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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絮絮叨叨说了半天,问道:“小子,你想练什么武功啊?”
我原本想说:“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什么都行。”结果刚说了个“刀……”老君便道:“好!你想练刀法,等我给你找找!”老君就像哆啦A梦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堆书籍来,翻找半天,拿出一本来塞到我怀里:“好好练!我走了!”
说完,收好其余书籍,驾起青牛,腾云而去,我突然想起一事,急忙喊了一句:“老君,日后小心你的青牛!唐僧取经的时候把它看好了!”
第2回 吃书
靠!合着魏延的功夫是这么来的,怪不得那么牛!那么吕布的功夫是不是鸿钧老祖传授的呢?
拿着那本老君赠予我的《逐日金刀经》,我找了个地方,坐在河边的一块大石上,正准备仔细研习,才发现一个大问题——光有《刀经》,刀在哪儿?
想象着刚才关二爷一刀劈死荀正的场景,我心中抖了一下——二爷的青龙偃月刀又名“冷艳锯”,重八十二斤,一刀下去一班人谁挡得住,要是我也有这么一把青龙偃月……妈妈的,就凭我现在乳臭未干的孩童身躯,就是有刀我也玩不转啊!
算了,以前看过不少武侠小说,有的人比较牛B,先把招式死记硬背,烂熟于胸,日后有机会再慢慢消化,融会贯通,照样能成为绝顶高手,反正我成名之前自有各路神仙护佑,想来也不会英年早逝之类,慢慢来呗!想到这儿,我心头便也释然,翻开书的第一页,乃是《总章》。
“本者元也,元者道也,道本包于元无,元无分为二仪,二仪分为三才,三才分为五行,五行化为万物,万物者末也。人能抱元守一归于至道,复于根元,非返于末,末者化也,本者生也。人能归于根本,是谓调复性命之道者也,南华真经云:生者神凝也,死者物化也,人能归真神,归真神是谓返本还源不可逐物也。
清者天之无也,浊者地之无也,皆因清浊之无生育万物,世人若求长生之道,炼阴为阳,炼凡成圣,皆因清自浊之所生。动因静之所起,清浊者道之别名也,学仙之人,能坚守于至道,一切万物自然归之。故西升经云:江河淮海,非欲于鱼龟蛟龙,鱼龟蛟龙自来归之,人能清虚寡欲,无为非欲于至道,至道自来归之于人,但能守太和,元无体道合真,万物悉皆归耳。”
只看了两段,我只觉得有一万多只蚊子在我耳边振翅飞翔,眼前甚至出现了彩虹般的斑斓色彩。
这是什么《逐日金刀经》,完全就是宣传道教的典籍嘛!一句都看不懂的说……
再一页页翻下去,净是些晦涩难懂的文言文,看得我头晕眼花,脑袋一阵阵迷糊。
这该死的太上老君!你难道不知道我是21世纪的国之未来栋梁,而不是八股制度下的科举之徒吗?送我这么一本,连背都背不下来!
“你可以吃了它……”天际突然传来一个略带恼怒的声音,“小子竟敢偷偷骂我,我乃道家之祖,三清之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被唬得险些从大石上翻到河水里去,等回过神来,老君早已立在我面前,脸上一块黑一块白的,胡子也被燎掉了一半,模样极其滑稽,我忍耐不住,指着老君大笑起来,老君破口骂道:“小子笑什么?我正在帮你锻造兵器,你竟敢在这儿骂我,你知道八卦炉的炉火多么凶恶吗?差点把我给烤了!”
“这个,八卦炉不是受您控制吗,怎么会把您烤了?”
老君愤愤地:“幸好它是受我控制,不然非把我烧熟了不可,你当我是孙猴子有金刚不坏之身啊!你还想要不要兵器了?”
我如鸡啄米般点头:“当然要了,魏延若是没有刀哪能成大将之才?可是你这刀经生涩难懂,我无法掌握!”
老君一把把书抓过来,“哗哗哗!”撕成碎片,然后过来掰开我的嘴,把纸屑一把把塞进我的喉咙里,我被呛得直流眼泪,含糊不清地叫着:“老君你给我放手,不然我告你虐待儿童!”老君毫不客气地说:“你不是说看不懂吗?吃下去七个时辰之内不要大解,你就自然能把它烂熟于胸,等我把兵器给你造出来,你就能练这逐日金刀了!”
很快,一本书全都进了我的肚子,我忍住咽喉处的恶心感,问老君:“你平日里传道都是这么传的吗?”
