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些士兵倒也很和气,一路问路,为首的一名长相英俊的将军甚至还掏出赏钱给了指点他们宁远县城方向和城中有多少士兵的一名百姓,让周围的百姓都羡慕那个回话的家伙。
据说他们是从庙岗镇方向而来,前往附近的小县城补给水粮再开往寿春前线,得了赏钱的那名百姓脑子里压根就没想到过,去寿春根本就不是走这里,寿春在北,宁远在东,这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他捧着铜钱满脑子都在想:今晚又可以去李寡妇家快活一番了,臭比样的,没钱的时候见了他跟见了根木头似地,有钱的时候,马木头变成了香饽饽,缠起来那股骚。劲,真教人**。
大队人马从小村庄开了过去,百姓们还在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当口,忽然见队伍尾部数十骑飞驰而回,村民还当又有油水可捞,纷纷凑前去打算抢着回话;可是迎接他们的居然是雪亮的弯刀,那几十名骑兵,如饿狼一般在村中大砍大杀,不到一刻,所有百姓尽数被屠,那名得了赏钱的村民也被人懒腰砍成两截,手里紧紧攥着的赏钱也被一名黑甲骑士揣在了腰包里,而那名他心目中的女神李寡妇,也正裸着下体,被一只擀面杖捅进下体,直至没柄,死不瞑目的躺在炕。
杀了人的这些恶魔,嘻嘻哈哈的呼喝着,纵马飞驰追着大部队而去,此去二十里地便是宁远县城了。
……
寿春城下,桓温率领大军刚刚抵达;正在南门外扎营休息,并派了亲卫道城门口通报。
守城的士卒一听是大司马援军到达,赶忙回禀守将罗恒,罗恒正在北城门指挥拒敌,敌军的攻势一如以前一样的猛烈,但是也和以前一样的只是不断的将投石抛入城内,床弩弩炮不断轰击北城门内外的大片区域,但是就是不派人力攻城;罗恒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闭门死守。
得到禀报的罗恒大喜过望,忙命将指挥权交予副将,自己匆匆带着亲卫出南门来见桓温;桓温一夜未休息,此刻正倚在帐内打盹儿,亲兵不敢打搅,只得让罗恒在帐外候着;罗恒是个平素是个稳重之人,但此时军情紧急,在帐外等的心急如焚。
过了不知多久,在寒风中来回踱步的罗恒终于听到帐内传来人声,一个怒气冲冲的威严苍老的声音问道:“罗恒来了吗?”
一名亲卫忙回禀道:“已经来了多时了,在帐外候着呢,见您在休息未敢打搅。”
“混账!军情十万火急,本人睡着了你们不会叫醒我吗?”那亲兵连声请罪,桓温声音稍见柔和道:“下不为例,去叫他进来。”
亲卫应了一声,出了大帐,罗恒忙迎了去,亲卫低声道:“大司马心情不好,将军应对要小心。”随即高声道:“罗将军,大司马请您进帐议事。”
罗恒低声道了声多谢,忙快步进帐,高声道:“末将罗恒,拜见大司马;大司马为我寿春受累奔波,末将甚为不安。”
桓温脸色很不好,也许是心情糟糕透顶,抑或是没有休息好,斜靠在案几后的靠枕淡淡道:“罗将军辛苦了,守城有功啊。”
罗恒心头一热,忙道:“末将本职,何谈功劳,只要能为大晋出一份力,便粉身碎骨也是应该。”
桓温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渐歇变成了冷笑,厉声喝道:“好一个粉身碎骨,罗恒,你可知罪么?”
罗恒一惊,只感到头晕目眩,大司马发威之时,一股杀气凌烈而来,罗恒怎么也不明白自己的罪到底是什么罪,一时间懵懂无语,彷徨无助。
第二八七章 人命贱如狗
宁远县城,四乡八里来买卖货物的百姓们正一窝蜂的从四门出城,城门处略显拥挤;天已近午,该买的都卖了,该卖的也都卖了,大家互相谈论着今年的光景,交流着货物的贵贱,或者打听着张家媳妇李家婆的某些不为人知的风流韵事;一些光棍汉们趁着机会在花骨朵似的乡村少女和风韵宛然的少妇们的身挨挨擦擦,揩着无谓的油水,引来鄙夷的目光和娇嗔的笑骂。
守城门的官兵三三两两抱着大枪靠在城门洞外的阳光里,懒洋洋的闲聊,偷偷的评价着来往女子的身段和脸蛋儿。
西城门外;大地隐隐的有些震动,城墙的灰泥簌簌而下,落在一名士兵的身;那士兵呸了一声,咒骂了两句,拍拍身的灰尘,挪了个位置重新靠着打盹。
旁边一名士兵打趣道:“成老三,今天走了运了,黄金落满身哦,等下下了值,西门好运坊玩两把去?”
