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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怎么返回住所的,只知道当我跌跌撞撞地闯进门时,映入我眼帘的阿丽,不再是那个永远带着甜美微笑的娴静少妇,而是一个苍老了许多,眼神悲戚,形销骨立的可怜女人……
已经长到五岁的樱儿拉着阿丽的衣角,怯怯地望着我,不停地往阿丽身后躲藏着,也是,我在她还不满一岁的时候就入川征战,如今已是四年过去,她如何记得住我?
阿丽对着我凄然一笑,把樱儿推向我,说着:“樱儿,别害怕,他是你的父亲……”她的声音不再是以往的轻柔清澈,而是变得稍微沙哑而浑浊。
我鼻尖一酸,刚刚止息的泪水又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大步走上去,把她们娘儿俩用力揽入怀中,阿丽她变得好轻,她轻轻地把脸颊靠在我胸膛上,无声地抽泣起来,我能感觉得到——有一行原本冰凉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胸襟,可我只觉得这行泪比炽热的岩浆还要滚烫,烫得我浑身打颤……
几天后,刘备在群臣大宴上宣布了一个算不得多么重要的决定——他把在涪城所认的义女刘苏许配给了庞德之兄庞柔!
刘备此举也是为了缓和庞柔与庞德的关系,毕竟庞家兄弟俩都是可以被倚重的不俗之人,偏向哪个都不好办,既然他们关系恶化起源于庞德杀了庞柔的不贤之妻,那么刘备便顺水推舟,给庞柔续上一弦,反正刘苏只是“义女”,便被刘备拿来做了这起政治婚姻的牺牲品。
我决不认为庞柔是一个不好的男人,相反,他文武双全,待人谦和,相貌虽谈不上英俊非凡,也算得上是上上之姿,我相信任何一个有理性的女人都不会不肯嫁给这样一个称得上优秀的男人,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刘苏?
先不说庞柔和刘苏之间足有三十一岁的年龄差距,也不说庞柔的儿子庞旭都比刘苏大上十岁,单说刘苏自己,她可能喜欢庞柔吗?
其实我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
但是为什么我的心里还会有一丝丝的隐痛?!
庞柔和刘苏大婚那天,我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时分,我睁开眼,却看到阿丽那双悲戚的眼眸,聚焦在我的脸上,我费力地撑起身子,只感到脑袋一阵晕眩,难受得痛呼出声。
阿丽急忙扶住我的肩膀,把一杯白水送到我唇边,我顺从地喝掉,立刻感觉好了很多,阿丽把杯子放到一旁的桌上,我静静地望着她的侧影,虽然她因为过度悲痛消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但是,却还是那样的优雅、恬静、秀美……
阿丽还在那边自顾自说着:“昨天你喝得那样醉,把我和樱儿都吓坏了,为了照顾你,我把樱儿送到夏侯姐姐那儿睡去了,一会儿咱们把她接回来吧!”
我突然感到了一阵冲动,双手下意识地扳住了阿丽的双肩,阿丽诧异地转过头来,我不顾一切地对准她的双唇,用力地吻了下去,阿丽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随后便停下了“抵抗”,顺从地迎接着我狂风暴雨般的热吻,我微一用力,便把她压到了身子底下。
“夫君,这个时候……”等到我停下热吻,开始解开阿丽身上的衣衫的时候,阿丽终于意识到我要做的不仅仅是一般的亲热,而是要完成一次彻头彻尾的鱼水之欢,她有些慌张地握住我的手臂,“现在是白天……”
“不要管这些!”我加快了速度,三下五除二褪下了阿丽身上的衣物,然后我顺手一扯,把床头的帷布拉下来,把我俩完全保护在这一方小天地中。
阿丽羞赧地把头扭到一边,任凭我温柔又霸道地抚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虽然已经是快三十岁的女人,又经历了丧子之痛,可她的身材还是那样得曼妙,望着她胸脯优美的曲线,修长光洁的双腿,我终于压抑不住充血的欲望,分开了她的双腿……床帏间,响起了最原始的欢快乐章……
事毕后,我和阿丽都快没有力气了,她枕着我的胳膊,靠在我的胸口上,脸色绯红,幽幽地说:“四年了,咱俩四年没有……这样过了……”
我也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道:“是啊!四年了……也许,我们应该再生个儿子,骁儿毕竟不算是我们生命中的全部,再说,咱们还有樱儿……”
阿丽突然像触电一样从我怀里挣出来,急急地说道:“对了,我还没把樱儿接回来呢!”
