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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暮施礼道:“愿为大人效劳。”
王献之微微颔首,定定神道:“桓大将军北上讨伐前燕之事大家想必都已知道,近几个月来,传来的都是好消息,但诸位恐怕没有想到,我大军已经溃败于襄邑,三万士族被屠,撤离途中又被前秦宵小设伏,死伤万余。桓大将军带一万残兵已经退守山阳。”
众人大哗,一直号称无敌的北伐军,居然惨败到这种程度。从今年四月起兵,到现在十二月,仅八个月间损失四万精兵,几乎将徐州一镇之兵损失殆尽。这样的结果谁也想不到。韩暮也暗暗吃惊,他知道桓温的第三次北伐是以失利告终的,但是没想到,居然损失了四万人。
王献之双掌下压,示意大家安静,续道:“现在大家知道为什么我要大家保守秘密,北伐兵败之事并未公开,只是以私信形势在各州郡小范围通报。”
“此事带来的影响不可估量,目前边境上秦、燕两国大军压境,各府郡内部也恐怕有人要蠢蠢欲动,昨夜之事,大家想必已经听说了。徐州山贼能到我吴兴作乱,我虽然不敢断定和此事有关,但是仔细想来,也不能排除二者的联系。”
王献之神色严峻接着道:“我现在要求各位,保持高度警惕,不能让贼人有可乘之机,造成内乱。我大晋正处在危机之中,各位要恪尽职守,齐心协力渡过这场危机。不负皇上圣恩。”
众人齐声应诺,程四海上前道:“太守大人,末将建议,从今日起实行宵禁,二更之后不准行人上街,日落便关闭城门,这样便于巡逻守卫。”
王太守刚要答应,韩暮忙道:“这样似乎不妥,如此紧张的气氛,不等于告诉大家出大事了么?”
自从昨夜之后,全吴兴的人都不敢小瞧韩暮了。所以韩暮说话并没有给人以唐突的感觉。
程四海听韩暮说的话有道理,似乎他有解决的办法,态度谦恭的问道:“韩公子可有什么好办法,末将洗耳恭听。”
王太守也双目期待地看着韩暮,期待他想出一个好办法来。
韩暮想了想道:“新年将至,不能造成大的恐慌气氛,影响人们的正常生活,这是前提。我想还是一切照旧,只是要加强几个环节便可。”
“第一,加派人手,不穿官衣,只穿便装在街头巡逻,遇到情况马上便能汇报上来,或者当时便能制止。第二,在各个城楼和重要地带加布暗哨,各个城门驻军临时组建一只快速反应部队,有事可及时赶到现场。第三,即日起,以新年临近为名,在城门口加强盘查,城内住户可以户籍官登记户籍造册为名进行挨家挨户的察探,这样可疑人等便无所遁形。我所想的便是这几点,不知可行不?”
韩暮将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所了解到的反恐手段拿来了一部分,应该会管用。
众人听了都都觉得可以这样做,只是工作量较大。韩暮一句话便堵上了大家的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点事都嫌烦,还怎么当官?。”
王太守听到韩暮这句话笑道:“看来韩贤侄若当官的话肯定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这三条我看可行,具体细节,程将军可和韩暮商议办理。”
韩暮暗自叫苦,这王太守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吧,自己无官无职的一个小地主少爷,你也好意思叫我帮你办事啊。
但一想,自己最近麻烦多,跟这未来的老丈人搞好关系十分重要,或许这么一来,能够探听到想杀了自己的幕后指使的消息。于是和程四海一起抱拳答应。
王太守又对其他人各自做了分派,再次强调不要走漏消息,之后各人便各自领命执行。
韩暮和程四海约好明日一起商议细节。刚要跨上马车去柳家,履行看望柳如眉的诺言。太守府一名衙役跑来请韩暮回去,说王太守要找他叙话。
韩暮只好再次走进太守府,大厅上人都已散尽,只剩王献之一人正孤零零的坐在那里沉思。
第二十九章 棒打鸳鸯?(求收藏,红票)
韩暮不想打断太守的思绪,便站在下首静静打量王献之。一袭宽大的淡青色长袍,清俊消瘦的脸庞,有些斑白的两鬓,紧皱的长眉,这便是后世万人崇敬的书法界的偶像王献之啊。
韩暮心里泛起不真实的感觉,看的出来,王献之过的并不快乐,才四十冒头的人此刻看上去像是个老人了。
韩暮不由得想起玉润所说的公主逼婚之事,不禁暗暗为王献之感到悲哀。在韩暮看来不能保护自己所爱之人,命运被他人左右,即便受人敬仰,又有什么意义。转念一想,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命运捉弄之下来到这陌生的年代;本以为能安安稳稳的当少爷,还不是被卷入未知的阴谋和仇杀中。韩暮无奈的轻声一叹。
叹息声让王献之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看见韩暮站在那里,忙招呼道:“韩贤侄,怎么来了不和我打招呼呢。”
韩暮抱拳道:“我见大人正在思考事情,未敢打断大人。大人似乎有些忧虑啊。”
王献之叹气道:“确实如此,韩暮啊,我有些事想和你聊聊。”高声吩咐重新上茶。老少二人落座喝茶,王太守从桌上的锦盒里拿出一枚红色的药丸,用茶水送下,闭目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韩暮猜想,这便是这个朝代名士们流行服食的寒石散了。据说此药服用后可保持皮肤白嫩细致,难道这便是晋朝名士们大多都是白净净的美男子的原因么?
