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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跑!”
左冷禅声音刚起,身形已经出现在了弩机前方,宝剑恶狠狠横向一挥。
宛如地龙翻身一般,刘正风感觉脚下一晃,双腿有些发软,不敢停留,鼓足力气猛然跺脚发力,向后方倒跃而出。
碾盘大的石块、泥块跳跃着、狂欢着追在衡山弟子身后,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半空中欢腾。
噗!
赵鸿帆倒霉,背后被左冷禅舞起地剑风擦过,浑身一震,真气紊乱,气血上涌,喉头浮起腥味,吐出一口鲜血,无力感牢牢占据了心灵:
天啊,这还是人吗?!
这还是人的手段吗?!
束发地丝带不知何时脱落,左冷禅四尺长的乌发凌空飞舞,衣衫猎猎作响,脚下钢刀难入的硬地呈放射状向四周扩散,一个一尺多深、一丈多宽的大坑出现在面前。
“杀!寸草不留!”
左冷禅如同鬼魅般扑向前方,闯入衡山人群中纵横驰骋,身影之后尽是身首异处地衡山弟子。
赵鸿帆挥剑,左冷禅轻轻一转,赵鸿帆身首两段。
刘正风回救,左冷禅宝剑轻扬,刘正风死不瞑目。
衡山弟子崩溃了。
两位长老在左冷禅手下竟然连一招也坚持不下来?
“前辈,还有什么办法吗,赵长老和我师傅都被左冷禅给杀了,嵩山派已经杀过来了!许多师弟已经没了斗志,有的更是临阵投降,蹲在那里任由嵩山派处置了。”
李天丰看着哭成泪人的谢慧正手足无措,被败退到后方的米为义带来地消息震撼得痴呆了:“你说什么,死了?”
李
了:怎么不过一盏茶的工夫,这天下都乱套了?
赵鸿帆与刘正风再怎么说也是衡山派的长老啊,怎么这么稀松?
“前辈,前辈!”
米为义急得只跺脚,眼下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怎么这个看起来胸有成竹的老头也发傻了?
现在嵩山派与衡山派没有缓解的可能了,左冷禅与自己有杀师之仇,更不会放过自己这个隐患,如果不是没有别的选择,米为义也不会跑回来报信,估计会像其他衡山弟子那般丢盔卸甲躲到一处,看看嵩山派会不会放他们一马。
没办法,衡山派的向心力还是不够。赵阳等人的威武还不足于让这些弟子抛家卖命。
“我们还未到最后关头。”
李天丰终于恢复了神智:“不要惊慌,嵩山派已经成了入网之鳖,翻腾不起什么大浪,你慌什么!”
没错,嵩山派是入网之鳖,可是,我们也是入网之鳖啊!
米为义欲哭无泪,可怜巴巴看向李天丰,希望这老头能够出点好意见。
“只要我们紧守地形。拖过今夜,那么嵩山派到了明日就会锐劲尽失,到那时,就是我们全盘反攻的时候了。”
李天丰一脸郑重:“挑选一些忠诚度高的弟子,火速随老夫撤到库房中,借助地形抵挡嵩山派。”
“要不要发射紧急信号?”米为义走到门前,犹豫了一下。停下询问,“我们应该催促前方加紧进攻。而不是坐等嵩山派屠戮我衡山弟子,否则此战过后。衡山派也留不下几个人了。”
“好的。”李天丰从墙壁上拔出宝剑,“你,组织一批人与慧儿一起将赵哥儿与那几个娃儿送到库房,老夫到前面抵挡一下左冷禅。给你们争取时间。”
“爷爷,我也去。”
慧儿抹了一把眼泪,深情地望了赵阳一眼,坚决地转过身来:“爷爷。虽然我功夫没有大地进展,但现在是衡山派生死关头,既然他不能上阵了,那我就替他出把力。”
李天丰皱起眉头:“慧儿,你这次中止闭关,对你修为并无好处,相反还留下了弊病。平日里你没有经过实战锻炼,仓促上阵,危险太大了。如果你受了伤,赵哥儿定然会责怪我招呼不周的。”
“不,”慧儿一脸摇摇头,“既然我选择了他,那无论前面是什么,我都要陪他一起走过。如果现在我还不出力,那我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的。爷爷,如果我真的命薄,出现了意外,希望你不要告诉他,就说我到外面寻找名师学艺去了。”
米为义摇摇头,抢出门外。
李天丰神色复杂地望着慧儿,叹息:“慧儿,这小子值得你这样做吗?如果你真爱他,那你更应该陪在他身边啊。”
“爷爷,我不是花瓶,我也不想做花瓶。”
慧儿语气坚决,不愿再听李天丰的劝导:“爷爷,恕慧儿不孝,如果这一次失败了,那他就不得不浪迹天涯了。虽然我愿意陪他四海为家,但我想,他肯定不愿意这样。衡山派积聚了他多大的心血,如果因为最后一步没有走好,功亏一篑,那打击也太大了,我不希望他这样。”
“虽然我和他相处只有这几日,但我已经满足了。”
分水刺在慧儿的小手中上下纷飞,嗤嗤作响,慧儿调皮一笑:“爷爷,虽然我不能和你相比,但至少也能算一个高手了吧?”
