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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木子,心底却突突地震了一震,不好的预感。
几近傍午了,这饭局才散掉。
温絮絮和她的丫头回客房去了。
“木子,等会儿你来书房,我有话要对你说。”苏老爷见木子也要走了,这边出声提醒道。
“好。那我先回房了。”语毕,便退了下去。忙了一天他倒是有些乏了,得赶紧回去泡个热水澡。
来到书房前,正要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苏伯伯的声音:“你觉得絮絮如何?”
“是个极好的姑娘,我从未见过如此有文采的女子。性格也温和,不像一般女子那样娇气,她还有一股格外吸引人的气质......”另一人答道,语气里是抑制不住的欣赏。
“哈哈,看来你对她评价很高啊。这我就放心了。这次去温塞跟她爹谈的不仅是生意,也一并将你们的婚事也定下来了。”
“什么?!”
什么?!木子大惊,紧接着是一股晕眩感袭来,整个人就如同掉进了刺骨的冰窖中。
“怎么?既然你对她有情,她对你有意,那么这事还是尽早定下来得好。”苏老爷有些诧异苏言的反应,怕他是不想早点成家,忙道:“人家姑娘可是千里迢迢从温塞跑来审核你的,看样子,她倒是挺满意的。”
“什么意思?”
“絮絮也的确不是一般姑娘,我与她爹讨论的时候她也在,当时就说‘她只嫁值得她爱的男子。’第二日就不见踪影了,留了一封书信说是来考核了。呵呵,我还真是很少见过这么不同的姑娘。听说,她刚来就遇到了恶人调戏?还是你救的她?哈哈!看来你们二人是注定有缘啊!”
“......”苏言未说话,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老爷趁热打铁:“人家姑娘都已经默认了,你可别比不上她,如此扭扭捏捏作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庙了。”
苏言脑中突然蹦出木子的样子,他时而带着悲伤地目光,那清瘦的身子站在窗前的样子,像是风一吹,就要飘走了。
“你定吧。”苏言静了很久,才缓缓说道。
“哈哈!我儿果真有眼光!”
木子隐在柱子后,盯着苏言远去的背影,惨淡一笑,早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我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是苏老爷格外欣喜的声音。
“木子来了啊,先坐。”
木子坐下后,苏老爷又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言儿做出的成绩我都看到了,的确,只要他肯下功夫定是不同凡响的。其中都有你的功劳啊!”
“苏伯伯廖赞了,苏言他,本就不同。”木子扯扯嘴角,勉强笑了笑。
“现在你们都到了娶妻生子的时候,苏言也该换个人管管他了。”他拍了拍木子的肩又道:“你觉得絮絮如何?”
木子一僵,半响才笑着说道:“絮絮姑娘温婉大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有着沉鱼落雁之美。”
“恩,木子对她的评价也是如此高啊。哈哈,看样子我倒是有了个好儿媳。”
“嘣——”脑中有根紧绷的弦,瞬间炸开。
接下去再听不进去苏老爷讲了什么,等缓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立在苏言的房门口了。屋里掌着灯,门窗上能看到他被烛火拉长的影子。
他伸出手,像是在抚摸苏言的影子,口中呢喃:“苏言,结束了。我知道,我该结束这杂乱的关系。苏言啊,我真的好舍不得,我爱了你十一年啊,可现在,该结束自己的念想了。苏言,过去与今天的我,要和你说再见了。愿你们幸福......”
屋内的苏言突然感到心口一痛,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远离自己。他蜷在地上,抓着胸口衣服的手泛着青白,挣扎、不安、悲伤笼罩在他的心头。
这是,怎么了?
木子!苏言此刻突然想见到木子,很想!非常想!
当苏言见到木子时,木子正坐在庭院中。石桌上放着一壶酒,没有杯,只以酒壶渡口。
“说是一酒解千愁,怎么这酒却越喝越清醒呢?”他抬眼,举过酒,对着苏言笑道:“喝点?”
