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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害他的!你是夏氏族人,我自然也不会害你,你大可放心!”紫苏淡漠地说。
夏茵正想回话,就听见敲门声,同时听到永宁王妃的声音:“齐相来接夫人了。”
紫苏眼中过一抹犀利的光采,随即起身。
“该说的哀家都说,你看着办吧!”言罢,紫苏便离开了正殿。
夏茵摇晃着站起身,步伐也有些不稳,慢慢地离开正殿,刚出门,就看见永宁王妃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王妃娘娘……”夏茵低头行礼,随即眼前就出现了一块刻着八卦的碧玉。
“这是镇邪玉,对孕妇大有益处,你随身带着。”倩容平静地开口,话中带着淡淡的安慰之意。
“谢王妃。”夏茵回答。
“齐相在等你,我提醒你,谨言!”倩容说得认真无比。
“妾身明白的。”夏茵答得软弱。
“王妃也没有在谢府久留呀!”齐朗看到倩容陪着夏茵出来,眉目间轻松了些,微笑着迎了上去,客气地问候倩容。
“自家亲人自然没有那么多虚礼。”倩容也答得客气,“倒是让尊夫人久候了。”
“难为王妃如此关心内人。”齐朗低头致意。
“应该的!我们的情份不比别人,不是吗?”倩容话里有话。
齐朗深深地看了倩容一眼,不语地扶过妻子的手臂,却没有离开,只是轻轻地将她交给身后的侍女。
“王妃,您做了什么?”齐朗看着妻子上车后,才转头轻声问倩容。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送了块镇邪玉给她,你以为我会做什么?”倩容淡漠地回答,心中却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她绝对不想卷进这件事中,略一沉吟,她还是开口道:“你不必多心,真的没什么事!”
“是吗?”齐朗笑得无奈,“我只是不想母亲伤心,便是真有什么事,我又能如何?总不成去与她对质吧!”
倩容有些不忍,想了想方道:“你忘了,你的夫人姓夏!你应该多点信心!”
齐朗点头,抿紧双唇,转身离开,登上马车。
“你不该独自出门的。”良久,齐朗才出声打破车内的沉默。
夏茵眼睛一热,勉强笑了笑,答道:“怎么会是独自出门呢?王府派了人去接的。”
“你……只见了王妃?”
“……是啊!大人以为还有谁啊?”
齐朗盯着她的眼睛,过了好久,他才淡淡地答道:“王妃先去了谢府,我以为你会见到郡主与世子。”
“没有……”
回到府中,自然有侍女在候着了,齐朗没有回寝房,只是看着妻子回房,随后召过管家,低声吩咐了几句,便直接去了书房。
因为谢清回京,齐朗手上的公务并不多,他抛开杂念,专注于政务上,刚处理完,门外就传来管家求见的声音。
“怎么样?”齐朗的声音有些冷淡。
“老奴让少夫人的贴身侍女仔细察看过,少夫人身上只多了这块玉与这个瓷瓶。”管家将东西摆在齐朗面前,见他颌首,便退出了书房。
玉没有问题,那就是瓷瓶。
齐朗打开瓷瓶,小心地倒了一些在素笺上,泌人的香气与鲜艳的色彩让他脸色一变,手中的瓷瓶差点摔落,整个人靠在椅背上。
良久,他才重新坐起,将药倒回瓶中,搁在一边,抽出纸,提笔写了三份东西。
“来人。”处理好一切,齐朗扬声唤人,下令:
“这两封信,一封给尹相,一封给谢相,这份奏章送到奏书台。”齐朗吩咐管家,“还有告诉母亲与少夫人,准备一下,我陪她们去平阳郡的别业休养,马上就走!”
“……是!”
