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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陆子建是好人家的孩子,可到底是男人,雄性动物,多少都是危险的。
璇玑也没料到他会这么轻易地放手,反而觉得讶异,不过,她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情绪,伸手反抱住陆子建,嫣然而笑。
“麻烦学长了。”
陆子建小心翼翼地护着她,便如护着一枚贵重的珍宝。
他果然是有车的,璇玑虽然听说了太多关于陆子建的溢美之词,却没有人谈及他的家世,可是,看见面前那辆低调而不廉价的黑色奥迪后,璇玑开始思考:自己随便抓的壮丁,是不是真的像以前那般玩得起?
大凡家境不错的良家子弟,都不可能纯洁如陆子建吧?况且他自身的条件还那么好,几乎完美得没有一点瑕疵了。
淆可学校里,偏偏从来没有过他的绯闻。
她可不想招惹情痴。
念头这样一转,璇玑已经有了退意,她虽然爱玩,但并不想伤害那些不应该被伤害的人,不过,正在她打算简单地敷衍一下,然后全身而退的时候,却听见陆子建轻声问她:“璇玑,你的四叔和你有血缘关系吗?”
他冷不丁地问这个问题,让璇玑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她眨眨眼,然后,愣愣地反问过去,“为什么这么问?”
“不知道,总觉得,他给我的感觉,不像单纯的长辈——他很在乎你。”陆子建斟酌着词句,浅淡地说道:“无论如何,我很感谢他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你今天肯让我当舞伴,我很开心”
“好了,别自责了,和你没多大关系。”璇玑打断他,不知为何,心情有点糟糕,“学长到底想不想送我去?不想就算了。”
陆子建果然没有再说话,他扶着她在副驾驶位上坐好,为她拉好安全带,所有的动作细致而温和,没有一点趁机揩油的亵渎感,好像一位邻家的大哥哥。
璇玑从小到大,追求者无数,但大多数男人都别有所图,总认为有便宜可占,如陆子建一样君子的,倒是很少。
她渐渐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有点过激了,不过,显然,陆子建没有将它往心里去。汽车一路平行,他们很快离开了学校,驾驶在B市有点拥堵的街道上,两侧是灯火霓虹,璇玑透过窗玻璃,望着外面的景致,心底突然泛起凄惶:她拿自己的一生当做了赌注,可即便有朝一日,真的将雷希瑞打倒了,真的逼着他认输了,那又怎样呢?
哪怕只是想一想,心中也毫无喜悦感可言,她与希瑞的关系,便如陆子建方才点破的那样,从不单纯,但敌意也变得婉转纠缠起来,他们甚至于是在乎对方的。
这个发现,让璇玑有种说不出的烦躁,如鲠在喉。
“素素。”另一边,陆子建终于打破了沉寂,握着方向盘的、修长的手指,略略地捏紧了一些,“我们之前见过,你还记不记得?”
璇玑扭过头,不解地看向他。
她的记忆力一向惊人,倘若是见过的人,不可能忘记,更何况,陆子建是那样一个出众的人,他若站在人群里,绝对称得上鹤立鸡群。可在进入B大之前,她对他毫无印象。
“没关系,太久远了,你不记得也很正常。无论如何,我真的为之庆幸。”又莫名其妙地丢下一句话,陆子建停在一座医院大楼前面。他拉开车门,扶着璇玑走下车来。到大厅的时候,璇玑道:“先去挂号吧,我在这里等你。”
陆子建却径直向电梯口那边走去,“没关系,我已经给曹叔叔打了招呼,他正在办公室等我们。”
璇玑“哦”了一声,想来,那位医生,陆子建应该认得吧。
他们一直到了三楼,进了外科的病房,那个被陆子建称为曹叔叔的人站了起来,很忧心地迎了过去,“子建,你哪里受伤了?”
