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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暮没想到这个外表粗豪之人亦有这般细腻的情感,心中很是有些感动,两人畅谈良久方各自散去,直到次日韩暮临行前,姜家众人还在呼呼大睡之中,韩暮倒也没有打扰,只留告辞,便归心似箭的带领这五百人的使节团出城而去。
那一夜,长安皇宫内苻坚痛快淋漓的临幸了凤凰儿慕容冲和其姐清河公主,姐弟二人屈意承欢,却将心中的屈辱压抑至心底最深处。
事毕,苻坚和慕容冲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凤凰儿,你觉得朕为人如何?”苻坚一手抓着清河公主娇俏的淑乳揉捏,一手在慕容冲细腻的臀。肉抚摸。
“皇英明神武,一手奠定大秦天下,为人又仁爱慈善,绝不滥杀无辜,实乃自古以来第一贤皇。”慕容冲低垂着眼睑,避免看到自家姐姐全裸的身体,轻轻的道。
苻坚哈哈大笑道:“可是就是有人说我妇人之仁,放过了你们慕容氏诸位皇族,他们要朕杀了你们呢。”
“皇自有主张,普天下百姓臣民的生死均操于陛下之手,陛下要杀谁,要留谁,岂是他们操心的。”慕容冲语调丝毫不起波澜。
“说的好,朕的江山朕做主,他们要杀你,我偏要留,不但不杀慕容氏,我还要封你们官,让你们为大秦出力,你们好好的干,堵住那些碎言碎语。”
“啊,皇隆恩浩荡,凤凰儿惶恐之至,但是凤凰儿不想离开皇,只想呆在皇身边,皇莫要赶我走啊。”慕容冲低垂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神采。
“哈哈哈。”苻坚再次大笑,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道:“朕就喜欢你这样有情有义之人,我朝想你这样的真不多,譬如苻睿,苻成,朕对他们多好,但是他们就是抱着死理不放,死心塌地的心中只有那暴君,无奈啊,只有送他们下去陪那暴君了;非我嗜杀,是他们逼我的。”
“是,陛下有难处,凤凰儿懂得。”
“令叔慕容垂做京兆尹他们也说话,朕让他带着自家的两万鲜卑兵他们也叨叨,期盼这次慕容垂能给朕带来惊喜啊。”
“一定会的,陛下,家叔也是识大体之人,不然也不会在燕国未被陛下征服之时便弃暗投明了,家叔忠心耿耿,绝对不会令陛下失望。”
“但愿如此,朕派你出去做平阳太守,你的才能不能埋没了;只是每隔三天你便要回京一趟,如何?”
“皇说如何便如何,凤凰儿一切都听陛下的。”
“不错,真不错,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幸事除了大秦江山,便是得了你这个小凤凰儿,哈哈。”
“陛下……”
“那位晋国来的小使神态有几分像你,本来我不打算让他活着回去,但是因为这一点,我才听了王猛的话,留了他一条命。”
“陛下难道喜欢了那个小使了么?”
“哈哈哈,凤凰儿吃醋了,来来来,**苦短,不可浪费;你摸摸,令姐都湿了呢,看来朕的手法还是不错的。”
“皇英明神武,自然无事不精,唔……陛下轻点。”
帐内三人喘息连连,苻坚纵意欢笑,整个寝殿里弥漫着诱人而魅惑的喘息要呻吟声。
黑夜漫漫,万户无声,初春的空气里带着淡淡的春天的气息,春天就要来了。
纵横北国卷终,请看下卷:青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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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赠剑
韩暮一行快马加鞭,一路往南,出长安经洛州,奔南阳郡,为免节外生枝绕过汝南郡直奔大晋义阳郡,转而向东南,往淮南郡而来。
虽然归心似箭,但大队人马行路岂能快速回归,在秦国境内韩暮又不肯独自骑着乌云先行往回赶,虎狼之地岂敢有半点差池,昼夜不停连赶四日三夜方到达大晋境内义阳郡。
