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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么逗着玩啊,」赵琛的耳朵还挺尖,将白景瑄的话听进了,却又有些不高兴起来,「我说的都是事实!」
「您、您,您把我跟他作一对干什么么?不想要孙子啦!」殷子若暴跳如雷地叫,「您看清楚了,我是个男的,不是什么么媳妇儿。」
「我知道啊!」赵琛眨着眼睛看着他,「又没胸又没屁股的,你要是女人就先拿绳子去上吊。我早知道昉儿不怎么喜欢女人。我们赵家又不缺孙子,我那些哥哥弟弟们没少帮赵家开枝散叶。所以我儿子嘛,只要他高兴就好,娶个男人还是女人回家都没所谓。」
赵琛笑眯眯地看着赵昉,「只要我儿子是上面的那个就行。对吧,儿子?」
赵昉的面皮也有些发红,看着自己的父亲,竟然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殷子若捂着脸哀叹了一声,倒在了白景瑄的怀里。
在赵琛的恶趣味的坚持下,主殿的灵堂一直保留着,只是灵堂上摆着的牌位被赵昉扔进了棺材。
殷子若虽然觉得别扭,但这既然是用来遮人耳目,想想还是留着好,加上实在怕再听赵琛说什么么惊世骇俗的话出来,所以也只能默许了。
墨然却是抓紧了空闲的时间,时刻腻在白景瑄的身边。虽然白景瑄有时候还是会对自己不理不睬,但墨然将之一概归为小白在害羞,所以反而是愈战愈勇。瞅到个没人的空子,就将白景瑄扛回屋里,两人做「深入」沟通。
月上中天之时,摇了半天的床总算可以休息一下。白景瑄趴在床上,腰部几乎要失去知觉。墨然躺在他身边,用掌细细地推揉。强烈的酸痛感让白景瑄一时说不出话来。
知道今天做得有点过头的墨然很老实地向白景瑄道歉,不过却又为自己辩言说:「我追了你两年,好不容易才跟你身心相合,难免索需得激烈些。以后我们做得多了,一来你会习惯,身体便不会再这么痛了,二来我也会更温柔些,不再像毛头小子那样把握不住分寸。」
「还想做得多?!」
白景瑄刚动了动,腰部传来的钝痛立刻让他痛苦地呻吟起来,「你说得倒轻巧,既然做多了便不会痛,怎么不见你让我做做?讲明了一人一回在上头的,你却次次反悔。既然这样,以后你别再碰我。」
墨然笑了一声,在他的后背上又吮出个红痕来。
「小白,我明明让你在上头做了的,这会又不认账了吗?」
白景瑄怒火中烧,什么在上头做,分明是在上头被做!!但这样的话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力不如人,技不如人,他也只能抓过墨然的手,放在口中狠咬一口。
只是这么一动,全身骨头像耍要散架一样一起叫嚣起来。痛痛痛痛痛……没有哪一处地方不痛的。白景瑄眼泪落了下来。
「怎么了,还是很痛吗?」看他脸上表情这么痛苦,墨然心疼得要命,连忙轻轻将人搂在怀里,掌心抵着他的后背,缓缓地渡些眞真气帮他活血止痛。
「我明天一定起不来床了。」白景瑄有些绝望地看着自己握不紧的拳头。
「那我把早饭给你端过来吃。」墨然柔声说。
「起不来一定会被少爷取笑……从来只有我笑他的,没他笑我的份儿……」
这才是重点啊。白景瑄身体动不了,可是看着活动自如,神清气爽的墨然就来气,一气之下,他张口就去咬墨然的下巴。
「别咬了。」墨然无奈地说,「你这样的身子,再来一回可就眞真的要趴在床上起不来了。」
原本还想不理,可是那火热硬烫的东西突然抵在柔软的腹部,吓得白景瑄立刻不敢动了。
「你、你太下流了!」白景瑄痛心疾首地骂,「明明长得那么纯良,却是个下流的淫贼。你都做不够的吗?」
墨然深吸了一口气,苦笑着望着他:「你不乱动,就不会惹火啊。」
「你居然赖我头上?!」白景瑄愤怒了。
「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会这样啊。」墨然将下巴轻轻搭在白景瑄的肩上,发出近乎叹息的低吟,「不是你就不行。这是我爱你的表现啊。」
白景瑄的脸立刻红了。这个家伙,都不知道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吗?可是,当墨然将双唇向他靠近时,他只是闭上了眼睛,向他敞开了柔软的唇。
这个笨蛋,虽然自己嘴硬,但对方是墨然这么出色的存在,他自己,也早就已经堕进去了啊。被珍惜地吻着,白景瑄身体虽然还在提着抗议,心里却泛起了几乎要叫人融化的甜意。
