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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挑明道,只能在鸡毛蒜皮小事上找老六麻烦。」冷硬打断靖凌话语,阳焰强调般
加重语气:「所以宫护卫,这不是你该管的。」
「……」靖凌顿觉气短,却又一时找不出话语辩驳。他不过是想见怀宁……为何
阳焰如此执拗?或许,阳焰已看清他所道的皆是藉口,才不愿他去见怀宁。
思及此,宛若要说服阳焰般低语:「可是,小的终究是七殿下的护卫……」
阳焰冷眼瞪著靖凌好一会,咬牙道:「随便你。」一个甩袖便越过靖凌离去。
靖凌朝阳焰离去方向微微鞠躬,「大殿下请慢走。」弯下腰那刻,靖凌暗自松了
口气。
耳际脚步声蓦然停止,靖凌就著弯腰姿势不敢妄动。一颗心被吊得老高,不知阳
焰又要说些什麽。
「……」阳焰缄默了会,低声沙哑道:「……若訩不了,便到我这来吧。」
不知阳焰究竟意欲为何,靖凌只得再次弯身:「谢大殿下好意。」
衣袍翻飞的声响再次响起,起身再望,仅见阳焰背影隐没於廊下阴影中,不知为
何看来有些寂寥。
靖凌甩甩头,不再多想。
……
喔。。。我的胃。。。。
《皇七子》 32
望著怀宁房门,靖凌反倒有些踌躇,昨日那番分别之後,至今他仍未再与怀宁说
得半句话。虽知怀宁不是善记仇怨的人,但靖凌仍是怕被当面拒却。再加上听阳焰说
道怀宁照料他至深宵才离去……
如此这般,靖凌倒不知该拿何表情面对怀宁。
有些困窘地要宫女禀报他到来,不意惹来宫女窃笑嬉闹,问他是否又与殿下闹得
不愉快了,否则平常一般大方敲门进入不就得了?
靖凌被问得面上发窘,却也不正面回应,仅笑笑请宫女通报。
还未听得宫女应喏,房内便传来怀宁兴奋嗓音:
「靖凌你来了吗?赶快进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仍未自愕怔中回过神来,便又听得怀宁说:「其他人都退下,没我吩咐不得靠近。」
宫女朝他笑了笑,弯身施礼後款款离去。
觑了房门好一会,直至房内催促声再起,靖凌才叩门道:「殿下,打搅了。」
「靖凌——」
方推开门,一人影便朝靖凌直扑而来。靖凌闪避不及,也来不及伸手护著胸前的
伤,只好硬生生接下这个拥抱。
「靖凌靖凌!我与你说喔!」
霎时疼得说不出任何话来,脚下有些不稳地退了几步。
「啊啊,对不住对不住!我忘了你受伤了!真是……哥分明才刚道呢,我怎麽就
忘记了呢!」
怀宁退开了几步,一双瞧著他看的桃花眼瞪得圆圆,眨了眨,旋即敛下,似有几
分歉意。「对不住,你没事吧?」
眼角虽泛著泪,靖凌仍勉强摇了摇头。
怀宁吐了吐舌头,双手合十:「对不住,我忘了哥方才说你受伤了……」而後忽
然警醒,觑了他一眼:「呃,是说哥也要我别问……」
怀宁顿时有些赌气,「嗳呀,反正都问了!哥要怪罪就找我吧!」
靖凌这才隐隐发觉不对,但仍未退去的疼痛让他开不了口,仅看著怀宁那张略略
稚气的脸庞直发愣。
怀宁满脸担忧,上下打量他:「哥说你受伤了?要不要紧?怎麽受伤的?严不严
重?」
靖凌惨白著一张脸,几番扯动唇角後才挤出:「……没事,小伤罢了。」
怀宁瞅了他一眼,瞧他似也没什麽大碍,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
「谢殿下关心。真的没事。」口中说著道谢话语,靖凌脑中却是混乱一片。
阳焰骗他?
现下怀宁分明不知道他受伤之事,为何昨夜阳焰要诓骗道怀宁曾来看顾?
为什麽?