那士兵咒骂道:“我草他妈的祖宗,这几天倒霉到家了,喝凉水都塞牙。”
旁边的几个士兵掩口而笑,看着他发怒的狼狈样子指指点点。
一阵闷雷般的声音远远传来,大地抖动的更厉害了;城门口的官兵和百姓们都感觉到了,四下里张望着。
“打雷么?这可是正月里啊,怎么会有雷声?”
“不向是雷声,你听声音越来越大,而且不带停的,地也抖得厉害,莫非是地动?”
“很有可能,你看城门的灰尘都落下来了哩。”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渐渐有人辨别出声音的来源,于是众人伸着脖子朝西边看,眼尖的百姓忽然大喊道:“好像是骑兵,好多好多的骑兵。”
众人一惊,凝目看去,只见离城不远处黑压压的一片黑点,带着滚滚的烟尘正朝这边移动,移动的速度非常快,不一会便到了里许之外,现在终于看的清了,确实是一支身着黑盔黑甲的骑兵,与此同时众人也看清了骑兵手高举的明晃晃一片的弯刀和长剑。
把守城门的小队长忽然一声大叫:“不是我们的兵,快关城门,快关城门。”
这一嗓子将正呆立看着西方的众人全部惊醒过来,人群像炸了锅似地往城中逃去,守城的士兵使出吃奶的劲才挤进门内,十几名士兵推动城门缓缓合;但是百姓哭喊着蜂拥而入,卡在城门处挤压的城门根本关不。
黑盔黑甲的骑兵瞬息间已经到了城门外两百步,已经能清楚的听到他们的胡哨声;小队长大喝道:“砍了往里挤的人,快关城门。”说罢抽出腰间长剑朝挤在最前面的百姓头砍去,那百姓噗通倒下,尸身被后面的人踩在脚下,却丝毫没有阻止住疯狂的人群。
众士兵挥剑连砍几人,狂怒的百姓不管不顾,疯狂往里挤,刚刚虚掩的城门顿时洞开,几名士兵躲闪不及,被百姓踩在脚下,践踏的奄奄一息。
其余士兵见势不妙,纷纷逃开,那小队长见城门无法关,拔身就走,想赶去县衙汇报,刚走几步,身后咻咻的箭雨泼头浇下,几十名百姓和这名小队长瞬间变成了刺猬。
数千名骑兵如狂风一般卷过还没来得及拉起的吊桥,卷入城门洞中,像一股黑色的河流灌入城中。
慕容垂大喝道:“分兵五队,每队五百沿街血洗宁远,剩下的跟着我突袭县衙,其余的由小野望带领把住城门,等候步兵到来。”
众士兵呼喝着旋转这弯刀,纵马往城里杀去,五支队伍便如五条吐着毒汁的毒蛇沿着主要的街巷一路掩杀过去;所到之处变成了一片血红,若是从空中鸟瞰的话,会发现宁远城中一半街道的人们还在悠然自得的逛街购物,另一半街道却已经成了血的海洋。
鲜卑军一个个象饿狼一般,将死亡带到街道的每一个角落,他们红着眼睛,口中喷着白雾,手中的弯刀闪着寒光掠过一个又一个晋人的脖子,肩颈;大街哭喊声整天而起,人们惊慌失措的沿街狂奔,遇到挡道的妇孺老人不管不顾的踹倒一旁,身后索命的马蹄声、呼喝声、弯刀呼呼的风声,让他们丧失了所有的想法,他们唯一的念头便是:逃!逃!
宁远县令胡镇邦正和几个门客坐在县衙大厅里赏玩着新得的一件赣瓷花瓶,众人交口称赞这瓶儿凹凸有致,白净圆滑,宛似女子娇嫩的身体,逗得胡镇邦哈哈大笑;忽然间外边隐隐传来哭喊声,而且越来越大。
胡镇邦脸色不悦怒道:“这些刁民,总是不肯让本官消停,来人呐,去看看怎么回事?”
一名衙役应诺转身刚出大厅,就见一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口中用惊骇的变了调的声音喊道:“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
胡镇邦怒道:“宋管家,你怎么如此不长进,叫你遇事稳着点,我看你是没救了。”
宋管家喘息着,脸色煞白道:“没救了!没……救了!”
胡镇邦怒道:“你知道就好。”
“大人……县城没救了,好多秦兵杀进城来了,见人就杀逢人就砍,已经杀到西大营了。”
“什么?胡说!我宁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