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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赵昉含笑看他。
「没什么?」殷子若挑起眉。
小白一脸的杀气:「少爷,我帮你宰了他!」
殷子若点了点头说:「小白,不用,我自己可以来。」于是,殷子若用力将赵昉一推,赵昉叫了一声,从屋顶直摔了下去。
「看,这不就解决了。」殷子若面色如常,站在房顶上拍了拍手,对着白景瑄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墨然在一边轻轻叹气。
「摔死没?」小白探头向下看。
「不知道哎!」小殷小心翼翼地蹲在房顶上,扒着房上的瓦也探头向下看,「下面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摔去哪儿了。」
墨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小白怒道,却一不小心在回头说话的时候,双唇碰到了墨然的嘴唇。两人都楞了一下,顿时脸一起烧了起来。
「死墨然,你占我便宜!」白景瑄愤怒地去打墨然的脸。
墨然偏头让开说:「小白,明明是你凑过来的,我都没说你轻薄我啊!」
「狗屁,你乱讲!」白景瑄侧身抬腿就踢,「你快给我放手!抱了这么久,你手不酸吗?」
墨然很听话地手一松。白景瑄踩在房瓦上,没了墨然的扶持,哪里站着稳,惊叫声中,眼见要滑落下去,却被墨然又一把抱住。
白景瑄气极,但情势所迫,不被抱着又不行,只能狠狠地瞪着墨然在心里骂他。
「大人,我们怎么办?」墨然见白景瑄脸色不好,只将他稳稳地搂着,低头问蹲在房顶上的殷子若。
「嗯……」殷子若还在找着赵昉,半天瞧不见他,心里又有些担心,「他莫不是真的摔死了吧……」
「你担心他?」
「是啊!他要是死了……咦?」突然从耳边传来的声音让殷子若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赵昉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你怎么在这儿?」殷子若一声怪叫,松开手去指赵昉,脚下一滑,差点从房上滚下去。还好赵昉反应快,一手将人捞在怀里。
「喂!警告你啊!」殷子若见赵昉脸凑过来,吓得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你要是再敢……再敢……老子扒你的皮!」
明明一脸斯文相貌,张口闭口还是老子老子的,听着真别扭。赵昉抱着殷子若对墨然说:「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
墨然点了点头,和赵昉一人抱着一个,几个起落已远远离开安平府府衙所在。
离府衙三条街的地方,有处大宅子,是赵昉设在安平府的一处别宅。四人找了间房钻进去,坐定之后同时舒了口气。
「现在还没人知道我们逃开,要不要将计就计?」殷子若最先开口。
白景瑄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妥。」
赵昉也摇头说:「的确不妥。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视线之中,未必能骗得过去。」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连他们的来历也不知道。」殷子若皱起了眉头,「这件事看着是对本府,但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赵昉点头:「我也觉得不简单,他们这么设计,不只是安平府,连我永夜城也一并牵连进去了。」
「所以我觉得此事还是应该与朝廷脱不了关系。」白景瑄沉吟片刻道,「虽然杀手来自江湖,但我听说杀手组织只认金钱,若朝中有人肯出钱,不管是否江湖事,也会有江湖人出手的。此事看起来虽然像是针对我家大人,但暗杀的手段千百种,他们挑的却是最惊心动魄,声势最大,影响最大,伤亡最大的那种,所为何来?」
「为的是造大影响。」赵昉沉声道,「这么大的事,就算我永夜城要只手遮天,只怕也遮不住。」
