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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将见顾泽宇趴在那里,皱眉闭眼很是痛苦的样子,还是不解气,一把拎起,直接关在了门外。回过身对着一屋子的人说:“谁要是给他开门,我连着一起关!”说完,又气冲冲地进了书房。
顾夫人招呼着家里的阿姨收拾了饭桌,又将几个菜热了热,分成了几份,一份端到顾爷爷的房间里,一份端去了韩菱纱的房间。
敲门进去,韩菱纱正收拾着东西。见她进来了,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眼红红地叫了一声“阿姨”。
“来,先吃点东西吧,今天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本来就累,要走的话,明天再收拾也来得及。”
“没事,我不饿。”
“顾泽宇刚被他爸打得站都站不稳了,这会儿正被关在门外反省呢。”顾夫人放下了餐盘,走到门口又说,“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呆一夜,我也不放心,他爸不准我们放他进来,但是对你是没有限制的,你帮我给他送件衣服去,行吗?”
韩菱纱看了看窗户上的雾气和水珠,咬唇点了点头。
接过大衣下楼打开门,韩菱纱就看见了顾泽宇正坐在门前的楼梯上看着远方。察觉到身后的动静,顾泽宇猛地回头。借着月光,韩菱纱到底还是看见了他脸上的那道血印,心里抽疼,却一再地提醒着自己,不能心软
一月的北京,风大,很冷。刚才顾泽宇被拎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衬衣,这会儿冷得连指尖都在颤抖,无声地接过韩菱纱手里的衣服,指尖抖得更加厉害。
顾泽宇对上她哭得红肿的眼睛,胸口一阵起伏,试着张嘴了好几次,却只是低低地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最终还是让你哭了,还是让你难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顾爸爸打人还是挺厉害的,其实这段借鉴的是我表妹曾经被我姑姑打的场景,那时候,我才十二岁左右,我表妹才几岁,我在旁边看得肉疼,记忆太深刻了!
明天来次打击,继续打击某团长
又要我手动改一下才能显示,⊙﹏⊙b汗
46、医院
韩菱纱虽然裹着大衣,脖子上还绕着厚厚的围巾,此刻却也站在寒风里不停地瑟抖着,昏黄的路灯下,顾泽宇垂头默然的样子就像是刻在她心上的雕画,每一笔都那么深。
“顾泽宇”韩菱纱唤他,这才发觉自己的嗓音粗噶得难听极了。
顾泽宇抬头看她,眼里有一丝惊喜的光亮闪过,脸上的五官堆砌成一副满是期望的面孔。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一句‘对不起’而得到原谅的”韩菱纱撇了撇嘴,也坐到他的身边,“我一直都以为我们之间有十六年的感情,所以,我不抗拒和你恋爱,不抗拒和你接吻,甚至不抗拒和你上。床。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十六年来,我只是抱着我假想中的那份感情和自己所谓的信仰而过活。你曾经说过,我是你的信仰,我现在也明白了,信仰终究是只能远观的,只能放在心上最高的位置瞻仰的”
“我早就把你从我心里那个神坛上拉了下来,”顾泽宇抬头,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我不想仰着头振着臂高呼信仰,我只想安静地拥抱你”
“可是,我不想了”韩菱纱站起来揉了揉鼻子,双手放进衣兜里,看着远方光秃秃的树枝,“我明天回G市,我们之间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顾泽宇的双手垂在身侧,明明想要伸手拉住她的,却再没有了任何力气
第二天一早,韩菱纱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转头看了看窗外,天都还没有亮。头痛欲裂,韩菱纱还是挣扎着起身穿了衣服开了门。
“闺女,你帮帮忙,好不好?就算奶奶求你了好不好?”顾家奶奶站在门外掉着眼泪。
“奶奶,你别急,到底怎么了?”韩菱纱看她的那个样子,隐约猜到是顾泽宇出事了,她心里多少也有点着急。
“泽宇被他爸关在了外面一夜,这会儿正倒在门口呢,可是他爸那儿谁都不敢开口,你顾爷爷刚吃了降压药,他那儿也不敢告诉,你能不能先帮着晓婷把泽宇送到医院?”
