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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暮亲率北府大军倾巢出动,六万四千士兵,这次一下子便出动了五万人,雷霆车三十辆由车马拖拽,行进在队列中。
左侧是刘牢之的水字军一万五千人,右侧是高衡的火字军一万五千人,中军是谢石、诸葛侃的地字军一万五,加五千风字军,共两万人。
左中右各配备骑兵四千,总共一万二的骑兵已经是北府军的全部家当。
“报告大帅,东南方向发现烽火。”斥候飞马来报。
“恩,想来是陈冲已经得手,桓熙已无退路。”韩暮大声道。
“报告大帅,前方十里发现桓温军斥候小队,已被我截杀擒获,大帅可要审问,有两名活口。”一名斥候队长飞马再报。
“不用了,问与不问,他们就在那里,不远不近。传令三军,加快行军速度,骑兵全部出动迂回左右包抄后路。”韩暮大声下令。
“遵命!”众将轰然应诺,少顷,北府大军万骑突进,分左右两队朝前方二十里外桓熙大营包抄过去。
刘牢之率领左军跑步前行,他心急火燎的不断催促士兵快跑:“兄弟们,咱们水字军这次要压过他们其他各军,我们要第一个发动攻击;大帅说了,这一次那只军队表现最好,便率先在哪只军队中装备手弩,那可是个稀罕玩意啊,精致小巧,射你左眼绝不会偏到右眼。”士兵们精神大振,脚步如飞,现在北府军中都把手弩传的神乎其神,说大帅用它闭着眼都将树的小鸟给射下来,厉害的很。
右军高衡也在做思想工作:“兄弟们,这一次是咱们火字军立功的时候了,咱们一直被刘牢之那家伙压着,这一次一定要超过他,让他看看到底是水克火,还是咱们火熬干了他这锅水。”
韩暮很满意的看着两只军队从左右快速超越中军带着滚滚烟尘朝前而去,转头对身边谢玄谢石和司马荣等人道:“看来两位将军是卯劲了。”
谢玄道:“咱们中军也该和他们争一争。”
韩暮哈哈笑道:“何必呢,咱们去捡便宜不是更好么?”
众人面面相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
桓温得到消息飞马赶到江边,但见眼前一片惨状,宛如长龙般的船桥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代之的是江面到处乱撞的兵船,和下游处露出大半截正冒着浓烟即将沉没的兵船,还有十几艘船倾覆着打着转被江水往下冲,渐渐沉没。
桓温心中又痛又恼,仰天大骂;一转眼看见身边那名水军校尉,此君一大早跑来报喜说自己截住了北府军前来偷袭的火船,桓温当时大喜,还赏了他一万钱十匹布。
此刻看着他探头探脑的的样子,桓温的怒火找到了发泄之处,伸手招呼道:“马忠宝,过来。”
那名叫马忠宝的校尉两腿打颤的来到桓温面前,噗通跪倒,颤声道:“大……司……马,饶命啊,属下说的全是真话,五艘火船无一遗漏啊。”
桓温微笑道:“我相信你的话。”
马忠宝连连磕头道:“多谢大司马,属下肝脑涂地……”
“不用肝脑涂地来报答我,我虽然相信你击沉了北府军的小船,但是眼前这幅景象恐怕众将都不会相信你了,你需要办一件事才能让众将信服。”
“什么事……请大司马吩咐。”
“你去将五艘敌船捞来,让大家看看你的战斗成果。别怕,你的统领赵将军也会陪你下去捞。”桓温语气冰冷。
马忠宝大骇道:“大司马饶命啊。”
“来人,将赵普通和马忠宝两人投入江中,只要他们能将敌船捞来便可洗刷罪责,他们是水军,淹不死的,你们尽管将他们往水流最深,最急的地方仍。”
赵普通和马忠宝大叫饶命,但是还是被亲卫押一艘兵船,行到江心丢了下去。
桓温心中气愤稍平,望着滔滔的江面出神;猛然间他忽然想起一事,大声道:“大事不好。”
身边的桓冲一怔,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声道:“来人!速速乘船去对岸,通知桓熙将军撤兵回到北岸边扎营防御,所有兵船由现在起听我调遣,从此刻起全部兵船全力运送大军渡河,若有耽搁,军法处置。”
……
