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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少爷您看来有些苦恼呢!」
被看穿心思的怀宁有些恼怒:「……知道的话还不赶紧想想办法。」
「少爷您别恼嘛,您朝小的发怒也没用啊!况且您也知晓小的驽钝,怎想得出什
麽好主意为少爷您出头呢?」
「啊啊,有没有什麽好方法啊?既然都来了,少说也要听上个一曲哪!」怀宁朝
後伸了个大懒腰,「唉唉,这时靖凌在就好了!」
「宫大人在的话,定会铁青著脸站在一旁不说话吧。」李顺勤皱起脸,「况且宫
大人才没那可能陪少爷您来这般烟花之地。」
怀宁当然知晓靖凌才无可能陪他来这般地方,要不他才不用每次都瞒著靖凌偷偷
摸摸来。
「唉唉……」有时还真想敲敲靖凌那石头脑袋,瞧瞧能不能让他开窍。不过就是
女人嘛,有什麽好别扭的?
唉声叹气了会,怀宁不意听得不远处琴声,在嘈杂喧扰人群中,是那般不起眼。
怀宁不禁咧嘴一笑。
他知晓该怎麽做了。
《皇七子》 29
甫张眼之时,视野净是模糊一片,隐隐约约,见得榻边有一人影。
「……殿下?」
那人缄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是我。」
再次眨眼定睛一瞧,「……大殿下?」
「……嗯。」阳焰似有些不自在地理了理衣领。「御医方纔才离去,别急著起身。
晚些宫女会送汤药过来。」
「……是。」耳边似仍有些嗡嗡作响,靖凌欲抬手,却不意扯痛了胸口的伤。龇
牙裂嘴在心底骂了好几声,脑袋也清醒多了。
四处张望了会,却只见阳焰一人。几番犹豫後还是不禁开口:「七殿下……」
阳焰表情有些古怪:「怀宁看顾得累了,我要他先回房歇著。」
听怀宁曾来过,靖凌的心略略定了些。「喔……那现在是……」
「子时。」简短回答,丝毫不带水拖泥。
阳焰看来些许浮躁,靖凌闭紧嘴巴没敢再说话。
两人皆沉默了会。虽不是首次与阳焰独处一室,但这般怪异气氛下,让靖凌有些
不自在。
好半晌,阳焰才开口打破这有些难堪的寂静:「身子……还好吗?」
「谢谢大殿下关心,」胸前的伤刺痛得宛若火灼,但靖凌仍是逞强道:「没什麽
大碍的。」
「……」
瞧阳焰似乎不愿相信,靖凌赶紧转移话题:「是大殿下您为在下洗去脸上易容的
吗?」方才一醒来靖凌便发觉脸上已脱去易容装扮,连身上都已换上乾净衣物。衣物
大抵不过宫女们替他换上,但阳焰曾严命不得透露他会易容之事,知晓的人不过那
些……
果不然,阳焰没有否认。
靖凌突觉有些过意不去:「对不住,还烦您亲自动手……」
这伤总归是他粗心浮气,才会不意让重锦有机可乘……若不因这伤,他们或许早
就脱困……靖凌有些自责。
阳焰抬手,示意他别再多说,恰巧敲门声响起。「主子,小的有事禀报。」
「进来。」似也无意再与靖凌多说些什麽,阳焰起身,与进门的影卫说话。「将
老四的人引到老六那了吗?」
影卫单膝跪下,低首禀报:「启禀主子,方才顺王人马紧跟著小的直至平王府邸,
见小的翻越平王府高墙後才无追上。」顿了顿,「似已认定了是平王遣人盯梢。」
竖著耳听他们说话,靖凌暗自松了口气。幸好影卫也无事脱困了,要不他可真不
知该如何与阳焰请罪。
只是,一安心後便更觉身体不适,高温似自伤口之处延烧而出,
阳焰沉吟了会:「我晓得了,今夜辛苦你们了。早点歇息吧。」
「主子……」影卫的声音霎时转小:「小的的兄长们也回来了。」
阳焰重重叹了口气,揉了揉眉间:「要他们也先歇息吧,有什麽事明日再说。」