韩菱纱是知道顾泽宇的身体状况的,一向强健的他居然晕倒在了门口?等到了门口,韩菱纱才知道,昨晚,北京下了一夜的雪
她送下来的衣服被随意地搁置在一旁的地上,顾泽宇安静地倒在那里,双眼闭着,就好像是简单地睡着了一样。若不是那张惨白如墙纸的脸,韩菱纱肯定会认为他只是太累了。心里一阵发慌,腿一阵发软,韩菱纱很快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和顾夫人一起帮着警卫员将顾泽宇抬上了车。
顾夫人向身后的顾家奶奶交代了几句,就拉着她一起坐上了车。
陆军总医院里,韩菱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着医生护士忙出忙进地很是疲倦。她昨夜没有回到房间后,一直哭,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开始是紧张害怕,一旦松懈下来了,疲倦就像是洪水一样向她袭来。
医生开了一些药,护士将点滴打上后,韩菱纱才随着顾夫人进了病房。顾泽宇从未这么虚弱过,安静地躺在那里,眉心凑在一起。像个小老头在烦恼着什么似的。韩菱纱又觉得眼泪快要掉下来了,她从来没见过这样脆弱的顾泽宇,她以为他总是可以挡风挡雨的人,可是,现在被风雨击倒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让她心疼。
她说她不爱,她只是抱着自以为的感情生活,可是为什么会心疼呢?就这么一瞬间,韩菱纱莫名地想到过去两人在G市的日子,他什么事都依着她,他什么事都宠着她,他拥抱她,他亲吻她站在病床边上,记忆中的某个味道钻进鼻子里,韩菱纱没能忍住,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滚出。
顾夫人看她这个样子,低叹了几声:“小公主,那边有国外的来访问,我得过去一下,你能帮我先照顾一下他吗?”
韩菱纱想也没细想,吸了下鼻子,点了点头,顾夫人这才舒了一口气离开。
顾泽宇醒来的时候,头疼得要命,右手动一下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牵着似的,扯得他皮肤表面一阵尖锐的疼,顺着右手看过去,顾泽宇才发现自己正输着液。
“不要乱动,小心血倒流回去,”韩菱纱见他醒了,连忙凑上去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顾泽宇差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可是触到她红肿的眼睛,立马又清醒了过来。接到她有些担忧的眼神,顾泽宇张口想说说话,却发现发出的声音根本组不成一个完整的音节,喉咙干涩发痒,他只好指了指柜子上的水杯。韩菱纱会意,接来一杯温水,将他扶起来坐好,将水杯送到了他的嘴边,他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就着她的手喝了下去。
水刚喝完,门外就传来了一阵笑声,十几个人一窝蜂地涌进了病房。韩菱纱看着,都是昨天到机场接他们的人,个个脸上都是戏谑地笑,看到顾泽宇的样子,眼里更是浮起捉弄的笑意。
“哟,顾少,这怎么整的啊?昨儿还好好的,回家睡了一觉,就进医院了?”
“别是怕冷着嫂子了,就把被子全让给嫂子了吧?”
韩菱纱听着,心里不怎么舒坦,盯了顾泽宇一眼,就回身收拾柜子上的东西去了。顾泽宇看着她垂头的样子,知道她有点不高兴了,刚喝了点水,嗓子稍微缓和了一些,便开口替她解围:“你们有事不?没事的赶紧走,我这儿忙着呢。”
“这有了媳妇儿就是不一样了,以前啊,那是兄弟兄弟地叫唤着,恨不得两人穿一条裤子,到哪儿都一起潇洒,现在心里就只想着媳妇儿了果然是兄弟如衣服,女人才是手足啊!”
那人这话一说,周围笑开了来,除了韩菱纱,这话在她听来,竟带着一丝讽刺,就好像是一根鱼刺哽在食道里,又痛又难受。
“既然有人来照顾你了,我就走了”韩菱纱边说边收拾着手里的包,“我就不回你家了,阿姨说她忙完了之后会来医院的,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按铃叫护士吧”
顾泽宇死死地拉着她的手不放,眼里满是恳求,却对上她一脸的冷漠以及眼底的一片伤痕。
气氛有点冷,有几个人试图出来缓和一下,还未开口,就听见顾泽宇近乎乞求的声音:“真的没有机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