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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经过几番争斗、兼并,六姓中的四姓逐渐被其他诸侯所灭。只有滇池地区的高氏家族,洱海地区的杨氏家族,留存了下来,还发展成了大理国东、西部的两大霸主;高、杨两家,成为大理国最有势力的诸侯。
公元1063年,杨氏首先发动叛乱,孝德帝段思廉没有办法抵抗,只好请东边的岳侯高智升出兵平叛,在各方势力的打击之下,杨家战败,只好退兵回到了自家的封邑。而高家却趁机夺取了不少地盘,并将原本属于王族直辖地的鄯阐府等大片地盘据为己有。事实上,经此一事,大理的皇族已经成了彻底的“精神领袖”,完全丧失了对军队的控制权。而孝德帝段思廉也被他们逼得退位为僧。
经过17年的卧薪尝胆,1080年,杨家再度发动叛乱,这次他们杀掉了杀掉上德帝段廉义自立为君,号“广安皇帝”。高家的家主高智升联合忠于皇室的乌蛮三十七部将杨家彻底消灭,立上德帝的侄子段寿辉为帝,是为上明帝。
上明帝在帝位上只呆了一年,受不过高家的威迫,只好也出家为僧,将皇位传给了族弟段正明。1094年,高家的家主高升泰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又逼迫保定帝段正明出家为僧,自己“受禅”为帝。不过,他登上了皇帝之位,才知道“高处不胜寒”的滋味,所有的诸侯一下子都站起来齐声声讨,尤其是实力强劲的三十七蛮部,弄得他很快就郁郁而终。临死之前,他告诫儿子高泰明一定要把帝位还给段家,自己为相。而这高泰明倒也顶得住帝位的诱惑,居然真的把帝位还给了旧主,他立保定帝段正明的弟弟段正淳为帝,自封“中国公”,任布燮(宰相)。
曹端听得目瞪口呆,这大理国的历史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臣子居然可以逼迫皇帝退位自立为帝之后还把皇位还给旧主,这要是在中原,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
他稳了稳心神,才又问道:“然则,你们兄妹又跑来东京做什么,家国如此多难,恐怕你们也没有游山玩水的心情吧?”
段木子听见此言,想起自己一路的玩水,还为了瞻仰花木兰故居专门跑到亳州去游玩了一番,不由脸上发烫。段和誉脸上露出悲愤的神色道:“还不是为了妹妹的婚事。我们大理国和你们中原不一样,婚姻之事不在乎什么媒妁之言,向来只讲求两情相悦,高家的那个‘太坏’的癞蛤蟆居然向我父皇逼婚,要将妹妹嫁给那小子,父皇不答应――”
段木子截口道:“还说不答应呢!若不是我见机得快,跑了出来,现在恐怕已经被你们这些人绑着上了花轿了!”
曹端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段木子这是出来逃婚的啊,只不知道那“太坏”的癞蛤蟆是何许人也。
段和誉显然也看出了曹端心中的疑惑,便说道:“这小子就是高家的少家主,高泰怀。这小子长得贼眉鼠眼不说,还风流成性,欺男霸女无所不为,妹妹若是嫁给了他,恐怕以后就有苦头吃了!”
曹端不由奇道:“段兄方才不是说高家的家主叫做高泰明吗?怎么少家主又叫做高泰怀?难道你们大理的世袭方式是兄终弟及的吗?”
段和誉笑道:“曹兄有所不知,我们大理的命名方式是父亲和嫡长子之间一般有重名的,比如说太祖唤作段思平,圣慈文武皇帝段思良是他的儿子,却也有一个‘思’字,我们大理也没有你们中土那种避讳的习俗。”
曹端笑道:“原来如此,段兄你如今是大理太子,应该是嫡长子吧,怎么和令尊之间又没有这个共字呢?”
段和誉笑道:“那是因为在下出生之时,父皇还不是皇位继承人,更遑论我了!不过,他日我若是能登上皇位,也会改名为‘正’字辈的。”
曹端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大理的命名风俗,正在大感有趣之间,却听段木子嘀咕道:“人家都要被逼着上花轿了,都不关心一下,就知道关心什么高泰怀的名字!”
段和誉听得“哈哈”一笑,道:“若是父皇有意将你嫁给那个太坏的小子,就凭你能跑得出羊苴咩城(大理都城),跑得出大理国境吗?”
