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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厮杀。其中老弱,尽躲在帐中战栗不已。
巴图儿率骑一下子就冲进了一座乃蛮军的营寨,他的弯刀象鹰隼一样在乃蛮人头上盘旋,很多乃蛮人弓箭还没有举过胸前头已经掉在了草地上。一个乃蛮人大叫:“天地保佑,别杀我,我的儿子还没有轱辘高呢!”
巴图儿一迟疑,用刀背砍在这个乃蛮人的肩膀上,这人便倒地昏过去了。巴图儿看自己一身是血,仿佛成了个嗜血的蟒古斯(魔鬼)。在周围的杀戮声中,他脑中闪过去年冬天博尔忽进攻兀洼思部的惨烈景象,额吉、额布也就这样被夺去了性命吧。巴图儿率军又冲进另一座营寨,发现竟然全是乞儿吉思人,老弱妇孺挤了一帐,手中都没有武器。巴图儿连忙下令不要杀他们,并指派一名十夫长守帐。到太阳落山时,博尔忽才发现曲出律逃走了,他向西越过阿来岭,逃往也儿的石河方向去了。
清点战场后,所有的战士均分了战利品,十夫长以上每人还分得了一名孛斡勒,分给巴图儿的是一名乞儿吉思马夫,正好照料他的枣红马。
博尔忽在百夫长会议后特地叫巴图儿留下,郑重交给他一枚银牌,说:“这次战斗的情况你去向大汗禀报一下,注意要显出我博尔忽帐下个个勇武善战。”巴图儿将银牌挂在腰间,手心出了一把汗,“终于要见大汗了,腾格里保佑能见了忽兰。”
可他又不愿想到忽兰和铁木真在一起的样子,每次想到这儿他的心就像被海东青啄碎了一般。太阳落山时,巴图儿到了中军汗帐外。有博尔忽的银牌在手,所有的护卫军都对他非常尊敬。
铁木真传叫巴图儿进帐,巴图儿放下腰刀整了整甲衣,精神抖擞又惴惴不安地随一名怯薛长进了汗帐。铁木真正坐在软毡上和忽兰说话,巴图儿跪下禀报:“可汗天威,前路军在山下五十程处打败了一支乃蛮军,杀一千七百人,俘八百人,曲出律带二十人西逃,没人往北逃走;我军伤三百人,阵亡一百二十五人;今晚就地扎寨。”铁木真赞许地捋了捋胡须,忽然来了兴致,“你战绩如何,我英勇的百夫长?”
巴图儿不敢抬头,“禀大汗,杀一十七,俘三十八人。”铁木真打量了巴图儿一眼,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也不理睬郭进的想法“你好身手,体格也不错。你回去告诉博尔忽,如果以后你们捉住了乃蛮人的那颜,不必都押来见我,就地杀了,免得中途逃脱。不过,能识畏吾儿文字的一定要留下善待,我要他们教所有的蒙古那颜学会畏吾儿字。”
铁木真说话时,巴图儿抬头看了一眼,面前五步外,居然真的是忽兰。尽管她宽松的衣袍无比华丽,尽管她高贵的皮肤更加白皙,可她长长睫毛下的眼神依旧纯净,和当初在迭儿思河边一起玩耍时一样。
只不过一瞬,巴图儿已觉足够,他不敢失态。他知道自己满脸的胡子和在高山上晒黑了的皮肤忽兰肯定认不出来,他也担心她认出来,但又盼望着她能知道自己依旧对她魂牵梦萦。他脑子里开始嗡嗡作响,这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忽兰啊!如今却成了铁木真的女人!
