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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回家了。”
“我不是问这个,你不是还要五天才能出院么?”
“啊哈?我没问题……”
我皱了皱眉,不再问。
“小弟弟,你是?”站在英理身边的小兰突然好奇出声。
我怔住,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询问别人。
被问话的小鬼忙答道:“我叫江户川柯南。”
“柯南吗?”她莞尔,“真是个有趣的名字。”
我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心中涌现一个越来越清晰的猜测。
既然对小鬼有特别……那么……那么……工藤新一呢?
“老公,你站在那儿干什么?”
我回过神,坐上副驾驶座。
“毛利老弟,我让千叶开另一辆车跟在你们后面,晚上帮忙监视。”
“好的,辛苦你了。”
车一路平稳的行至五丁目,期间我数次指着道路两旁平常较长去的店铺,询问小兰是否有印象。
英理和小鬼也附和着不着痕迹的谈些过去她的事。
“那边就是我们的家——毛利侦探事务所了。”我指着窗户上贴着醒目标志的楼房道。
她跟着重复:“毛利——侦探——事物——所?”
“是的,这是你的家。”
“我的家……”她茫然的跟着念,接着,脸上渐渐露出温柔和些许期待。
英理先一步走下汽车为她打开门。
下着雨,雨水积在地上,湿淋淋的难受。
小兰才踏出一只脚,就发出一声尖叫缩了回去。抱着双臂瑟瑟发抖。
时刻注意她举动的我顺着她方才的视线打量过去——是英理手里的伞。
雨伞?
在心理学上,雨伞是男性和父亲的象征。但显然,小兰的情况不属于此范畴……也就是雨伞极可能是她所目睹的情景中重要的道具?
“高木,把车子开得近一点吧。”
“哦,好的。”虽然不明白我的意思,高木涉还是很尽职的完成任务。
我带着小兰上楼,一边介绍着房子构造和摆设。
在二楼事务所办公地点停留时,她满眼的好奇,并没有露出丝毫熟悉怀念的神情。
看来普通的居所无法起到作用。
“来,我带你去你房间看看吧。你小时候胆子不大,但却很早就吵着要单独睡一间房,说是不能比工藤新一那小鬼差。”
“工藤……新一?”她上楼的脚步微顿。
我敏感的察觉到这个细节:“怎么,你对那小子有印象吗?”
“不。”她忙摇头,“只是昨天,那几个孩子也提到过他的名字。”
她说的轻巧,我却暗自记在心中。
不动声色的推开她房间的门。
不大的小房间却是她生活了十年的地方。除了英理刚走时她哭着找过我,就一直在这个地方度过夜晚。
书桌上摆放着一张她和工藤新一在热带乐园的合影。照片里,两个年轻人都笑得极灿烂。
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拿起那相框。
“这上面的是……?”
第二次主动发问。
我的猜测再一次得到印证。
果然……对工藤新一,她有印象。
“那是新一哥哥,小兰姐姐记得吗?”小鬼忙出声。
她笑着摇了摇头:“不记得。”她用手指摩挲着玻璃,“工藤……新一……原来就是长这样的么?”
她脸上露出了我期待已久的怀念神情。
我垂下眼,寻了个借口离开。
走到无人的房间阳台,我对着下着淅淅沥沥小雨的天空发呆。直到飘摇的雨丝濡湿了发。
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我没再犹豫,拨通了一个电话。
“啊拉,大叔?”
