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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休息的时间,在初教团二大队的叫赵明军的学员想把自己拉下的进度赶一赶,还在弯腰割油菜。唐琪士上去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休息了,你还干。”
“别闹了,就差一点,我就和大家的进度一致了。”赵明军转身推了唐琪士一把,又回头继续割油菜。
唐琪士见赵明军还不停止,又上去踢了一脚。赵明军一看不能再割了,就追着唐琪士打闹起来。唐琪士在前面跑,赵明军在后面追,眼看赵明军快要追上了,唐琪士就停下来有用脚踢他。赵明军看到唐琪士又来踢他,就用手中的镰刀挡了一下。
这一挡不要紧,当唐琪士踢出的脚要落下时,脚后跟碰到了赵明军的镰刀,不幸的一幕发生了。
唐琪士随着踢出的脚落地,人也坐到了地上,同时发出了一声尖叫。
听到叫声,在地里休息的所有人都向唐琪士跑去。
只见唐琪士痛苦的坐在地上,右脚后跟处全是血,鲜血已经染红了脚上的胶鞋,点点的流到了地上。随队参加劳动的王航医立即拿来药箱,取出里面的用具进行抢救。
这时唐琪士的右脚已不能正常活动,整个右脚无力的耷拉着,王航医清洗完血迹才发现,情况比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唐琪士右脚的肌腱已被镰刀割断,断裂的肌腱像橡皮绳一样缩回到肌肉里,靠小腿的一端已经看不见了。王航医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头上冒出了冷汗。
出了这么大的地面事故,唐琪士的飞行事业算是断送了,如果抢救不及时,不能把肌腱及时接上去,他的右脚可能永远就不会走路了。
这种情况不得不使人不害怕,特别是担负着飞行员健康责任的航医,更是觉得责任的重大。
赵明军得知了事情的严重后果后,也不知所措,只有蹲在一旁“呜呜”的哭:
“唐琪士,我真对不起你,你踢我吧,你打我吧!”
其他人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有围在唐琪士周围安慰他。
“唐琪士,你要坚持。”
“唐琪士,你要挺住,马上就会上医院的。”
农场的领导得知这一情况后也非常着急,直问王航医该怎么办。
“赶快弄车送医院啊!”王航医这时才醒悟过来。
部队农场地处祁连山下,这里除了军垦人员以外,基本上是荒无人烟。农场只有一个卫生所,一个卫生员,水平还没有航医高,更不要说有什么医院了。
但是情况紧急,再不进行抢救,唐琪士的右腿就彻底残废了。
唐琪士的脚虽然经过了包扎处理,血是止住了,但肌腱没有接上,而且每时每刻都在向腿部萎缩,如果萎缩到一定程度,不够长了,就再也接不上了。
农场领导通过电话向校领导求救,但农场离学校有几百公里的路程,靠汽车跑也要几个小时,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农场领导又向周围的兄弟部队求救,尽管他知道兄弟部队和自己的情况一样,场部只有一个卫生所,但他还是把死马当成活马医。
真是出乎大家的预料之外,陆军农场的同志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情况,最近有一个野战军的野战医院到这里进行野战训练,就住在离农场60公里的地方,他们有作手术的条件和技术,可以送到那里去看看。
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一消息使大家欣喜若狂。农场立即派来了一辆大卡车,大家七手八脚的将唐琪士抬上了车,王航医又招呼了几个学员一同送唐琪士上医院。
张志宏和赵明军扶着唐琪士坐在车厢里,让上身靠在两人身上半躺着,两条腿伸直放在车厢里,受伤的腿有王航医和陈大壮抬着,以减轻汽车行进中的颠簸。还有几个站在车上,作为备份人员,随时准备处理突然发生的情况。
汽车在坑坑洼洼的田间道路上行进,每次汽车的颠簸都使唐琪士皱一下眉头。
保护他的几个人也并不轻松,张志宏的腿被压酸了,也不敢活动一下,生怕因为自己的移动给唐琪士造成更大的痛苦。
王航医和赵明军尽力保护着唐琪士的伤腿,他们俩跪在车厢里,四只手抬着唐琪士的伤腿,尽管如此,但当他俩每一次看到唐琪士皱眉,心里还是感到很难受,总觉得没有尽到责任。
其他在车上的同志要换一下航医,但他就是不让,他知道,这所有人里边,只有他一个人懂得医术,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怎么去保护唐琪士的伤腿,让别人护理,他不放心。