……
不数日,有探马来报:“南方蛮王沙摩柯趁我大军初定西川,出动蛮兵骚扰益州南方诸郡!”刘备急忙升帐,询问诸人:“谁可领兵前去抵御!”
诸葛亮应答道:“主公,沙摩柯虽处蛮邦,却极重情义,刘璋虽然暗弱无能,却对蛮邦之人颇为优待,沙摩柯起兵,定是为刘璋抱不平也。主公应当攻心为上,让沙摩柯明白——主公比刘璋更为爱待百姓,善对蛮邦!亮不才,愿意亲往南地,恩威并施,感化沙摩柯!”
刘备道:“军师所言极是!只是须有大将随行护卫,备才放心。不知谁愿随军师前往?”
我想这是一个拉近与诸葛亮关系的好时机,立刻应声出列:“魏延不才,愿与军师同去南方!”
第79回 初战蛮兵
三万大军即日起程,我被任命为行军司马,镇南将军,统领前军;张翼、卓膺为副将;诸葛亮为前军师,兼任监军,共赴南邦。刘备又恐有所闪失,又命文聘在后方监运粮草,以为接应。我们五人各自回府收拾随身物品准备出征。
阿丽默默地帮我一起做着准备,我停下动作,用带着歉意地目光望着她,她却对我报以一丝黎明阳光般的微笑:“夫君,早些回来……”
我揽过她,在她已经生出几道浅浅的皱痕的额头上刻下深情的一吻,然后是樱儿,小丫头已经依稀有几分阿丽年轻时候的影子,我亲亲她粉嘟嘟的脸颊,道声:“好好陪着你娘,等爹爹回来!”樱儿点着头,我放下她,无限眷恋地望了阿丽一眼,毅然转身,走出了家门……
我率领一万前军先行一步,直达益州外围的越雋郡,沙摩柯早已派遣一枝军马在越雋城外十里处下了一寨,一面攻打越雋、一面等候我军到来,我问刚刚请来的土人向导:“此处是何人屯兵?”
土人道:“在这南方蛮邦之地,君主并非如同中原之地,世袭而得。在这儿,一共有大大小小十数个部落,每个部落之间都可以互相通婚,因此上每个部落之间都多多少少有些血缘关系。至于蛮邦之主,或者是各个部落的首领经众人选举,委任为盟主,或者由前任盟主指定,现在这沙摩柯正是整个南方之盟主,南方部落尽皆从其号令,现屯兵越雋城外的正是沙摩柯之妻孟氏的娘家部落,一共有三万多人,为首之将乃是沙摩柯妻弟之子孟获,年方二十一岁,使两柄共重六十余斤的大斧,英勇异常啊!”
我听完土人的话,有点一时转不过弯来——孟获?不是那个被诸葛亮七擒七纵的蛮王孟获吧!怪不得他能继承沙摩柯之位,原来沙摩柯是他姑父……
我笑道:“越雋城守军不过数千之众,孟获如此英勇,为何攻不下来?”
土人道:“这多亏了越雋城神威将军鄂焕呢!他身长九尺,使一柄方天画戟,有万夫不挡之勇,若不是他抵住孟获大军,便是十个越雋城,也被打下来了!”
我站起身来,对张翼道:“既然如此,伯恭,咱们就去会会这个孟获!”当即留卓膺共八千士卒守寨,我与张翼率两千人去孟获寨前挑战。
到得阵前,那种蛮兵有些身涂油彩、有些刺有文身,个个身穿厚实的皮甲,一手持弯刀,一手握藤牌,彪悍勇猛,甚至有些蛮兵直接赤足在沙石上飞奔也丝毫不见凝滞!
张翼对我说道:“将军,我上阵多次,也从没见过如此凶悍之兵!”
我悄声回答道:“我也只是听说蛮兵凶猛,未曾亲眼得见,但我们切不可露出怯意,免得士卒们失了锐气!”
说话间,一阵鼓鸣,蛮兵分开一条道,一彪形大汉出阵而来,只见他——面如黑炭、浓眉大眼、狮鼻阔口、胡须浓密,头顶嵌宝紫金冠,身披缨络红锦袍,腰系碾玉狮子带,脚穿鹰嘴抹绿靴,骑一匹卷毛赤兔马,悬两口松纹镶宝剑,手持宣花镏金双斧,带着一股杀伐之气,我料定他便是孟获,存心要杀一杀他的威风,立即提刀出马道:“来者可是孟获?”
那大汉近乎咆哮地叫道:“你猜得不错!我正是孟获!你是何人?”
我微微一笑:“在下乃大汉皇叔刘玄德帐下征南将军魏延是也!为援救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