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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大义凛然地接过银子,说道:“这个,看在两位这么诚心的份上,小人就略尽绵力吧!”
曹端一边看着他熟练地给小兔子敷药包扎,一边暗忖道:“反了!连我的银子也敢蒙,真是太不知死活了,回头就去打听下你们家有没有儿子,有的话马上花言巧语将他骗得加入我们‘通天社’,然后天天哄着他来偷钱供大家吃喝玩乐,不把你今天骗走的五两银子成倍花出去,我就跟着你姓。若是没有儿子,只有女儿也不怕,回头传授‘癞皮张’几招,让他当了你的便宜上门女婿,看你天天对着他那张‘惊世骇俗’的面孔窝心不窝心?”
待得郎中包扎完毕,又开了一些药,嘱咐二人道:“这药要每天换一次,半个月之后,大概伤口就能愈合了。”
方百花千恩万谢,和同样一脸微笑的曹端辞了出来。
却说曹端将方百花送回家里,又将那一筐竹笋卸了下来,这才独自上车,催马而去。
回到茶庄的时候,看看日已黄昏,他便又向祖上那块“演武场”而去。来到场中央,他不由暗暗赞叹大家的效率,群众的力量果然是无限的啊,就这么一天的功夫,一个标准的蹴鞠场便俨然呈现在面前了。
场中,几个人正席地而坐,围在那里高声谈笑,锄头、簸箕等工具被他们仍得横七竖八的,倒是姿态各异。
说话声音最大的,自然便是马富贵了,只见他精赤上身,手舞足蹈间,不但口沫横飞,就是胸前的亮点蜘蛛也跟着来回摆动,看起来甚是有趣。
“当时,我是持球狂奔,对方一个个被我以轻灵的步法晃过。就在这个时候,大哥过来了,我知道他腿下很快,便使出了一招‘看东打西’――”
“声东击西。”方腊在旁边纠正道。
“你懂什么,这蹴鞠有蹴鞠的行话,这叫‘专门那个黑话’,你懂吗?你方大个子武功是比我强那么一点点,但是比起学问来,就差远了,尤其是蹴鞠方面的学问。要比起蹴鞠学问,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整个婺源城,除了大哥和朱举人,就要数到我了!”
“别废话了,继续说,你那招‘看动打西’怎么样了?”旁边众人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马富贵得意洋洋地说道:“我身子左倾,假装要向这边过去,引得大哥跟着往这边扑来,我忽地一个右转,便――大哥,你来了!”
曹端微笑道:“说得不错嘛。‘专门黑话’说得很流利啊,不错,不错,后来怎样了?我有些不记得了,你继续说啊!”
马富贵自持今日劳动有功,本拟借着曹端来自抬一番身价的,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这个方大个子对自己的威胁。不想,一见曹端那无邪的微笑,顿时有些底气不足,回头看见大家尤其是方大个子正在用催促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恼羞成怒地喝道:“看什么看,没有见过人过去了,球被断下来了啊?”
在众人“哈哈”大笑声中,马富贵又向曹端问道:“大哥,你今日一整天都去哪里了?”
这回轮到曹端有些尴尬了,毕竟救护野生小动物在这群缺乏爱心的男人面前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好在他向来善于讲故事,便说道:“我去那边山头巡视地形了,看看能不能在那边再辟出一片空地来再建一个别院,山里凉爽,夏日的时候也好乘凉嘛!”
循即,他又转换话题道:“你们中有认识东城有个叫做‘德善堂’的掌台郎中吗?”
便有一人答道:“认识啊。那郎中姓曹,老家在乡下的,就自己一人在这城里行医。这人医术还算不错,人品听说也正派,从不多收病人一文钱的,在病人中口碑不错!怎么,少爷身子有什么――”
曹端听得暗暗吐血:“他竟然姓曹,他妈的,不想随他姓,也随他姓了。可恶的是,老家还在乡下,什么欺压他儿子,拐骗他女儿的计划都他妈泡汤了。这回真是‘放了一辈子鹰却被鹰琢了眼睛’,可怜我的五两银子啊,就这么沉冤难雪了!我他妈什么时候成了散财童子了?”
他脸上还是淡淡笑道:“没有什么,我只是也听说过这个人,就随口问问而已。听你这么说,这个人还真是挺‘正派’的,很好,很好!”
