性格,自己还是知道的。只怕他打定主意是不会再改的。遂道:“这是你儿子,你想怎么安排就随你。只是要是把宝玉逼的和我那早去的乖孙珠儿似的,我这老婆子也没什么意思了……”说罢眼圈就红了。
贾政一听,也想到了甚合自己心意,却早早地就去了的大儿子,心下也是说不出的难过,却只得强忍着,岔开话题道:“是儿子的不是,勾起了母亲的伤心事,儿子向您请罪。宝玉本就是个聪明的,儿子也不过是让他熟悉熟悉学里同窗,日后也好有个帮衬。母亲若是寂寞,暂且让他去半天就回来陪您吧。”
贾母的脸色这才好了些,点头道:“你也莫怪我这老婆子溺爱孙子,我这么大把年纪了,最盼望的不过是平平安安。宝玉还小,又这么有灵气,日后前途想必不差。慢慢来吧……”
贾政没法子,只得点头道:“母亲教训的是。”
虽然在贾母这遇到些个阻力,也没冲淡贾政的心思。不过说起来容易,真要想找个和心且又有真本事的武师傅,以贾政这五品小文官的人脉,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贾政只得一边探寻,一边拜托大哥贾赦。虽说贾赦花天酒地不着调了点,毕竟还挂着一品武官的职。认识的武官也多一些。而且别看贾赦对自家儿子全当没养,却意外地和自己那个小儿子投了眼缘,平日里时常提及。虽然这让贾政想到近墨者黑,只怕小儿子以后也成了那副德行,着实不喜。但这件事,却因此得了福,想来大哥会稍微用心些。
四九城也就那么些大,再加上贾家行事向来张扬惯了。不多时,很多人家都知道了贾家要给少爷们寻个武师傅。当然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或是感慨,或是赞同,说过就忘的。但也不乏有心之人。
“你说荣国府在找武师傅?”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那日威胁贾环送信的匪气少年。
“回王爷的话,正是如此。”
你道这少年是谁?原来正是让敌国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的南安郡王耿源。
耿源听了管家文绉绉的回答,忍不住皱了皱眉,不耐烦道:“我说白莳,够了啊。再这么和我说话膈应我小心我揍你啊!”
管家白莳,就是那日里让贾环惊出一身冷汗的那个白衣青年,呵呵一笑,毫不理会那个揍人的威胁。
这下子轮到耿源紧张了,他这个军师什么都好,就是太睚眦必报了些。于是有些羞恼地挠了挠头,把本来整齐的发髻弄得松散起来。这才放软了口气,“那什么,那天不是事出紧急,这才不顾军令秘密回京的嘛。而且一进京我不就和圣上汇报了?白莳你就放心吧,小爷我福大命大,战场上真枪实战死不了,更没道理死在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喽咯身上。而且不是还让我碰到了一个好苗子么?”说到后面,竟又不合时机地得瑟起来。
白莳面色如常,原是早就习惯了自家王爷不着调的性格。至于莽撞大意这点以后自有机会好好调教,如此方才不辜负老王爷当年的救命加知遇之恩。
只等耿源得瑟一番后,白莳才请示道:“那贾家三少爷那里,王爷需要派人提点吗?”
耿源嘿嘿一笑,一看就是又开始往外冒坏水了,故作神秘道:“派,怎么不派?贾家这么大张旗鼓地折腾不就是想攀上南安王府,而且我看那小子根骨甚佳,本王可是惜才的狠哪!不过至于派谁,嘿嘿,本王自有安排。”
白莳听后只得暗暗为贾府的那个倒霉孩子叹气,被耿源盯上了,虽然可能以后会发达,但这中间的过程绝对不会是常人想要的。
军师白莳,号称“小诸葛”,自然没有料错。果然,没过几天,白莳就知道耿源把亲兵中最跳脱的冯庭派去当武师傅。
4第四章 理头绪贾环终拜师
冯庭,人称“鬼见愁”,是南安王耿源的亲兵中武功最好,最能拼命,却也是个性最差的一个。照理说,能当上南安王亲兵的,官运即便说不上亨通,却怎么也不会太差的。只需要磨砺磨砺,用不了几年,怎么也能统领自己的兵了,特别是那些个骁勇善战的。只有这个冯庭,性子不好,也不稀罕自己带兵。最近一直嫌没有仗打,净是上不得台面的勾心斗角,日子太过无聊。这下子好了,耿源竟然这么缺德的把他安排去教小孩子。真不知道那倒霉孩子会被教成什么个莽撞模样?不过转念一想,那孩子在贾府是那么个尴尬地位,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的本领,任凭冯庭再怎么影响,也教不出一个莽汉来。想来在这点上王爷还是有些分寸的。
其实耿源还真没有想那么多,纯粹是看不惯贾环那畏缩的可怜相,找个护短又不会看人脸色的武师傅挺重要,而冯庭正好挺合适。当然,最关键的是,冯庭的个性也可以噎噎贾府那些让自己膈应的人,顺带欺负一下胆敢把自己当成土匪,害自己被白莳嘲笑的小破孩。
有了南安王府的暗箱操纵,贾赦很快就帮自家侄子找了一个武艺了得,却一直不得志的武师傅。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让南安王头疼不已的冯庭。当然,冯庭到底脾性如何,从何处来,贾府众人也是不知道的。就连贾赦也只知道冯庭这人本事了得,上过战场,立过战功,却因为不懂官场上的一套,屡屡不得升官,最后索性辞官不干了。只可惜空有一身本领无处施展。正逢贾府找武师傅,托得当年在战场上有过命交情的战友推荐,才找到了立身之处。而介绍冯庭的那个战友经常和贾赦出去喝喝小酒,也算是个朋友。至于是不是酒肉朋友,那倒不好说。
总之,冯庭正式成为了贾环的武师傅,顺带还得锻炼锻炼更小的贾兰。
当一切都定下来的时候,当事人总是最后知道。对于贾环和冯庭来说也不例外。当然,两人的反应可是大相径庭。
冯庭倒是无所谓,听到有乐子可以找的时候倒是挺高兴,哼着小曲儿,收拾收拾包裹就走马上任了。可是贾环这边情况就不容乐观了。虽说是重活了一辈子的人,父亲贾政的积威犹在,导致贾环被叫到书房的时候还战战兢兢的。这份忐忑还没过去,就得知了以后自己以练武为主,如无意外,将来迎接自己的就是战场。这不可谓不是个晴天霹雳。虽然贾环现在已经努力使自己脱离纨绔的道路了,但是骨子里带来的那点点贪生怕死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贾环被父亲的一番教导震的已经没办法分辨东南西北了,更别提反驳了。于是稀里糊涂地应着贾政的话,整个人都是飘飘荡荡的。贾政见他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出来,无奈地挥挥手,让他退下了。说起来贾政自己也觉得对这个庶子有些无情,但如若不然,只怕整个贾府都会少条退路,弄不好就落得个抄家灭门。只盼的这个庶子懂得自己的苦心才好。
贾环回到屋中,大脑还是有些转不过来,这好好的自己怎么就被扔向了武夫的道路?看父亲贾政的样子是没有回旋的可能了。想到自己马革裹尸的样子,贾环不由得一个冷颤。决定先跟着师傅好好学,至少得保住了自己的小命才有可能谈什么将来怎么样。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