王献之睁开双目,额头微微见汗,对韩暮道:“贤侄可要一粒么?这寒冷的天气里吃一粒可浑身温暖,不畏严寒呢。”
韩暮忙摆手,他知道,这种药丸是由石钟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五味石药合成的一种散剂,外边用糖皮封住成丸状,含有较强的毒素。服后身体燥热,经常需要散步或者吃冷食才能压制。而且会导致身体皮肤瘙痒。在他所学的历史知识里,晋朝人穿宽衣大氅不是特意为了好看和风度,部分原因是因为吃了药丸,穿紧身衣服的话,皮肤会被摩擦溃烂。
“大人,恕我直言,这东西还是少吃为好,你可知我年初昏迷数十天,便是服用此物所致。”韩暮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劝劝这未来老丈人。
“贤侄啊,我岂有不知啊,但数十年服用下来,轻易是割舍不了的了。你有这份心我就满足了。”王献之微笑的看着韩暮,神态便似一位慈祥的长者。
“我有一事问你,你要和我说实话。”王献之看着韩暮的眼睛道。
“大人请讲,我一定实言相告,不欺瞒大人。”韩暮信誓旦旦,心里却打开了小鼓。
“那好,我问你,你和玉润是怎么回事,莫要告诉我,你们只是诗友或者普通朋友。”王献之端茶抿了一口,垂着眼帘问。
韩暮傻眼了,本以为此事还能瞒一段时间,没想到一切尽在人家掌握之中。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我明白了,我只是警告你,你已经有柳家小姐做正妻,那么玉润你便不能染指;除非你退了柳家婚约,或者柳家小姐甘愿做妾。”王献之淡淡说道。
韩暮满脸涨红,心道:你自己被逼休了爱妻,现在又来逼人家休妻,真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荒唐透顶。但是却又不能出言反驳,只得低头不语。
王献之见韩暮神态,语气放缓道:“我知道韩暮你才学,人品均为我玉儿良伴,又能别出心裁做些新奇的玩意,最近的所谓温室好像赚了不少吧?而且武技智谋无一落于人后。从我内心来讲,我是愿意将玉儿许配与你。”
韩暮心道:既然我有这么多优点,你干嘛还要不同意呢。
只听王献之道:“但我琅琊王氏乃是名门望族,在我大晋是数一数二的大族,怎能容忍王家女子沦为他人妾室。我说的你可明白?”
韩暮理解王献之的苦衷,作为一个名门望族的女儿嫁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毛头做妾,确实是要被人所诟病。自己可以不理,但王献之作为有头脸的朝廷重臣,自然要考虑这方面的影响。
韩暮仔细斟酌着词句道:“大人所言极是,然而我和玉润小姐是真心相爱,目前所说的困难只是名分问题。我绝对不会让玉润做妾,让您王家蒙羞。我所有娶进门的女子都将有正妻的身份。”
王献之愕然道:“正妻只有一位,你如何能让人相信所娶女子都有正妻的身份?自说自话,别人不认可那是不管用的。荒谬之极!”
“皇上下诏,赐予正妻身份行得通么?”韩暮忽道。
王献之睁大双眼,不能置信的看着韩暮道:“皇上下诏自然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