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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人到底认同谁的意见?辽东军大军围城,黄大人却能如此轻松,想必早有定计,不如黄大人说出来,也好让我们宽心。”王恩虽然对黄胜此时轻闲的表情有些不满,可人家为正自己为副,一些事情还是要注意的。
黄胜此时那里是在想对付辽东军地计策,他不过是在拄延时间,只等辽东军打响第一枪,他便会将堂中这些人全部抓起来,特别是这个王恩,定是要严加看管才行,不然恐怕凭添变数。“恩,这个么……,大家讲得都有道理,不过却都还有破绽,恐怕不能战胜辽东军,大家还是再议议吧!”黄胜没想到王恩竟会问自己,只好如此拖拖道。王恩听得眉头一皱,这可不像是黄胜平时直爽的性格,可一时间却又不知那里不对。正在这时突然听到枪声。王恩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细听下去,却发现枪声好像正是自己亲兵营传来的,心中大急,回着向黄胜一拱手道:“黄大人,听枪声好像是从我的营中传出,待我出去看看。”
黄胜听到枪声,便知必是辽东军已经入城,正在歼灭王恩的亲卫,那里还能让王恩回去。不理王恩,反而高声道:“来人!”话音未落,只见几扇大门同时被人踢开,一子冲进来几十名举刀持枪的待卫。几十名待卫一进到屋中立即将室中众人围在中央,刀兵相向。被围在中间的众人有人还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傻傻的对黄胜道:“黄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还不听他们快快退去!”
王恩却知不好,刚才黄胜喊来人时,并未听到脚步声,这些待卫便已冲了进来,这说明这些待卫必是早就埋伏在门外的,着来黄胜是早有预谋的。“黄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造反吗?”“造反?王大人,我胆子小,可不要吓我,我不过是想请各位稍微休息一会儿罢了。来人,把他们都给我带下去,严加看管,有敢反抗者,格杀勿论!”最后一句黄胜却是狠歹歹的道。此时情况紧急,也不及问这些人是否会投降辽东,就算他们现在答应下来,黄胜恐怕也不敢相信,还不如将他们看押起来,等此战大胜后再问不迟。听到格杀勿论几个字,当场这些人便被吓傻了,除了王恩略有挣扎外,其他人都如待宰羔羊一般,混身都已瘫软,被人架了下去。
处理了这些人后。整个镶黄旗可以说已在黄胜掌握当中。不过城中正红女真旗和正黄汉旗也已被枪声惊醒,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派人来问,却发现徐长得所率的辽东军正在聚集,也不用再问,必是辽东军已经攻入城内。这时辽东军也看到了这个后金军卒,见其手臂上并没有白布,当下举起长枪,将其击毙。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这名后金哨探已吹响了号角,给后金大军报了警。看到城中东南及中心的后金军已有了准备。徐长得也不敢冒进,只得按原先计划,退回到黄胜临时帅府与黄胜和卢延会合,并等吴三辅入城指挥。半个时辰后,天色已经大亮,辽东军五营也已全部入城,与黄胜会合,将镶黄旗中心存不轨的人暂时看押起来,同时派人将西北两城门牢牢占据。后金此时也已反应过来。萨哈廉虽然还不知黄胜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派来的近百探子却无一人回来报信,看来黄胜已是凶多吉少,只是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辽东军到底是怎么在无声无息中进了城,并将黄胜一万余人的镶黄控制住。为了以防外一,萨哈廉率军撤出了城中心的将府,来到了东城门,又命尚可喜率军守在南城门。两人互通声息,防范辽东大军随时可能发起的攻击。
