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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我也曾像怀宁那般任性。或许更甚之……」
靖凌不搭腔,喷洒颈间的温热气息让人再耽恋不过。
他只是握紧阳焰的手。
……
谢谢所有喜欢这个故事的大家,谢谢曾经推文/留言给我意见的大家
有你们推文/留言提醒,我才能发现一些错误&需要更改的地方。
真的很谢谢你们推文/留言鼓励
不好意思我总是要发新章时才会一并回前一回的推文/留言,
所以都可能错过了说谢谢的时机,不好意思QDQ
真的很感谢你们鼓励支持,让我能继续努力。
谢谢你们一直陪我走这段漫长(快结束了!)的旅程,I love you so much 》3《
p。s 我会努力在103盖完的。。。。。 (我真的不晓得这两个人在纠结什麽0rz)
《皇七子》 103 (end)
留下大半人马抵挡追兵,幸悯仅带几队精兵硬闯东安门。
只消过了东安门,就能与大军会合,他不放心姚翼。他要亲自领兵会合,重振旗
鼓逼宫夺位。
那个皇位,该是他的东西。
「殿下,景况不对!」
还未穿过城门,便听前方骚乱,幸悯扬鞭策马,加快速度。
方出城门,映入眼际的烈日刺目,以手遮去耀眼光芒。眼前是预期中庞大军马,
可仔细定睛一瞧,飘扬旗帜上的,是敬而非顺字。
领军之人闲散行在前头,见他们出现,开心地咧嘴发笑。
「怎麽会……」姜孜平?他不是应在淮安?
见著不该出现在此的人,锦雪登时不晓得出了什麽差错。
三殿下主要部众至此少说也得花上十来日,他们……自三殿下启程返京後便紧跟
在後?那流寇呢?
勒马下令禁止前行,幸悯脸色铁青:「怎麽是你,姚翼呢?」
「王爷,您寻吏部尚书大人吗?」姜孜平嗓门老大,中气十足,「不好意思,尚
书大人碍著了咱们入城恭贺圣上即位的路,大人又说不听,与咱们起了争执交锋,小
的粗人一个不小心失手就……」耸耸肩,摆了摆手,一旁奋威将军邵颐手提姚翼首级,
扬高示威。「而尚书大人剩馀的那些部属,没了粮秣兵器也遭夺,如鸟兽四散了呢。」
姜孜平爽朗大笑。
环视四周迅速推算现况,定睛邵颐脸上得意,幸悯冷笑:「邵颐,我命你领兵援
救曹国舅,你不仅没护好国舅,还叛我?」
「曹国舅已死,小的已无理由效忠您。」嘟哝著没说口的,是曹绽死於他计谋。
为取得姜孜平信任,总得付出点代价。邵颐假意好心:「顺道告诉您,流寇之事早解
决。而流民之事……全是大殿下一手操弄。」
仰天狂笑了好一阵,幸悯怒目瞪视邵颐,恨恨啐道:「现在同我说,怕我死得不
够明白?」
「小的只是觉得,您该知晓事实。」
邵颐毕恭毕敬,惹人嫌恶,姜孜平不耐打断两人对话,「废话这麽多干麽,方才
打得还不够呢。可要让咱们弟兄活动活动筋骨。」姜孜平伸了个懒腰,拿过弓搭上箭,
笑得一脸无赖:「王爷,抱歉了,为让圣上那位置坐得更稳些,还请您得多承让了。」
啧了声,眼前是千百兵马,迅速评估景况,虽晓得机会渺茫,幸悯仍是下令策马
回身,在掩护下欲退至光禅寺另谋出路。他也只能赌追兵仍遭困没那麽快能追上。
「放箭,别让他有机会逃了!」姜孜平凌厉吼道,命身後部众跟上。
一声命令,将士扯弓搭箭。
幸悯人马扬刀举盾削箭抵挡,却怎麽也难敌如雨箭矢,为护主安危,一个接连一
个倒地。
策马急奔无暇回头,幸悯忽觉马背上有另一人扑落。
「锦?」
「低头!别往後瞧!」自身後护住幸悯,锦雪抢过缰绳,拼命拍打催促马儿。
马儿似也知晓背上之人迫切,尽管身上已中数箭仍是死命奔驰。
不远瞧去,飞扬尘沙滚滚,锦雪觉得再难受不过。他只想,保幸悯无虞。可为什
麽……
受伤马儿终是无法承载两人重量,脚下踉跄颠踬仆地,鞍上两人双双跌落。
