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到最后,他是不会轻易表态的!……就这样吧!”湘王冷言。
“娘娘,随阳心中一定很苦!”齐朗在谢清告退后,在紫苏身后低语。
紫苏又何尝不知:“不让他告知家人,他恐怕是恼我吧!”
“这倒不会,随阳自然也知道您的苦衷。”齐朗坦言,“只是心中肯定有些难过。”
“你呢?”紫苏转身看向他。
齐朗微笑:“娘娘还没想好如何让谢家脱身吧?”所以不能说,以免误事。
紫苏点头,神色很是无奈:“谢家会有多少人牵涉进去,可想而知,虽然不会有什么明显的证据,但是,想脱身也不易啊!”只要有一个不谨慎的人,就足以株连九族。
“湘王这招的确够狠!”紫苏冷冷地说,心中已是怒极。
“娘娘,可还记得……”齐朗的语气温和平淡。
虽然说是入住慈和宫,但是,紫苏日常起居还是在中和殿,毕竟她是临朝摄政的太后,慈和宫却在重重宫阙之内,始终是不方便。
“关于古曼的事情,尹相的提议,诸卿考虑得如何?”紫苏简单地问道,两天前她已将尹朔的意见复述了一遍,只有齐朗表明赞同,其他人都说要仔细想想,因此现在就等他们的回答了。
“遣使的确是个方法,可以暂时回避许多问题!”湘王中肯地回答。
永宁王对这些问题一向都抱持少说少错的态度,但是两天前紫苏就说过,所有人都要考虑,因此,他也是有备而来,不过,他有技巧地回避了自己不熟悉的地方,直接地从战略角度说明:“古曼使者提出的文书,臣仔细看过,对于边界和军备方面明显于我国不利,的确有必要谈判。”
“谢老的意见呢?”紫苏问道,对谢遥的沉默与明显的出神微微皱眉。
“臣失态了!”谢遥回神来,忙请罪。
“无妨!谢老的身体最近可还好?”紫苏微笑,并未怪罪,不过对谢遥最近明显的状态不佳,她还是关切地问出口。
谢遥躬身行礼,回答紫苏:“臣近来总是觉得疲乏,精神也有些不济,倒也没什么大碍,谢娘娘关心!”
“谢老是四朝元老了,还要保重才行,皇帝今年才五岁,你们这些顾命大臣都肩负着先帝的期望,责任重大!”紫苏温和地劝勉。
“是!”谢遥应声,接着才说明自己的看法:“古曼的意向不明,周扬也不可靠,尹相的提议是上策了!只是,出使古曼的人选,臣真的想不出!”
“人选的确很棘手,也不能拖太久,你们都想想,看有哪些人比较合适?”紫苏点头。
“臣倒是有两个人选!”永宁王这次却是首先发言。
“哦!”紫苏也挺惊讶的。
“一个是齐朗,一个是谢清!”永宁王直言。
紫苏这次更惊讶了,看向齐朗,却见他同样愕然,于是,她笑了笑,问兄长:“大哥以为他们合适?为什么?”
永宁王的回答更加流利:“古曼与我国之间一向缺少往来,很多事情都需要适应,老臣的想法大多已经固定,说不定因为一些小事就认为事无转寰,所以臣以此次出使必要年轻之人,而且,成佑皇帝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同龄人总是好说话些!”
“也有几分道理!”紫苏点头。
“再来,在古曼不可能事事都能请示朝廷再做决断,肯定有需要便宜行事的时候,其中的分寸不是人人都把握,在臣所知道的文臣中,也只有他们二人比较合适。”永宁王进一步说明自己的想法。
紫苏微微点头,问其他人:“你们的看法呢?”
“臣一时也想不出别的人选,不过,单就齐大人与谢大人之间而,臣认为谢大人更合适一些!”湘王答得很谨慎,“毕竟齐大人是太傅,而且,谢大人与古曼军队交过手,又是易州太守,应该更了解一些情况。”
“臣以为,湘王的说法有些不妥。”尹朔却有不同的意见,“与古曼谈判是件大事,总不能让地方官员出面吧!古曼也会质疑我国的诚意!”
湘王一时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也是临时回答的。
“反正也是今天就要议定出个结果,大家都想想,明天再说派谁出使,今天可是中秋,晚上还有御宴,各位就先休息一下吧!”紫苏笑说,却也不想现在就要结论。
“是!”