吴三辅怕夜长梦多,外一后金看形势不对,强行突围,城外只有三千骑兵和飞弹部队恐怕难以阻拦一心逃命的后金大军,在黄胜的临时将府,吴三辅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命卢延依旧率第一、第三营从北向南推进。徐长得率第二、第四营从西向东推进,黄胜率原镶黄旗军卒留守西北两座城门,他自己则率第五营为总预备队,随时支援各部。此时双方五六万大军挤在范河城这个小小地城池当中。准备最后决战。范河城虽然不大,城中普通百姓也是少得可怜,只有区区不到百户,可毕竟是后金一处重要军事基地,城中军营林立,这也给辽东军一定的便利。后金骑兵在城中根本无法展开,两万多后金军除了萨哈廉和尚可喜的亲卫留守城门处,其余人全部按令下马变成了步兵,躲进了军营或是百姓房中,想要趁辽东军不备进行偷袭。刚开始确被后金军得逞,防备不足的辽东军沿着街路前进时,被躲在房上屋内的后金军用箭雨给射了回来,因为辽东军并没有盾牌,所以只是一轮打击竟损失了近百吴三辅后悔不已,在巷战中长轮却并不比弓箭好用多少。不过当辽东真正发起狠来时,后金军却根本没有了还手之力。辽东步军曾受过巷战训练,战斗打响后,后金军刚开始还凭借其无畏勇气勉强支撑,可随着时间推移,胜利的天平已经完全倒向了了辽东军。
辽东军先是找来厚木为盾牌,几人举着木盾沿着城中各条巷路前进,致使后金军的弓箭没了用武之地。后金军本来还想据屋顽抗,可吴三辅此时已下了格杀令,辽东军再也不顾及后金军的死活,看到房屋,辽东军根本不进屋搜索,高喊几声:“投降不杀!”若是无人应答,不管屋里有没有人,就是一个手雷扔进去,将埋伏在屋中的后金军送进地狱。随后便继续推进,后面自然有人进屋打扫战场。如此稳扎稳打下,虽然前进速度慢了些,可却基本没有伤亡。直到日当正午,辽东军已推进了五百余米,占领了大半个范河城,同时歼灭后金军达五千之多,自己伤亡却只有几百人而已。萨哈廉和尚可喜对辽东军地这种无赖战法也是无奈,谁让人家有如此利器。两人终于开始商谈撤兵一事,说是撤兵只是好听一点罢了,实际上却是在商量着应该如何逃走,城外虽然看似无风无浪,可辽东军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再说此时正在巷战,却并没有看到辽东军赖以成名的飞弹部队,若是自己部队刚一集结,辽东军地飞弹便飞了过来,恐怕便要全军覆没。不过继续死守下去,只有被灭一途,如今也只能是强行突围了。萨哈廉和尚可喜分别集结了五百军卒,令其充当先锋,试探辽东在东南城门外的布置。城门刚刚打开,未等五百军卒冲出城门,便听到飞弹发射的声音,片刻间,近百枚飞弹从城外小树林中呼啸而至,正落在城门附近。五百后金军卒被打得惨不忍睹,有一大半未等冲城门便已一命呜呼,而冲出城门的两百多后金军刚刚冲出城门不过百步,对面林中便响起马蹄声,千余全副武装辽东骑军手持长枪马刀冲出小树林,直杀向仅剩的这几百后金军。
本就惊慌不定的后金军在几倍辽东军的打击下,毫无还手之力,不过盏茶功夫便已被全歼,只留下一地的尸体。得胜的辽东军竟不急于离去,反而在城下徘徊,手举长枪马刀向城中后金军炫耀。得报的萨哈廉气得拔出腰间马刀一刀斩断了身边的栓马桩,以发泄心中这口恶气。不过他也知道强行突围恐怕是不行了,人多了抗不了飞弹轰炸,人少了却又不是城外千余辽东军的对手,难道便只能在城中束手待毙不成。就在萨哈廉和尚可喜无计可施之际,城外形势却又有了变化。城上负责观察敌情的哨兵突然来报,说西北方几里外竟浮起大片灰尘,好像有大部队正向范河城开进。萨哈廉和尚可喜听到这个消息几乎已要绝望,范河城的西北方正被辽东军所占据,而从西北方赶来的部队不问可知,定是辽东军的后援,本来就已是强弩之末的后金军如何还是人家敌手。而此时正在城中指挥战斗的吴三辅也得到手下来报,城外又来了一支部队,只是距城尚有几里,看不清对方旗帜,不知来者何人。吴三辅略一思考,暗道:来者恐怕在敌非友,大哥吴三桂在西南的豁路站设伏。就算因为盛京没有派出援军而来支援自己,也应该是从西南方向杀到,断不会从西北方来此。其余各团都各有重任,更不可能来此增援。
吴三辅果断下令,命城外所有辽东军马上入城,又命黄胜马上关闭西北两座城门,严加防备,同时令城中所有部队停止攻击,原地布防。等待命令。正在东南城下炫耀的辽东骑兵营,得令后。马上掩护林中飞弹部队从西北城门进入城中,同时关闭了西北城门,辽东军第五营及新投靠的黄胜镶黄旗也上了城墙,严阵以待。城中辽东军也停止了前进,就地设防,而后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