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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紧贴,暧昧气息令靖凌不禁想起那夜,胸前玉佩霎时似有了热度,
心口扑腾腾骚动,靖凌呆看阳焰嘴角笑意,张了张口,却找不著半句话语。眼前之人
该是再熟识不过,可这麽多日不见,心跳似失了拍序,再不受掌握。
因亲吻有些红豔的唇微启,瞪大的双眼里盛满呆愣,似是顿时反应不过。觉得这
样的靖凌实在是可爱得紧,阳焰再次将唇凑了上去。托捧後脑杓,变换角度亲吻探索,
鼻息间细小吟哦无比诱人。
贴著胸膛的指尖先是推却,尔後慢慢收拢揪扯衣裳;因紧张密密交叠的睫毛些微
颤动,那麽点欲拒还迎。
原欲放纵几分,但终是怕难克制自个情欲。抚著靖凌豔红双唇,炽热喘息在寂静
夜里听来再撩人不过。不禁再印上亲吻,才不舍起身。
虽觉惋惜,可时机不对,景况不对,宫靖凌还未完全爱上他。
有时阳焰会想,若能舍弃这无用理智,宫靖凌应早就是他的人。只可惜他仍是他,
是总为自己铺好退路的皇长子,所以他也只能翻个身,平躺在宫靖凌身旁,望著头顶
承尘,等待那般暧昧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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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ep Writing
Dear God; I need sunglasses
(阳焰你是压力太大吗囧!)
《皇七子》 94
尽管有些错愕於阳焰突来举动,可面皮还没厚得能问为何停手这般话语。靖凌仅
是定神顺气不发一语,待阳焰打破这般瑰异沉默。
顶上承尘看来很低很低,却不迫人,反倒与人安心之感。
「宫靖凌,你还做了什麽?」听阳焰没头没脑问道,靖凌一愣,侧过脸觑看阳焰
神情,「别说除了易容潜入外,你什麽都没做。」
阳焰撇了撇嘴:「我可不信。」宫靖凌终究不是怀宁,现下若非有十成把握,他
定不敢妄动。
「……」讶异为何阳焰会猜得,靖凌顿了顿,缓缓开口:「我要师弟假扮成我的
样子,在府邸里兜兜绕绕。然後……」困窘咽著唾沫,斟酌语词:「去裴府迷晕裴诸
海,把他丢进青楼里藏著,买通那儿的姑娘灌他酒。」一鼓作气。
阳焰不禁失笑。等裴诸海清醒後发现自己在青楼,脸色定是很精彩。尔後他人
问起,碍於面皮裴诸海定不会大肆宣扬,免得被扣上高帽,这般时候刑部官员岂可不
自重流连烟花场所之类,到时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谁的主意?」摸索著握上靖凌指掌,十指交扣熨出的热度让人心安。 阳焰眯
著眼,喉间泛溢小声慨叹。
「……」
「你师弟来京城了?」
「……嗯。」靖凌迟了会才应声。让阳焰以为是小八出的主意,总好过被发现是
自己主意好。「突然来访。说是师父担心我。」那日回府时,远远见著门口倒地不起
之人,靖凌还以为是哪个乞儿死在路旁,心底盘算如何处置,送至义庄抑或自掏腰
包……走近才发现是忍不住睡意瞌睡过去的小八。他看著动也不动的小八,登时以为
回到了庄里,随处都能看见小八昏睡身影,令人怀念不已。「就他们说法,出庄玩乐
是真,拜访探看仅是顺道。」
嗯了声,阳焰没有多问。靖凌松了口气,他其实,不太想漟师弟入这混水。今日
是因他真忍不住了,才端出师兄架子威胁逼迫他俩帮忙。
握抬起靖凌的手,阳焰仔细把玩瞧著手上纹痕,也不急著谈正事。「府邸打理好
了?」他想再花多点时间,细细品嚐这般平淡和祥,如墨似画。明知仅是一晌贪欢,
他仍想暂且卸下沈重负轭。
晓得阳焰是在为他忧心,可靖凌不想欺瞒:「……还没。」反正小八任何地方皆
能入睡,小九则是镇日跑得不见人影,两人才不介意整幢屋空荡荡,只要有歇身之处