苏言皱了眉,这时的木头,怎么不一样了。
他见苏言没有动作,低了头,喑喑地笑道:“对啊......怎么忘了......要结束了......”
“我从小就有一个很深的执念,让我害怕,让我不安的执念。而我却又深陷在这执念中无法自拔。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至今我还是不明白,到底为什么。是无缘吗?还是,命中如此呢?呵......你明白吗?”
“......我明白。”虽然不知道他在讲什么,但苏言却下意识的回答着。
木子盯着他,眸子里溢满了哀伤,声音轻的像是在自言自语:“......你怎么会明白呢......”你永远不会明白的......
“我一直在逃避,在隐瞒自己的痛苦。我以为只要不去想,这种痛始终会淡去的。现在才知道,这不过是痛上加痛。不过,只要痛麻木了那就好了。而现在,已经麻木了......”
“你喝醉了,快些回去睡吧。”苏言毫无来由的一阵慌张,一对好看的眉紧紧皱着。
木子抬头看了看天:“我醉了吗?醉了才好啊。”
起身时一阵踉跄。
“小心!”苏言拦过他即将倒地的身子,还未说话,就被一把推开:“别碰我!”
木子从地上爬起来,歪歪斜斜地往前走去:
“一处相思,
一处忧。
空空,
何为携手?
只当是一声长叹,
散风中。”
作者有话要说:
☆、定下
清晨,木子一打开门,就见到了那抹青色的影子。
昨夜他也是这身打扮吧,怎么?站了一夜吗?
他朝木子走来,脸色是冷硬的:“你昨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话?什么话?我不记得......”话未说完,衣领就被大力扯住,他恶狠狠地瞪着木子,将他抵在门上:“你昨天到底想说什么?恩?散风中?你想什么散风中?”
木子扭头看向远处,微微一笑:“我实在不懂你的意思。”
“你想和我的关系散风中吗?你是这样想的,是吗?”
“我们不过同窗关系,有什么好散风中的呢?”抓着他衣领的手僵了僵,旋即越发用力:“不管是什么关系,我都不允许!”语毕,狠狠地咬上他的唇。
口腔里充斥着咸涩的血腥味,木子瞳孔瑟缩了下,旋即变得冷漠:“不要这样,很恶心。”
身前的人愣住了,半响才僵硬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很恶心......你这样抱着我让我恶心,你吻我,让我觉得很恶心。尤其是你将我压在身下的时候,我真的恶心地想吐......”
“啪!”狠狠一巴掌。
木子揩下嘴角的血,仍旧笑着看着身前气的不轻的人。
要是不笑的话,眼泪,就会滚下来了。
“你为什么......”苏言想去摸他被打肿的脸颊,还未碰到,就见木子狠狠扭开头,一脸厌恶地对他说:“还想恶心我吗?我不是说了吗,你的触碰,你的目光,你对我所说的任何话,都会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要吐!”求你了,快走吧!求你了,别再用这种受伤的眼神看着我!求你了,我好痛,我快要窒息了......
“砰!”身子被扔出去了,狠狠地撞在地面上,此刻的木子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绞到一起去了。痛,却不及心的万分之一。
苏言走到他的身边,一脸嘲笑地俯瞰着蜷在地面上的木子:“嘁,你还真了不起,你哪来的脸敢这么跟我说话?怎么?对你好点你就以为是理所应当的?所实话,真正恶心的是你吧?忘了你是怎么在我的身下张开双腿的呻吟的吗?现在想想,的确是恶心地让人想吐啊!木子,本还打算跟你多玩一会儿的,现在想来,我还是没那个勇气了啊。”
“咳咳......既然如此,那就请您离开吧......苏公子。”
“你这个该死的东西!给我滚!”苏言看不下去他那么淡然的模样,朝着他的小腹就是一脚。
生生被踢滚了好几米,木子再忍不住,一口血水喷出,红染了满地。
“呵......蝼蚁。”苏言不再看他,一双眸子里结着寒冰,带着浑身煞气出了院门。
苏言,你还真是......狠呢......
不过,这样也好。
脸上是什么湿湿的?是血?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