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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在暗处稍加留意黑羽快斗的举动,必然能知道黑羽快斗的目标是我,如此一来,我的身份早就能被揭穿——黑羽快斗缠着我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若是敌人,在知道我的身份后为什么迟迟不动手?
若是友人……又为何不亲自来找我?
此外,黑羽快斗倘若明白这张脸对我的重要,对我和他父亲的关系也当有个大概……这种情况下,一个十七岁不到的孩子,不可能如此镇定。
我想不通这之间的关节。
所以用最快的办法——问。
他不一定非要回答……有时,肢体语言也能告诉我答案。
不过,黑羽快斗的回应却有趣的紧。
他的牙齿不自主的打颤后停了下来,将身体退后了些,好让彼此能平视。也不知心中转了什么念头,目光倒是变得镇定,不慌不乱了。
他说:“大叔,终于不打算装下去了吗?”
这预料中的问话,我在露出破绽时就有了准备,只是当真的听到时,依然有些许怔忪。
不打算……装下去?
我敛下眉,露出一个极温柔的笑。
怎么……可能。
“黑羽快斗。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太过自信……容易吃亏?”
“大叔你这么耐心的教导我,我当然会洗耳恭听。”他反唇相讥。
我只是笑。
他所生活的是一个太平的世界,尽管因为盗窃宝石和各色罪犯有过联系,但真真实实的血腥却是触及的极少。所以,当我将手移至他脖颈处时也无甚反应。
他自是不知,我只要亲亲一用力,他的命就能送在五指间。
这般毫无防备……
我懒洋洋的抚着他脖颈处的肌肉。很轻,看上去无害。
黑羽快斗一厢情愿的将我认为是个好人,我也没工夫帮他改正。
每个人在看待别人之时,总喜欢用自己心中所希望的形象去替代一些细节。
黑羽快斗所看到的我,也仅是他心中所幻想的。
也好,到能省去很多麻烦的说教,和因为价值取向不同导致的争执。
现在……我得稳住他。否则,就无可能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躲在暗处。
“你喜欢我?”刻意压低的嗓音带上些许蛊惑,配上房间里昏暗的光线,方才压下的旖旎又开始蠢蠢欲动。
黑羽快斗表情一滞,慌忙别开眼。
他嘴唇颤了颤,急促的回答:“大叔你真会开玩笑。”停顿片刻,换上一种嘲讽的语气,“上一刻钟,还在怀疑我的举动是否受人指使……现在……可以称之为……自恋吗?”
“那你就是不喜欢我。”我装作没看见黑羽快斗脸色一瞬间的惨白,“那最好。”
“……是么?”黑羽快斗抿紧唇,“我还以为,你希望我喜欢你,这样就能帮助你保守秘密。”
聪明的孩子。
我忍不住在心里称赞。
只可惜,猜是猜到了八九分,却忘了,自身的举动早就把心情出卖的干干净净。
“秘密?什么秘密?”我笑道,“若是我没猜错,这从始至终,都是你在拐弯抹角的向我打听秘密吧。”
被要挟时最忌讳的就是让对方看出你的焦急和在意。黑羽快斗这种伎俩,我虽暗自猜测他口中“保守秘密”是否真的暗合我所想,但也不露分毫。
稍一扭转,上下立换。
黑羽快斗神色变得很难看:“既然都开门见山的说话,那么就不要废话。告诉我你知道的和我父亲有关的消息,我就不会泄露你的秘密。”
“我的秘密……呵呵,黑羽快斗,我可没什么值得你大肆宣扬的秘密。”
我心情很好的强调了我没有秘密这一点。
因为他的那句话——和我父亲有关的消息……
并未加上死这个形容词。
可以断定,黑羽快斗多半还不知道我和盗一的关系,所以没有直指重点,而是以为得到一丝半星的消息就满足。
——这又让人疑惑了。那他到底为什么会利用自己的脸呢?