午辰时,春阳照耀大江南北,和煦的春风中人欲醉。
北岸十里桓熙的大营外却是杀气弥漫,空气中都透露着一股大战将至的紧张气氛,桓熙的前哨早已在大营外三里发现了北府军的踪迹,与此同时,大营两侧也出现了北府军骑兵的身影。
第三五四章 瓮中之鳖
桓熙迅做出反应,相距不到五里的‘品’字形大营周围连续布置起四道拒马,因为大军过河并未带辎重,马匹也没有带过来多少,所以无力用骑兵和对方骑兵对冲。
好在昨夜渡河之后未雨绸缪,因为害怕北府军袭营,连夜打造了大批拒马备用,此刻正好派用场,这些刺槐和柳树制作的拒马极其简单,只需砍下树干一头削尖,三五根捆扎在一个三角木架,尖头斜向朝外便可,主要的作用也只是攻击骑兵的马腿,让他们摔落马下。
拒马之后便是搭起的重重工事,沙包垒砌成数道防御墙,弓箭躲在后面手执弓弩以待。
对于装备,桓熙还是有信心的,他的部队是正规的大晋制式装备,弓箭手的弓箭都是紫衫长弓,制式十字军弩,若是北府军正面突袭,桓熙有把握靠着八千多弓弩手给北府军以迎头痛击。
时间过的缓慢而焦躁,三里外的敌军骑兵并未开始突袭,而是呆在那里不动,敌军数量大于自己,桓熙自然不敢冒然出击,只能等待。
派出去向江南求援的骑兵还未回来,但是桓熙坚信,父亲不会坐视不管,他只需坚持一到两个时辰,大批的援军便会到达,白天那座船桥应该在一两个时辰内渡过来两万到三万的士兵不成问题。
敌军动了,桓熙站在营地中的高台,看着远方一片蓝色盔甲组成的海洋正在朝前移动,士兵们行动之际,仿佛大骇滚滚而来的巨浪,正朝自己的大营卷来,粗略一看,三面敌军不下四五万人,这让桓熙倒吸一口气,看来北府军此次是倾巢而出势在必得了。
“哼,我有三万雄兵,坚持两个时辰即可,倒要看看你们这只泥腿子兵如何吃得下我。”桓熙从鼻子里冷哼道。
“弓箭手全体准备,只要进入射程内,无需命令,立刻射击。”桓熙大声道。
北府军推进至千步距离之后便停住不动了,正面和左边毫无动静,但是右面的北府军中忽然推出来数十架四马拉着的床弩模样的东西;十几名北府军围着一辆床弩忙忙碌碌,又是抬又是拉,然后支起轮子全部侍立一旁待命。
桓熙纳闷的问身边的人道:“那是床弩么?他们在搞什么?”
副将宋仁敨眯着眼看了半天道:“将军,那确实是床弩,但是床弩射程不过七八百步,他们在千步之外摆弄这东西,有何用处?”
桓熙晒道:“床弩如何能射穿我后面的三道沙包工事,这伙人看来是根本不懂床弩怎么用。”
宋仁敨抱拳道:“将军英明,管他们怎么折腾,守过两三个时辰便教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桓熙哈哈大笑,笑声未歇之时便见右侧摆弄床弩的那一伙人一拥而将床弩围在中间,不知道在弄些什么玩意,桓熙正待再调笑两句,就见一名蓝衣将军将手中的令旗一挥,数十台床弩瞬间射。
在一千步外都能听到床弩齐射出的令人烦躁的低沉嗡嗡声,但见数十条宛如长龙一般的床弩带着旋转的啸叫声在离地面半人高的地方朝大营电射而至。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前面的数道拒马被这几十只弩箭射的抛到空中漫天碎裂,顷刻间清理出数十道通道来,紧接着“轰轰轰”之声大作,弩箭在第一道泥沙包工事开了花,原本两层平垒的工事竟然在这样的弩箭下被轰出数十道缺口,第一道工事内的弓箭手也死伤数百。
桓熙大惊失色,这是床弩么?这还是那种只能在五百步内射穿数人的床弩么?一千步外穿过四道拒马的阻挠射到八百步外的第一道泥沙包搭建的工事,还能穿透工事伤人?桓熙的脑子彻底糊涂了。
没有时间留给桓熙思考这个问题了,但见那些床弩稍微调整了一下方向再次射,数十道索命夺魂的弩箭再次射出,战场拒马飞舞,沙包掀起,弓箭手的残肢断臂抛向空中。
雷霆车连续数十次或直射,或交叉斜射,或干脆稍微向将弩箭瞄准营门外的箭塔和旗杆,轰轰轰之声大作,不到本格时辰便将右边的防御工事和拒马阵摧毁的七零八落,桓熙的弓箭手已经伤亡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