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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聪颖?」幸悯扬眉,似笑非笑地睨著靖凌。将已空的酒杯放至宫女手上的
托盘上,「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宫护卫,竟是如此看待本王的啊!」
「天下皆知四殿下才智聪颖过人,臣仅是道出事实罢了。」奉承地挑了幸悯可能
想听的话,靖凌不卑不亢地道。
听他如此说道,幸悯眼底出现了深沉算计,正待回话时,靖凌语气一转,「因
此,要能抓住您的痛脚,也不是一件易事啊!」说话的同时,靖凌硬訩著笑,忍著不
伸手去碰胸口那道隐隐作疼的伤疤。「您说对吗?殿下。」
幸悯扭曲了脸上的笑容,与怀宁几分相似的俊秀脸庞上净是狠绝。「宫靖凌,别
以为有太子替你訩腰本王就动不了你。」
「臣不敢。」
「不敢?」幸悯不屑地哼了声。「本王瞧你话说得挺溜的,这就是宫护卫的不
敢?」
「小的心直口快,讲话总少拐了个弯,还望四殿下见谅。」靖凌口中说著恕罪的
话语,再次低头作揖的脸上,净是懊悔。
在朝中情势如此紧绷之时,他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的,自己就算了,若是连怀宁
都被牵扯进来……
思及此,靖凌挺起身收回揖,脸上挂著笑,却暗中将袖中的拳头握得死紧。
他还记得十六岁那年,替怀宁挡下的那一箭,至今仍无法忘记,怀宁恐惧的哭声。
「少拐了个弯?那不知宫护卫肚肠内的东西是否也少拐了好多个弯?本王可是好
奇得很。」
幸悯阴狠笑了笑,压低嗓音侧身在他耳畔咬牙一字一字道:「还请宫护卫小心,
别哪天落到了我手上,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可不会因你是左大臣之子就有所
顾忌。」
「若真有这麽一天,还请四殿下手下留情。」
靖凌那听不出情绪起伏的回答,令幸悯更加恼怒。
「滚。」
「臣遵旨。」暗自松了口气,靖凌再次作过揖,拉起仍跪在地上的李顺勤赶紧
离开。
《皇七子》 07
离开幸悯视线,李顺勤捶捶膝,叨叨絮絮抱怨四皇子与宸贵妃如何如何,靖凌但
笑不语,不愿多说。这宫中,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说,不小心落了话柄,轻者贬
职重者抄家。沉默,总是金。
待李顺勤的抱怨告一段落,两人也已至目的地。
要李顺勤可先行离去後,靖凌一如往常四周巡视一遍,与门口守卫确认一切无
异,才转往怀宁房间。
与弯腰行礼的宫女们点头打过招呼,尚未踏入门,靖凌便听到怀宁慵懒的抱怨
声:「靖凌,你很慢。」
踏入房内,仍未来得及回嘴,弥漫在空气中的情爱淫靡气味便扑鼻而来,令靖凌
皱起眉。
擦肩而过的女子身段妖娆,纤长指尖有意无意抚过靖凌右掌,靖凌想也没想就
甩开,却惹来怀宁一阵笑。
「她似乎对你很有兴趣。」怀宁衣衫不整斜靠在枕边,嘴角边的戏谑令靖凌别过
眼。
在怀宁示意下阖上门,靖凌深深叹了口气,他就是不想见到这幅情境,早些时辰
才藉口逃开的。
「免了吧,卑职可不敢随意动殿下的人。」靖凌边说边觑了觑四周,悄悄打量房
内有无异状。
怀宁慵懒地再躺回床上,侧躺著将锦被搂在怀中。「什麽我的人,八字都没一撇
呢。」
「……都与发生关系了,还说没关系?」
「不过是母后身旁的一个宫女……」 只见怀宁微嘟起嘴,把锦被揽得更紧。
「她是个聪明人,不会拿这碎嘴,况且母后也知情啊。」
「更何况靖凌你也知道,我喜欢的是更甜美的姑娘家,不是这般妖娆的宫女姐
姐嘛。」
嘴角弯起一抹笑,浅浅酒窝衬著倒月牙般微弯的桃花眼。