他还以为,受伤的那个人是陆子建。
陆子建连忙摇头,一避身,让出了站在他身侧的璇玑,“不是我,是我朋友。”
那位穿着白大褂的曹医生有点惊奇地看着璇玑,不过,他的涵养甚好,当时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殷勤地请璇玑进来坐好,然后,蹲下来,为璇玑处理伤口。
伤口并不严重,只是陆子建心细,一定要打破伤风的针才肯罢休,好容易全部弄妥了之后,璇玑的脚绑着厚厚的绷带,自然是行走不了,陆子建便提出住院,让专门的看护换药,也能省不少事。
璇玑想了想,也应允了。
说起来,她回国之后,还没有试过夜不归宿的情况呢。不知道雷希瑞还会不会像从前那样,因为她不回家,而将整座城市都翻上一遍?
等陆子建出去为她买住院用的梳洗用品时,之前为她诊断的曹医生走了进来,他坐在她身边,踌躇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素素小姐,你和子健是同学吗?不过,你的年龄还那么小,是B大附属高中的?”
“不是,我读研了。我们就是普通朋友。”璇玑笑着回答,她心知那个人对她心存好奇,在刚刚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眼中就写着探寻与审视。
大概是误会他们的关系了。
“子健很少带女孩来我们医院的,这毕竟是他家开的,医院里的医生都认得他,他肯带你来,说明你们的关系不错,你们之间,应该不止是朋友那么简单吧。”曹医生继续问道。
这一次,换成璇玑不解了,“这是学长家的医院吗?”
“原来他还没告诉你。”曹医生这才发现自己多言,他还想再说什么,陆子建已经拎着东西回来了。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按部就班的手续啊,查房啊,璇玑被安排在一间单人病房里,里面一应俱全,快抵得上五星级宾馆了,陆子建当晚也没有回家,而是睡在外面的沙发里,他并没有说什么过分或者越矩的话,可是默默地为她打点好一切,安静而周全。
璇玑其实也不觉得痛,上完药后,跟没事人一样,所谓住院观察,对她而言,实在是多此一举,不过是为了惹雷希瑞生气罢了。
(
她总是想惹他生气,只要能让他失控的事情,她都愿意去做一做,从前,是基于恨意,到了现在,已经是一种本能了——反正就是不顺着他。
等到了半夜,雷希瑞竟然也没打电话过来,这一次,他是铁了心,任由璇玑自己去玩了,等她玩累了,自然就会回家。璇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爬起了床,一跳一跳地,跳到了陆子建的沙发边,趴下来,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陆子建本来已经睡着了,凌晨三四点钟,他也没有抵得住睡意,不过,大概是璇玑目光的存在感太强了,他还是察觉出有人在看他,待睁开眼,便看见璇玑大睁的眼睛,他吓了一跳,坐起身后,又觉得好笑,“怎么了?有事叫我一声就好了,怎么自己起床了?是不是脚痛得厉害?”
他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俊秀的脸上写满担忧。
璇玑看着他着急的模样,摇头,很认真地问:“你说你之前见过我,是什么时候?”
以她的性格,当然不会让这个疑问过夜。
陆子建愣了愣,本来以为她已经忘记这一回事了,没想到,深更半夜的时候,她竟然跑过来巴巴地问。
“去年,我去年见过你。”陆子建沉默了片刻,还是决定回答这个问题。
毕竟,那场邂逅,在他心里藏了很久很久。
“去年?”璇玑凝眉,开始思索去年的事情。去年,她和雷希瑞在巴黎,“你也在巴黎?”
“恩,我外公在法国定居,去年他生了一场大病,我请假两个月,去陪他。”陆子建的眉眼有一种很清透的秀气,干净的,儒雅的,与顾延卿的气质异曲同工,那是璇玑迷恋的气质,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好像被什么人欺负了,一个人蹲在垃圾箱后面哭,如果不是我晚上想给外公买东西,我根本不会遇见你,其实你的哭声不高,但不知为什么,我刚刚听到了,所以我转了过去,然后然后看见那个,现在被你称之为四叔的男人,站在你的旁边,就那样冷冷地看着你。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那个时候,很像童话里被巫师囚禁的小公主,这样说,你或许觉得好笑,甚至会觉得我幼稚,可当时的感觉特别强烈,我几乎想冲过去,把你从他身边拉走了,不过,我还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只是站在巷子口,刚刚叫了一声“你好”。你就已经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朝另一头走了。”
陆子建说得很简单,甚至有点离奇,璇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