第23章 孙安人的奇怪重誓
随后的一段时间之内,曹端便留在茶庄,和马富贵以及一些狐朋狗友一起练习球技。
一开始,他也尝试着去训练方腊,他觉得就方腊这身材,很有后世的强力中锋的潜质。可惜了,方腊虽然武功高强,但在球感上,却着实令曹端大失所望。不论他怎么努力,始终都无法将球颠起来,那笨拙的动作倒是多次引得马富贵“哈哈”大笑。
曹端也终于对方腊死心了,他总算是明白了,若是没有天赋,再怎么强求,也是没有用的。看方腊那动作,若是穿越千年去NBA打篮球多半能成为一位跨世纪的绝代中锋,至于蹴鞠嘛,也就只能这样了。
但可惜的是,这时代的科技还不足以造出弹力要求比足球又要高不少的篮球来。就是这蹴鞠用球,虽说缝制的针法等各方面已经可称完美,但由于材料等方面的天然缺憾,始终还是无法和后世的足球相提并论的。
就这样,方腊便成了场边当然的记分员、计时员和裁判。当然,他的主业也没有丢下,他三天两头的会向曹端告假回去主持摩尼教的静坐仪式。对于这些个人信仰问题,曹端是不想干涉的,于是,他每次都很痛快地答应了。
由于茶庄别院的房屋众多,曹端的狐朋狗友经常会留在这里过夜。而马富贵简直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了,他城里的家反而成了客栈,想到回去的时候便回去一趟。于是,“通天社”里虽然每天都会有一些人因为有事不能来,但每天总有那么十几个人留下来。就这样,新的蹴鞠场建成之后,倒也没有空闲过。好在这蹴鞠场倒也任劳任怨,从来不象马富贵那样对偶尔帮忙干点活计而口出怨言。
而方百花呢,为了照顾那小白兔,倒是一连几天没有再出现,至于那亲自下厨为曹端等人烧素菜的承诺恐怕早已被她抛诸脑后了。
后来有一天,她终于出现了,却是专门来给曹端送来小白脸渐渐痊愈的好消息的。众人这才知道,那天曹端并不是上山巡视什么地形了,反是进城当冤大头了。怪不得那天他问起曹郎中的时候,笑得那么亲切,大反他平日痞痞的风格。
转眼已是二月中旬。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曹端没有回过一次家,而孙老安人也似乎忘记了儿子的存在一般,没有半点音讯从家里带来。直到有一天,一名家丁从曹府而来,带来孙老安人的口信:“爷,太太请您即刻回府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曹端这些天已经感觉到了孙老安人似乎在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便故意假装忘记了家的存在一般,流离在狐朋狗友之间。他一直在等,等孙老安人主动来和自己搭话。其实,这里面未始没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曹端闻报,便说道:“既然安人相召,那就走吧!”
谁知那家丁却说道:“安人吩咐了,让爷把一应行李物事都带回去呢!”
曹端听得暗奇,便问道:“这么说,本庄的主管之人已经雇到了?”
那家丁道:“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安人吩咐过了,所有事情,爷只需照做便是,回到家中自有分晓。”
曹端闻言,虽然疑惑,也只能整理好行装,和方腊等人一起回家去了,而马富贵也在半途下车,向自己的“客栈”而去。
来到曹府,曹端吩咐云东等人卸东西,自己却朝着“花楼”而去。说实在的,虽然离家这些天的时间里,他从来没有提及孙老安人,但心中的思念之情已经一天比一天浓烈了。若不是孙老安人主动相召,恐怕过不了几天,他也会主动回家探望了。
当他来到“花楼”的时候,孙老安人已经等在楼下了。看见曹端过来,她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但曹端却觉得这微笑之中,似乎隐藏着一些特别的意味。不过,他也想不了这么多了,便走过去挽住她的手臂道:“妈妈,近来儿子没有在身边,有没有想我啊?”
孙老安人哪里不知道他还在为自己对他不理不睬而赌气,当下,她淡淡地说道:“你这小鬼头,就知道给我惹麻烦,我想省心,又岂能够?”
她的回答倒也巧妙,既不说想,也不说不想,但是那意思里似乎又有一些想的意思在,又有一些斥责的意思在。曹端虽在外人面前堪称机变,奈何这孙老安人却也是曾经沧海的老鱼,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