有那麽瞬间,靖凌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到口的那些反驳,在怀宁孩子气的神情
面前,全都成了卡在喉头的刺,微微地痛。
似乎是自靖凌脸上读出了不赞同,怀宁想多说些却又怕靖凌罗唆,只好翻了个
身,低声道:「我很小心的嘛。」
「……知道要小心就好。」
「是、是。」
拉过杌凳坐下,靖凌替自己倒了杯茶,「别哪天被人挺了个肚子找上门来。」左
掌虚掩,在杯际靠近唇边时不动声色自袖中抽出银针快速试了毒。
「那绝对不可能啦,我这麽小心。」
盯著夹藏在两指间的针,靖凌没有开口。
他还记得,十五岁那年冬日,怀宁抱著肚子难受地在床上打滚喊疼。
宫中膳食送至此得经层层把关,可偏偏还是出了差错。
那时他仍未摸清宫中情势,只知阳焰异常愤怒,还严惩了好些个下人。
後来他才知道,那次是怀宁无意间得罪了某个新进美人,让美人在陛下御前颜面
尽失,美人气不过才挟怨报复,重金买通宫人要给怀宁个小小教训。药量不重,却仍
是让怀宁疼了好些时辰。阳焰也因此撤换了一批人至怀宁身边,对送进怀宁房内膳食
的管理也更加严谨。
而自那之後,他再也没见过那位美人。
被褥窸窣掀动的声响拉回靖凌注意力,只见怀宁再度翻过身,眨眨眼,仍有些稚
气的黑色大眼直勾勾地望著他。
「所以啦,靖凌,你有兴趣的话……」
确认银针没有变色後,靖凌轻啜了口茶。茶中略微的涩味在舌尖漫开,靖凌苦笑
回应:「别了,多谢殿下好意。」
怀宁先是看了他好几眼,猛然坐起身伸了个大懒腰,再碰一声躺回床上。「啊啊
啊,靖凌,你很无趣。」
「不过是玩玩嘛,很舒服的。」
盯著怀宁颈间明显的红痕,靖凌不知该说什麽,也不知究竟好玩舒服与否,只觉
那抹红痕像把锋利的小刀,令他眼前发红。
「难不成靖凌你已有心上人了?」十指交叠伸直双臂,怀宁百般无聊地望著承尘
(注:床上的帐幕)。「就是为了心上人才如此守身如玉的?是吧?」
「没有,」深怕被怀宁发觉什麽似的,飞快地回答。「没那回事。」
「就说吧,多少年交情了还忌讳些什麽。」嘿嘿笑了两声,怀宁侧头看著靖凌,
脸上尽是掩不去的好奇。「在哪认识的?哪家千金?我认识吗?」
「就说没有这号人物了,殿下就别为难卑职了。」手指轻敲桌面,靖凌避开怀宁
好奇的眼光,努力把心思放在眼前仍未动过的糕点上。
「靖凌你很小气欸。」
「哪里。」也不与怀宁计较什麽,靖凌再自袖中选出较长的银针夹藏在食指与中
指之中,悄悄将银针送入再抽出。
「就知你瞒了我许多事。」
听到这句话,拿著糕点的手顿了顿。靖凌抬起头,看见怀宁已收回了伸直的双
臂,赌气般卷起锦被侧身背对他。
「就说没这回事,卑职也没瞒您什麽。殿下您多虑了。」靖凌无奈地再度反驳,
有些不懂为何怀宁今日要在这问题上穷追猛打,往常总是他拒绝後怀宁就会打住不
再提,如此锲而不舍倒令他有些心慌。
「对了,听李公公说殿下急著找卑职,有急事吗?」
「……」
「殿下?」怪异感油然而生,但却又不知该如何问起,反覆推敲後终究只是喊出
殿下两字。
「靖凌,别转移话题,你是怕告诉我之後我会抢走你的心上人吗?」自锦被中传
出的声音闷闷的,带了些哭腔,「我在你眼中,是那种人?」
「殿下当然不是那种人,只是卑职真的没有心上人,所以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殿下的问题。」
虽说两人认识了许多年,这样的怀宁仍是令靖凌有些手足无措。「卑职……」
「靖凌,你很烦。」
略为高扬的强硬声调令靖凌呆怔了住,仍拿著糕点的手不知该摆哪好,不意撞倒
桌上杯子。
「别再卑职不卑职了,我早说过我可以容忍你称呼我殿下,可千万别贬低自己,
我从不把你当下人或护卫,你也别把自己当下人!」
「抱歉,殿下。」低下头紧盯著漫开的茶水,靖凌有些後悔。
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