「谢主子。」影卫如获大赦,急急告退:「那小的先告退了。」
阳焰扬手,示意影卫可先行离去。
待影卫离去,阳焰回身,复又在榻边绣墩坐下。
靖凌心里总觉古怪,不晓得阳焰为何仍要待在此,但又不好问出口。
这般不上不下地,总让人觉得怪别扭的。
不习惯让人瞧见他这般软弱,就算是怀宁,他也不曾与机会让他看见自己如此
示弱,更别说是阳焰了……对他而言,阳焰不过是利益一致的同夥、是怀宁的亲兄
弟,如此罢了。这也是为何方才他欲甩开阳焰的手;他不愿也不想让人瞧见他的无
力,更不想牵连他人。
脑袋里咕咙转著千思万绪,靖凌只觉头越来越重,恨不得一觉睡过忘却一切疼痛
热度。
只是这般时刻,又听得阳焰缓缓开口,靖凌只好訩著千斤重的眼皮,强打起精
神。
「……方才那场雨救了咱们。」眯起眼,阳焰语气中略带责备:「宫护卫,这般
天真终有一日会要了你的命。」
「……」一片浑噩的脑袋寻觅不著反驳话语,靖凌仅是抿紧唇不说话。身上热度
似又高了些。
靖凌有些不解,今日的阳焰有些反常,早些听见『梅妃』这人之时踩碎屋瓦便
罢,如今又有些执拗地急著在此刻与他清算……但究竟是何处怪,他也道不出个所以
然来。他总归,不是那麽了解阳焰。
阳焰望著他好一会,神色有些复杂,彷佛在找寻适合话语,但最终仅是长长叹
息:「……罢,在伤痊愈前,你就先歇息吧,怀宁那我会要影卫多费些心。」
「……遵命。」不想多加辩驳,靖凌仅是顺从地称是。
有些疲倦地阖上眼,靖凌实在很想知道阳焰究竟什麽时候才愿离开。
敲门声再度响起,「大殿下,汤药已备好。」
靖凌晓得,那是阳焰贴身女官若巧的嗓音。
「进来。」
听得阳焰命令,若巧推门而入,手上托著一碗腾腾冒著热气的漆黑汤药。
示意若巧免礼,阳焰稍稍起身,却又不知为何又坐了回来。「若巧。」摇摇手,
要若巧向前。
「奴婢遵命。」微微弯身行礼,若巧捧著汤药走至榻边,轻手轻脚地将靖凌扶
起身,塞了几个软垫在背後让靖凌没那麽难受。
「宫护卫,喝罢便赶紧歇息。」
阳焰起身,仔细交代要若巧小心别碰著他的伤後,这才转身离去。
《皇七子》 30
「宫护卫,喝罢便赶紧歇息。」
阳焰起身,仔细交代要若巧小心别碰著他的伤後,这才转身离去。
「宫大人,来。」
若巧笑脸盈盈坐在榻边,用汤匙自汤碗里舀起墨黑的药,欲亲手侍奉他喝。靖凌
慌忙制止:「我自己来便可,」伸手欲接过汤碗之时,又扯动了胸前的伤,疼得眼泪
直在眶内打转。
「宫大人别勉强了,」若巧掩嘴轻笑,「大殿下既让奴婢前来服侍了,就别劳烦
您动手了。」
「没要紧的,我自己来便行。」疼过一轮後,靖凌仍是坚持自若巧手上接过汤碗。
若巧拿他没辙,只好将汤碗交与靖凌,静静坐在一旁看靖凌笨拙迟缓地舀起汤药。
靖凌被她瞧得怪不自在的:「你先下去歇息吧。」
「宫大人,这可不行呢。」若巧有些为难,「大殿下吩咐奴婢得让您将全部的药
都喝下,没瞧见碗底前奴婢可不敢随意退下。」
「……」
靖凌拿她没辙,只能忍著痛,认命地一口一口徐徐咽下,连同那些复杂情绪。
不是讨厌若巧,只是不知该怎麽与若巧相处。自那次之後……或许,他对曾与怀
宁发生关系的人,都是这般曲折情绪。
好不容易将汤药喝罢,靖凌松了口气,欲将汤碗递还若巧:「谢谢你,你可以下
去歇息了。」
「嘴边都沾到了呢。」若巧用绣帕擦去靖凌嘴边的药,咯咯笑著:「宫大人真似
个孩子般呢。」
「……谢谢。」
「这是奴婢应该的,」若巧接过汤碗,替他将软垫拿开,确认他躺得适意不会压
迫伤口後,起身朝他一个行礼:「奴婢先告退,还请宫大人早些歇息,好生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