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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批报名的人享有免费培训后上岗的福利,那一批人员已经满员,此后招募条件就增加了受过基础教育这条,您并不满足这点。”客服全然不惧,好整以暇地说。
以为自己低一低头就能顺利挤走“应急用老弱病残”的前战士们遭遇了巨大打击,很多人不愿相信,那些职位不是为他们预设的,这一系列措施并也非安娜伯爵打压他们以求妥协的手段。
只是顺便而已。
谁在意给我工作的是什么性别?安叙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那封前战士的联名信,觉得他们已经自大到了让人尴尬的程度。需要战斗力的部分已经有了纠察队、城管和正在培训中的军队,其他岗位需要良好的职业素质、心态、知识等等,那些傻瓜啥都没有,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愿意“放下战士的尊严”就能挤走干得好好的那些人?你们的尊严和爱戴值一分钱吗?
安叙在心里呵呵一声,随手把信扔垃圾桶里,没多花一分钟在这群alpha癌身上。
智商正常的前战士已经开始寻找适合自己的行业,智商欠费的那些让他们自生自灭无妨,谅这些加入不了私军和军队的半吊子次品也闹不出乱子来。现如今比较重要的事,还在兽潮上。
安叙体内的灵核依然吃得多吐得少,嗑多少晶核都死样怪气没起色。失去了地图炮罩全场的能力,要想守城,还得在别处下点功夫。自认天时地利人和处处占优势,安娜伯爵追求的可不是过本,而是完胜,甚至无伤。
军队那边,安叙把想的出来的练兵方法全部掏出来,细节交给老司机克里斯和他认为可信的小头目完善。等达成了令行禁止,学会了彼此配合,安叙又让他们分成五六人一组,分小组守城攻城对抗,继而去森林里和异兽真刀实枪地干一场。克里斯询问是否需要练习成阵冲锋以及练出更多骑兵,安叙摇了摇头。
汶伽罗堡垒在易守难攻的地势上,外头虽然有广袤的平原和森林,但因为一边有不易度过的大河,另一边则是地势骤降的悬崖,兽群想要进攻堡垒,如同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以往需要骑兵和冲锋的炮灰,是为了在兽潮冲击堡垒前消耗和打散兽群。兽潮来得太凶猛,倘若事先不消耗和打散,尸体叠罗汉都能叠上墙头。
现在,消耗能交给别的。安叙这样想着,摸了摸铁炮。
失联小半年后,自带科学外挂的阿尔瓦果然把礼炮变成了十足有杀伤力的火炮,炮口有海碗这么大,据随行人员说杀伤力也惊人,这点在提比斯防线的冬季兽潮上已经展露了出来。随行的人除了能给炮膛降温的冰系异能者外,还有一些参与了火炮制作,可以教授如何使用火炮并负责勘测火炮效果的记录员。冬季兽潮后阿尔瓦对火炮又有改良,照记录员们对兽潮望眼欲穿的样子看,恐怕比起给安叙减负,那些科学家们更想做的是实验改良火炮效果吧……
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按照历年兽潮爆发时间看,夏季兽潮应该就在这一周内。把能做的都做了(虽然主要是动动嘴巴)的安叙无事可干,又腻在了克里斯旁边。
“汶伽罗的兽潮爆发起来是怎么样的?”她说。
“太阳雨后气温上升,兽潮开始。”克里斯说,“异兽很多……不过我没见过提比斯的兽潮,不好比较。”
“太阳雨好看不?”
