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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府,客厅中红烛高照,满厅红光。
“冲儿,此事就到此为止吧,那个天竺僧人,赶紧打发他离开长安,炼丹一事绝不可再提。陛下今天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千万不要再给为父生事了。至于薛枫,你千万别再去招惹他,他后面有四个公主,尤其是豫章,深得陛下宠爱,在朝中威信很高,一旦惹怒了她,我也保不了你。还有,不要再去那些花街柳巷了,你是我长孙家的公子,又是大唐朝臣,老去那种地方,成何体统?”长孙无忌坐在宽大的檀木椅子上,脸色凝重。
“是的,父亲,冲儿遵命。”长孙冲低着头,眼前却浮现出一张俏脸和一具美丽的肉体,那高耸的双峰,两粒红色的葡萄,小腹下那黑色的一小搓丛林地带,他顿时有些疯狂地颤抖着身子,发出一声嘶哑的吼叫。
“你怎么了?冲儿!”长孙无忌啪的一拍桌案。
“没,没怎么。”长孙冲悚然一惊,往后退了一步,答道。
“唉,你这个孩子,总是这么不争气,你到底一天到晚再想些什么?后天,江夏王府上请客,你替为父去吧。记住,不要丢了咱们长孙家的脸面!下去吧。”长孙无忌深深地叹息一声。
“是,冲儿告退,夜深了,父亲大人早点休息。”长孙冲急匆匆出厅而去,背后,再次传来长孙无忌的一声悠长老迈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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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黑袍男子轻喝道。
“奴家干什么?嘻嘻,那么,请问客人,您到这里来又是干什么?这里是飘香楼,长安第一***场所,奴家风铃儿,长安第一红倌人,伺候客人是奴家的本份。奴家宽衣解带,不是为了让客人你如愿以偿吗?要不,客人的金子可就白花了。”风铃儿手停顿了一下,半解的亵裙已经是形同虚设了,那一对鼓胀胀的雪白玉兔早就呼之欲出了。
黑袍男子哼了一声,“你不需如此。在下今夜前来,有事麻烦姑娘。只要你按照我的话去做……”说着,他从袍袖里掏出两锭金子,“这些就归你,但如果……”他抬头冷冷地瞥了风铃儿一眼,袍袖微展,一柄锋利的匕首带着一道冷厉的剑芒,划过她柔嫩的脖颈。
风铃儿惊恐地瞪大了双眼,随着身子的颤动,两只小白兔已经完全脱离了摸胸的束缚,跳跃了出来,顿时一片波涛汹涌,春光无限。
“你,你要奴家干,干什么?”
“很简单,很容易做到。只要你……”黑袍男子俊朗的脸上浮起一丝古怪的笑意,“好了,据说你棋琴书画无所不通,给在下弹奏一曲吧。金子吗,毕竟不能白花,你说是不是?你放心,我只听曲,不碰你。”
“客人要听什么曲子?”风铃儿惊魂未定,也忘了遮掩胸前的春色无边,乳波摇曳,走到摆放古琴的案几前,麻木地坐了下去。
“随便。”
风铃儿深吸一口气,这才发现胸前一片凉飕飕的,脸一红,急忙掩起摸胸拉紧。十个葱花一般白嫩的手指头轻轻一拨一勾,几个动人的音符就跳动起来。或哀怨或缠绵的音符连续地跳动着,如同春闺怨妇的浅浅呻吟,激荡着。远远地,穿透房间的藩篱,在夜空中飘荡着。
哀伤的情感通过手指的颤动,传递出风铃儿无尽的酸楚和无奈,这种自卑和自悲红颜薄命的情绪,感染着黑袍男子,他两眼闪过一层薄雾,顺手取下挂在墙壁之上的一支竹箫,凑近嘴边,同样低沉婉转的箫声与缠绵的琴声应和着,混杂着,交融着。
外面的风流过客们听得痴了,里面箫琴合鸣的一男一女似乎醉了。夜色,浓浓如水,一弯明月,正上柳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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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长安风云 第十六章上错了床
更新时间:2008…4…6 10:26:24 本章字数:2597
黎明的曙光尚未滑出天际。每个房间门口高高悬挂着的红灯笼都已经熄灭了,喧嚣了大半夜的飘香楼,此时,归于一片沉寂。偶尔,不知道从哪个房间里传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和梦呓。
一个黑袍男子悄然推开一扇门,轻轻地下楼而去。走出飘香楼,沿着空旷的西市大街,他很快便来到了豫章公主府门外。刚要敲门,犹豫了下,走到府门的一侧,看了看2米多高的院墙,苦笑一声,后退几步,身子急速前冲,一跃,手抓住院墙的顶端,一个翻身,人已经到了院内。
整个府中,静悄悄的。黑袍男子摇了摇头,向内院行去。走到一间卧房门口,他蹑手蹑脚地轻轻推开房门,犹如鬼魅一般,走了进去。宽大的床榻上,遮盖着棕红色的丝绸床帘。后面,传来轻微的娇柔的睡熟声。
他无声地一笑,脱掉袍子,“豫章,我来了。”
掀开床帘,掀起大红色的丝锦薄被,他飞速地钻进温暖的被窝,将那个娇滴滴的动人侗体搂在了怀里。正欲上下其手,一声尖利的带着惊恐和愤怒的喊叫划破黎明的长空,他被狠狠地一脚踢下床来。
啊?!怎么是孙延真?她惊魂未定地靠着床壁,死死地用被子遮挡着香艳的肉体,手指着地上的男子,“你,放肆!啊,是薛驸马?”