正文 番外:黄粱梦
我非常确信我在做梦。
我梦见了……他对我说他爱我。
——题记。
一、
我很确信我在做梦。
不仅仅是因为年轻了二十岁的样貌,亦或者穿着花嫁的英理眼中犹如少女初恋般依恋而又希冀的情愫。
更加真实也更加虚幻的……是他站在左侧方,有些无措的望着刚刚聆听完毕神父誓词交换彼此钻戒的我们。
他看起来是如此年轻,不过二十岁的年纪,眸里还能寻见未曾被完全打磨干净的少年锐气。
但又不止是锐气。
他在一瞬间难以抑制的惊讶后,靠近瞳仁的幽蓝色将外露的一切情绪收起,沉淀其中。
这大约是多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沧桑才产生的变化。
这变化让我觉得如此的陌生……却又如此的熟悉。
我不由的开始对眼前的一幕进行分析。
梦是现实的具象反映,也是深层次的渴望。人类总希望在梦里达成现实世界无法实现的一些幻象。
也许在心里……我并不愿看到这场婚礼,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个现场,破坏固有的过去。
而他的形象,则是根据我心底无数个重影反复拼凑形成的。无可避免的记忆混乱和交织使得他的性格出现了少年和青年的双重具象。
他自然是假的。
然而这是我的梦境,我反复对自己强调着。
——所以他是真的。
二、
他是真的。
我又忍不住在心里这么重复着。
多么的鲜活……鲜活得仿佛是独自存在,不属于我的潜意识控制。
他彬彬有礼的向我发问:“很抱歉,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他的语气是熟稔的,他认识我现在的皮囊。
——这是佐证。
二十岁的黑羽盗一不知道我顶着毛利小五郎的身份……直到十年后。
英理遵从着我的想法回答道:“这是我和小五郎的婚礼。请问,你是嘉宾吗?”
他摇头,在一个寻常人不会在意的角度眯起了眼。
他在判断眼前的一切,评估和考量。很沉稳,但还称不上娴熟的伪装者。
——显然是,少年的特征。
我忽然间就生出了一种不耐烦,或者也可以称之为冲动。
我想破坏眼前的一切,将这梦境里的过去统统打碎。即便是无用功也罢……
于是我不受控制的开口——如果是现实的话,这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
我说:“盗一。”
他的瞳孔超乎正常范畴的急遽收缩,刹那间,难以悉数的情绪纷至沓来,沉寂的幽蓝色被喷薄的情绪冲击的不断翻滚。
反应之大,就连身体都在微微颤动。
那是害怕?
——不,也许是恐惧……
——也许……
未等我分辨完毕,所有的一切都归结成嘴角我读不懂的清浅笑容。
读不懂。
我垂于身侧的左手中指轻轻向上一跳,教堂里环绕的庄严神圣的音乐变得极为刺耳。
一股我也读不懂的愤怒盘踞了心口。
三、
我猜,英理的话其实是我变相操作的。
她说:“盗一?小五郎,他是你朋友吗?”
我看到他狡黠的绽开狭促的笑容,那目光里分明便是——啊,好大一个陷阱。
这似乎是……十一二岁贪玩的年纪?我不确定的想。
事实上,这个举动并不隶属于设定好算法的程序该给出的答案。就和刚才那奇怪的反应一样……
陌生……而又熟悉。
然而是陷阱我也得接下这话——更何况这陷阱似乎是我自己布下的。
“不是。”掷地有声的回答,看上去极有说服力。
只是英理的表情没有半分相信我的意思……事实上我自己也不信。
一种不合理的罔顾理智的激烈思维方式蠢蠢欲动。
理智开始远离我。
更确切的说是转嫁。
我被分成了两部分,命名为理智的事物尽数灌注在‘英理’身上,而我自己则像是被剥夺了人类精明算计的天赋,留下了动物的本能。
“小五郎,你……”她皱着好看的眉头,在几秒钟后用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问,“告诉我,他是谁?”
“我叫黑羽盗一,是个魔术师。”他目光闪烁,继而平静的用这个答案帮我敷衍过去。
然而‘英理’的关注点并不在他身上。她牢牢的盯住我的眼睛,逼迫我给出答案。
我滚动着喉结,甜腥味和铁锈味让我有种置身于红黑梦境……亦或者樱花盛放的八年前的错觉。
我突地瞪大眼,黑色的眼里迸发出无法言说的强烈情感。
我想我是被附身了。被八年前的自己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