“假如毛利兰知道……”他舔了舔唇,一字一顿的说,“你、易、过、容……”
我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易容……
这件事,就算我昏睡了两日,我也有信心不被黑羽快斗看穿。Riphath的手艺相当精湛。
可这个秘密……
我想,我知道是谁站在黑羽快斗的幕后了。
倒是个,出人意料的故人。
正文 85、故人
既然猜到了,黑羽快斗在这个问题上就没有利用的价值。
“哦?然后?”我嗤笑道,“且不说你的想法有多荒谬,小兰会不会信。就算你有这本事,把白的说成黑的……也不能改变一个事实。”
我收回手,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的被子上,平静的开口:“她是我女儿。亲生女儿。”
黑羽快斗原本的神情是隐隐期待乃至得意,听到这句话后,面如死灰。
这场比拼已分胜负。
我承认我做得不厚道,打出这张牌。可这牌胜率最大,所以我出牌得毫不迟疑。
多说无益。我掀开被褥,下了床。
身上的衣物还完好。外套挂在墙上。我取了下来,披在身上。
“他们在今天前往横须贺的城堡找第二颗蛋。”
“哦。”我应了声表示知道。
“你不去吗?你的女儿……”他似是讽刺的说,“可在那上面,那个狙击手……”
“没必要。”
“……那是你女儿。”
我双手插在口袋里,转过身瞥了他一眼:“有你和那个多管闲事的高中生侦探,我有什么可担心的?若是他连小兰也保护不好,那以后也没有娶小兰的必要了。”
没有人规定,对于子女需得时时刻刻的维护。
之前的我或许表现的对小兰的安危过于紧张,但那是之前的我。
对于小兰,我想,之所以一开始如此在意,大约是潜意识想在她身上弥补对英理的愧疚。
而八年朝夕相伴,她几乎是我能活下去的原因。对那个没有恢复记忆而懦弱的我而言,太过重要。
此刻,她依然重要。但我不会如从前那般。
盗一给黑羽快斗设下过考验,Dionysus则做得更绝。
子女不会一辈子跟在身前,总有一天要独立。
只是她终究是我的女儿,亲生女儿。
血脉相连。
黑羽快斗愣住。许是被我猜中他要凑热闹的缘故。
但与我已经无关了。
我穿好鞋子,推开门。
“去告诉他,既然要见我就直接来找,没必要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说完,也不待听黑羽快斗有什么话,转身将门合上。
我一点也不担心,那家伙不来找我。无论是黑羽快斗替我传话,或是自身的手段。总之,今日发生的事,他绝对会一丝不拉的知晓。
而我放出这话,他也不会再继续玩捉迷藏。
果不其然,就在第二天,我在事务所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十五分钟后,我步行来到一家离事务所不算特别远的咖啡店,来见这八年未曾谋面的——
长谷川空。
二月的阳光,午后也难察觉什么热度。
推开旋转的玻璃门,我稍一扫视,就看到了坐在靠窗角落的人。
这个时段,客人很少。
他坐的地方周围有一个高大的盆景,恰巧能隐隐遮住半边脸,离最近的位置也有些距离,只要稍放低声音,就不怕被人偷听。
我扯了扯笑,也不迟疑,向他走去。
“好久不见。”我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顺便向服务员招呼。
“先生,你要什么?”
“一杯黑咖啡。”
“好的,请稍等。”
服务员走远后,长谷川空才抬起头:“哦,的确是好久不见。”
他差不多也六十了,只不过看上去约摸五十上下,精神很不错,年轻时英俊的相貌依稀可见,摆出去大抵也是很畅销的货色。
我没接口,只是笑笑。
“哎,真是冷淡。我还以为,年纪大了能稍微变变。竟还是如此无趣。”
“你也没变。”我将话题推了回去。
长谷川空年过半百,那玩世不恭的笑还这么挂着,时间好像在他身上静止了一般。
其实早该想到才对,除了他这样的心性外,也没人会这么做。
只有他才知道,我曾有个毛利小五郎的身份,所以查起来毫不费力。也只有他因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