谢遥他们告退后,赵全才进殿请示:“娘娘,您是否现在就换上今晚的衣饰。”
紫苏正要开始批阅奏章,听到他的话,搁了会儿笔,笑道:“也不必了,省得沾上墨,你让人把东西都备好,到时候再换就是,反正哀家也不必赶着时间到!”
“是!奴才告退!”说着,赵全就要退下,却被紫苏叫住,又问了一句:“今早要你办的事,办得如何?”
赵全从容地回答:“回娘娘,宫中所有的香炉都换上了娘娘指定的‘凝栀’,奴才也一一查过,请娘娘放心!”
“那就好!不过,你办事一向很妥贴!”紫苏点头,示意他退下。
赵全忙退出,不过对这道命令却是不解得很。
紫苏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殿中全是“凝栀”的甜腻香氛,她轻笑着低喃:“谢老,您也嗅到这香了吧!希望您还没忘记那段旧事!”
钦明殿赐宴是郑重无比的事情,满朝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在其列,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并未在御座后垂下纱幕,而是在御座之侧设了紫苏的位置。
齐朗与谢清都是办完公事才到的,对宫苑内外弥漫的“凝栀”,两人有着截然不同的反应,谢清也释然了许多。
“景瀚!”谢清微笑着唤他,放下心中的重担,他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齐朗知道他是明白了,淡淡一笑,却说了别的事:“随阳这次随驾回京,必会有更上一步,我先恭喜了!”
谢清明白他的意思是不想多说,便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希望如此,到时候,我一定先还你这声恭喜!”
其实两人都知道,紫苏让谢清回京,便一定会让他留在中枢,谢清这么说,也只是人前做做样子罢了。
齐朗摇头笑说:“恐怕那时候,我已经在古曼了!随阳这句话我是记着了!”
两人都没进殿,只是站在门口说话,尹朔却是先到了,见他们这样子,笑着走过来:“我说两位大人,怎么都不进来啊?”
齐朗笑说:“这‘凝栀’的味道太重,进殿就更重了,我还是先在外面呆着好了!尹相先请吧!”
尹朔点头,不过也没进去,却是笑说:“宫中鲜少用这么浓的香氛,我也有些不适应呢!刚才宫人又说是太后娘娘的旨意,不能换。”
听到这话,谢清笑了笑,却还是没开口,齐朗想了一下,对尹朔说:“可能是太后娘娘想让大家不必太拘束,所以才用了这种平常人家也会用的香,毕竟朝中也有不少人出身寒门!”
尹朔点头:“是啊,还记得幼时,若逢喜庆节例,家母都会用这种香,为家中添几分喜气,如今想来,却是好久好久没遇上了!”
谢清原本礼节性的笑意更浓了,齐朗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眼中也盈上一层笑意,让尹朔不解地问:“两位这是……”
谢清笑出声,随即压下,对尹朔解释:“尹相说到幼时,让下官想到了幼时的事,齐大人可能也是吧!”
齐朗笑说:“如果是与‘凝栀’有关,那倒是一样!”
“哦?”尹朔并非好探人隐私之辈,只是见他们这般,想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也就好奇地问了。
“小时候家中规矩多,不能轻易出门,有时候溜出去玩,怕被发现,便与家人约好,若是被发现,便将香换成‘凝栀’,那样没进门门便能闻到,于是,就拿本书到个角落呆着,再让人找到,爷爷面前只说是想找个清静地看书,自然就免了一顿罚。”谢清对他说明。
尹朔听了不禁摇头,谢家是何等门第,这种香自是少用,却又易找,的确是示警的好方法。
“这种小聪明还敢在尹相面前说!”谢遥的声音三人旁边传来,却见谢遥正在站在旁边,口中虽这般说,面上却不是太认真,尹朔笑说:“谢老何时到的?”
“刚到!”谢遥笑说,“却也没漏掉多少!”
“孙儿这点小聪明哪瞒得过爷爷您啊!”谢清忙说,“那百遍家训到现在不是还在书房吗?”
齐朗低声对尹朔说明:“这个法子用过几次便被谢老发现了,出主意的是谢清,被罚将家训抄写百遍,还要用台阁体,一个字都不准马虎。”
尹朔失笑,道:“我这鼻子也差不多适应,就先进去了,谢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