“嗯……”老君说完,又一次腾云而去,留下一句话:“别忘了,七个时辰之内不得大解,有屎也得给我憋着!”我张口结舌地站在原地,心中对老君暗生敬佩:“谁说仙人就不食人间烟火?老君当了这多么多年神仙了,说话不还是这么粗俗!”
第3回 大户人家
在这兵荒马乱的倒霉年月,想找个有口饭吃的地方实在太难了。
我实在拉不下这个脸去当个乞儿,怎么着咱都是未来的汉中太守,不能干这么掉价的事情,可是肚子已经是第四次向我提抗议了,“咕咕噜噜”的肠鸣声已经开始引起路人的注意了。
“老君,您能不能给我发点银子啊?”我望着天,眼巴巴地盯着,期待老人家能从为我锻造兵器的忙碌之中抽出一点空,发发善心给我下点“钱雨”之类,不过可能是老君太忙了,我在心中祈祷了半天,连天上惟有的几片云彩都飘走了。
“这孩子,老看着天干嘛,求雨呢!”一个大约五六十岁的大婶打量着我,我看她倒是慈眉善目的,肠胃实在是受不了了,诺大个徐州城,难道就没有一个能够解决温饱的地方吗?横下一条心,我跑到那大婶身边:“大婶!”
“大婶?”她笑得跟什么似的,“小娃娃,看你这年龄不过十一二岁,你该叫我奶奶才是!”我一想:对啊!虽说我心智是二十四岁,可我身体是个小孩儿,确实该叫她奶奶。这年头的女人真叫一个豪爽,要放在现实世界,这个年纪的女人,我要叫她奶奶她不揍我个半死才怪!
“娃娃,我看你一定是饿了吧!跟我来,有的是吃的。”这“奶奶”笑盈盈的,拽着我的手就走,我的大脑一瞬间产生这样一个想法:“为嘛这么热情?想拐卖我?”但我的腿更听肠胃的话,颠颠的就跟着那奶奶跑了,我的大脑只好臣服,男人,果然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几个街角转折,奶奶把我带到一幢处在巷子深处的深宅大院里,门口有两个家丁模样的人,冲着奶奶作揖,谦恭地说道:“夫人,您回来了?两个少爷方才被刘皇叔派人叫走了。”
我抬头看着那大院门,几株爬山虎郁郁葱葱的,盘在门墙上,门板是红木制成,显得古朴大气,院门上方的匾额上写着端端正正的两个大字——陶府。
陶府?想来是三让徐州于刘玄德的陶谦陶恭祖?这奶奶莫不是陶恭祖的遗孀?
我猜得没有错,只听那奶奶说:“我知道了,等商儿应儿回来后,让他们来书房见我!”两个家丁应承着,陶夫人笑盈盈地,牵着我手进了陶府大门。
陶夫人一面让下人们给我准备写小点心,一面带着我沿着陶府闲逛,我实在想不出陶夫人对我这样好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陶夫人带我到花园中一小亭里坐下,说道:“小娃娃,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看着陶夫人慈祥的笑脸,我自然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叫魏延,字文长。”
“魏文长,名字挺不错,你家人呢?为什么一个人在徐州城里瞎逛呢?”
我自然按照罗贯中老先生给我安排的说:“我家人都殁于兵乱,就剩我一个人了。”
陶夫人叹道:“好可怜的孩子,要不这样吧!你就留在陶府,给我做个小小从人,好吗?”
好吗?把“吗”字去了!我现在正愁没地方能吃饭呢!这当然是我脑中想的,没有说出来,我依然装得很乖的样子:“好的,陶夫人!”
陶夫人拍拍手,道:“好极!好极!不过你这小娃娃还是继续叫我奶奶吧!听着顺耳!”
“嗯,奶奶!”我尽力装得很单纯,虽然我都快被自己的嗲嗓子恶心得快吐了。
这个时候,几个婢女端上来几盘甜点,放在小亭的石桌上,那诱人的香味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我立刻撕掉自己的伪装,扑到石桌上,一手一个抓着就往嘴里填去,直把陶夫人逗得哈哈大笑,几个婢女也纷纷捂嘴偷笑,我瞪着眼睛,心里想:“笑什么笑?把你们饿上几顿,你们能比我好到哪儿去?”
就这样,我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看着那些婢女,突然间,我的目光就此定格,再也挪不开了。
那几个婢女身后,立着一个年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