瞧靖凌脸色还有些白,怀宁轻拉靖凌手臂,要他至绣墩上坐下。
要李顺勤为两人倒上凉茶,怀宁压抑地歛了敛唇边笑意,而後仍是忍俊不住,手
訩桌沿兴奋道:
「靖凌我与你说喔,我见到了江子季口中那名名叫绣梅的清倌呢!」
靖凌顿时懵了般脑中一片空白,微微启口,却寻不著任何适切话语,仅是呆然望
著怀宁殷殷期盼的脸。
「宫大人——你也替小的评评理,」李顺勤皱著张脸,插嘴道:「您可知道殿下
有多过份,竟就这麽把小的这大功臣赶走呢!」
回首瞪了李顺勤一眼,怀宁鼓起两颊,理直气壮问道:「我几时赶过你了?」
李顺勤的声音一瞬转弱,小声嗫嚅:「就在昨日。」
「啊?你道些什麽?」拖著长长尾音,怀宁单手贴耳:「大声点,近日来不知是
否年纪大了,事情都听不太真切呢!」
「……」动了动唇几句话含糊在嘴里,李顺勤终是垂首没再吱声。
「肯带你一同就是莫大恩赐了,」怀宁哼哼两声,双手叉腰,「谅你好大胆子还
敢说我丢下你!」
怀宁眯细了眼,重重哼气,两人一时僵持不下。
「……殿下昨日出宫了?」好不容易寻回说话能力,靖凌艰难问道。
望著怀宁那双颊略略鼓起的稚气侧脸,靖凌努力和缓语气欲和善询问,嘴角扯出
的却是僵硬难看微笑。
「是啊是啊,」李顺勤连忙点头称是,望靖凌能替他搭腔,「方子时才回到宫中
呢,惹得大殿下朝小的发了好大脾气。」
「李顺勤你这墙头草!风吹往哪倒!」怀宁瞪大了眼,不满地叫道。
「哎呀殿下怎这麽说麽。」李顺勤搓搓手嘿嘿乾笑,指了指眼窝处,「夜半没得
睡被罚劈柴挑水的是小的又不是您。瞧瞧小的眼下这圈黑,可不知要维持几日呢。」
「反正哥都消气了,你今夜就别做不就得了?」不愿搭理李顺勤,怀宁轻叩桌
面,「靖凌你倒是说说话啊。」
「殿下啊,这话不是这麽说的啊……」
「等——」靖凌抬手制止:「你们这样一人一句说得我脑仁生疼,完全不明了你
们究竟想说些什麽。」
见两人终於停口没搭腔,靖凌困倦地揉了揉太阳穴,「殿下昨日负气离去後便溜
出宫去了?」
怀宁嗫嚅了句:「当时气头上嘛。」
靖凌没理会,直望著李顺勤逼问。
「……没有易容没有变装?」
怀宁心虚撇过头不愿看他,只见得李顺勤猛颔首。
「殿下——」
靖凌张了张口,方要发脾气与怀宁说道理,便被怀宁一声打断:「别念了,方才
哥走前已念了我好一时辰了。」
嫌恶地掩耳,怀宁而後扳手细数:「我晓得我千金之子,万金之躯,又是父皇心
头宝掌中肉,也尚未封王未能随意出宫,岂能丝毫无易容变装便偷摸出宫,还流连那
风花雪月之地……」作势掏了掏耳朵,「哥都念过了就求你行行好别念了,再听你念
完我耳朵都长满厚茧了。」
「可是殿下,话不是这麽说——」
为什麽怀宁不懂呢?这并非仅是怀宁一人的问题啊!
平日他俩出宫已是冒著极大风险,但平日尚且易容有他相陪,圣上真追究起,阳
焰或许尚能替他俩说话。
但昨日他与阳焰皆不在怀宁身旁,若真出了什麽事,圣上追究起,连阳焰都无法
替怀宁开脱便罢,但或许更糟,兴许会牵连惜宁宫所有人……
更何况,怀宁以原本面孔出宫,若被有心人见著,只怕会危害怀宁性命……
「你们想说的我都懂……」怀宁微微嘟嘴,孩子一般。「只是这宫中,有时真的
让人很腻味。」
「哥都原谅我了,你也别执著了,好吗?」
说至此语气已略带撒娇,浅浅酒窝衬著歉然笑容,让靖凌不知该道些什麽。只觉
早些吞下去的药丸似已在体内作效,昏昏沉沉地让人无法思考。
怀宁见他似无意追究,连忙要李顺勤备些茶水点心,自己在另一端坐下。「我刚
方说到兴头上呢,就让我说罢吧!」
「先说好,不许回嘴只许听我讲」怀宁横了他一眼。「讲完你要说大道理再随你。」
「……您是真懂了吗?」
敛下眼,靖凌低声询问,怀宁却似没听见,兴致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