隔天一早,白景瑄果然没去一起吃早饭。殷子若问起,墨然只说他有些不舒服,于是拿了些点心粥饭带回屋去吃。殷子若担心白景瑄,也要跟过去,却被赵昉一把拉住。
「人家两口子的事,你跟着去搅什么。」
「什么两口子,我可还没答应呢!」殷子若立起眉毛,「我辛苦养大的小白,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给了别人!」
赵昉挑挑眉毛,殷子若这口气,就像养的小狗被人抱走一样。
「他是你的好友,不是你家里养的小狗。」白景瑄说什么也是他父亲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他没理由去破坏小白的幸福。
「当然不是小狗了!」殷子若皱眉,「你为为什么么要说他是小狗?他像狗吗?」
赵昉失笑,伸手往殷子若口中塞了片桂花糕:「行了,别操心了。你们家的小白,那是会乖乖听你话的人吗?」
殷子若有些泄气:「他要是肯乖乖听我话,我早就把他拿下了,还用得着今天看他落进别人的怀抱吗!」
拿下?赵昉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
殷子若见赵昉的桃花眼眯着,眼中精光流动,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吓得连忙喝了一口粥,抓了包子就跑。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啊!」
「等等,殷子若,你先把话说清楚!」赵昉仍扔了筷子,撩起衣服就去追。
桌上只剩下赵琛一人,细细地品着桂花莲藕粥,一边品一边轻声说:「唉,年轻可眞真是好啊。」
转眼到了午时,白景瑄终于出现在了餐桌上。墨然体贴地帮他布菜,白景瑄时不时地挖苦他两声,看起来相处的模式并没什么么变化。只是白景瑄时不时瞄向墨然的视线和唇边眼角那抹不去的笑意和甜美让殷子若看得心里直发堵。
胃口不好,山珍海味也没胃口。殷子若沮丧地垂着头,有种儿大不中留的无力感。手上一暖,却是被赵昉在桌下悄悄握住了。
「吃这个吗?」赵昉夹了块鸡翅放在他碗里。殷子若打起精神来,对赵昉点了点头。
赵琛很淡定地喝着人参鸡汤,一边喝一边小声地说:「唉,年轻就是好啊。」
入夜,赵昉、殷子若、墨然、白景瑄四个被赵琛叫去了观月楼,那里是永夜城最高的地方。楼顶的阁间为八角形,八角的滴水檐各蹲着一只青铜鎏金的踏云麒麟,口中衔着一串铜铃,微风吹起时,清脆的铃声可以传出很远。
盛夏之中,这里是最好的纳凉之处。而且,这里四面透光,没有人可以藏身的地方,加上檐角风铃的声音,外面的人很难听到里面的谈话声。
赵琛穿了一身素袍坐在观月楼正中的圆桌旁,单手托着脸,歪着头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就算赵昉他们几个走进来,赵琛也没动一下。
「父王,为什么要来这儿?这儿风大,你刚好些,小心受寒。」
听到赵昉的声音,赵琛这才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
「我当年也是个名将,哪有这么娇气的。」赵琛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看四人落座,突然开口问道,「你们说,人为什么总喜欢站在高处?」
「因为站在高处,下面的风景便一览无遗,」不等别人开口,赵琛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走到窗台前说,「很多人喜欢站在高处的感觉,为了可以站上那个只容得一人的位置,他们处心积虑,无所不用其极。」
脸色一黯,接着说,「什么父子、夫妻、兄弟,只要是可以利用的,毫不考虑加以利用,若是需要丢弃的,毫无犹豫地断然舍弃。就算站到了那个位置上又能如何?形单影只,茕茕独立,最后才发现,高处不胜寒。」
几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今天赵琛怎么会有这么多感慨,好像感同身受一般。
赵琛在视窗站了良久,于沉默中转身,有些意外地问他们:「你们怎么没人附和我呢?我都等了半天了。」
紧绷感顿时荡然无存,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