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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也是颇有滋味的,不是吗?」意有所指的语气,让靖凌不禁绷紧了身子。
阳焰仅是浅笑,毫不理会嘟囔著抱怨的怀宁。
「好了,快点回去准备准备,母后那边我会拖著,你们可别太晚回来。」
见阳焰下逐客令,怀宁也只得拉著靖凌赶紧离开。
离去之时那抹苦笑映入靖凌心底,他只得无声说道抱歉。
他晓得,若他跨不出脚步,事情便不会有任何改变。
若真要疼,就一次疼得够,最好让他能真切死心。
他不想,这般不上不下地吊著一颗心。
他不想,再伤害他。
……
怀宁怎麽莫名地好用啊(欸)
阳焰:我在桌上覆盖一张牌,结束这回合。(喂)
《皇七子》 75
见到那人的瞬间,靖凌就知道他输了。
纤眉如画,秋水剪瞳,朱口皓齿。
那是怀宁最爱的甜美脸庞,那是怀宁最喜爱的软哝昵声;与他截然不同的空灵飘
邈,他学不来的娇嫩柔弱。
远远看著,彷若景物一瞬褪了色彩声响,眼前仅剩那如织如画的两人亲腻交谈、
凝视对笑;眉目传情间化不开的恋眷,宛若锋利刀刃掘挖著心口,瞢疼得令他喘不过
气。
他看见怀宁自怀中拿出从不离身的夔龙玉佩当作信物,仔细嘱咐绣梅不可弄丢,
绣梅巧笑娇羞推却了会,终是收了下来。
靖凌只觉得藏在衣裳内那不属於他的翠绿玉佩熨得他胸口发疼,沉得令他抬不起
头。
一旁妖娆女子勾著他手,脂粉香气漫了一鼻子,他看著杯内倒影那人狼狈欲哭的
脸,不知该做何表情。那女子贴靠著他手臂娇嗔劝酒,模糊漪涟了杯内那人神情。
仰头一口饮尽不若宫中佳酿的浊酒,辛辣苦烈的味道自肚腹间焚烧而上,灼伤了
他的眼。苦痛和著酒水,千百种滋味交织,咽著令人发晕。
女子似也发觉异样,稍稍退开距离,恬静乖巧为他斟酒,不多问什麽。
似乎总是这样,在意的人不在意自己,不在意的人,却是将自己放在了心上。
有些可笑。
情感这事,为何……总不能按人心左右呢?
一口一口凄楚嚐著嘴边苦涩,在怀宁远远举杯朝他敬意之时,訩起笑回敬。
或许,真能跨出脚步了也说不一定。
他也不晓得。
在红绣楼喝了不少酒,返宫路上他仅觉脚步虚浮。见怀宁心情愉悦咭咭呱呱述说
绣梅的好,他抿著嘴角的笑静静聆听,不让破碎心伤逸出声。
是他没勇气表明,怪不得人。是他畏惧破坏这般友情,怨不得人。
抵宫之时,怀宁正雀跃叙述与绣梅之间交换的誓言,末了,在进房之前丢下问句。
「靖凌,都没听你说过心仪的人儿呢!先前问你你也瞒著不说,究竟是怎般的对
象让你如此保密?改日带来让我瞧瞧吧!」脸上幸福的笑靥,刺痛胸口。
「就说没这人了,殿下您真执拗。」如以往一般嘻笑扬手道别,怀宁吐著舌笑骂
说谎,在房门阖上之时他敛下眼,独自品嚐失丧滋味,听著足音越来越远,直至听不
见。
入秋的风吹得让人哆嗦,靖凌又站了一会,才恍然失神地迈开脚步,脑海中满是
与怀宁共有的回忆。一幕幕、一页页,像遭强风吹掀的书册,他还仍未读完,故事却
已来到尽头,任凭他怎麽假装,也忘不了那不意瞥见的结局:有情人终成眷属。原以
为是主角的,到头来,仅是个跑龙套的。
或许这才是世人眼底的圆满幸福结尾。拥有一份说不出口背世情感的龙套,除了
开口祝福,好似,什麽都无力改变。
他不晓得自己是怎麽走回自个房前的,回过神来,手已搭在房门上,流泄的灯火
映著手背,让他呆想了会,好阵子才提起勇气推开房门。
阳焰不耐地皱著眉,訩著脸转著手里摺子,似在等看他何时进门。
没有多问阳焰为何在这,靖凌转身阖上门,将额靠在门板上,感受那点冰凉。
身後阳焰似也无意催促,他闭上眼,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握紧拳感受那仍在掌心
的伤痛。
「若我说……我会学著放弃怀宁……」睁开眼,近在眼前的是凄豔的红。
「……你会……等我吗?」
软弱无力的怯懦语气,连自个听了都有些嫌恶。阳焰没有说话,沉默间只听得足
音渐渐靠近,自身後覆上的热度不知为何让他觉得莫名安心。
「我等你。」
说话时的轻轻震颤传至他背上,环抱著他的手按著胸前那原与怀宁一对的夔龙玉
佩,熨贴著心口。
「我说过,等待也别有一番滋味。」温热气息喷洒耳际,宛若呢喃,「我等你。」
「……谢谢。」
靖凌阖上眼,汲取阳焰怀中那点安心。
只是,这样真的好吗?