青竹谷内杀声震天,青竹谷外群雄也坐卧不安。
林震南犹豫再三,靠近谢卫群:“谢长老,现在谷内情形如何,我们在这里什么也发现不了,我们是不是应该下去看看?”
福威镖局与衡山派荣辱与共,可谓一条线上的蚂蚱,没了衡山派撑腰,那福威镖局的没落就是在所难免。
对赵阳,林震南有信心,但是,当敌人是左冷禅时,他地信心就有些不足了。
谢卫群干咳一声,揉了揉嗓子:“林大侠,不就是一个左冷禅吗,凭他的实力,还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林震南转了一圈,还是放心不下:“谢长老,要不我们派人下去看看?嵩山派现在是狗急跳墙,困兽伤人,赵主事那边人手可没有嵩山派多啊,万一出点意外,衡山派伤亡过大,对以后可很不利的。”
谢卫群不屑地撇撇嘴,正要开口,眼角余光观察到一枚信号升空,在昏暗的夜空下十分明显,心头一跳:这不是紧急信号吗,难道下面真出意外了?
“这是什么信号?”林震南心中一惊,该不会是被我乌鸦嘴说中了吧?
“没什么,反击信号而已。”
谢卫群轻描淡写,心头却愈发沉重,难道小师弟又入魔了?否则当不会这样啊?
“林大侠,现在我派反攻在即,我身为衡山长老不能坐壁上观,否则以后会被那哥几个笑话的。”谢卫群不动声色,似乎山下真的胜券在握一般,“我下去看看,这边的防御就交给林大侠了。现在光线昏暗,大家可要紧守阵地,多点一些风灯,严防嵩山派余孽从这里逃脱了。”
台湾公投在即,心乱了啊。
第八卷 五岳联盟 第61章【最后一战(下)】
了啊!
林震南望着谢卫群跳跃的身影,心中突然升起了莫名的感悟。
虽然谢卫群年纪比他还要大,但林震南真的感觉自己似乎老了。
林震南武功不高,并不代表他经验就少,谢卫群移动之间轻描淡写,充满了行云流水的美感,着实让林震南震撼了一把。
从林平之的家信中,林震南得知,衡山派有几个变态长老,而谢卫群更是其中的翘楚,有娘娘腔的趋向,不过,林震南自己倒没有发觉。
虽然谢卫群的皮肤是有些白,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吧?
谁规定男人不能保养自己皮肤了?
让林震南震撼的是在夜幕中,谢卫群如同鬼魅一般,晃身就掠过了十多丈的距离!
这里可是山巅啊,难道他就不怕踩空了?
这么大的年纪,怎么还有如此厉害的功夫?
看来,与衡山派结盟,是自己走的最好的一步棋。
如果没有衡山派,哪里会有今日福威镖局的八面威风?
杀!
借助夜色的掩护,慧儿踩着碎步在幽谷中穿插,对地形的熟悉让她如鱼入水般轻松自在,分水刺不时划过敌人的咽喉,四溅的鲜血溅射在周边,衣服上却沾染不上丝毫。
谁说杀人很难了?
慧儿强忍着心头的不适:不就是杀个人吗,眼睛瞪大些,牙齿咬紧些,动作要快些,不就没问题了?
李天丰看着慧儿的身影跺脚不已,他的打算是拖延一阵时间,给米为义撤退的机会,可慧儿这一阵猛冲猛打反而令他措手不及。
“结阵,圆形剑阵!”
李天丰没好气地冲身边的衡山弟子吼了一声,“缓步向前。救援其他弟子,节节抵抗,不要自乱阵脚。”
李天丰很沮丧,手下是一批没有见过血的小白兔,再好的阵势也发挥不出作用,眼下也只能慢慢锻炼这些家伙了,让他们分别见见血,待会说不定就会好些。
左冷禅很厉害吗?
李天丰没有与左冷禅交过手,在他记忆中。嵩山派虽然有不少高手,但真正能达到那一步的似乎很少。李天丰不相信左冷禅会有那般的修为,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