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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冬兰飞身至一个要将木箱子打开的人跟前,翻手拍上木箱盖子,将那打开一条缝的盖子给合上,接著长剑一撩直刺向对方,谁知那木箱「砰」地一声从内部被人震开,一把弯刀刺向唐冬兰。
唐冬兰连忙收剑回挡,但已来不及,眼看那弯刀划向自己的颈脖,身旁一个黑影窜上来,一只大手按住这个躲在箱子里使弯刀的人。
虞老大手下一个用力,就听「喀嚓」一声,对方惨叫著丢了手里的弯刀,手腕软了下来,被虞老大给一下丢了出去。
唐冬兰愣了一下,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铁牛哥?」
虞老大听到她这麽叫,眼神闪烁了两下,有一丝惊慌在眼底闪过,接著眼神平静了下来,用另只手将脸上的三角巾拉下来,「不是什麽铁牛哥,是黑云九龙寨的大当家。」
唐冬兰一惊,抓住他胳膊的手一下松了开来。
见她如此反应,虞老大不由自嘲地笑了下,而後道,「不管你们是什麽目的,这批货是我黑云九龙寨要的东西,你们赶紧退开!」
唐冬兰握著剑的手抖了抖,就要追上去,身後有人大喊了一声「唐冬兰!」,接著被人一把拉住。
秦灿跑得气喘吁吁的,「快……快叫你的人住手,不要伤了黑云九龙寨的人……他们、他们是来帮我们的!」
唐冬兰根本不相信他这说法,「小王爷你在开什麽玩笑?」
秦灿急了,怒吼道,「你才开玩笑!你有见到黑云九龙寨的人动手杀任何一个人吗?你有见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山贼悍匪下手之前先放蒙汗药和软筋散的吗?不要以为山贼个个都是坏的,大当家刚才还救了你呢!」
这一说,唐冬兰如被惊雷震醒,回头看了眼四周的情况,果然如秦灿所言,黑云九龙寨的人确实只是将人打伤制住就收手,反倒现在自己这边的人才出手狠了一些。
她几步跃上其中一辆载著货物的车,站到最高,掏出腰牌,亮出身分,「所有人听著,放下手里的兵器,不得有任何反抗,反抗者格杀勿论!」
近卫军在听了唐冬兰的命令後便纷纷收手,吸了较少的蒙汗药和软筋散、意识尚还清醒依然予以抵抗的押送官兵,在看到唐冬兰手里的令牌後愣在那里,中间有人率先放下兵器之後,其它人也跟著纷纷放下手里的兵器。
黑云九龙寨的人有点摸不清楚眼下是什麽状况,本来都已经控制住局面了,没想到有第三方的人横插一脚,以为是契丹人的帮手,就在要大开杀戒酣战一场的时候,他们公认的大嫂子一声令下,那些人全都收手了。
於是有人悄声议论。
「大嫂子究竟什麽来路?」
「不知道啊,我不识字,看不懂她手里那块牌子上写的是什麽,但看起来大嫂子好像是那夥官兵的头头……」
「什麽?!那岂不是回头要带著人来剿我们?!」
因为声音太响了而传入虞老大耳朵里,虞老大朝著他们这里看了一眼,脸色阴沈著,像是只被惹怒但还没发作的老虎,那几人被他这麽一看,乖乖闭嘴不敢再胡言乱语了。
三方都收手平息了下来,由於那些蒙汗药和软筋散起了颇大的作用,黑云九龙寨又解决了大半的人手,就算近卫军的人数远不及押送货物的官兵,但现在那些人软的软、昏的昏,起不了什麽威胁。
唐冬兰让人当场开箱检查,又揪出了好几个躲藏在箱子里的契丹人,原本以为将会是一场恶战,却因为黑云九龙寨的出手,变得意外简单,且黑云九龙寨的手法虽然不够光明磊落,但却非常干净利落。
见情势已被己方控制住,唐冬兰走到秦灿面前,执剑一礼,「之前说话多有得罪,属下在此多谢小王爷不计前嫌出手相助。」
秦灿觉得总算出了心里那口恶气,微微扬著下巴,「不必多礼,况且你该要谢的不是我,而是黑云九龙寨的大当家……若不是他,我也叫不来这麽多人手。」
唐冬兰面上的表情像是吃什麽一下被噎到一般,愣在那里似乎心里正做著很大的挣扎,犹豫了片刻,才转身向虞老大那边,抬手要向他拱手。