本来大卡车的车速并不快,加上路况不好,60多公里的路程整整跑了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多小时,对车上的人来说,比一个月还长。王航医心急如焚,唐琪士痛苦难挨,其他人也是又急又累,总嫌车速太慢。
终于到了陆军野战医院,野战医院的陆军老大哥早已接到了电话,抬着担架在帐篷外等候。野战医院在外出训练时,总是带着帐篷,这也是他们训练战地救护的一个内容。要求他们要有快速转移的能力,每到一地,要在很短的时间内架好帐篷,搭好手术台,进行快速救治。
唐琪士很快被抬进了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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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千锤百炼(四)
送来的还算比较及时,手术进行的也比较顺利,虽然是野战医院,但医生们治疗外伤的水平还是很高的,在战场上,比这严重得多的外伤,他们都能够医治。
王航医向野战医院的军医询问了唐琪士的伤情,军医告诉他,断开的肌腱已经接好,将来走路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功能方面可能会受到影响,特别对于他来讲,不是一般的人,到底能不能飞行,一要看他恢复的情况,二要看能否通过体检。
一场惊险过去了,唐琪士也得到了及时的治疗,但大家的心情还是沉甸甸的。虽然唐琪士的伤不是很严重,但是俗话讲,伤筋动骨100天,这三个多月的时间对大家来说是宝贵的。如果说唐琪士还能飞行,但飞行进度已经跟不上了。航校的训练是争分夺秒的,这一期跟不上了,只有跟下一期。如果说唐琪士体检没有通过,面临的就是停飞,又断送了一个人的飞行前程。
看来事无小事,谁知道一个小小的玩笑竟会闹出这么大的乱子。都说飞行员是“宝贝”,宝贵就宝贵在能选上难,真正能训练出来更难,中间不知会出什么情况,就会断送一个人的飞行生命。
这件事也给大家敲响了警钟,对于影响安全的玩笑千万不能开,不然就可能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
由于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故,学校提前结束了他们在农场劳动锻炼的任务,不过油菜也收割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点,可以派其他的地面连队去完成。
参加劳动的学员又回到了机场,前一期的学员已进入了编队飞行,也就是说,再有几个飞行日,他们的训练就要结束了,等他们一毕业,张志宏这一批就可以接上了。
上飞机的日子临近了,虽然和在初教团一样,并不学太多的飞行理论,但是飞机构造,性能特点,各个课目的实施方法还是要学一点的。虽然课目的名称一样,还是起落航线、特技、编队、航行,但是机种变了。
在初教团时飞的是初级教练机,是螺旋桨的小速度飞机,现在所要飞的是喷气式的高级教练机。
别看现在是教练机,这可是当年在朝鲜战场上称雄一时的最先进的米格式战斗机。飞行速度比初教机快了好几倍,飞行高度也比初教机高出好几千,单就起飞、着陆的速度来讲就比初教机快两倍多。
这些对于张志宏他们来说,初教机上学过的东西,除了飞行原理外,实际操作一点也用不上了,以前的飞行经历,只留下了一些空中的经验。一切的东西都要从头来,飞机是新的,座舱设备是新的,各种动作的数据也是新的,这些都需要他们从头学起。
几天的基础理论学完后,前一批的学员也毕业了,送走了老学员,教员来不及喘口气,又接收了新学员。这里的教学分组同初教团一样,仍然是一个教员带两个学员,三个人为一个教学组。张志宏又和陈大壮分在了一个小组,教员姓马,是一个很年轻的教员,只比张志宏大两岁多,是前两期的学员留下来任教的。
马教员一米七零的个头,圆圆的脸蛋,脸上经常挂着微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给人以天真亲切的感觉。
能和陈大壮分在一个小组,张志宏也感到很高兴。在初教团陈大壮那种宽容的态度是张志宏深受感动,每次飞特技,都把座舱弄得很脏,陈大壮都没有抱怨过,还热情的帮助清理。为了提高自己的适应能力,陈大壮还经常陪着自己打旋梯、滚轮,在初教机上能飞出来,也有陈大壮的功劳。在新的机种上如果遇到什么困难,相信陈大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