薛枫先是一惊,后是尴尬的无地自容,天哪!他在飘香楼被一个千娇百媚的风铃儿“勾引”得满腹欲火,本想回来找豫章煞煞“火气”,结果,结果却,却上错了床!不,是床上的美娇娘换了人!
他张嘴要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时候,临近的房间里,门一开,衣衫不整睡得迷迷糊糊的豫章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一看地上狼狈不堪的薛枫和床上羞怒交加的孙延真,先是一呆,继而大笑起来。她明白了,这情景,其实已经不需要话语解释了。
昨晚,薛枫不在府中,她们四人本想小酌几杯,但结果却越喝越多,到后来,个个喝得酩酊大醉,也可能就是这样,她和孙延真才进错了各自的房间。这也要怪高阳,嫌丫鬟们碍眼,把她们都撵到外院去了,否则,怎么能出这样的事情。
“出去!”孙延真捂住脸,尖叫。豫章忍住笑,拉起薛枫,将他推出门去。
门外,薛枫刚刚回过神来,刚才,他的“鬼爪”已经拢上了她胸前的那两团丰盈,那触手绵软且有弹性几欲令人销魂的感觉,还在隐隐让他心神摇荡。
门一开,豫章走了出来,轻轻笑道:“明堂,进去同延真小姐道个歉吧,延真小姐不是凡俗女子,她不会怪你的。不过,你昨晚上哪里去了,怎么一夜未归?”
“这,我有点事情。”薛枫尴尬地朝房内望了一眼,犹豫着走进去,冲着已经梳妆整齐的孙延真深深一揖,“延真小姐,薛枫鲁莽,冒犯小姐,请恕罪!”
孙延真脸上划过一丝羞红,表情却是淡淡的,依旧恢复了她那种恬淡的神态,侧身一让,“延真乡野女子,当不得驸马大礼。事出误会,延真刚才多有得罪。”
薛枫苦笑着,这娇滴滴看上去仙子一般的女子,脚下的劲怎么这么大?一脚就把他踹了个跟头。他匆忙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外袍,套在身上,再次一揖,出门而去。
突然,又是一声凄厉的尖叫,听起来,似乎是高阳。
薛枫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一眼豫章,飞速地朝高阳的房间跑去。豫章与孙延真也携手跟随而去。这个时候,初升的红日已经将东边的天宇渲染得通红通红,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高阳,咋了这是?”薛枫一脚踢开门,闯了进来。
“明堂,豫章,快,快,快去看,长乐姐姐疯了,她居然要割腕自杀!”高阳惊魂未定,站在门口,手指着床榻上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长乐。
长乐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左手腕已经被割破,滴滴血珠不断地滑落在床榻上,面色凄厉,浑身颤抖,如同厉鬼。
“明堂,昨晚我和长乐姐姐睡在我房里,可我一觉醒来,她,她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这,这……”高阳拉着薛枫的手,“快啊,还愣着干什么!”
“长乐,你干吗?!”薛枫纵身过去,一把夺过了长乐手中的匕首,随手仍在地上,另一只手攥住了她滴血的伤口处。
“明堂,我,难受的紧。”长乐呻吟着,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我冷,我要死了……”
薛枫顿时明白了。长乐是“毒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