段木子一下站了起来,说道:“你是说――”
段和誉点了点头,道:“你想想,小南是母后身边的宫娥,怎么忽然会决定和你一起出奔呢?你再想想,皇宫向来防卫森严,为什么你出走那天的防范却如此疏漏呢?你再想想,小南一个普通的宫娥,身上怎么会有一份详尽的地图让你们得以避过重重关卡的呢?”
段木子回忆起逃出羊苴咩城前后的点点滴滴,想起逃跑前夜母后满含热泪的奇怪叮嘱,想起父皇那满含深意的眼神,心下终于明白过来。
段和誉又叹道:“妹子,你知道吗?我有时候真的很希望自己和你一样,是个女儿之身,可以只想着自己的婚姻大事,憧憬着如何嫁一个有情有义的好郎君,其他的事情可以一概不必关心。可是我不行,我还要想着家国的兴衰存亡,想着百姓的喜笑怒骂!”
他一边说话,一边却将眼神却直勾勾地望向曹端。
曹端不由暗暗惊心,忖道:“看着我干什么?你们的家国兴衰,百姓的生活也否不关我的事啊。别说我没有理由帮你,就是我想帮,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升斗小民也无能为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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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了,多更一章!其实呢,这种专门讲述历史的桥段,我也不喜欢写,象在背书,但是不写好像又不成啊,尽量简单一些吧。
第48章 相约
段和誉忽然转向段木子道:“妹妹,哥哥有几句话要和你曹大哥单独谈谈,你可以不可以――”
段木子将头一撇,道:“有什么话不能光明正大地谈的,偏要搞得鬼鬼崇崇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不是计划什么坏事就是编排我。不行,我偏要听听!”
曹端听得“鬼鬼崇崇”四个字,回味起段大公主独此一家别无分店的搞怪成语,不由莞尔。暗道这段和誉虽然口音也有些别扭,但相较他妹妹起来,发音标准了不少不说,主要是成语用得还算得体,而这位段公主不会用成语不说,偏又是特别喜欢说成语,听得人晕晕乎乎的。
段和誉笑道:“你真要听?那好,我就告诉你我要和你曹大哥谈什么好了!”说着,他探身过去,在段木子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段木子一听,脸色一红,用那双粉拳在段和誉的身上敲了一下,道声:“讨厌死了!”看也不看曹端,便转身出去了,顺手还带上了房门。
段和誉微微一笑,道:“曹兄是不是奇怪妹妹她怎么忽然这么听话了呢?其实,说穿了不值一提,我只是告诉她,我帮他打听下你家里的情况而已!”
曹端看见段氏兄妹方才的表情,也猜出了大概,本想给他来个装聋作哑,不想段和誉竟然坦然说出,令他还是有些招架不住,他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我想段兄真正的目的恐怕还是要说点别的,这才故意将她支开的吧!”
段和誉笑道:“曹兄啊,你们中国(指宋朝,和现在的中国不是一个意思。)人别的都好,就是涉及这情爱之事太过忸怩,不像我们白族儿女这样洒脱果敢。其实呢,人生短短数十春秋,若是不能快意恩仇,活着还有什么滋味?”
他看见曹端脸上有些窘色,才又凑近几步转口说道:“曹兄啊,这些日子,多谢你对舍妹的照顾了,尤其是还特意伏在暗中保护,真是令我感动啊!”
曹端暗想这下误会大了,今天本来只是误打误撞,不想在有心人眼里竟成了一直伏在暗中保护,当真是有口说不清啊。于是,他充分发挥“君子矜而不争”的风格,继续装耳聋。
段和誉也不相逼,继续笑道:“为表我的谢意,在下想明日请曹兄吃顿便饭,不知道曹兄能不能赏脸呢?”
曹端看着他那满含深意的笑容,有些狐疑地说道:“真是只是一顿便饭而已,别无他意?”
段和誉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曹兄说笑了,在下既不贪恋你的财,又不在意你的色,能有什么他意?”
曹端暗暗道了一“信你才怪!”,毫不客气地开口揭穿道:“既然别无他意,为什么单单遣开令妹呢?难道请我吃饭也如此见不得人不成?”
段和誉一愕,这才讪讪地说道:“主要是请客,当然,为了增加谈兴,在下决定初步将地点定在小甜水巷。曹兄想必也看出来了,在下虽然出身于皇宫之中,自幼行动多受禁锢,还没有体会过‘黄衫飞白马;日日青楼下’的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