这样真的可以吗?
缱绻落在颈後的吻,让他不愿深思。
或许此刻,他的心,是向著身後这人的吧?
……
其实应该跟上一篇发在一起的QAQ
《皇七子》 76
这是修之前75後半那边↓
之前就觉得怪怪的。。。。。
我会再将原本76的部份调整修改後再发出来
……
中秋本是大节,再加上圣上下令举办两名皇子的选妃宴,及秋末怀宁的封王大典,
近来後宫闹哄哄的,忙碌得很。
为怀宁的封王大典,皇后娘娘可说是卯足了劲,与几名妃嫔联合了说定要办得风
风光光,定要灭却宸妃气焰;另一方面,宸妃一派也没閒著,是宸妃提起中秋欲为四
殿下纳妃举宴,宸妃扬言定要比以往皇后娘娘办得筵席更加盛大。两方相互角力争竞,
苦了底下宫女官人。
除却後宫,前朝也平静不到哪去。朝臣联合进谏国舅曹绽意图谋反,举证历历。
因事态过於严重,执政王太子阳焰将这事上呈与圣上,盼圣上定夺。
圣上淡淡一句他已听顺王说了前因後果,一切不过误会一场,是有心人欲栽赃国
舅的计谋。国舅与那名送信的妓素昧平生,也不曾出入红绣楼,那洋洋洒洒写著谋反
大计的书信,不过奸人诬陷离间之计。
只是圣上也怕难息众怒,意思意思削了曹绽兵权,再遣曹绽南下辅佐敬王弭平流
寇之乱,暂时远离京城。
以意图谋反之罪来瞧,这惩戒太过轻率,甚至予人息事宁人之感,但圣上旨意不
得忤逆,朝臣也只得忍气吞声不去瞧曹绽那得意面庞。
圣上一下令,连著几日阳焰心情都很糟,人前虽是平时一般打理朝事政务,风波
不兴样子,私下却是气怒非凡,让同待在太子书房内的靖凌有些难捱。
幸亏出不得宫的怀宁偶尔藉口无聊至书房内兜转,让阳焰心情好了些,否则他还
真不晓得该怎麽安慰阳焰。
曹绽离京那日,阳焰心底的不满似是已达高峰,根本无心政事;午後随意打发走
几名老臣,交待不得打扰,并遣退一旁服侍的宫女。待房内仅剩两人,阳焰訩著脸看
了他好一会儿,瞧得他怪不自在的,只得主动发话问起究竟发生什麽事。
阳焰沉默许久,反问起靖凌知不知晓沈家之事,口气是难得的愤恨难平。
靖凌摇头,怀宁曾叮咛的别问还在耳畔,那对阳焰而言似是禁忌,他不想主动提起。
拉过绣墩坐在他身旁,阳焰随意靠躺在他身上,突来的倚赖让靖凌有些不自在,
却好似也不讨厌。
「沈家……是被诬陷的。」
额头贴著他的颈间,微凉体温和著暖热鼻息,让人不知所措。靖凌只得望著书房
内吊挂著的书画卷轴,别让自己那般在意。
「当时,南疆战乱告急,镇远大将军沈清廉奉帝命弭乱。沈清廉深得人心,又握
掌庞大兵权,战势平稳稍歇之时,父皇就起了顾忌。表面上仍是仰赖,私下却悄悄分
化沈清廉势力,欲让沈清廉战死沙场。」
「恰巧,有人给了父皇藉口。」阳焰摸索著握住了他的手,按著指尖把玩仔细瞧
看,不让他收回。「再适宜不过的藉口。」
「御林军在城外逮捕一行踪鬼祟的兵士,方追上欲问话,那兵士便咬舌自尽,让
那封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