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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我心底失声痛哭:我是不是来错了啊。
“你的脖子上,这种痕迹,是怎么回事?”周小瑜终于问。
我脑袋之中嗡地响了响,一刹那仿佛又体验到了导电地感觉。
不是吧,为什么他会注意这个……
难道说,难道说,这家伙对这个狼疮啥的,也很有研究?
对了……
我心头一动:我跟周小瑜不是很熟……假如……我真地是得了那种绝症地话,他也不至于痛哭流涕伤心欲绝啥的吧。
如果他真地懂,我就不用去找吉平了,人家不是说医生为了病人的好,还会隐瞒病情的么,而且吉平那家伙,一想起那双桃花眼,哼哼,我也的确是信不过。
而周小瑜,虽然说他为人冷血无情,时而卑鄙无耻,偶尔还会花心泛滥,有时候还会……打住打住,向着光明的地方想,这个人还不失为一个好人啊,他救过我,虽然也打过我……不过看他对我的态度……如果我再求求看,这个人或许会替我保密。
毕竟同情之心,人皆有之,周小瑜该不会……不会是那种在绝症病人身上踩上一脚的那种人吧?
我歪头看着他。
他正低头看着我,乌黑溜溜的大眼睛,带着一抹……深情探究?
刹那间有那么一首通俗易懂家喻户晓的歌曲在我心中响起:
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哦,
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哟
李家溜溜的大姐,身材溜溜的好哟
张家溜溜的大哥,看上溜溜的她哟
月亮上溜溜的她哟……
我猛地打了个哆嗦,从不着边际的想象里惊醒了过来。
“备?”周小瑜还在问,脸上没有任何其他的可疑表情。
我看着他这张纯良起来纯良的要死的脸,一刹那完全忘记了昔日他的劣迹斑斑,吸了吸鼻子,悲从中来。
有个能够倾吐心声的人也不错啊。虽然这个人实在不怎么靠谱……
“到底是怎么了?”
他又问。
“医生说……”我抽了抽鼻子。
“医生?”他重复。怀疑的调子。“吉平医生说……”我又抽,回过头来,看着眼前桌子上一抹湿润,惆怅又悲伤地说,“你可不能告诉别人,这个,这个是……”
“是什么?”他立刻问。
“你不知道吗?”我问。
“我?”他有那么一点迟疑地。
“你既然问,你当然会知道一点点。”我说。
“这个,大概……是吧。”他语气很艰涩地。
难道他真的知道?不然语气怎么这么苦涩不安又难过似的。
“呜呜……”一瞬间绝望之下,我忍不住眼泪,泪水落下来,打湿了桌子。
“你怎么了?”他在后面,着急地问,“没事的,别怕,这个……其实没什么关系的,我……我不会……我当时……太冲动……”有点语无伦次。
我心底隐隐觉得惊讶,这个人居然也会这么不知所措?虽然什么冲动什么的有点不着边际。可心底浪漫主义情怀发作,以往看过的有关绝症少女遇真情的故事不可一世地在心底冲了出来。
雪花一点点飘落。
少女坐在轮椅上。
男孩在背后看着她孤单的身影。
少女沉重回头,大眼睛里满是晶莹泪水。
男孩眺望着,深情地……
少女:我们……是不可能的……公瑾哥哥……
男孩痛苦地流下眼泪:不,不管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吕小布变成了糟老头,我都会永远爱你的,备……
我的想象真唯美啊。我吸了吸鼻子想。
第九十五章 两个冤家,都难抛下(3)
周小瑜听到我泪眼汪汪吐露隐秘内情之后的表情十分精彩,火花迸溅,纵然我刘小备天生文采风流出口成章下笔千言离题万里都难以描述。
当时我是不了解为什么他会用那种神色看我,仿佛看史前恐龙,仿佛看哥斯拉怪兽,又仿佛看出土文物或者稀有动植物……总之一言难尽呢一言难尽。
所以所以,当十几年过去了,昔日的青涩少年猛地长成为英武青年,我刘小备也是过尽千帆皆不是,犹叹西风独自凉,再看少男少女脖子上胸前的点点印记,再看那一张张满足无比青春娇艳的小脸儿,都能够面无表情心无波澜地头一扬走过去。