……(本卷结束) ……
第六卷 清平长乐
第一章 情之所钟(上)
《元宁实录&;#8226;顺宗卷》
崇明五年十月十二,仁宣太后突报疾病,懿旨下,令钦明殿议政,尹朔主议,皇帝亲决,改朱批为蓝批;驳按察司弹劾,令谢清复入议政厅,主持一应政务。
崇明五年十月十七,齐朗归京,太后旨下,令议政厅裁决政务,报诸两宫帝后。
崇明五年十一月初三,仁宣太后病愈,奏章复为朱批。
顺宗一朝的实录中,这一段是最诡秘的,短短二十天中,成越风云变幻,任谁都可以从那淡漠的文字中读出死生一线的紧张,可是,却没有人读得出真相,历史总是如此,你只能看到串起的一个个珍珠晶莹透亮,却不知那无形的线到底是从何处穿到何处的。
仁宣太后的病毕竟是好了,即使脸色仍然苍白,即使仍无法与人长谈,她毕竟可以处理政务了,那么,一切也就回到了以往的模式。
“你要去平阳郡?”靠在躺椅上,一手搭在雕刻精美的扶手,一手端着药盅,紫苏苦笑着问站在旁边的齐朗。
鲜艳的官服也掩不住齐朗眉目间的疲惫,他只是垂手立在躺椅边,平静地回答:“臣已告假,只是事态紧急,臣不得不奉召回京,现下事已毕,臣自然要前往母亲身边尽孝。”
将药盅交给一旁伺候的宫女,紫苏摆手让宫人退下,只留下齐朗与赵全在殿内。
赵全默默地退到尽可能远的角落,随即背过身去,低头侍立。
“你这么说,我自然得让你走,不过,走之前,告诉我,你认为此事应该如何落幕?”紫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酷,但是,显然不是针对齐朗的,
齐朗抿了抿嘴唇,心中暗暗叹息,皱着眉道:“这是皇室的家务事,臣不便进言。”
紫苏冷笑一声,回答:“帝王无私事!他敢做,就要敢担当!”
这回,齐朗反倒松开了眉头,淡淡一笑,道:“太后娘娘,您只有一个儿子,不是吗?”
“而且,您也达到目的了,想来,陛下再不敢违逆您的意思,或者挑战您的权威了。”沉吟了一下,齐朗又补充了一句。
“你以为这是我的目的?”紫苏心中十分失望。
齐朗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难道不是吗?”
“……”紫苏无言以对,只是静静地盯着齐朗的眼睛,好一会儿,她才转开目光。
“我不喜欢流血,这件事就此揭过吧!”紫苏叹了口气,“我希望你早点回来,皇帝的心思已经出现偏差了。”
“是!”齐朗没有犹豫,立刻恭敬地回答了她。
“你可以退下了。”紫苏闭上眼睛,转开头,淡淡地吩咐。
齐朗行礼退下。见他离开,赵全才走近紫苏,不解地询问:“太后娘娘,您为什么任齐相误会?”
“也许他并没有误会!”紫苏却笑了。
“可是,您明明才是……”赵全还是不懂。
紫苏摇头,淡淡地道:“赵全,你离哀家最近,哀家也最信任你!知道为什么吗?”随即也不等他回答,便道:“因为你无牵无挂,哀家对你好,你自然有心,可是,很多人都有很多很多的顾虑,即使知道哀家对他们的好,他们有时也不得不忽视。”
“太后娘娘……”听着紫苏冷淡的声音,赵全不禁心惊。
“皇帝怎么样?”紫苏忽然转移话题,赵全一愣之后,才回答:“陛下还是一个人呆在昭信殿内,不让人随侍。”
“准备软舆,哀家去看看皇帝。”紫苏叹了口气,吩咐他。
“是!”
昭信殿的周围是严密布防的宫廷侍卫,但防守的对像却是殿内的皇帝,这一点让皇宫内的人心神惊悸,不知所措,可是,所有宫廷中有身份的人都被太后严令笼闭本殿,不得擅出、交往,而皇宫内的宫人一直就在赵全的掌控下,自然是缄口不言,所有人也只能耐心等待。
紫苏是乘软舆直接进入昭信殿的,身上盖着锦被,因为凉风的关系,她的脸上更没有血色了。
“太后娘娘驾到!”赵全扬声通报,声音在昏暗的殿内格外刺耳。
“母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阳玄颢终是从内殿走出,行礼迎驾。
“千岁?哀家这条命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幸运了!”紫苏轻轻一笑,自嘲似地答了一句。
“皇帝起来吧!赵全,你带其他人退下,让哀家与皇帝好好谈谈!”她淡然地吩咐。
紫苏的神色如常,阳玄颢的眼中却有惊恐之色一闪而逝。
“皇帝长大了!”半晌,紫苏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阳玄颢默然无语。
这句话,阳玄颢曾听母亲说过许多次,但是,没有一次象现在这般充满无奈与痛苦,他只能低头,没有勇气抬头看母亲一眼,他猜测母亲接下来便会道出对自己的处置了。
阳玄颢猜错了。——“哀家只有你一个儿子,皇帝,你是否因此就有恃无恐了?”紫