韩暮长出一口气,总算是安全了,义阳即后世信阳,自古三省通衢之地,战略地位险要,乃南豫州所辖,虽南豫州为桓温发迹之地,但是毕竟是在大晋的地盘,比之秦地不知安全了多少倍。
义阳郡地处边陲要塞,直接担负着对秦国南阳,汝南二郡监视防御之责,两国间又处开战时期,故而防务甚严;韩暮本想悄悄过境,但是一越过两国国境,便被义阳守军劫了下来;无奈之下只得亮明身份,带队校尉连忙回城禀报太守,钦差大将军神出鬼没,从长安向东回健康城,却偏偏从这鸟不拉屎的边陲小郡经过,倒是奇哉怪也。
义阳郡守冯成筹匆忙赶到关隘,验明文圣旨旌节等物之后,紧绷的脸顿时堆起了笑容;冯成筹本是姑孰城太守,桓温常年驻军姑孰,免不了手下军队作奸犯科,搞些扰民之举;这冯成筹本是个没眼力的主儿,仗着跟随桓温日久,竟然学那些忠臣直言谏,先桓温还褒奖他:怀有署名,诤言可慰;可是次数一多,冯成筹再去唠叨是,桓温根本就不待见了,再后来又一次冯成筹倚老卖老,居然在院子里跳脚,恼得得桓温一怒之下把他调到义阳这个小郡做了郡守,眼不见为净,对外给人感觉是重用,实际就是边缘化了。
冯成筹倒有些本事,义阳郡自他到任来,军纪严肃,政务清明,每日练兵不辍,虽所辖只有五千士兵,倒是把这小小义阳经营的如铁桶一般;秦人屡次骚扰均被打退,虽功劳无人知,大司马也不会因此而给予嘉奖升迁,但是对于冯成筹来说这就够了。
钦差大臣韩暮和桓大司马之间的过节冯成筹略有所知,但是细节就不是他这个被边缘化了的桓温部下所能得知的了,这样一来,韩暮反而少了些麻烦,冯成筹一力邀请韩暮进城一聚,韩暮此刻哪有闲心在此逗留,但看看使节团疲惫不堪的样子,四天来根本没休息好,人马困乏,苏红菱武技高强还好一些,那张彤云简直就是案几摆鸡蛋,晃晃悠悠的坐在车内,摇摇欲坠,脸色煞白的难看;于是韩暮便答应入城小憩,顺便打听一下战况如何。
当晚,冯成筹设宴款待韩暮一行,韩暮等人哪里有胃口,只是草草吃了几口,其余人便都回住处洗浴歇息,唯韩暮和冯成筹端坐对饮,冯成筹原本就是为了招待钦差大人,此人在座,他哪管其他人在不在这里,韩暮恰好也正要打探消息,两人不谋而合。
“冯大人,我在秦国时便秘密探听到,秦人正对我大晋用兵,这一路风言风语,也不敢全信,不知大人这里朝廷邸报可曾送达,究竟战况如何?”韩暮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哎,一言难尽!”冯成筹端起面前酒盅仰脖喝下,面容愁苦道:“邸报倒是未到,东边战事似乎已经结束,我这里偏远,邸报七日内方才能快马送达,更何况道路阻塞,合淝县战火正燃,水路不通,陆路也需绕道,怕是没那么快。”
“那大人为何哀声叹气,是否有小道消息传来?”韩暮不动声色的问道。
“我也是今日方知,今日早间有小股秦兵偷偷摸进我义阳境内抢劫百姓,这原本是常事,我郡防御甚严,秦军以往都是铩羽而归,抓到的俘虏也都是告饶不迭,然今次抓获俘虏十二名,气焰极为嚣张,本拟斩首了事,不料一名秦兵忽然说出威胁之语,倒是叫本官惊骇不已。”
韩暮笑道:“这可奇了,秦兵俘虏居然能威胁到大人,本人可不懂了。”
冯成筹笑道:“大人有所不知,非是他们威胁本官,而是他们所言之事教本官惊骇不已。”
韩暮更加觉得蹊跷,于是道:“愿闻其详。”
那冯成筹和韩暮对饮一杯,方才道:“那士兵言道,进犯我东线的慕容垂已然安然退兵,并受秦帝嘉奖,拜为征南将军,盖因他杀敌有功,这次进袭我寿春,虽未能夺取城池,但是慕容垂巧施妙计,牵着大司马大军的鼻子走,居然让他突入腹地,歼灭王登一万大军,后又纵横来去,屠宁远县城三万百姓,又突袭徐州城,杀徐州军民万余,全身渡淮水而退,故秦皇深以为能,这才加官进爵以示褒奖之意。”
韩暮倒吸一口凉气,本来他以为东线固若金汤,怎么也不会出什么纰漏,广陵寿春徐州三地可是有大军近十万啊,以慕容垂的两万人,能在十万人眼皮底下闯出这么大的祸事来,这事说出去谁也不信。
“恐是秦兵胡言乱语,此事绝无可能,大司马岂会任由两万敌军纵横而无对策?”韩暮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