便可。「我还没找到可信之人帮忙打理……」这般理由兴许有些龟缩,可他已不想也
不敢再随意相信人。如今已不是仅顾自己便可,他得考虑更多更远。仆役之事可大可
小,他不愿随意打发。且近来心力皆放在朝中事务与那对活宝上,他没空閒打理这些,
便暂时搁了下。
「我想也是。」吻上掌心,略略瑟缩僵直贴著唇,阳焰不禁轻笑,紧紧拘扣不给
逃。「我有东西与你。」解下腰间锦囊,塞进靖凌掌心,「那日本要拿给你,事情一
多便忘了。」轻描淡写避开怀宁之事。语毕,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那麽点小家子气,
单单为不破坏现今气氛。反正晚些定会谈,就缓缓吧。
「你拿著这去寻城南雷家当铺,名叫左雨涔的夥计。」以掌覆著靖凌的,阳焰仔
细叮咛:「拿里头的东西与他看,跟他说你需人打理府邸,他会乖乖摸著鼻子来为你
做事。」
阳焰笑容看来小奸小恶,靖凌还是首次见得。「是……朋友?」
「是债户。」咳了声掩饰失态,侧过身将靖凌揽入怀中,「去了便晓得。别问。」
惦了惦锦囊里的东西,靖凌瞪大了眼,「殿、殿下,这不是……」印信?「这麽
重要的东西……」
「收下。」沉著声,假意不耐,「如今在我手上无用。」阳焰语带威吓。
「可是……」急急抬头,嘴唇不意擦过阳焰下颌,惹得阳焰不住轻笑,靖凌抿紧
唇掩饰尴尬,却仍是让阳焰在唇上印了个吻。
「你需要人手,先拿著吧。之後再还我即可。」
咽下到口婉拒,阳焰已决定之事难改变。握著锦囊,心意沉甸甸溢满胸口,靖凌
敛下眼,忽觉鼻酸。他该要怎麽做,才能回报这般情感?
发觉靖凌垂头丧气,阳焰将怀中之人揽得更紧了些。「不要有担负,是我自愿的。」
再次听阳焰如此道,说不上什麽感受,靖凌将额靠在阳焰肩颈间。落在发间的细
碎啄吻若蝶似羽,要耗尽全身气力咬紧牙,才不让低低呜咽自齿缝泛溢。
好半晌,阳焰终是不舍地将唇印在靖凌额间,「是时候该谈正事了。待太久会遭
疑的。」半搂半抱地扶起靖凌坐至一旁绣墩上。阳焰略略松了口气。若再继续待在榻
上,啥正事都甭谈了……他可没把握能再克制自己半分。
靖凌阖上眼,几个呼吸调息整理情绪,再睁开,眼前之人已扬起一贯微笑,著
脸怡然待他说话。
简略提了如今景况,靖凌讶异阳焰知晓得比他想像中多,宛若软禁仅是表面功夫,
一切仍在阳焰执掌间。阳焰拾笔醮墨,在纸上写下一字窦,靖凌才明了原来窦大人并
非同那些见阳焰失势便散若鸟兽之人,窦大人假意奉承四殿下,假借审讯之名悄悄传
渡消息与阳焰。
「沈清廉对他有恩。」阳焰淡淡带过,不愿多说。「何况,还有雁寒。」
靖凌迟疑了会,终究没能忍下:雁寒何时返京?那雁安……还有雁桦?
「雁安已回到家了……」比想像中还要难道出口,阳焰吞吐说著别担心,连他自
己都不晓得究竟是说给谁听。瞧见阳焰眼底掩不去的心伤,靖凌缄默,静待阳焰平复。
倒了杯冷茶定了定神,阳焰决意一鼓作气说完,省得夜长梦多。
与靖凌猜测无异,曹绽一事果真与阳焰有关。出乎靖凌意料之外的是,先前书房
内听得的新兴流民势力,原来是阳焰一手操弄计画之事,就为千方百计拖住三殿下,
以及,伺机杀了曹绽。近来雁桦不见人影,就为接手这事。
「总算。」阳焰低声说道,轻轻舒了口气。沈家的仇,至少,已报了一半。疼爱
胞弟的宸妃可难过得食不下咽。
「如今老三返京,淮安那边由老三副官当头……那副官对老三耿耿忠心,定不会
轻易让了大权。老三可养了批肝胆相照的兵士。」把玩著掌中茶碗,为靖凌添了杯冷
茶,「且没了曹绽搅局,老四特意遣去的援兵应也无用武之地,更别说领军之人早倒
戈遭人收买,老四还当他赤胆忠心。」这兴许是近来唯一值得庆幸之事,他可被老四
压著打了许久。
「老四瞧老三不起,处心积虑仅想扯我後腿……」话语间似是意有所指,阳焰垂
下眼,靖凌瞧不清那眼中情绪,「终有一日他会知晓,老三非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