没想到虞老大却是回头对著周围的兄弟道:「收工!回山!」然後带著山寨的弟兄头也不回地就往山上去了。
唐冬兰看著他们离开的身影,脸上表情不再那麽冷淡沈静,而是有点不知所措,看了一会儿又回过头来望向秦灿,犹似求助,「小王爷……」
秦灿则是抬起手,漫不经心地撢去袖子上沾著的灰土,「有时候,伤一个人,都不需要用到刀剑,一句话就足矣……唉。」
第十章
李锡忠调来的兵马大约在两日之後赶到,一起带回来的还有其它几路被契丹人掉包运走的军饷物资,近卫军接下了押送的任务。
不过在他们继续上路之前,秦灿让李锡忠的人帮著把官道上的石头都给清理走。
这滚下去的时候轰隆轰隆又简单又壮观,但要把这些巨石给挪走,却要费不少力气。
秦灿端著个茶壶坐在一旁,翘著二郎腿,指手划脚指挥著人,活像他才是近卫军统领一般。而让近卫军更加不解的是,他们的统领与副统领就这麽任凭这个小小的知县在这里逾权,却没有多说一句话。
忙了几日,总算把官道清理出来,李锡忠等人也不敢再耽搁,天再冷下去北方就要大雪封路,如果在那之前赶不到边关驻地,不仅没办法让将士们好好过冬,对於押送的东西就又添了风险。
那时秦灿几次看到唐冬兰看著自己这边,想说什麽但欲言又止,见到自己看向她,她连忙瞥开视线,装作在那指挥手下检查马匹和货物。
秦灿知道她一定是想在离开前再见虞老大一面,但现在虞老大不会再来小山坳村了,且她也没办法上黑云九龙寨。
而另一边,虞老大因为自己早就知道唐冬兰的身分却不告诉他而生气,所以这两天也都不理自己。
「哎……」寨中屋内,秦灿用手托著脸叹了一声,「我这才叫冤枉呢,明明不关我什麽事,为什麽偏偏感觉好像是我搞砸的一样。」
啪!
一颗核桃飞过来砸中秦灿的脑门,然後落在桌上「咕噜噜」地滚了一圈,秦灿用手拿起那颗核桃,用著书院先生的口气教导他,「别没事拿这个丢我,马上就要大雪封山了,回头你想吃还没地方找呢。」
哎……
一个个都没心没肺的,只要有吃有喝就万事太平了,怎麽就没人和自己一般这样忧心忧民呢?
其实要不是秦灿现在夹在虞老大和唐冬兰中间,估计他也是那个有吃有喝就万事太平的人。
颜璟坐在软榻上,捏碎手里那个核桃,挑出核桃肉来丢进嘴里,「有什麽好烦恼的,你问那个将军把咱大嫂子给要过来不就成了?促成了和我大哥的好事,他自然就不怨你了。」
秦灿瞥了他一眼,「还大嫂子大嫂子呢,要不是有我,你们大嫂子都带兵来把这个山贼窝给剿了。」
见他数落自己,颜璟怒了,用手里剩下的核桃壳丢他,「当官的都不是好东西!」
听他这麽骂自己,秦灿唰地一下站了起来转过身,眉尾一挑,「这话可是你说的。」
颜璟虽然脾气不好,但被秦灿口气这麽严肃的一回,顿时懵了,睁大眼睛,眼神闪烁了下,正要张嘴给自己开辩,就见那边秦灿袖子一捋,猛地扑了上来,将他压倒在软榻上。
两人脸凑著脸,鼻尖几乎碰上,呼吸间微热的气息纠缠在一起。
秦灿磨了磨牙,道,「当官的都不是好东西,你们当山贼的更不是什麽正道人士,要坏凑一块儿,咱俩正好一对儿。」说罢贴了上去,擒住他的唇舌,深情且热烈地吻了起来。
因为秦灿怕冷,故而屋里烧著两个炭盆。但练武之人气血旺,颜璟本就觉得屋里热得有点发闷,此刻被个重物压在身上,唇舌还被封堵住,气息不顺,便觉得胸口越发憋闷。
他伸手想把秦灿推开,但刚落到他肩膀上,就被他很自然地牵了过去,变作环著他颈脖的姿势,而他的两只手也没闲著,摸索著解了他腰带,将他的袍子往上推起後就去解他的裤带。
颜璟被他这毫无章法可言的举动给弄懵了,不是刚才两人还在讨论自己大哥和大嫂子的事,怎麽话题一转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只是房里的热气似乎越来越稠密,让他脑袋里晕晕的没办法想这麽多,本来秦灿这家夥就不是一个按照常理来的人……才这样想著,秦灿的手便滑进了裤子里,握起他腿间的物事,慢慢地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