在地上翻腾了圈,幸悯狼狈起身,下一瞬又遭人扑倒,忍痛起身欲推开身前之人,
双手却不意沾满血湿,幸悯登时傻了。「……锦?」仔细一看,锦雪背上早中了好几
箭,却皆无听见喊疼哭痛声。
靠著幸悯肩颈不断喘息,锦雪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忍疼咽下血沫,努力提气訩
起身,扶抱幸悯身躯,欲使轻功带幸悯脱逃,却怎麽也使不上气力。
「锦!别逞强!」知晓自己摔伤了腿骨,幸悯著急想说别管我,话还未出口,便
遭没入肩背的剧痛给散了去。
听见幸悯呼痛,锦雪放开幸悯,身形脚下移动,面对疾飞而来的箭矢站得直挺,
一心惦挂身後幸悯安危。
「锦!」因剧痛来不及反应,幸悯跪落地上,回身仅见得锦雪背影。逆著光,眼
前景物似全缓下脚步,喧闹吵杂皆都退了去,唯有箭矢没入那瘦小身躯的响音,宛若
声声雷鸣击打耳际,让他僵直身子无法动弹。
「给朕住手!」
远远见著领兵前来的熟悉人影,扬手示意停箭,免得伤及无辜,姜孜平不由得啐
了声。就差那麽一些。
在幸悯锦雪面前勒马停下,恺清眯细了眼打量如今景况,瞧见熟悉旗帜、领军之
人,不由得皱眉:「孜平?」怎麽在这?不是要他守著黛眉吗?
远远瞧见自个主子脸色难看,姜孜平乾笑:「哎呀呀……这下可好,定少不了一
顿骂。」都余襄雁桦出那什麽馊主意,拿黛眉夫人遭挟藉口出兵?晚些主子瞧见马车
里那人定会气炸。不过,若这般能让主子坐稳帝位,那被多骂几次也值得。姜孜平怎
麽也想不到那个大殿下会再帮主子,若非雁桦手拿大殿下及余襄手谕,他也不会赌这
一把。大殿下便算了,他与余襄交情匪浅,余襄的话,他总是比较能信,总使所有人
都说他叛变,他仍是信他。只是,这般武断独行,不知之後会怎麽被主子削骂就
是……
「你不是早料得了这般结果?」横了姜孜平一眼,邵颐不禁惋惜,小声叹息:
「只可惜没能解决四殿下……」留著也不过成後患,提醒人他曾背叛四殿下、出卖国
舅。
邵颐冷冷瞥了那两人,欲趁没人注意张弓搭箭,颈间却遭锋利刀刃抵著。
「你想干麽?」姜孜平露出一口白牙,笑得迷人。「若误伤了圣上,可就不好了。」
「姜大人命人这般用剑抵著小的颈项,小的还能干麽?」抛下手中弓箭,邵颐警
戒看著剑锋,努力挤出笑容:「小的不过想……」
「想灭口吗?可不知,是欲灭谁的口?」姜孜平轻挑寻衅,拉著缰绳靠近,上下
打量邵颐这人,「大殿下说的没错,你果真留不得。」
「如今小的效忠的可是圣上。」仔细挑选出口的话,邵颐冷汗直冒。「姜大人可
别怀疑小的赤胆忠心。」
「赤胆忠心?」姜孜平击掌,「说得真好!」掌声未落,剑锋已划出凌厉弧线,
头颅随著血红喷溅飞起。
姜孜平冷眼觑瞧,漠然回答:「可谁也不晓得你什麽时候再叛哪。」
舞剑之人若无其事拭著剑身血渍,似什麽也没发生。姜孜平哼哼唧唧了好一会,
看了眼另一头景况,心不甘愿情不愿地开口:
「雁桦,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一声怒吼,唤回幸悯神智,再定睛一瞧,锦雪似是再也訩不住,断线人偶般缓缓
往後倒,幸悯忍著痛连忙伸手去接,将人揽入怀中。
小心翼翼不碰著中箭之处,可锦雪身上太多羽箭,怎麽也避不开,拔也不是不拔
也不是,幸悯茫然无措:「锦……」
锦雪呛咳了好一阵,才顺利发出声:「我要……保你安……」就算,在你心中,
第一的仍是那帝位。伸手费尽气力贴著幸悯脸庞,那脸上擦伤红肿让他心疼,「对……
不起……」没能保护你。
「别说话,我带你回宫找御医!我们马上折回宫里。」
锦雪仅是笑,他明了他伤得有多重。难得见幸悯慌乱了手脚,受这伤也值得。
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