安叙在资料里看过“太阳雨”这个夏季兽潮标志,对此兴趣一般般,只是没事干想和克里斯说说话。
“相当,”克里斯顿了顿,“好看,也吓人。”
安叙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想不出晴天下雨能多吓人。她没话找话道:“我们那边传说,太阳雨是狐狸还是老鼠迎亲来着。”
艾博里没有这种传说吧?克里斯想,难道阿铃古的传说?不对,圣城可不会把这种天象归到神所厌弃的异兽身上。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安娜伯爵忽然像只被风吹草动惊得竖起耳朵的兔子,霍地站了起来。
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这预感一如多年前,在提比斯防线的天空上,远远望着向这里蔓延的雪云。安叙的心跳得很快,心跳强烈得像长出了另一颗心脏,如果她能静下心冥想一下,就能发现正在飞速律动的并非心脏,而是灵核。
这是什么新地图首次兽潮必经事件吗?安叙想着,推开了窗户。几年的成长后,那暧昧不清的预感已经变得非常具体,就如同GPS地图上出现了一个闪烁的小点。她极目远望,风平浪静的天空像被热浪灼烧般,空气出现了怪异的扭曲。
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克里斯紧跟着站了起来,眯着眼睛看了看天空,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天边出现一线红云,本该在夕阳西下时出现的火烧云竟在大中午露面了。安叙用手在眉毛上搭天棚,没看清红云中有什么,克里斯已经面容肃然地拿掉项圈,飞速武装起来。
“太阳雨。”他说,“兽潮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菌:圣诞节快乐!今天的大家感受节日气氛了吗!虽然不放假,但能请自己吃顿好的嘛XD为了下个月能日更六千,作者依然在小黑屋里全文存稿,本文约60W左右完结,会在过农历年前结束哒XD
第109章 108。107。106。105。1
被称为汶伽罗兽潮先兆的太阳雨,和安叙以为的“晴天下雨”完全不是一种东西。
那就是字面意思,如雨水般降下的日光,或者叫“火雨”更加贴切一点吧。
天边的一线红色越来越显眼,慢慢向汶伽罗防线蔓延,步履看似缓慢,却用不到一小时的时间爬过大半个天幕。肉眼已经无法直视那团红色,就像人不能盯着太阳看。流散的火焰兜不住似的从火云中掉落下来,在落地前就已消散,但仍让人头皮发麻,觉得那火星会落到自己头顶上来。
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外乡人像安叙一样惊讶,不过一周前汶伽罗防线就进行过几次演习,如今大家愣怔惊慌了片刻便冷静下来。城管一齐吹起了两短一长的兽潮哨,集市上的平民和同行者汇合向家中赶去,商人飞快地收拾起贵重物品,纠察队最后离场,保证无人浑水摸鱼做不法之事。剧院、市政厅、招工处和医院等公共设施临时向所有人开放,暂时性转职为避难所,庇护一时赶不及回家的人,直到这一波兽潮过去。
军队流水般集结,几个月的训练体现在了飞速的集合时间上,往年兵荒马乱各自为政的军队在十几分钟内紧张有序地集合,每个五人班班长点好自己小组的成员,每个队伍的士官在极其后按照流程整队。大战前的军人们在熟悉的口令下冷静下来,仿佛在进行另一次演习,而非往年死伤众多的生死关卡。
炮兵艾登站在队列当中,忽然觉得前后左右的所有人都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们都穿着和树叶同色的制服,耐磨、耐脏还方便战斗。他们脖子上都佩戴着一枚小铜牌,自从通过训练期成为正式的边境军,刻着个人编号的小木牌就变成了小铜牌。他们用这枚铜牌评定赏罚,记录分数,领取工资和福利,死后也凭这个让家人领取尸体,登记烈士身份等等。他们高矮胖瘦不一,却以相同姿势站立。他们长相各不相同,却有着相似的,紧张中带着兴奋的神情。
比此前任何时候都清晰地,艾登意识到他们是一个群体。
炮兵们作为第一梯队来到了汶伽罗堡垒上,他们的领主本人已经在那儿了。十门大炮边除了炮兵,还有几个戴着耳塞的记录员,这些在战斗第一线的文弱年轻人看着却比战士们还要兴奋。艾登边上站着这些日子来教导他们如何使用火炮的记录员缇娜,这个beta神经质地抚摸着炮身,像在抚摸一条心爱的猎犬。
天边已经一片火红。
远方的森林骚动起来了,什么东西惊起一片飞鸟。高高的柏木不断摇晃,仿佛沐浴在飓风之中。艾登耳中传来了野兽的咆哮,不知是远处飘来的声音还是记忆里的回想。瞭望塔上的哨兵吹起了号角,低吼似的号角声宣告着敌袭来临。不过一两分钟,大地开始微微震动,黑压压的兽群脱掉树木的掩护,森林中冲出了一支大军。
艾登的心跳个不停,他曾在城下当消耗兵,也曾在城上与野兽打攻防战,然而眼下却像回到了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前所未有的领主,前所未有的军队,前所未有的训练,让他的期待也高涨到了从未有过的程度。
没错,期待。艾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