当年那一场,在记忆之中刻下过的痕迹,在一场接一场的秋风之中仿佛也逐渐淡去。
只是当年老子不懂这正名为吻痕或者咬痕偏名为草莓的东西,闹出多大笑话,偷偷想起也是一身后怕,以我当年的纯白个性,至少竟还懂得藏着不让人“伤心”,而没有为了博取他人一把同情之泪而四处去宣扬这绝症印记。
还好还好。不算最糟糕。
微笑之余,目光悠远……
是谁的凶狠撕咬不似亲吻。
是谁的担心成狂差点曝露心迹。
又是谁,那温柔隐忍默默脉脉的守候。
回身之时,仍旧有一双坚强臂弯在等着我,这就好。
“这这这这这……”周小瑜仿佛是京剧之中的花脸儿听说了天大的噩耗,手上打一个推让手势,步步后退。嘴里如此叫着:“哇呀呀呀呀……真是气煞我也……”
当然,这也是我的想象。
事实上周小瑜什么都没做。
他望着我。
嘴张了张,却什么都没有说。
眼睛一眨。上前一步,又动了动嘴角。…
然后后退。皱着眉头不知想到了什么。
最后头一偏,脸上露出了一种类似笑地东西。
然后一笑而不可收拾。
这个人起初还用手捂住嘴角,低低地藏着笑。
然后他放下手,哈哈低笑。
到了最后慢慢地抬起头,嘎嘎大笑。
原来被气煞的那个是我。
我大怒。原来我不能对这个人心怀幻想,这家伙根本就存心不良,心怀险恶,得知我如此的不幸便幸灾乐祸,恐怕是因为我们这美名远扬地“四朵小花”去掉了我这个不可或缺的主力军而觉得庆幸无比吧。
我一拍桌子,震得手好疼,于是扬声慷慨大骂:“周小瑜你笑吧笑吧,我真是错看了你这个无耻卑鄙地小人!我以后都不想要见到你!”
我起身,愤愤然地扭身向着林外走去。
一只手横空出来。握住了我的胳膊。
“放手!”我努力挣扎,我都这样了,你就不用搞谋杀了吧。只需要耐心的等待就可以了吧。
我回头去瞪他。
周小瑜紧紧拉着我的胳膊不放手。我一眼看到他脸上那抹悠然还残存的笑,顿时更加火冒三丈:“你这个背信忘义又无耻地坏蛋。你拉着我做什么?”
“备备。”周小瑜终于能开口说话。
“干吗,想嘲笑我你就来啊。”我脖子一梗。
他的眼光忽悠忽悠在我脖子上扫过。然后他眨了眨眼。
最后周小瑜说:“这个可以治愈的。”
“啥?”我眨眨眼,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可以治愈的。”他清清嗓子,终于恢复了原先那种平板冷静不动声色,嗯,很好,这种表情才有说服力嘛。
“真的假的?”我吃惊地瞪大眼睛。
“你看我像是说假话的样子吗?我还没有那么……冷血。”他望着我,表情很正义。
我立刻全盘投降,激动的泪涌上来,于是勇于承认错误:“周小瑜,我……我错怪了你。”
周小瑜很大度,目光也缓缓地柔和下来,表情也变得很温暖。让人很有依赖感。
“你从哪里听说这东西是绝症地?”他问。
“是吉平医生提过,而且我看过某网络小说里也说过,是不治之症耶。”我挠头。
“哦……”他的手摸向我的领口。
“你干什么?”
“我要认真看看。”
“哦,那你看吧。”
“嗯……”
清晨地风一阵阵透过林子传来。
我情不自禁地觉得有点冷。
周小瑜站在我身前,站的跟我很靠近很靠近,他低头,打量我脖子上。
我起初还忍耐,周小瑜可是个莫测高深地高人哪。
忍耐忍耐忍耐。我告诫自己。
“别动哦。”他说。
“嗯,有点……奇怪。”我皱着眉,尽量让自己不动。
“什么奇怪?”
“不……不知道,没什么。”
“嗯……”
感觉周小瑜地手指在脖子上的肌肤上慢慢地抚摸过,有一点凉凉地然后,奇怪的呼吸声慢慢地靠近。
“看完没有?”我很不安。莫名的不安。
“嗯。”
“嗯?”我低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胸前,金色的扣子整齐的系在胸前,肩头的地方有流苏垂着,看起来,他的胸膛略微有点起伏,流苏随着碎碎地动。
“别动。”他低声,这种感觉好近啊!
“嗯。”我答应一声,然后觉得有点不对头,“干……干什么……周、周……周小瑜!”
周小瑜一转头,慢慢地低头,然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