「没错。这么大的动静,单单是永夜城,无法瞒住上下。只要有消息传出去,势会将永夜城牵扯进来。原本他们打算将大人烧死在山中木屋,若是无人发现大人在永夜城的属山上遇难,或是大人侥幸逃脱,那么府衙还有一道鬼门关。衙中的人全部被杀,大人一定会在府中勘查,那时引爆火药,大人一定必死无疑。能在府衙下埋上这么多火药的,除了永夜城,还有谁能办到?」
赵昉摸着下巴,眉头皱得很深:「的确,我永夜城嫌疑最大。」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这次和我们一起回府衙的,是永夜城的少城主,顺意侯爷。」白景瑄接着说,「这一炸,非但把府衙炸上了天,永夜城的人也死伤惨重。虽然不能洗清永夜城的嫌疑,但是一定也会让永夜城提起戒备,产生怀疑。所以说,这一炸,他们弄巧成拙了。」
墨然点头:「现在他们一定很着急。如果不能把嫌疑转到永夜城上,他们原来的目的便无法达成。情急之下,必然还会有所行动。」
「只要他们动了,我们就有机会将他们揪出来。」白景瑄握住了拳头,「老李,阿强,阿坚,绿珠他们死得太惨,这个仇一定要报。」
赵昉点头。
「我已经传信给飞虎营的参事彭洋,他应该很快就会带兵过来。」
「彭洋?」墨然楞了一下。
「认识?」
「他原是我手下校尉。」
「那就好。」赵昉轻敲着桌面,「他为人忠诚耿直,是个可以相信的人。我让他带一百精干的飞虎兵来,听你们调遣,这样办事查案也方便些。」
「飞虎营的人你怎么能调得动?」殷子若有些狐疑地看着赵昉。飞虎营是守卫边疆的精锐之师,从不受地方管束,更别说一个有名无实的被贬王爷。
赵昉淡然一笑:「他是我属下,听我的命令自然是应该的。」
「属下?」这下白景瑄也有些坐不住了。
「哦,你们不知。」赵昉淡色的眼珠眯了一下,「西线的戍戌防皆是我的属下,我是皇上御封的宣威将军。」
这下不止殷子若,连一向淡然的白景瑄和墨然都张大了嘴巴,傻楞在那里了。
宣威将军,不是那传说中的铁面煞神吗?听说这位将军上阵之时,都是头覆青铜面具,于万人军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曾经率领三千铁骑兵大破北狄部五万大军。当年名动天下。
「啊……啊啊啊!」殷子若抱头乱叫,「啊啊,你怎么可以是他,怎么可能是他啊!」
赵昉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又看看白景瑄:「他这是怎么了?」
白景瑄很愁怅地看着他,幽幽地叹气:「知道吗?宣威将军曾经是他年少时的偶像。」
赵昉一口茶喷了出来。
殷子若既哀怨又愤恨地看他一会儿,突然扑过来掐着赵昉的脖子拼命摇:「你还我的梦想来,还我的宣威将军来。」
赵昉仰天,无语。
彭洋年约二十七八,虎背熊腰,但是一脸精明,给赵昉见过礼之后,见到他身后站着的墨然,又惊又喜,连忙去给墨然见礼。
「老大,您怎么也在这里?早知道,彭洋立刻就来见您了。」
墨然伸手拍拍他肩,道了声好兄弟,简单将自己被任太师逼婚之事说了,彭洋大怒,一拍大腿就开骂:「那个老小子,安得什么坏心!南夷之地四处都是瘴气,高山密林,别说敌人,那边的夷人还没见到,兵士们就要死一半了。而且南夷人一向安份,民风也淳朴,从来也没扰过边陲。莫名其妙让你去打南夷,不是去送死就是去滥杀无辜。」
墨然耸肩:「他也不是真想去打南夷。打南夷对我们没什么好处。这么做,无非是逼我应允婚事。我辞了官,他也就没办法了。」
彭洋有些担忧地看他一眼道:「老大还是要小心,那个老小子没那么容易放过你。睚眦必报的那么个人,怎么可能你辞了官就放过了。我听说五年前有一个侍郎被他看上,人家辞官逃到江南去,他最后硬是逼得人家家破人亡,后来那侍郎投河死了才算罢手……」
墨然双目一凛,有这事?回头看看殷子若,殷子若白了小脸,微微摇了摇头。
彭洋见他们不信,又说:「这事知道的人少。因为我有一个同乡在太师府里任职,有次喝醉了无意中泄露出来的。你们也知道,太师在朝中只手遮天,这些年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被祸害的告也没地方告……做孽啊……」
殷子若的小脸更白了。
那彭洋还在说:「对了,我来的时候还听到一个消息,你们知道那二三年前有一位名噪京华,才貌双全的探花吧,听说,太师看上人家的美色了,也要收他当女婿,人家不肯,太师就把人抢去糟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