听铁木真说完,巴图儿赶紧应答:“大汗放心,我这就回营转告博尔忽那颜。”他们说话时,忽兰专心在看畏吾儿书,不知是什么将她吸引住了,头都没抬一下。巴图儿轻步退出了金帐,一名高大的宿卫过来递给他腰刀,瓮声瓮气地说:“兄弟,是第一次见汗爷吧,下次再来就没这么紧张了。”
巴图儿喏喏称是,翻身上马,脑海里完全是忽兰沐浴在金色的烛光下,纤细的手指捧着畏吾儿书的样子,白云一般的双足半垂在波斯地毯上,是那样的迷人。巴图儿这样想着,竟不觉痴了,枣红马开始在山影中飞奔时,他仿佛感觉到忽兰就偎在他身前,仿佛她的体温又慢慢浸入自己的身体……。
纳牙阿同志的出身极为根正苗红,那可是在铁木真极为落魄,甚至还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冒着杀生之祸拼出来的交情。所以,纳牙阿同志在铁木真心中的地位极为特殊,他才能在没有建立多少功勋的时候被铁木真一路提拔上来,成为了蒙古开国为数不多的万户长之一,而且还是中军万户这样的险要职位。
话说,铁木真年轻的时候,那可真是落魄之极,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霉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想他堂堂的草原一方大豪的儿子,富贵之极。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从此铁木真就过上了朝不保夕的苦难日子。
也许孔老二说得不错: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行弗空乏其身。铁木真年轻的时候就这个样子,当时是不是老天爷在考验铁木真不太清楚,反正他这时候一直是生活在被追杀与到处逃亡之中。要不是他老爹在草原上还遗留有些威名,他本人也是个绝代枭雄,在落难的时候很会做人的话,他就危险拉。
在他面临最危险的一次危机时,我们的纳牙阿统治挺身而出,救了铁木真一条小命。俗话说,功勋莫大于救架,从此,我们的纳牙阿同志和他的家族就此翻身奴隶把歌唱,飞黄腾达一发不可收拾!
那次是铁木真第一次遭逢人声大变,从此他才走上了草原枭雄之路铁
铁木真第一次遭逢人生大变,从此才迫使他走上了绝代枭雄之路!!!
密林根本没有出口。
虽然已经是秋天,但林叶仍然非常茂密,不仔细看,你根本找不到那条通往树林深处的道路。
深绿色的枝叶与厚厚的落叶互相牵绊,粗重的树滕缠在斜得几乎倒在地上的树身上,横七竖八地铺陈在一道山谷当中,使整个树林看上去就像一张大网。
这片林子是铁木真和弟弟打猎时常来的地方,所谓的路也只是他们走得多了走出的一条隐约的通道。
别勒古台找到的地方是离林边近三百步的一块空地,接近正午的时候,他已经把树滕与杂乱的树枝清理得差不多了,还利用滕蔓与树干筑起一道篱笆,使整个空地看上去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简单的小山寨。
“阿妈呢?”当铁木真带着诃额仑走进树林时,别勒古台环视四周,没发现速赤。
空地里静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别勒古台。
“她不肯跟我们来!”诃额仑说。
“为什么?”别勒古台惊慌地看着诃额仑。
诃额仑和铁木真没有作声,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向别勒古台解释。告诉他速赤要留下来保护毡房,那可能会让别勒古台疯掉。
“阿妈!”别勒古台喊叫着向密外冲去。
“别勒古台!”
铁木真跳起来企图抱住弟弟,可是此刻的别勒古台却有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他挣脱了铁木真,向林外奔走。铁木真与哈萨尔紧随其后,想要抓住别勒古台。
三个人飞奔到林边,铁木真终于追到了别勒古台。突然,一支利箭袭来,划破林边枝叶,消失在密林深处,惊得一群枝头雀鸟乍飞而起,乱影如散石。
这是一支毫无目的的乱箭,泰赤兀的追兵到了,但他们显然并没有看到铁木真兄弟三人。
铁木真与哈萨尔赶紧拉住别勒古台伏在密叶间,铁木真开始为自己早上的果断而庆幸。
“泰赤兀人都到这边来了,毡房那边没有动静。草原的勇士是不会伤害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的。”他低声对还在挣扎的别勒古台说。
远远看去,毡房的确很宁静。也许泰赤兀人中的确有真正配称为勇士的人。别勒古台台渐渐平静了下来。
泰赤兀的几十名骑兵在密林边搜索,他们已经发现了通往林中的惟一路径。
铁木真紧紧地握着弓箭,身后的树林中都是需要他保护的家人,他第一次感觉出手中这副弓箭的重量。
哈萨尔的弓已经拉满,他在弓箭上表现出的天赋令蒙力克都感觉到震惊,他曾经说过“哈萨尔的箭准确得如同被装上了苍鹰的眼睛”。
现在,这只“苍鹰的眼睛”盯上的是走在泰赤兀人队伍最前面一个陌生的灰衣人,他的弓空着,显然刚才那一箭就是他发出的。
“哈萨尔!”铁木真低声叫住弟弟,“在他们发现我们之前不要……”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哈萨尔的箭已离玆。“苍鹰的眼睛”精准地盯在目标的心口上,灰衣人跌落马下。
“在这边!”有人察觉了利箭的方向。
铁木真知道没必要再说下去,他自己的弓也慢慢地拉开。又有几个灰衣人出现在林边的道口。
“我要右面第一个!”哈萨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